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玩家請就位!

玩家請就位!

毛絨絨的小團子癱在牢籠裏,小腳丫盤着尾巴呼呼大睡。

龍彥之間,這個澀澤龍彥的異能力特異點竟然被【資本陷阱】狠狠地摁在地上無法動彈。

白發的青年露出狐疑的神色,他不理解,明明自己的白霧可以抽取任何人的異能力結成寶石,至少剝離出異能力體是非常正常的。

所以,到底出錯在哪?

紫紅色的眼眸疑惑,精致華美的西裝被地步玷污,他好奇地凝視着牢籠裏的小浣熊。

很神奇。

澀澤龍彥震動,他忽然想起了費奧多爾似笑非笑的提醒。

這只小浣熊,确實危險的可怕。

無形之中,将自己變成了它的資本。

嗒、嗒。

空蕩蕩的大廳,滿屋子的異能力結成的寶石。

昏黃的油燈,戴着面具的青年,和一位興高采烈地小醜魔術師路過澀澤龍彥。

全白色的披風,DIZHE眼罩的異色瞳眼眸,高挑的尖角鞋子踩着澀澤龍彥的內部,遺憾搖搖頭嬉笑。

“喂喂喂,讓我猜猜,哦,可憐的藝術家,你被一只小浣熊賣了,實在是太藝術了,為此,我要以最高禮儀為你歌頌~哈哈哈哈烏拉~”

越說越興奮,果戈裏踩着澀澤龍彥的背,怎麽都不起來,手中捂着黑色小匕首,直接刺着小浣熊的身體。

小浣熊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明明異能力能夠正常使用,鋒利劍刃完全無法攻擊蓬松毛發、睡得昏天黑地的小浣熊。

“果然如此,真是麻煩的小浣熊君。”

佩戴面具,兜帽之下的魔人微眯眼眸,嚴肅冷漠,不被小浣熊接觸、見識真面目、無法估價。

【資本陷阱】這個異能力發動的條件,非常概念模糊,卻依舊能避免。

牢籠裏的小浣熊噗叽一聲,懵懵懂懂的重新犯困枕着自己的大尾巴睡覺。

阖着眼,黑溜溜的眼珠瞄着全副武裝的費奧多爾。

【價值:???】資本評估失敗,陷阱布置失敗。

這還真是遇到神秘的人。

玉雨明恢複了點精神,昏昏欲睡的眼睛露出好奇。

蓬松的尾巴慢悠悠的豎起,小爪爪松弛地像花朵散開又收攏。

費奧多爾怎麽知道自己的異能力判定,這個機密,坂口安吾的堕落論都無法讀取。

嘛,死蘋果的劇情,這澀澤龍彥的異能力判定,他一點都不害怕。

就是好奇,他作為一只小浣熊,能不能被【龍彥之間】奪取掉【資本陷阱】。

事實證明,并不能。

小浣熊的異能力,出自玉雨明的靈魂,異能力限定于人類的靈魂。

小浣熊本身的□□不能産生異能力,這是文豪野犬位面并沒有動物異能力樣板最好證明。

玉雨明的異能力很簡單。

他見過的、觸摸過的,會被評判【估價】。

一旦估價出價值,那就成為【資本陷阱】捕捉到的對象。

整個橫濱作為戰利品,前提條件便是玉雨明跑遍了橫濱所有角落,為了找到小鴨子玩偶翻遍306垃圾桶的行動順帶着估價。

只要他樂意,任何被他摸過的,看見的東西,人類,土地,建築,抽象空間的東西基本就可以估價。

只要存在【價值】,那就是資本之內。

玉雨明作為一只小浣熊,他的異能力【資本陷阱】是系統。

是的。

任何東西都能被人類待價而沽,生命,土地,資産,信仰,理想,情感等。

很遺憾,玉雨明在費奧多爾身上,什麽都看不到。

費奧多爾沒有價格。

他甚至不值一盧布,哦,我的聖母瑪利亞,真是可怕的人類。

“真是失禮了,打擾你的睡眠了,卡爾君。”

兜帽裏的視線,面具遮住容貌,費奧多爾慢條斯理,極度禮貌的忏悔自己的打擾。

聒噪的果戈裏玩膩了狩獵失敗的澀澤龍彥,他起身轉一圈,低頭俯視着看似牢籠的小浣熊。

囚犯?

不,他們踏上這座骸祡——No,是踏上這座城市,橫濱市已經是小浣熊的巨大牢籠。

“抓老鼠可不是小浣熊的工作,奈何實在沒事幹,我和那只的三花貓約定好了。”

小浣熊吐出粉色舌頭,舔舔爪子,順便撓了撓耳朵的毛毛。

武裝偵探社的貓貓,總是這樣小氣。

玉雨明當初因為誤會,偷偷摸摸地去找回鴨子玩偶,他想翻遍橫濱的垃圾桶,三花貓夏目漱石自告奮勇,帶着他去翻。

為什麽他這只小浣熊要偷偷翻垃圾桶——還不是愛倫坡不喜歡他翻垃圾桶。

小浣熊容易弄得毛絨絨身上髒兮兮不說,坡君更是尖叫地害怕垃圾桶有什麽病毒細菌。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不要【書頁】,不把橫濱賣了,這都是玉雨明的一手段。

那麽,魔人,他到底值多少錢?

牢籠裏的棕灰色小浣熊爬起來,被【書頁】抹去痕跡。

玉雨明忽然明白到了,他開始消失,沒有存在感的。

“那麽,辛苦這位小浣熊先生了。”

魔人費奧多爾鞠躬微笑,再一次走近,果戈裏裂開嘴角鯊魚齒,人類在逆光處,黑暗的陰影覆蓋住仰頭的小浣熊。

澀澤龍彥爬起來,他發現自己身上的【資本陷阱】失去了效力。

當視線擡起,引入眼簾的畫面,他蹙眉。

自己被耍了。

……

吃得好撐,撓了撓頭,愛倫坡盯着小窩發呆。

似曾相識。

肚子飽飽的,他心裏卻空落落的難受。

人會觸景生情,睹物思人。

可是,他完全沒感覺自己思念誰?

“吾輩是在想念亂步君嗎?啊嘞,吾輩的記憶怎麽出了問題?”是中了什麽不得了的異能力嗎?還是吃了毒品類管制藥品失憶了?

哪裏都不對。

這種破舊廉價的,貧民窟的小孩子都不要的縫縫補補小熊和修補好的鴨子玩偶,愛倫坡根本不可能留着。

這個小窩,是誰的?

愛倫坡歪頭,遲疑不決的打量。

他伸出手指頭戳着小熊肚皮,軟乎乎的手感,沒有想象中舒服。

用寶石修補這個鴨子玩偶,愛倫坡更加不可思議的看着标簽貼。

這裏處處表明愛倫坡不是一個人住,可是,他沒有任何印象。

到底是為什麽?

排除不合理與可能性的錯誤推理,真相就離自己一步之遙。

環繞四周,深呼吸,愛倫坡抱着小熊玩偶,小鴨子玩偶,以及鋪着毛絨墊子的小窩。

這些東西肯定不是愛倫坡的專屬,但是它存在即合理,最不可能就是可能。

“吾輩的友人呀,你要玩新的躲貓貓游戲了嗎?”

明明不記得了,可是,愛倫坡深思熟慮,低頭片刻,癟嘴,心塞塞地抱緊着小熊玩偶和小鴨子玩偶,毅然決然的出門了。

截然相反,現在的愛倫坡,他心性不同于海上游輪的猶猶豫豫,懷抱裏的不是他滿心歡喜的推理小說。

愛倫坡抱着他不記得的友人之物,再一次起身獨自出門,默契的再次勇敢地去找【消失、不存在的】友人。

躲貓貓游戲開始。

3、2、1,玩家請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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