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無

舞池裏男男女女蹦的癡迷陶醉,沙發上的自己慵慵懶懶格格不入。

餘繁修也深知自己酒量不好,雖說不上是一杯就倒,但撐破天也就是兩杯的量了。

雅座有低消,餘繁修坐了半小時,一桌酒,還是一桌酒。

“帥哥,借個火!”

餘繁修聞聲側身,衣着性感的紅唇呼吸炙熱。

“帥哥,借個火好不好,人家想抽根煙!”

本以為不理會,這人就會跟之前的那些搭讪者一樣自動離開。

沒想到的是這奇女子也是不走尋常路,極其自覺的一屁股坐到了自己身旁。

餘繁修看了眼無趣的周遭,心想,算了,反正也沒意思,做就讓去她坐吧,自己也該走了。

“帥哥,別走啊!我們聊會兒天呗!”就這樣女人的手抓住了餘繁修的袖。

煩,真的很讓人煩。

本想小酌一杯放松放松自己,這下好了,消遣不順反被調戲。

“放……”

“女士請你立刻自覺的把手放開!或者你是更希望我招呼安保對你清場?”

深沉的男音,客觀犀利的不憐惜,餘繁修的‘手’還沒說出來,袖口的負擔就已蕩然無存了。

Advertisement

“謝謝!”對着可見的西褲皮鞋,餘繁修輕低頭道歉。

掃的興致全無,微醺上頭,沒時間,沒耐性,這會他只想回家休息。

“餘總,圍我給你擋了,你是不是應該請我喝杯酒啊!”

輕浮的話往耳朵裏鑽,一聲餘總,不管對方是人是鬼,餘繁修也只能強撐起精神擡頭打招呼。

“黃洋?”看着咫尺的人,餘繁修一度懷疑自己。

“不錯嘛餘總,還能記住我的名字呢,賞個臉,小坐會兒?”

沒等餘繁修同意,黃洋直接落座到了雅座裏。

雅座裏的黃洋,黑色的西裝,解扣的白襯衣,滿臉斯文敗類的慵懶,把玩着酒桌上的酒杯沿。

“坐啊餘總!”唐突的人熱情邀請。

雖然時機場合身體狀态都不适合,可一想到對方很有可能是跟他搶地的人,餘繁修還是将就留了下來。

自己剛坐下,對面的人就緊身湊了上來,“餘總,聽小道消息說你被分手了,真的假的啊?”

“黃總你這一上來就問候別人私事,不太禮貌吧。”一晚上的折騰本就不痛快,現在被一個半生不熟的人唏噓,對此餘繁修自然是不會有好脾氣。

感受到對方的直言抗拒,黃洋自然而然的就把話題叉走了:“私事不可以問,那公事呢?公事能問嗎?”

餘繁修捏了捏自己手指,吵雜環境晃的他頭暈煩躁,“公事随時奉陪。”

不高興讓語氣也顯的不是很客氣。

“那塊地別在跟了,有人坐莊。”杯中酒一飲而盡,語氣淡然神情散漫,黃洋的話讓人聽不出是真是假。

“有問題你還特意從國外跟進?”擱以前對于任何人的建議,信與不信餘繁修從不反駁質疑。

周遭的喧嚣與此處無關,這邊的氣氛,就因餘繁修的一句幼稚直接回怼搞成了僵局。

“別人做莊我做局,我們各謀所需。”斷句後黃洋擡眼瞥了自己,像是不經意般又補了句:“你随意。 ”

側身的位置人走酒空,徒留一句的‘你随意’,讓原地的餘繁修不知所措。

什麽随意?

是信不信随意?還是喝不喝随意?

苦于無法找離開的對方證實,糾結幾分,餘繁修還是一飲而盡了面前酒。

本就頭蒙蒙,現在多喝了一杯酒,酒吧自己是一刻也不敢留了。

晚間的風一點也吹不動,頭昏腦脹的他。

酒吧一出來,小風微微吹,本預想的是惬意微醺,現如今多了逞能的那杯‘你随意’,現在的自己,餘繁修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在家踩棉花。

滴!滴!

車輛解鎖。

明明按了解鎖鍵,明明也聽到了解鎖聲,可不知為何,面前的車把手,寧自己再用力拉扯也是打不開。

“艹!”

嘀嘀嘀嘀嘀……

随着餘繁修的暴力一腳,刺耳的警報聲即刻就響徹了整個室外停車場。

彌留着為數不多的清醒認知,餘繁修及其後悔把車停在這室外停車場。

來往的街道,多人注視的狼狽,姿态混沌的難堪,都讓他心生懊惱。

靠着車門調整好呼吸,餘繁修還是将電話撥給了自家司機。

“小張,速度來接我一下,我在M…”

“呦!這不是餘總嗎?怎麽了?隔老遠都看見你踹我車撒火,它惹你了?”

迷離的眼,對着挑逗的臉。

大步翩翩公子哥,黃洋這貨真不虧對圈內第一帥的名頭。

從遠觀到近瞻,完美無瑕.不可挑剔。

顏控要命,由于全程都在欣賞評判對方的美貌,以至于餘繁修根本就沒注意到對方走過來時嘴裏都說了些什麽。

更至于自己手持的的電話,那也早就被他自己忘乎所以收進口袋了。

“沒事吧?”異常走近後被放大,貼身後  黃洋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不對勁。

沒事吧!

當然有事!

自己現在頭暈眼花站不穩的身子軟。

可是自己能說嗎!不能。

對問話餘繁修不敢不想搭腔,扭身一把抓住了車把手。

成敗在此一舉,只要自己順利進入了車裏,所有的無奈都能迎刃而解了。

砰!

全身心的用力外加手打滑,導致餘繁修直接摔到了地上。

不疼,完全不疼。

可能是被酒精徹底的侵蝕,也可能是大腦不遠面對的自動斷電。

餘繁修,解脫了,無意識的全部解脫了。

太渴了,閉着眼往熟悉的床頭櫃邊摸水杯。

一摸一個空。

別說水杯了,就連一向固定的床頭櫃他都沒摸到。

“艹,這是哪兒?”

陌生的床,陌生的地,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間。

餘繁修一頭霧水,交錯的神經,一團亂麻。

煩悶的摟了把碎發,看着手機上司機發來滿屏地址詢問,氣憤的餘繁修一頭紮進了衛生間。

熱水清洗這身心,混沌的回想也有了思緒。

——這地方雖然還不确定這裏是不是黃洋的住處,但這肯定是黃洋帶自己來的。

收拾好自己出來,餘繁修沒好氣的看着褪下的衣服。

雖不至于酒氣熏天,但在他那兒的定性就是不能穿。

像是卧室,缺有連個衣櫃都沒有,看了一圈,餘繁修無奈。

索性腰間裹浴巾就推門而出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