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第ep.就地正法

◇ 第23章 ep.23 就地正法

唐錦是沈玉的,因此監控非常好調,而且唐錦的保安措施也很到位,在魚年聯系沈玉的同時,唐錦的總經理已經得到了監控室保安的彙報,說有一名女性疑似被迷暈,正被兩個男人帶去酒店的房間。

這就是魚年能在短時間內變裝趕到房間的原因。

盛霆從小被寵到大,從沒受過這樣的罪,他更不會承認自己是“強奸犯”,他自欺欺人地覺得自己只不過是在玩男追女的游戲。

“你到底是誰?我要告你刺傷我!”盛霆這會兒看起來十分凄慘,上半身沒穿衣服,一手捂着臀部,那裏血流不止,又因為疼痛他也不敢用力壓住止血,流淌的熱血穿過手指染上了身下的床單,看上去狼狽又可憐。

“那得你有命去告。”魚年拿着小刀在他臉上輕輕劃了一下,刀刃鋒利,輕輕一下就見了血,魚年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習以為常。

盛霆實在不知道眼前這女人哪來的這麽大的底氣,不禁又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盛世集團盛偉明的兒子,你敢動我一下,我就讓你好看!”

“不過是個私生子,盛偉明兒子那麽多,少你一個應該沒什麽關系吧。”魚年繼續用刀在盛霆臉上比劃。

“你!”魚年這話戳中了盛霆的痛處,他從不提自己的家人,就是因為他沒法提,他是盛偉明養在外面的小三的兒子,這輩子都無法見光。

所以他玩得很瘋,盛偉明為了不讓大衆知道他的存在,任何事都會設法替他抹平,這就養成了盛霆一點兒也不在乎被黎敏告的原因,因為盛偉明一定會出錢替他擺平的。

但他這個身份卻被眼前這個陌生女子知道了,這讓盛霆不禁警覺:“你到底是誰?”

“我說了,我是懲奸鋤惡女武士。”魚年道。

“你別亂來,不管怎麽說,我爸是盛偉明,我、我出了事,他一定會找你算賬!”盛霆這時的底氣不知怎麽的一點都拿不出來,只因為他總覺得這女子有點瘋。

“我好怕哦。”魚年一面說,一面在他臉上又劃出一道血痕:“你說我如果把你的臉劃花了,還有沒有女人會喜歡上你,被你騙上床?”

“你、你、你可別亂來……”盛霆心裏真的開始有點怕了,這女人真的沒留手,是真劃!“你、你別傷害我……”

“為什麽不能傷害你?你給我一個理由。”魚年老神在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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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錢,讓你衣食無憂。”盛霆第一反應就道。

“我不需要你的錢,我自己就挺有錢的。”魚年在盛霆眼前耍刀,耍得就見影子不見刀身。

“那……那我給你名氣,讓你當大明星!”盛霆哆哆嗦嗦地又道。

“大明星有什麽好,還不是被你這種公子哥糟蹋?”魚年瞥了一旁的黎敏一眼,頗為同情地道。

“那、那……”盛霆絞盡腦汁,可惜再也想不出來還能給她什麽。

魚年看了他片刻,停下玩刀的手,說:“我想要一個東西,你給不給我?”

“給!給,你想要什麽我都給!”盛霆點頭如搗蒜。

“我想……”魚年故意賣着關子,視線往下移了移,看着某處說道:“要你的命根子。”

盛霆傻住。

他驚恐地看着女子。

女子一臉無害,又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想要這個嗎?”

“我、我……”盛霆抖着嘴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沒了命根子,你就不是男人了,如果你不是個男人,看你還怎麽欺負女人!”魚年将刀一轉,遙遙對向了盛霆某個部位。

盛霆不顧自己屁股上的疼痛,手忙腳亂翻滾下了床,慘叫一聲道:“別!你別過來。”他吓得破了音,連滾帶爬。

魚年長腿一跨,跨過黎敏,一躍下了床,擋在盛霆跟前。

然後他回頭問黎敏:“你說我這個辦法好不好?”

黎敏嘴巴裏還堵着毛巾,但她早就驚呆了,這會兒愣愣地看着女子。

魚年伸手摘了黎敏口中的毛巾,又問了她一遍。

黎敏還是愣愣的,她一開始只以為來的是個風騷女,一眨眼間風騷女變成了女魔頭,還自稱“懲奸鋤惡女武士”,這會兒這個女魔頭問她這種問題,她就算心裏覺得盛霆“該”,可是到底不敢開這個口。

“沒關系,你不敢我可以理解,這種兇險的事,不是你這樣的弱女子能夠想象的。”魚年回頭笑看着黎敏,然後卻問她:“但今晚如果我沒有趕到,你被他給強上了,你會不會想殺了他?”他的笑那麽無害,問的問題卻十分尖銳。

然而現在的黎敏并沒有被盛霆強,因此心理上她對盛霆的憎恨遠遠沒到要殺掉他的地步。

可是魚年的問題很現實,如果真的被盛霆得逞的話呢?

盛霆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就沖着她一刀把自己的屁股捅破這個勢頭,今晚自己的命根子非常危險。

他趁魚年和黎敏說話的功夫,沿着牆壁往外溜。

然而魚年眼疾手快,一點沒留勁擡起一腳就對着盛霆的胸口将人踹了回去,盛霆頓時胸口劇痛,同時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還來不及捂胸口,魚年已經一腳踩了上來,疼得他眼冒金星“嗷嗷”直叫,忍不住雙手用力抱住長靴,試圖将那只腳弄下去。

可惜長靴紋絲不動,盛霆真不知這女人是哪來的力氣,怎麽好像比他還大。

“我讓你感受一下剛才被你強迫的女孩所感受的害怕和無助吧。”魚年說着,蹲下身真用蝴蝶刀抵上了盛霆的命根子。

這一蹲只讓盛霆胸口受力更重,但是他如今也顧不得這些,而是害怕得驚叫出聲:“別!求求你——”

然而他喊道一半,卻被魚年扯過剛剛的毛巾堵上了嘴,聲音戛然而止。

“你是不是覺得如果我一刀下去,就萬念俱滅?”魚年問他。

盛霆瘋狂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但凡一個正經女孩,被你這種人強迫就是這種感覺?”魚年冷冷地問他。

盛霆想說“他知道他不敢了”,可惜嘴被堵上了,他就只能跟剛才的黎敏一樣“嗚嗚”亂叫。

魚年作勢下刀,盛霆瞬間慌得尿濕了褲子。

“就你這種人,還想玩女人。”魚年冷笑着,又帶了點嫌棄從大衣口袋裏取出一只口罩,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盛霆慌張至極,他拼命搖頭,想要求饒,可惜魚年對這種人恨之入骨,他又從另一個口袋裏取出早就準備好的一罐噴劑。

盛霆不知道這裏面裝的是什麽,但他覺得自己的重要部位肯定要遭殃。

他驚恐地瞪大雙眼,想看清楚那究竟是什麽噴劑。

魚年沒給他這個機會,慢條斯理晃了晃噴劑,便拿着噴嘴對着盛霆尿濕的部位隔着褲子一陣猛噴。

盛霆一顆心瞬間涼了,他此時真就有了一種萬念俱灰的念頭,因為他感覺到被噴到的地方瞬間冷凍了起來,随後越來越痛。

魚年非常好心地解釋:“我實在不想弄髒自己的手,這種噴劑就是專門針對你這種強奸犯的,下半輩子你可以安心去男科治病了,別再把心思花在女孩身上,你糟蹋女孩,我糟蹋你,很公平。”

魚年一面說,一面噴完一整瓶噴劑,然後把瓶子往盛霆身上一丢,起身拍了拍手。

盛霆只覺得自己從下半身冷到了全身,劇痛透徹心扉,他兩眼一翻,頓時暈了過去。

魚年再也沒看他一眼,給床上的黎敏松了綁,問她:“你還好嗎?能走嗎?”

黎敏點點頭,問魚年:“謝謝你,你叫什麽名字?”

魚年微微一笑,卻說:“做好事不留名,你趕快走吧,警察就要來了,我也要走了,拜拜!”

他說走就走,轉身間皮風衣被他旋出了潇灑又帥氣的弧度。

“請等一下。”黎敏急忙追了出去。

魚年已大步出了房門,一轉就轉進了右邊的房間,房門輕輕一關,追出來的黎敏哪裏還看得見人影,她愣愣地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懷疑自己是做了一個夢。

然而回到房裏,卻是一片狼藉,還有個被吓暈的盛霆,都在告訴她這不是夢。

黎敏穿戴整齊離開唐錦的時候,赫然看見唐錦一樓櫥窗展示櫃裏,模特身穿一件繁花敞領長款的皮風衣,腳下踏着小牛皮長靴,頓時覺得眼熟。

這不就是剛剛女子穿在身上的那套嘛!

想到那女子自稱“女武士”,黎敏不由莞爾一笑,她那樣帥氣耀眼,忽然讓黎敏心裏也湧起了這樣一股沖動,她要去報名學武術,争取做個能自保、并且還能救人的帥氣女武士!

沈玉将魚年接進了隔壁房間,就打電話讓經理找警察來處理盛霆的事。

魚年踢掉了高跟鞋,摘下口罩扔到垃圾箱裏,然後轉去洗手間洗手。他用帶有消毒成分的洗手液給自己的手反複搓了好幾次,雖然嚴格來說剛才他其實一點都沒有碰到過盛霆,但現場又是血又是尿的,依然讓他覺得很髒。

沈玉打完電話,走進洗手間找魚年,見他還在沖手,便放下手機,伸手覆在他的手上說:“不髒了。”

魚年的手比沈玉的手小一點,皮膚細白,指尖粉嫩,沈玉的手瓷玉一樣白,兩人的手都是骨感修長,水流下他們的手糾纏到了一起,魚年任沈玉将長指穿插入他的指間,兩人的手在流水中勾勾纏纏,難舍難分。

“我真的好恨這種人,剛才我恨不得直接把那個男人閹了!”魚年這時并不是笑着的,他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長長的睫毛垂落,遮住了他眼中無比濃烈的恨意。

他不想被沈玉看見這種恨意,他覺得自己很醜陋。

“你想怎麽做都可以。”沈玉卻看着鏡子裏的小魚,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些被老男人摧殘的他的朋友們。

“但我知道他與那些惡魔還差得遠,可摧毀一個和摧毀幾個,又有什麽差別呢?”魚年低低地道。

沈玉将魚年的手握住,從背後抱住他,将他的雙手攏在胸前,也不關心那件價值上萬的皮風衣,他低頭在魚年的頸側落下一吻,才對着鏡子裏的魚年嘆息着道:“別想了,小魚,都過去了。”

魚年沉默片刻,擡起眸看着鏡中的自己和沈玉,半晌才道:“是啊,都過去了,幸好玉哥哥一直都在,在小魚的身邊。”

“我永遠都在,我的小魚。”沈玉承諾道,再度低下頭的同時,魚年微微側臉,和沈玉接吻。

這個夜晚他們又做了許多次,明明早上才做過,可惜經歷了盛霆這件事,魚年的難過又被喚醒了,他想到了小畫眉,還想到了曾經那些不聲不響離開的哥哥們,現在他知道那些不是姐姐了,都是哥哥。

沈玉心疼他,更加縱容他,他把魚年緊緊摟在懷裏,無論多少次都允了他。

大概是感情溢滿了胸口,無論是高興的還是痛苦的,魚年最終還是流淚了,他的眼淚滴在了沈玉的胸膛上,滾燙滾燙。

“哭出來吧,在我面前什麽都不用忍。”沈玉把人攬到胸口,輕拍着他的背。

魚年盡情流了一通眼淚,淚水也全蹭在了沈玉的身上,此時兩個人都是一身的汗濕,多了眼淚也無妨,而魚年顯然還意猶未盡,賴在沈玉身上不動,沈玉就随了他,兩人此刻靜靜相擁。

“年紀大了,淚腺越來越發達了。”半晌,魚年不好意思地在沈玉懷裏道。

“哭是好事,是發洩的一種。”沈玉安撫他說。

“可是玉哥哥都沒哭過。”魚年聲音悶悶地道。

“你在我身邊,我有什麽好哭的?”沈玉好笑道。

“那我也有玉哥哥在身邊,卻還是忍不住。”魚年貼着沈玉的胸口道。

“那是因為你是小魚嘛,生活在水裏的,身體裏的水分肯定比我多,本來就定期要讓它們流一流的。”

“歪理。”魚年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沈玉低笑,親了親魚年的發頂,說:“歪不歪理的,只要能逗我的小魚笑一笑,在我這裏就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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