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徒弟真可愛（9）
##19徒弟真可愛（9）
#19、徒弟真可愛（9）
李重重還以為劇組就是象征性發個徐封在劇組并沒有耍大牌之類的傳聞, 畢竟這年頭，藝人說翻車就翻車，誰都不會輕易下場站隊。
大早上李重重跟徐封在會議室看聲明：
《無故之災》制作組：聽聞最近在網上關于個別網絡用戶利用包括不限于“橋接”“拼貼”“移花接木”“斷章取義”等行為發布視頻、文字等內容, 抹黑劇組男演員徐封, 對此我們做出如下情況說明：
1、導演鄒城親自選定徐封出演, 自開拍後，從未有過更換演員的想法；
2、導演鄒城也從未有遷怒任何人等行為；
3、劇組自開拍來謝絕拍攝時間的探班和打擾, 請勿在拍攝期間探班。
對個別網絡用戶惡意造謠、抹黑等行為, 對劇組造成拍攝影響或輿論影響的，劇組會保留法律追究的權利。
寫得簡短，态度卻很剛。
劇組這聲明沒正式站徐封, 但狠狠錘了俞則探班影響劇組拍攝, 外加鄒城并未遷怒, 可以說反向幫徐封正名。
李重重看到開頭：“你是師傅欽定？真的假的？”她還以為徐封是資本硬塞的，畢竟他之前沒拍過任何影視劇方面的東西。
“算是欽定。”徐封神情不好意思, “之前片方定了三個人, 讓鄒老師選。鄒老師就組了個飯局, 跟我們三個人都見了面。”
“然後呢？”
“來參加的兩個人都比我厲害。一個得過最佳男配角, 有個也是流量, 演過幾部電視劇。我以為我選不上。”
“嗯。”
“反正飯桌上師傅問了我一些問題，我都老實說了。後來去廁所的時候我追過去跟他說，我不追求男主角的位置，因為我是個新人, 演配角也可以的。都行。”
“師傅怎麽說？”李重重可不認為鄒城這麽容易就被會打動。
“他問我的經紀人會答應嗎？我說只要我想沒什麽不會答應的。我自己可以做主。”
“他沒問你對于角色的理解嗎？”
“他那時候還沒給我們看劇本呢, 只是有個大致的梗概。不過其他兩個人都說了, 我沒怎麽說。因為我真的沒怎麽看，就那一點內容也說不出什麽來。”
徐封真的很誠實。李重重心下評判。
“接着？”
“接着我又給師傅寫了一封手寫信。其實是我經紀人讓我寫的, 說這樣會表示誠意。我就說我是真的想學表演，一定會認真好好幹着他學。”
“那你之前還跟他發脾氣說不拍了？”
“他一個勁兒讓我重拍，問他他也不說，我就以為他有意針對我。我還想過，是不是王哥找關系硬把我送進來的，他其實不願意。所以我就說要不我退組算了，免得他難做。”
原來徐封那時候是出着為鄒城考慮的心思。這樣看來，師傅看人還是蠻準的。
徐封确實是一張白紙，不僅善良，還容易被塑形。
即他沒那麽強的觀念，容易被勸服。
這是缺點，也是優點，意味着他能很快接受別人的建議做出改變。
“加上，我進組前還聽過他一些不好的傳聞。”
“什麽傳聞？”
“就是……虐待演員，搞得人家跳樓自殺之類。t”徐封說得小心翼翼。
“林中雪？”
徐封瞳孔一震，壓低嗓音：“你也知道？”
“你是怎麽知道的？”熱搜不是很快就被撤了麽？
“我之前有個隊友去上表演培訓班，那個表演培訓班的老師說的。”
連培訓班都在傳，看來師傅跟林中雪這件事在圈裏面不是秘密。
李重重正邊走邊思索着，場務喊喊她：“重重，你師傅找你。”
鄒城獨自在他的導演休息室，門朝外敞開。
他的椅子靠在梳妝臺上，腿上永遠放着東西。不是筆記本電腦，就是劇組或通告單。
“師傅。”
“這是《演員訓練生》的企劃案，你看一下。”鄒城遞給她一份文件。
演員訓練生？李重重奇怪地接過，翻開企劃案。
這是地方大型電視臺的周年慶節目。
從介紹看電視臺很重視，花了大功夫大投資，不僅上星，還跟其他國內主流三家網絡平臺聯播，是奔着年度綜藝去的。
參加的評委一翻一個大人物，履歷都是響當當的。
目前敲定的培訓演員不乏老戲骨，也不乏當紅的流量明星。
“你在劇組這一個多月，具體的拍攝流程，走位，調試，都看得差不多了。接下來我要抓緊時間拍內容，沒時間帶你。所以我推薦你進入這個綜藝。”
李重重正好翻到一頁。
這個綜藝還不是随随便便能進去的，還要有一枚推薦人。
“這是個演員培訓綜藝，客座老師田麗也是我之前的老師，她教學經驗豐富，而且是實操派，會手把手帶你，你可以跟她學一段時間。我已經跟她打過招呼了。選擇的時候你選擇她的隊伍，她會接受你。但是你能待多久我不能保證。”鄒城目光和語氣都維持着他向來的平靜，甚至有一絲冷感。
李重重邊聽邊看節目流程。
第一期就是選導師，要是沒被導師接收入隊，相當于被淘汰。而只要跟導師了，無論如何前六期的曝光是有的。
“你研究一下內容，考慮一下。明天中午前給我答複。”
“好的。”李重重回答。
她拿着企劃案離開休息室，望見不遠處徐封拿着劇本正對着攝像頭提前演練臺詞。
才一個多月時間，徐封就跟脫胎換骨一樣。
鄒城估摸着接下來要瘋狂壓榨徐封拍戲，确實沒時間帶自己。
拜師之前，她以為自己會被虐待，沒想到，他對徒弟還挺好。
李重重想到一件事，折返回去，頭探出門口：“師傅。”
鄒城折身将腿上的文件放到一邊，聽見這動靜，回過頭，還是那雙冰冷冷的眼睛。
“如果我去參加綜藝，周常作業還要交嗎？”
“要交。”
“……”
變态！
其實李重重在聽的時候內心基本上就确定自己要去。
一來，為了跟鄒城進組拍攝，她本來就空出了三個月時間，接下來一個多月時間參加個綜藝正合适。
二來，不是說，師傅的話不可違逆麽。
三來，這綜藝确實對她有好處，無論是曝光，還是學東西，鄒城算幫她鋪了路。
于是李重重給出答複後，收拾收拾離開劇組。
綜藝倒也沒那麽快開拍。
只是劇組現在沒她什麽事，她回家看看爺爺，休息兩天。
根據微博小號，聯系到了之前在微博上發消息的林中雪姐姐。
這次回家的路上，李重重順便轉機去對方發來的地址。
林中雪姐姐家裏跟李重重想得不太一樣，林中雪好歹是個明星，她以為她姐姐至少不說住得豪華，高檔小區應該是吧。
結果居然是個很老舊小區的一樓，外面是鐵窗門，牆邊還全是小廣告。
她們倆下車後費了好大一桶勁才找到。
曹梅按下門鈴，李重重戴着帽子和口罩跟在她身後當小助理。
有個紮着頭發前額落下不少發絲的中年婦女開門：“你就是微博上跟我聯系的曹記者？”
李重重幫草莓聯系了跟鄒城的采訪，那借用草莓的名義聯系林中雪的姐姐，也是禮尚往來嘛。
“是。”曹梅雙手遞出名片，“我是華新周刊的曹梅。”
林中雪姐姐接過名牌仔細看了一會兒。
李重重觀察對方，雖然對方顯得有些勞累的樣子，可眉眼間确實有跟林中雪相似的樣子。
“進來吧。”林中雪的姐姐說。
“要脫鞋嗎？”曹梅見到放裏面旁側就放着鞋架子，上面放了男人皮鞋和小孩的運動鞋、小女孩的涼鞋。
“不用。”
李重重跟着進來觀察，地板很幹淨，家裏打理得也很妥帖，但從裝修的老舊和用度看起來，這家是普通人家。
冰箱等電器都看得出年頭，桌面都還有磨損的痕跡。一家四口，卻只有兩間房子。
林中雪招呼她們在茶幾這邊坐下，給她們倒了兩杯水。
曹梅畢竟是專業記者，立刻拿出錄音筆，筆記本和筆：“方便問一下您的真實名字嗎？”
“林玉。”
“您跟林中雪，哦，也就是林歌，是親生姐妹？”
“是的。同父異母。”
“嗯？”
“我是我爸跟第一個老婆生的，她是第二個老婆生的。”林玉的雙手夾在大腿膝蓋處，有些局促。
“哦。您在微博上說，林歌的死跟鄒城有關，能詳細透露一下嗎？”
“我說了你們能發嗎？”林玉緊張地問，“我之前找了好多人，他們都告訴我不能發，鄒城那邊背景太強大了。發不出來。”
曹梅跟李重重對視一眼，随即挪了下腿上的本子：“您放心，只要您說的是真的，我就會幫您發出來。”
“就是有天在網上看到她拍電影了，鄒城我孩子蠻喜歡的，就打過去問她能不能幫忙弄到鄒城的簽名。當時我就察覺她語氣不好。不過我以為是針對我呢？”
“你們姐妹關系不好嗎？”
“一般吧。反正成年後就沒什麽聯系。後來呢，她莫名其妙晚上給我打電話，說她很痛苦。我就問她發生什麽事了，她也不說。就說鄒城讓她太痛苦了。”林玉說東西很簡單，瞟了她們一眼，“接下來你們就知道了，她跳樓自殺了。”
“你們就，打了幾次電話嗎？”
林玉點點頭：“我就察覺到她心情不好，可能她跟人也說不出來，給我打電話也不說，就是哭。跳樓……跳樓前她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被鄒城欺負了，等我追問，她就挂了。後來我聽說她出事就立刻趕過去看她，誰知道太遲了……”
怪不得沒有人幫她寫東西，她說得很混亂，也沒具體細節。李重重心想。
“你有詳細一些的證據嗎？”曹梅問。
林玉突然看了她們一眼，很警惕的樣子：“什麽證據？”
“就是錄音，微信記錄之類的。”
“那些沒有。誰打電話會錄音。”眼睛往下盯着地板，林玉像是再斟酌，又擡起來，“你們華新周刊名氣很大嗎？”
“我們主要是做明星專訪和社會新聞的。大是挺大的。都成立十幾年了。算是中文世界最有影響的刊物之一了。”曹梅笑着說。
“哦。”林玉像是沉吟了一下，“那你們認識王原華嗎？”
“王原華？”曹梅疑惑，“不太認識。”
“那就沒什麽了。”林玉聳肩湊過來很關心的樣子，“那你們能不能幫我發？我妹妹林歌真的是被害死的。”
兩個人從林玉家小區出來。
曹梅拿着略微空檔的記事本：“說實在的，她說不出什麽東西。細節細節沒有，全是靠她自說自話。”
李重重也點點頭：“是。不過這個王原華是誰？”
“我剛查了下好像是林歌的表演老師，兩個人關系挺好，就跟父女一樣。”
“行吧。”今天沒什麽太大收獲，李重重拍拍曹梅的手，“謝謝你啦。”
“咱倆誰跟誰，不過說好的請我吃飯。等你再爆了，我就寫你的采訪稿。一手絕密消息。”
“當然。”李重重摟住她肩膀，“走啦，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