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或許,像席峻這麽高大的男人,俯身靠近,總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尤其此時此刻,他身上還散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飄進沈慕笙鼻子內,讓她呼吸加快起來。

于是在這種呼吸加快裏,她只能眨着眼睛,神情有些天熱呆萌般看着靠近自己的男人。

說好在他面前,不能被他看出自己喜歡他。

結果她還是有點‘把持不住’。

“怎麽?想當模特?”見她只是呆呆看着他不說話,席峻以為她真有想法了。

沈慕笙趕緊在心裏默默壓下心慌慌,搖搖頭,唇角微微一笑,說:“沒有,我不喜歡當模特。”

“嗯。”席峻點頭,收回身體,不多留她,“一會回去注意安全。”

“好。”沈慕笙也不想在他這裏打擾他工作,立馬乖乖答應,從椅子上站起來,憋住一口氣快步往門外走。

一直到坐電梯下到底樓,拿上代步車,她才大大松口氣。

擡手摸摸自己隐隐發燙的臉蛋,她是不是該學會控制一下自己的心思呢?

不然每次跟他在一起,她都坐立不安,心慌慌。

回到奶茶店,店長正坐在調料區看她籠子裏的小橘貓,見她回來,就說:“奶茶都送到了嗎?”

沈慕笙把代步車放到牆角,走過來,剛才心慌慌的神色已經恢複,“安全送達。”

店長轉個身,從吧臺內拿出一杯熱乎乎的珍珠奶茶,遞給她,“犒勞你。”

沈慕笙正好想喝點水,接過來,捧着奶茶,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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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看她喝奶茶的模樣乖乖如小綿羊,又要開玩笑了,“笙笙妹,你真像個小綿羊,軟綿綿的,以後誰當你男朋友,都舍不得欺負你這只小綿羊。”

沈慕笙被他比喻成小綿羊,難得的笑了,“我像綿羊嗎?”

“像,還是一只美羊羊。”

美羊羊……沈慕笙嘴裏吸着一口珍珠差點嗆出來。

店長好會比喻。

就在兩人開玩笑的時候,奶茶店的玻璃門被人推開了。

抱着一只沙皮犬,終于打扮稍稍正常的傅星漁進來了,一看見沈慕笙,貝粉色的唇立馬翹翹,走過來,熱絡地打招呼:“沈姐姐。”

沈慕笙跟她其實不算很熟,被她這種熱情招呼有點招架不住,放下奶茶杯,問她:“你要喝什麽嗎?”

傅星漁不是為了買奶茶來的,不過她也不好很直接就找沈慕笙辦事,仰起一張輪廓美豔的臉蛋從挂在調料區上方的廣告牌一行行掃過,最後說:“一杯牛乳髒髒茶。”

“好,那你得幾分鐘。”

“沒問題。”傅星漁摸摸自己的沙皮犬,漂亮的眼睛滴溜溜盯着沈慕笙,過了會說:“沈姐姐,能拜托你個事嗎?”

“什麽事?”

傅星漁從自己天藍色牛仔褲口袋裏摸出一封粉色的信封,遞到還在為她調奶茶的沈慕笙面前,“把這個給席容好不好?”沈慕笙和席容最近在高三實驗組。

三天兩頭能碰到。

她找席容是吃閉門羹的,所以只能找沈慕笙。

沈慕笙看這個信封顏色,第一反應就是情書?

不過現在這個年代好像不流行送情書了吧?

“好不好嘛?”傅星漁晃晃手裏的粉色信封跟沈慕笙‘自然熟’一般撒嬌道。

沈慕笙有點犯愁,席容和她聊天的時候基本都是‘公事公辦’,很少聊其他,而且他性子特別高冷,沈慕笙其實挺怕跟他聊天,一不小心就會被他這座冰山給凍得無話可說。

“好不好嘛?”傅星漁是非要她送的,舉着信封就是不收回。

“笙笙妹,你就幫她送一下嘛,這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橋不拆一樁婚。”旁邊的店長插話道。

沈慕笙:……

猶豫幾秒,接過來,“好吧。”

“謝謝。”傅星漁大功告成,開心地沖沈慕笙笑起來。

沈慕笙摸摸那封‘情書’,想想席容那張冰山小王子的臉,頓時倍感鴨梨山大。

晚上7點不到,街道兩旁的路燈一盞盞亮起,沈慕笙從奶茶店兼職結束,慢慢走路到席叔叔的公司。

這個點正是下班高峰期。

大廈內很多公司除了加班的,基本沒什麽人。

沈慕笙和大廈保安說了聲,按電梯上20樓。

到了20樓,整個樓層長長的走廊安靜異常。

沈慕笙前後看了看,确實沒什麽人走動。

這樣也好,人多,她也不好意思。

收回目光加快往他公司走去。

……

公司內,席峻坐在自己辦公室和助理商讨新藥的事。

不一會,前臺小姐就帶着沈慕笙敲門進來。

助理知道沈慕笙,很有眼色地拿着文件帶着前臺小姐一起先退了出去。

現在辦公室就剩下他們兩人。

席峻稍稍擡頭,唇角帶笑,“現在就去解剖還是需要給你點時間适應?”

沈慕笙想也沒想,就說:“現在。”

“嗯,跟我走吧。”席峻優雅從辦公桌後起身,帶她去公司另一邊的實驗室。

進實驗室前,席峻先帶沈慕笙去滅菌室進行全身滅菌,滅完,從一旁的衣櫃取下兩套白色的褂子,一套自己穿上,一套給她。

白褂很合身,不肥不腫,沈慕笙扣完紐扣,席峻看一眼,确實不錯。

“一會需要我給你演示一遍嗎?”席峻邊往裏走,邊問。

沈慕笙跟在旁邊,自覺點頭,她沒解剖過,自然不知道怎麽解剖。

席峻輕輕‘嗯’一聲,繼續往裏走,沈慕笙眼睛裏則被這間實驗室徹底給震撼住了。

房間除了大,裏面配備了很多先進的設備和各類儀器,看着完全就像美國科幻大片內的實驗室。

終于到了擺滿各種容器和有色液體的實驗臺前。

席峻從旁邊拉過來兩張圓凳,一張給沈慕笙,一張給自己。

“一會不會害怕吧?”沈慕笙坐下來後,席峻從消毒櫃取出兩副乳膠手套,娴熟地戴上,再給沈慕笙。

沈慕笙沒吭聲,就默默戴好手套擡着臉看着席峻。

一副看着沒問題,但也不知道到底真的沒問題的模樣。

席峻一看她這幅表情大概也猜到些,沒再問,畢竟第一次碰鮮血淋漓的動物,不是每個女孩子都有這種膽量。

将小白鼠和各種解剖工具、蠟盤、棉花、大頭針等擺好。

席峻就先坐下來,給沈慕笙講解剖前的準備工作。

因為小白鼠還沒開膛破肚,沒什麽血腥的,沈慕笙倒沒怕,很認真地坐在席峻身旁聽他講課。

但接下來,要真正解剖了。

席峻為了讓沈慕笙先練練膽子,便說:“解剖前,你先摸摸它。”

聽到席峻讓她摸小白鼠,沈慕笙一雙眼睛立馬就瞪大,渾身進入高度緊張狀态,咬住唇,這樣過了一會才伸手去摸那只毛茸茸的小白鼠。

學醫是她自己非要學的,沒人逼她,要是連摸老鼠都不敢,她學什麽呢?

只是,她手剛摸到還裝在透明塑料盒內的小白鼠,‘啪嗒’一聲,實驗室的電突然跳閘了!

瞬間明亮如白天的實驗黑暗一片。

關鍵沈慕笙的手還在盒子內,因為看不見,加上突然地跳閘。

盒子內的小白鼠躁動不安起來,沿着沈慕笙的手背一陣亂竄亂跳,還拿嘴巴去咬,沈慕笙一吓,快速抽回手,随後本能反應般地直接就抱住身旁的男人,聲音都因為被‘咬’不連貫了:“它……它……它在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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