第76章 國貨大王（八）
第76章 國貨大王（八）
田譽說完, 見衆人表情一個賽一個的凝重，也就不多說其他了。只拉着黎旻坐下，而後幽幽看着人手腕。
黎旻乖巧無比, 小聲訴說自己如何調兵遣将, 做事聰明絕頂, “反正天塌下來黎昱頂着呗。”
田譽擡手握住黎旻的手腕，垂首壓住眼底一閃而過的狠厲, 和聲道：“對。他腦子那麽好，就該他出場。”
芯片, 像動物一樣植入芯片？
好得很！
的确該謀朝篡位！
在心裏一句一句的強調着，田譽斜睨一旁面無表情的秦珏，冷聲問：“你裝什麽棺材臉？黎旻都說了，黎昱出場。很顯然黎昱能耐比你大啊。那你來當保姆帶孩子，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看着簇着火焰的田譽，秦珏緩緩籲出一口氣：“我不是因黎旻不虞，只是黎博士他……”
說着秦珏聲音小了兩分, 蹑手蹑腳的靠近田譽：“我發現自己更愛你一些。寧可你祝我生日快樂, 也不願我們在教育觀念不一致的情況下有個孩子。”
田譽斜睨着秦珏, 無視人幾乎全身都寫滿愛意兩個字, 喑啞着聲：“你講一下股市風雲。”
這一聲客客觀觀, 唯有好奇，像是沒有任何私人情緒的話, 秦珏咬着唇畔，目光幽幽的看着纏着紗布的手腕, 重重的嗯了一聲。
他眼下也需要專業的, 現代的知識填充大腦, 逼着自己高速運轉起來。否則他都不敢去想象, 田譽在一群神經病，尤其是手握生殺大權的古代如何跟一群神經病周旋。
“先前燕城行業班的時候粗淺介紹過大概脈絡，介紹相關恩怨之下，你還記得國際卡特爾、國際辛迪加、國際托拉斯等壟斷組織的運作嗎？”秦珏問的還有些謹慎，目光炯炯的望着田譽。
捕捉到秦珏小眼神的希冀，像是會說話一般暗暗強調着現代文明的重要性，田譽點頭：“上下游産業鏈利益同盟，可以形成規模效應瓜分世界市場、制訂壟斷價格、控制生産規模、壟斷原料來源、進而分割投資。借此來保證高額的壟斷利潤。”
“且我國擁有十四億人口，擁有巨大的人口紅利，且這些年勤勞踏實奮鬥後，已經是全球最大規模的消費市場。因此近年來無數國際熱錢湧入華夏九州，想要收割韭菜。比如國際奢品市場紛紛駐紮，率先打開大衆消費市場利用的便是口紅效應，進而衍生美妝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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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前推動那個國貨面膜，也是想要在美妝消費領域分一本羹。”
“對。”秦珏：“國內消費市場消費潛力是世界第一，我們……”
負責保護黎旻的保镖和助理們愣愣的看着。看着一個教一個學，一個捧着受傷手腕打哈欠，畫面忽然間都有些莫名溫馨的一幕，沉默的不知道開口說些什麽。
反正黎旻……黎旻這個模拟倉第一個誕生的崽安全就好。
其他的事情術業有專攻。
兩個小時後，确定相關的知識點跟自己在圖書館獲取的差不多，田譽喝口茶，看着板着臉秦珏，眉頭一挑：“目前是民營資本自由反擊，那姓黎的可以替代你的位置領頭？”
“這回金融隊伍領頭的是楚飒飒，先前……”秦珏咬牙，沉聲道：“先前你我婚宴的時候給你介紹的過的，楚家繼承人。我是确保機房安全。所以黎博士出場，順帶還可以教訓教訓親外甥，控制住他不丢個病毒。”
黎旻怒：“聽名字是個女的？”
“對。論輩分也算你表姨媽。”秦珏回應黎旻一句，而後解釋道：“楚飒飒是純商務立身，不像我和盛霖祯算科技型企業家，有技術傍身。”
“她一無傲人的才智，二性別上也的确有文化弱勢，可坐穩楚家繼承人的位置，贏得商圈認可，是實打實的有實力。談判桌上，我也輸給過她，論心裏素質方面，是我們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所以她負責帶隊，直接對狙股票交易所。文明規則內，她肯定不會輸！”
“那文明規則之外呢？”田譽按了按額頭，定定的看着秦珏。
看着一如既往對實力倒是認可的秦珏，不急不緩的開口問。
“有我們！”秦珏道：“且也有老一輩坐鎮的。這回與國算人才梯隊建設的培養，與私是家族傳承的考驗。你不用擔心黎旻。黎家雖然偏向科研，但黎家也有子弟參加的。黎旻就是情況稍微特殊了些，才需要轉移護衛。”
“我不是擔心，我是好奇。病毒這種往互聯網丢病毒的行為，跟宮鬥下藥弄死皇帝性質是不是差不多？”田譽邊說舉起自己的手機：“你們先前那麽謹慎，為什麽又許我可以查手機啊刷新聞啊？”
“不怕我的信號被盯上？”
“這芯片都能聯系啊。”
秦珏看着迸發求知探索精神的田譽，咬牙道：“黎博士這個瘋子研究我不知道。我能回答你的也就是咱們正常世界的規矩。IP……”
話語一頓，秦珏回想着自己先前在機房琢磨的話語，不自禁笑了笑。原來他早早就琢磨着田譽的性情，琢磨着如何用田譽知道的事情做例子，解釋網絡信息戰。
“比如你手機背後就有入網許可證。這張證就像房産證一樣，是由M國掌控的某些機構控制的IP資源。我國目前建設完自己的IP資源，就是傳說中的內網。”
“若是這一回我們年輕一輩都扛得過，尤其是內網系統夠完美，那我們就可以逐步要求相關世界各地的供應商用我們的系統跟我們對接，一步步的搶先IPV6的分配控制權。”
“現在你手機信號，包括我的手機信號，我們身處風景區，周邊多的是人多的是各種IP。簡單來說就是魚龍混雜，方便檢測我們系統的可靠性。以及僞裝最好的辦法，就是一粒沙子混進沙堆中。”
田譽表示自己懂。
毒死乾興帝黎昱的是慢性毒、藥，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混跡在衣食住行中。還特別講究呢。分開是沒有毒的，得合起來。
食物配合熏香，送走皇帝也輕輕松松。
回想着自己親身經歷過的鬥争，田譽垂首看看手機，催促黎旻這個未成年去睡覺。
“仲父，我睡不着，你給我講故事。”
“讓你爸指定的保姆給你講。”田譽擡手撲棱了一下黎旻的腦袋。
黎旻委屈的扁扁嘴，但瞧着田譽目光殺氣騰騰的盯着手機，還是捂着受傷的手腕，氣哼哼的瞪秦珏。
秦珏磨牙：“想聽什麽故事？”
“你跟盛霖祯為什麽結婚？”
秦珏下意識的看向田譽，見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機像是關心最新的輿論進展，手慢慢的捏緊成拳，解釋道：“你那個大外甥跟你生物學意義上的爸爸一樣是精神病。得不到田譽，就想讓田譽當初的戲谑成真。”
聞言黎旻不信：“仲父戲谑什麽了？你就算死了，挫骨揚灰，那也是我仲父不要的東西，不能屬于其他人。”
“你學點正常用語行不行？”
“你說啊。”
“當初參加柏家宴會，田譽自己親口說的，直接搞個狗血三角謠言。”秦珏看着滿臉傲然，但手卻捧着小烏龜的黎旻，來來回回深呼吸許久，才沉聲解釋：“我就算是不作為，但從高中開始不也一直攔住盛霖祯這個神經病接近田譽？”
田譽聽得這話，眼眸幽幽的盯着秦珏。
柏家見到盛霖祯這個神經病後，秦珏的表現也是有些神經病的，但“替換”哭泣的場景還是有點實質性的作用。
只是可惜。
秦珏永遠不會正常合理的利用霸總優勢。
當腹诽的話語閃現腦海時，田譽臉一黑。
可能萬歲龜太過震撼了，讓他也不得不正視些過往。越回想，倒是能想起秦珏某些天真的念頭，比如還跟黎旻旁敲側擊詢問言官，比如秦珏還敢開口埋怨他九千歲沒有坦誠布公，比如……
花式找死着。
但就沒在某些方面找死過。
以致于他現在耳畔似乎能回蕩着一聲低沉似乎又帶着些魅惑的“反抗”，田譽咬牙止住某些酣暢淋漓畫面的回想。他輕輕嗓子，喑啞着聲：“秦珏，有沒有可能你攔着盛霖祯并不是對田譽的保護，而是你自己自我感動的英雄行為？”
“田譽，我……”秦珏狠狠吸口氣：“我若是自我感動，想着你回心轉意，我跟盛霖祯對外官宣幹什麽？”
“我說過我愛你，但我更愛自己愛自由。所以我一切籌劃都是為自己而戰。”秦珏邊說眼角餘光掃着黎旻受傷的手腕，字字铿锵有力：“我不會讓自己被神經病控制命運！”
若是從前琢磨過自己的命運琢磨過田譽的命運，尤其是五險一金都沒有的世界讓人害怕。現在知道黎昱這個神經病作風，連親兒子真當寵物養着，植入的芯片雖然最高等級，但方式方法也像是植入動物。
他就內心燃燒着源源不斷的迫切動力，想要徹徹底底搞清楚系統的運轉，搞清楚如何突破所謂的小世界，搞清楚黎昱這個神經病到底手握多少科技玩意。
田譽視線随着秦珏看向黎旻的手腕，最後看着渾身燃燒着火焰，像是千錘百煉過意志堅定的利刃，反倒是噗嗤一聲笑的燦爛：“我知道，所以我沒有問你結婚的事情，我剛才開口只是在強調你過往的表現是個傻逼。”
最後兩個字田譽說得铿锵有力：“不過有件事你說的挺對。我得拜你為師，多學學世界規矩。你要是死了，我也能夠帶着黎旻獨立自由的活着。”
秦珏适合死了。
死了，他倒是會慢慢回憶秦珏的某些閃光點，比如萬歲比如會反抗會知道五險一金，比乾興帝強管不住下半生又霸總強取豪奪強。
猝不及防聽到這話，秦珏不敢置信的看着田譽。
“放心，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會敬着你的。”
秦珏激動到有些亢奮的心瞬間涼了：“父……為父？”
黎旻緩緩看看秦珏，又看看田譽，最後扭頭看看自己的助理，小聲：“這兩個神經病的戀愛拉扯進展，你聽得懂嗎？”
助理表情瞬間比開染坊還精彩：“小黎博士，您覺得他們不正常？”
“廢話。”小黎博士昂首挺胸：“我看了好多追妻火葬場的小說，還有全家火葬場的小說。像我萬人嫌變成小團寵，黎昱就該聽我的話寵着我哄着我。像這回，他順我的意表現勉強還行。那等他快死的時候，我肯定不會拔氧氣瓶，會勉強買個紫檀木盒給他裝骨灰，而不是想着把他挫骨揚灰。”
助理拿出了自己一輩子的理智，沉聲：“我哄您睡覺吧。夢裏什麽都有。這兩個不正常不健康的戀愛腦回路，咱們不學啊。”
黎旻垂首看看自己一直帶着的小烏龜，迎着小烏龜又又又縮回脖頸的舉動，也乖巧縮了縮脖子，小聲：“對，不學。這追妻呢，我們都不插手了，秦珏還自己作死自己給自己上高難度。”
古代師生關系不提，現代師生關系若是那什麽的，都是與學術不端桃色緋聞聯系在一起。
聽得身側響起的吐槽聲，秦珏如遭雷擊，傻傻的看着田譽。
田譽瞥了眼表情精彩到言語無法形容的秦珏，一字一字道：“秦老師，輿論反擊開始了。你來分析分析。”
曾經夢寐以求的哀求過的老師建議，眼下成為了現實。但莫名的，他反倒是開始害怕起來了。哪怕私下做過無數的推測和模拟，哪怕這一刻得到田譽的和顏悅色，可……可田譽忽然改口讓他擔憂。
擔憂這位九千歲會利用現代規則的漏洞，用古代的某些手法護着黎旻這位一手帶大的兒子。
“我……”
田譽瞧着欲言又止的秦珏，幹脆自己刷新微播。
最新沖上熱搜第一的是宗老出面詳詳細細，甚至還制作了一份APP供所有網友下載傳誦。
APP做的清晰簡單明了，将所有網友擔心的問題也都一一回應。末了，更是翻出夏家腐肉的事情，直接将矛頭指向勝達資本，正式宣戰。
本就因新聞一個比一個驚的吃瓜群衆們此刻是徹底驚了【我屮艸芔茻，也太惡心了吧？就不能直接攔着不讓人投資嗎？】
【經濟全球化沒聽過嗎？直接攔着，被某些人就攻擊市場競争不自由，壟斷和保護主義了。甚至老調重調所謂的人權。】
【難怪晟通和盛天智能結婚了，壟斷局不吭聲。這兩結婚了，全世界婚姻基本規則一樣啊，夫婦財産共享！！！！簡言之魔法打敗魔法，市場投資自由，那兩個霸總結婚也自由。霸總財産自由，就可以直接對沖AI智能領域，護着新興行業。】
【…………】
田譽刷着各種評論，略過某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瞧着有些“文憑”智慧的吃瓜群衆們評論，頗為滿意的點點頭。
忽然他刷界面的手指一頓，田譽幽幽的看着誅心的消息：
【啊啊啊啊啊，外貿新三樣新能源汽車、锂電池、太陽能光伏，還有老三樣冰箱、彩電、洗衣機相關上市公司被攻擊了。M國閉市之前半小時交易數額看着都不正常啊，趕緊去看啊啊啊啊啊。】
又刷了一下評論，發現不少夜貓子們倒是頗為敏銳。田譽眉頭緊擰，看過相關行業，視線慢慢轉頭看向不知不覺冉冉升起的朝陽。
“秦珏，保彙率這種事我不太懂，就問一句黃金儲備如何？”
聞言秦珏眉頭緊擰成川：“黃金？”
“你先前不也說了隔行如隔山。對我們這樣普通的人群來說，貿易逆差順差股票熔斷等等都需要些技術門檻，更別提外彙儲備的重要性了。可是黃金一克，從三百塊錢漲到五百塊錢，直接從互聯網開始轉線下。黃金一漲，八十歲的老頭老太太都知道世道要亂了。”
“這亂世黃金一詞，那可能是刻入文化骨髓裏的。”
“查哈特先前就酷愛制造惶恐。他又失敗過一次，也算報仇而來。所以不會只制造一種恐慌。”
“會大面積的所有人群的恐慌，才叫報仇。”
田譽很鄭重的開口：“我要是差哈特，我弄個新興行業吸引你們注意力，然後矛頭指向黃金。”
“華夏可是有結婚購買三金五金傳統的。更別提快過年了，婚慶訂婚等等都多。大家互相交流交流，黃金的恐慌，金價的飙升都能鬧出多少家庭風波。”
“更別提黃金交易，那是每日價格，及時更新的。”田譽最後沉聲總結：“搞死你們所有人心态。”
秦珏聽得這番話，表情都黑了兩分，“我家先前跟顧家對打，現金流沒那麽快回籠，我抽調了晟通的資金池。不過我爺爺拿出了秦家歷代積攢的……”
吸口氣，秦珏道：“黃金。”
都不敢回想看到秦家庫房時，自己那沒見過世面的眼神。金閃閃的堆積，扪心而論是真比紙幣還有震撼力。
所以若是真如田譽揣測的那樣……
秦珏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我們十家一開始是按着股市交易操控準備好的五萬億現金流儲備，一千億的外幣儲備。黃金這方面，有家族見我秦家用黃金，也有老爺子拿出一些。但我們加起來不過九噸。這些按着計劃是作為後續儲備金的。害怕打持久戰。”
“且……”秦珏聲音低了些：“因為這些是家族私産，我們各家有自己的保險庫，也沒在市場上流通，所以老爺子們一直覺得這可以成為底牌。”
田譽沉聲：“所以屯金子，那是烙印在骨髓裏的愛好。”
“做個最壞打算，你問問老爺子們還能不能爆金幣。”
雖然話語似乎帶着些戲谑，可介于田譽的表情愈發的肅穆，秦珏只覺自己無形之中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聲音更小了些，悄聲：“哪怕我們拿出來穩定市場金價，但……但也需要時間。像我家，有一部分百年前先輩藏的，藏……”
聲若蚊蚋，秦珏湊近田譽耳畔：“藏墳裏。開機關都是商業部打了報告請牢房專業人士協助。開一天一夜！運送更是一天才出深山，到現在都還沒到燕城。”
田譽聽得傳入耳畔的話語，擡眸定定看着說的認真的秦珏，忽然間想笑。這現代社會文明可真他娘的好！
政鬥跟小孩過家家差不多。
“秦珏，能冒昧問一句你們這外幣儲備是放在銀行嗎？”
看着田譽橫掃過來鄙夷的眼神，秦珏莫名：“自然啊。這……這不放銀行放哪裏？”
“自家銀行嗎？”田譽愈發鄙夷：“你還記得當初汪家走、私案，我爸無辜卷入調查，你火急火燎帶着我，想要去帝都某些銀行的總部喝個茶，讓某些領導出個差，在合理的政策範圍內打個時間差好暫時穩定我田家大項目的保證金不被凍結，借此保證田家地産維持正常的運作？”
秦珏感覺自己後腦勺都被狠狠敲了一下。
“萬一外國那些商業銀行也有投資基金呢？是某些對沖基金的股東呢？那麽他們出個差，暫停審批手續，你的大額轉賬能轉出去嗎？”
“我們存的是中立國是……”
田譽不耐揮揮手，“別跟我解釋。反正我的經驗告訴我，這天下利益紛争就沒中立這種事，有的只是利益夠不夠。”
說完田譽打個哈欠：“我去補個眠。”
目送着田譽離開的背影，秦珏狠狠籲出一口氣，直接打飛的回帝都。盯着熬紅的血絲，訴說黃金的重要性。
楚飒飒喝口辣椒水，刺激着自己稍微理智一些，梳理相關信息。
而在秦珏對面的洛蘊憤怒拍案：“秦珏秦董，作為你們家的核心盟友，我特麽想問一句你傻逼嗎？你家上交一半家産，包括壓箱底的黃金，我洛家可以接受。反正你傻逼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我洛家開銀行的！”
“你現在質疑的是全球銀行共同遵守的規矩，且無憑無據就憑田譽的揣測？你還着急忙慌的開會，你幹脆上天得了。”
“但是想想咱們幾家的老頭老太也愛存黃金。”林之鈞安撫：“要是黃金價格飙升，這的确頭疼。”
“可黃金那是……”
“別提黃金，那查哈特聯絡國際游資，可其他空投基金也不是傻逼是吧？咱們在第一戰就把他們打趴下，讓他們不戰而怯？咱們十家燒錢，還燒不過對面那些人嗎？論家譜，咱們在座每一家家譜都比那些資本發家長。”
“…………”
會議室正争執不休時，衆人聽得急促的拍門聲。
楚飒飒喊了一聲進，就見前來的專案組副組長神色匆匆：“機房來消息，病毒升級了。”
所有人氣得拍案：“下作。”
“黎博士讓我叮囑諸位繼承人一句，別忘記經典名言為了100%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潤，資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絞首的危險。”
聞言在場的繼承人們齊齊表情一擰。若是其他人，他們或許都會質疑幾句，比如對秦珏都敢拍桌子直言，可若是開口的是傳聞中的巨佬，能一句話把秦珏都弄出去的神秘黎家前家主，他們還真得細細揣摩。
将其他人表情變化盡收眼底，秦珏開口感謝。
他可不是繼承人，他目前已經是家主了的。
楚飒飒回過神來，跟着開口感謝後，閉門繼續喝辣椒水：“秦珏你接下來自己注意安危。咱們繼承人不蒸饅頭争口氣，倒逼M國交易市場也觸發熔斷機制。洛蘊，你家銀行公關一下，過年了去拜個年。”
“咱們各家旗下有珠寶首飾的全都整理出來，吩咐下去做個黃金替代方案，玉镯這些話術準備一套。”
“年輕投資……”
一連串的安排剛吩咐下去，就又聽得房門被急促的敲響。
“什麽事？”
推門進來的專案組副組長看向秦珏，唇畔一張。
“黎旻又怎麽了？不對……”秦珏看着滿面躊躇，甚至忐忑的副組長，“田譽在，黎旻應該不會鬧死鬧活的，是我媽出事，也不對啊。她不是請假在家？是模拟倉秦家醫藥……是臨城……”
看着開口都有些結巴，但快接近真相的秦珏，副組長硬着頭皮：“秦家保镖來訊，有人惡意炸毀田寶寶墓，利用無人機丢了一顆土、炮。”
“秦珏！”楚飒飒一行人看着身形一個趔趄的秦珏，驚得疾呼。
瞬間忙得雞飛狗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