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卷:(4)

的道了聲是,就消失在了原地。牧野良平低頭扶額笑了半晌,手朝院子中揮了揮,轉身離去。而院子中本還是綠意盎然的楓樹現已經變成紅色,不時還有葉子掉落在池塘中。

如果有外人在或許會震驚于牧野良平的靈力已經到了如斯境界,但院中全是牧野家的仆人,所以她們只是低着頭坦然自若,內心卻有一絲絲的害怕。

式神依言去往北川家,在路上不住的低頭看着手中的桧扇,這把桧扇是牧野家祖上傳下來的兵器,是見過血的讓人為之膽寒的扇子,而大人就這麽把桧扇送出去,讓式神有些參不透緣由。

不過式神很清楚,自己作為牧野家的式神,對于主子做的事只要聽從就好,不去管什麽不在他責任範圍之內的事情。站在北川家外面的樹上,看着躺在床上還沒有清醒的北川天空,想着看來是不能親自送到他手上了。

于是使用靈力将扇子穿過玻璃,送到了北川房間的桌子上,并附上留言:牧野良平贈。式神在瞬息間感受到了不知何處散發出來了強大靈力,在呼吸間跳閃已經遠去,不見蹤影。只留下桌子上的桧扇證明他曾來過。

而北川天空現在卻陷入自己的夢境中無法醒過來,不過臉上的笑容證明了,這或許不是什麽噩夢。

☆、沉睡的夢境(上)

北川在夢中記起了以前和陰陽師在一起的很多很多的故事,包括他們遇見,在一起待過的日子,以及最後陰陽師離開的那一天,但是她偏偏記不起陰陽師的名字,甚至于連陰陽師長什麽樣子都忘記了。

北川看着自己的笑臉,心底茫然的想着,原來曾經的自己也那麽開心的笑過嗎?自己到底為什麽會忘記這些呢,明明……明明是那麽開心的事,明明自己也有那麽美好的記憶,為什麽要忘掉呢?

看着看着,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一直到記憶中自己和陰陽師的身影都開始透明了,北川慌張的伸出手想要留住,但是還是消失了。從夢中驚醒,坐在床上喘着粗氣,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

北川坐在公交站臺,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

下車後走在校園的路上,現在時間還很早,校園內除了來晨練的學生,根本沒有多少人。剛剛把書包放好,就聽見有人敲門,聞聲望去發現是網球部的丸井文太。丸井文太站在門口想着拜托北川的事,心裏也有些七上八下的。

兩人站在走廊上看着操場上的學生,靜靜的沒有誰說話。丸井文太鼓了鼓勇氣準備打破這個尴尬的氣氛:“北川桑,你能看見妖怪的事,是真的嗎?”那天雖然沒看見惡鬼,但是戰鬥的場面他們看見了,再加上幸村的話不由得他不信。

北川看了眼丸井文太,低聲應了聲:“是。”丸井文太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北川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真的拜托了。”北川站直看着向她鞠躬的丸井文太,右手搭上他的肩膀:“不用這樣,你有事就說吧。”

于是丸井文太把事情完整的描述了一遍,他的好朋友芥川慈郎最近發生了一件不太對勁的事。芥川慈郎本來也是一個很愛睡覺的人,但是最近睡覺的趨勢越來越不對勁了。上周六他去找芥川慈郎玩,但是兩人在過人行道時突然就睡着了。

如果不是他反應快後果不堪設想,本來以為芥川慈郎是睡眠不夠,但是聽他的社員解釋說。芥川慈郎最近幾天在學校也經常睡覺,基本沒有清醒的時候,發生這件事也帶他去醫院檢查過,但是醫生也檢查不出什麽。

昨天芥川慈郎的隊友說,從昨天開始芥川媽媽已經向學校請假了,情況似乎很嚴重。丸井文太就猜測會不會是什麽妖怪導致的這個問題,于是就在今天一大早找到北川,看看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

北川想了想,這件事是挺棘手的,但是沒見到具體情況她也不确定到底是什麽引起的。“這樣吧,下午放學我跟你去他家看看,但是沒見到真人,我也不敢打包票說我一定能解決,只能幫你盡量想想辦法。”

丸井文太一聽北川願意幫忙,笑得嘴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連忙說:“好的,好的。我下午帶你過去,我現在去跟副部長請個假。”接着沒管北川的回答就一溜小跑不見人影了,北川只能無奈的回到教室。

中午和幸村在屬樹下吃午飯時,主動提起了這個問題,“幸村,你知道芥川慈郎的事嗎?”幸村淡淡笑道:“知道啊,長睡不醒這種事不久等着一個王子救他嗎?”北川瞪了幸村一眼,不滿的說道:“我和你說正經事呢。”

幸村收起調笑的語氣,看着北川很認真的說道:“我知道,文太去找你這事我也知道,但是天空我希望你不要涉險。這件事你能幫忙就幫忙,但是如果太危險的話,我希望你能就此收手。”

“陰陽師不止你一個,只要知道與妖怪有關的話,我們還可以找其他陰陽師。”北川默默咽下口中的食物,低頭回答道:“嗯,我知道。”然後既不可聞的又說了句,“謝謝你……精市。”

幸村聽見眼睛都笑彎了,也沒有回話,只是安靜的吃着自己手中的便當。

下午當北川和丸井文太站在公交站臺時,北川很驚訝的指着即将上去的公交車說:“我可沒聽說過我們是要去東京啊。”丸井文太笑笑的抓着自己的頭發,很不在意的說:“啊咧,我沒說過嗎?”拉着北川就上車找位子坐下,“別在意那麽多啦,現在說也不晚啦。”

網球部中真田問柳:“文太沒來嗎?”柳拿着球拍回想下午看見的事,淡淡道:“文太嗎?好像和北川去東京了。”芥川慈郎的事他們都有所耳聞,畢竟中學時也是當過對手的人。真田聽到北川也去了:“北川,她沒問題吧?”

幸村在一旁回道:“安心,天空她沒問題的。”真田聽到這話應了一聲,壓了壓自己的帽子,不再說話。

北川和丸井文太站在芥川家門口,北川敏銳的感覺到房子裏有什麽,但是氣息太微弱了,得進去仔細觀察。于是收斂自己的氣息,看着丸井文太敲門。

芥川媽媽開門看見是丸井,笑了笑:“阿拉,文太你是來看慈郎的吧?”然後讓開門口的路,熱情的招呼兩人:“快,快進來吧。慈郎的同學也有來哦。”于是進到客廳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冰帝一群人。

丸井文太擡手略微尴尬的打了個招呼:“你們好。”冰帝一群人也沒想到丸井文太會來,于是衆人也尴尬的回了聲。人群中的鳳長太郎看見北川就想打聲招呼,但是北川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于是雖然不懂為什麽但是還是很聽話的放下了手。

但是冰帝中總有些觀察細致的人,例如冰帝的帝王跡部景吾,又比如冰帝的天才忍足侑士。兩人不經意看見鳳長太郎的動作,下意識看了眼跟着丸井文太一起進來的北川。忍足侑士作為有名的紳士,對于女性總有超乎想象的友好:“丸井君,你不介紹下你身邊那位美麗的小姐嗎?”

丸井文太一下就卡殼了,他和慈郎是好朋友來看看很正常,但是北川和慈郎素不相識來做什麽呢。幸好北川早已想好了對策:“你們好,我是文太的朋友北川天空。以前芥川君幫過我聽說他生病了,特意來拜訪。”

跡部景吾聽到這瞎編的謊話,倒是沒有拆穿,只是道了句:“不華麗的女人。”而忍足侑士同樣聰明的沒有拆穿這個謊言:“你好,北川桑。”

衆人來到了芥川慈郎的房間,看着他睡在床上,呼吸均勻面色紅潤。冰帝衆人嘆了口氣,他們也帶慈郎去忍足家的醫院檢查過,但是同樣沒有什麽辦法。北川看着沉浸在悲傷中的衆人,轉身下樓走到芥川媽媽身邊。

坐在芥川媽媽身邊,開口問道:“阿姨,芥川君最近有沒有去過什麽神社之類的?”芥川媽媽疑惑的搖了搖頭:“沒有,慈郎上一次去神社是過年那會。”突然又仿佛想起什麽似的,“但是慈郎前幾天說他有買過一個老人家的護身符,說是可以保佑健康的。”

北川聽到這話,眯起眼睛,默默念道:“護身符啊。”緊接着又不經意的詢問了有關于芥川慈郎這幾天發生的事,回頭看見站在樓梯處的鳳長太郎,說來了句上去再看看芥川慈就走開了。

鳳長太郎看見北川說:“芥川前輩果然是因為……妖怪嗎?”說到最後,聲音幾乎低的快聽不見了。北川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觀點:“現在還不确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不是人做得,也不是生病。至于是因為妖怪亦或者是其他什麽東西現在還不得而知。”

鳳長太郎聽見連昏睡的原因都不清楚,頓時有些着急:“那芥川前輩不會接着麽睡下去吧?”北川看鳳長太郎着急了,連忙安慰道:“放心吧,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我們現在還是先上去看看吧。”

正到樓梯口就看見冰帝一行人正準備走了,宍戶亮看小學弟上來就說:“鳳,走了。”但是這次鳳長太郎拒絕了:“宍戶前輩,我和丸井桑還有點事,你們先走吧。”衆人聽他這麽說只能作罷,跟芥川媽媽說了聲再見就走了。

等在芥川慈郎房間的看着一同走進來的鳳長太郎和北川,頓時把原本想說的話咽回去了。北川看他想說什麽又顧忌鳳長太郎的樣子,開口解釋:“丸井,想說什麽就說吧。鳳和我一樣的。”

看見丸井文太驚訝的用手指着自己,結結巴巴的說:“鳳君,你也看得見妖怪嗎?”鳳長太郎腼腆的笑了笑:“我只是能聽得見妖怪說話而已,北川才是真能看得見妖怪的。”北川開口打斷兩人的交流:“鳳,你能感覺到什麽嗎?”

鳳長太郎聞言閉上眼睛,身體不自覺地放出靈力,感應着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片刻,睜眼後道:“我感覺到芥川前輩的房間有兩個充滿靈力的東西,一個很有存在感,另一個太過微弱了,我不知道是什麽。”

北川點點頭,贊賞的看了眼鳳長太郎:“對,存在感較強的大概就是床頭的那個護身符。而另一個可能就是導致芥川慈郎昏睡的原因。”丸井文太雖然聽不太懂,但是抓關鍵詞還是很在行的:“那,讓慈郎昏睡的原因你們找到了嗎?”

“現在還沒有,那東西靈力太過微弱。雖然現在我們可以将芥川君叫醒,但是如果沒有找到那東西的話,他還是會陷入沉睡。”說着放出自己的靈力包裹整個房間,一寸一寸的找尋着。

突然北川睜開眼,盯着陽臺上的丁香花:“丸井,芥川君喜歡養花嗎?”“養花?慈郎那家夥連這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麽可能會照顧得了花。”指了指陽臺上的花,示意兩個人看過去:“吶,那盆丁香花是誰送的嗎?”

鳳長太郎盯着那盆花,一下子想起來說:“啊,那是芥川前輩說要送給阿姨當生日禮物的花。”丸井文太也迅速的反應過來,指着那盆丁香花說:“不會是那盆花的緣故吧?!”就在衆人想要靠近的時候,那盆花亮起了淡黃色的光芒。

而躲在遠處觀察的忍足侑士,看着芥川慈郎房間陽臺微微亮起的光,同樣感到很驚訝。笑笑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呢喃道:“有趣。”

☆、沉睡的夢境(下)

“怎麽了?!”丸井文太突然一聲大叫,聽到聲音的芥川媽媽朝樓上喊了一聲,詢問三人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三人還在震驚中,于是芥川媽媽準備上樓來看看。聽到腳步聲的北川抿了抿唇,轉頭對丸井文太說。

“丸井,你下去找理由拖住阿姨,不管聽到什麽都不要上樓。”本來還愣在原地的丸井文太,立馬飛奔出去攔住準備上樓的芥川媽媽。“阿拉,文太,剛剛發生什麽事了?”丸井文太緊張的攔在芥川媽媽面前,大腦中飛快的轉動着。

“啊啊,那個啊。”一邊說一邊推着芥川媽媽下樓,“北川,對,是北川啦。那孩子家裏是醫生哦,她聽說了慈郎的事說她會針灸,要給慈郎看看啊。”

“針灸?中國的那個?”

“對對,阿姨你真是博學啊,連這個都知道。”某種程度來說,說謊的丸井文太同學同樣的很博學啊。此時此刻的丸井文太心裏不停地感謝着提到過這個的柳蓮二同學,真是幫上大忙了。

樓上,芥川慈郎房間內,都留下北川和鳳長太郎二人,以及一個未知生物的丁香花一盆。北川拿着符咒,對丁香花下達着最後通牒:“還不出來嗎?”話音未落,就看見一個小小的人兒站在花朵中間。

“北川,她是什麽?”還不等北川作答,笑笑的人兒自己就回答了。“兩位大人,小女子是這丁香花的精靈,名曰百結。”

接下去這個名叫百結的丁香花精靈就向二人闡述了自己的故事,百結的種子在三百年前到了一片森林中,森林裏陽光很少,雨水來的也很慢,于是百結的生長就像被按了慢速鍵一樣。

三百年來,百結滿滿的生出來神智,但是一直沒有契機可以突破這條防線成為真正的精靈。但是百結還沒有等到這個契機就被人挖走了,一直到芥川少年買下了她。芥川少年雖然很愛睡覺,但是每天每天都有記得給她澆水,每天都來看她。

一直到幾天前,芥川慈郎不知從何處得來一個沾染着強大靈力的護身符。被迫沾染靈力的百結就這樣突破的契機終于來了,而且她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在進階過程中,百結不斷地散發出淡淡的花香,丁香花的花香有一定程度有助于睡眠。

每天問道這股花香的芥川慈郎變得越來越愛睡覺,而且随着她成為精靈的日子就在這幾天,花香的催眠能力越來越強。無意識中吸入大量丁香花花香的芥川慈郎就這樣陷入了昏睡中。

而據百結說道,從明天開始她就會收斂花香,芥川慈郎在明早就會清醒過來。

鳳長太郎問道:“那,百結你要去哪裏呢?”“芥川大人于我有恩,我希望能還了這份恩情。”亭亭玉立的百結就站在那,莫名給人一種大家閨秀的感覺,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很舒服。“希望二位大人不會将我的事告訴芥川大人。”

“那也就是說你會跟在芥川君身邊。”北川看着百結,已經成精了就代表可以走了,但是一走了之也會與芥川慈郎斬斷這份緣。為了報恩而留下來,就會再次續接這段緣,到時候會怎麽樣誰都不知道。

“是的,我會留在這直到芥川大人不再需要我。”

“我知道了,既然這是你的決定,那我也不會再說什麽。”北川走到櫃子旁,拿起拿到護身符,對着百結說:“但是你修煉還太短,想要保護芥川君的話,還是到這個護身符內比較好。”

百結擡手掩住自己的笑聲,這位大人真是個好人啊。“多謝大人。”化為一道光進入護身符內,便不再說話。“這樣好嗎?”鳳長太郎雖說已經知道百結不會主動傷害芥川慈郎,可是這會不會讓芥川慈郎與妖界扯上關系呢。

“安心吧,百結會守護他的。”與妖界扯上關系談何容易,芥川慈郎雖然現在有了守護精靈但是自身是沒有妖力的,連看見妖怪都不可能,更何況是與妖界扯上關系。再者,現在百結在他身邊,一般小妖也不會輕易靠近。

芥川慈郎躺在床上,露出微笑仿佛夢見了什麽好事一般。事實上也的确是,百結借助附身符進入他的夢中将他帶離深層的夢境,并對他說會一直一直守護他。單純善良的孩子怎麽會感到不開心。

兩人下樓,看到吃得開心的丸井文太和笑得開心的芥川媽媽。芥川媽媽首先發覺兩人,回頭開心的招呼兩人:“啊啦,已經結束了嗎?快來吃點東西吧,阿姨特意做的哦。”

鳳長太郎禮貌的拒絕了,并表示家裏人還在等他就先回去了。而丸井文太在接到北川遞過來的視線後也表示得回家去了,怕一會趕不上車。

于是兩人跟芥川媽媽道別,就朝車站走去。

走站路上,北川好奇的問:“剛剛阿姨說的結束了,那是什麽意思?”“哦,那個啊。”丸井文太一臉誇我的表情,“剛剛阿姨要上樓來,我不是去攔住她嗎?”

“阿姨就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就回答她說,你會針灸,現在再給慈郎治病,鳳在幫你的忙。”北川吃驚的看向丸井文太:“萬一下次阿姨問我針灸怎麽辦?”丸井文太想才反應過來一樣,結結巴巴的回答:“應該,不會吧。”

北川嘆了口氣,哀怨道:“看來最近都不用來東京了,時間一長就會忘掉的吧。”

兩人到了公交車站坐上回神奈川的車,而北川一上車就因為之前消耗的靈力還沒有恢複,加上這次實在是心累就睡着了。看着睡着的北川,丸井文太才有一種真實感,北川給他的感覺就像一個早熟的人一樣。

感覺北川心裏裝着很多事,偏偏裝作樂觀開朗的樣子,什麽也不跟他們說。幸村私底下也告訴過他們,不要過于探究北川隐藏的事,等到時機成熟北川自己會說的。

看了看身邊睡着的北川,摸出手機噼裏啪啦的給誰發送着信息。發完信息默默地誇着自己,丸井文太你真是個好人,真會照顧人啊。一本正經誇獎自己的丸井文太同學你真是夠了,哪有人自己給自己發好人卡的。

等快到終點站的時候,搖醒北川跟她說要下車了。北川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跟在丸井文太的後面,感覺給她一張床就可以睡過去了。下車後看見等在公交站臺的幸村,丸井文太一下子就笑了。

拉過跟在身後昏昏欲睡的北川,推給幸村就跟兩人說拜拜了。他現在也得回家了,再不回去老媽估計就要發貨了吧。這麽想着的丸井文太突然大叫着跑起來了,幸村看得哭笑不得的。

北川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精市?!”剛剛不是跟在丸井文太後面的嗎,突然之間人去哪裏了。幸村看着四處找人的北川失笑,真的是很困啊。“文太的話,已經回家去了哦。”

“你來接我嗎?”

“對啊,這麽晚了。女孩子一個人很危險啊。”幸村好脾氣的笑了笑,雖然以北川的身手來說不必太擔心,但是來接晚歸的青梅也不算什麽啊。“走吧,天空。”幸村伸出手,微微地笑着。

看着面前的幸村,感覺仿佛就與陰陽師重合了,同樣的微笑着對她伸出手。于是下意識的伸出手拉住幸村,看着幸村嫣然一笑:“走吧。”燈光把兩個人的影子越拉越長。

走在幸村身邊的北川感覺自己越來越困,兩個眼皮在上下打架一般,整個人困得不行。感覺現在随時都可以睡過去,看着身邊人頭一點一點像小雞啄米一般,忍不住笑出來了。于是停下腳步,對北川說:“天空,我背你回去吧。”

“诶?不用啦,馬上就快到家了啊。”北川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不好意思的拒絕了幸村的提議。幸村聳肩,北川不願意他也不會強求,而且轉過前面的彎就要到家了。既然北川表示自己可以走回去,那他也不會多說什麽 。

幸村想起北川和丸井文太去東京的目的,就好奇的問道:“芥川君怎麽樣了?”

“啊,已經沒事了。”

“果然是妖怪嗎?”很好奇是什麽妖怪,會讓人陷入沉睡。

“唔嗯,”搖了搖頭,“是丁香花的精靈。在成為精靈前散發出來的香味催眠了芥川君,明天醒來就沒事了。”

“丁香花的精靈?”突然想起來身邊人的愛好有一樣就是園藝,轉過頭對幸村說:“精市的話不用擔心,你的植物裏面沒有要成精的。”想當然也是,種出來的才幾年,還沒有達到成精的要求。

“嗯,我知道了。”幸村簡直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大概應該笑吧。

“我到了。”站在北川家門外面,很鄭重的向幸村道謝,“精市,謝謝你來接我。”

幸村訝然,很快就笑了笑:“不用客氣,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嗯,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該死的考試

作為高中生快有一個月了,這中間發生了許多許多的事,試膽大會、青川河祭典以及丁香花精靈的事情,一件件一樁樁還沒有從大家的記憶中逝去。不過,不管校外生活多麽的精彩,有一件事是不能逃過的。

作為一個學生就要考試,考試是檢測學習進度的很好的一個方法。而立海大作為神奈川有名的私立高中,本身成績也是十分的傲人,于是就苦了這群學生們。因為不管他們又怎麽樣的愛恨情仇,有怎麽樣的熱血青春,他們都即将迎來月考。

這是他們升上高中來的第一次考試,各個老師都是十分的看中,畢竟這個真實反應了學生的學習狀況。根據考試成績,他們也好調整自己的教學方案,針對考得差的同學采取不同程度的補課。

但是作為一個老鬼,北川表示雖然她平時上課也有很認真的聽課,每天按時完成課堂作業。但是,理科什麽的完全不行啊,什麽化學式,什麽牛頓定律完全不行啊。于是當聽到老師宣布下周就要進行月考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石化了。

就在這個時候,北川突然想起來自己的鄰居,中學網球界的神之子——幸村精市,在學習上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學霸啊。于是當幸村看見北川抱着理科作業本來求學霸指導的時候,雖然心裏有一絲絲哪裏不太對的感覺,但還是答應幫她補課。

掰着手指算着過去的日子,北川表示希望時間可以過的更慢一些。這些天整個班幾乎進入了瘋狂的學習狀态,之所以說是幾乎那是因為還有不操心考試的人存在。立海大網球部三人,以及班上甚至在年級中都是排前十的幾個學霸。

班上除了這群不操心考試的人,其他人上課認認真真的聽着課,下課後抓緊做練習。作為整個年級中驕傲的A班,是不會讓自己落後于其他班的。在看到學生們如此的熱愛學習後,A班老師們表示十分的欣慰。

北川每天在吃過晚飯後,都會去幸村家裏進行補習,據她本人說,考試時間快到了必須抓緊每分每秒。然而北川同學你要是平時也有這種覺悟,你的理科老師絕對會感到十分開心的。

北川正趴在桌子上對着理科公式進行愛與恨的厮殺,坐在對面的幸村卻在悠哉悠哉的看着雜志和名著。

北川偶爾擡頭看着幸村,心裏不停地在想為什麽人與人的差距這麽大,幸村在做作業時,她在學習;幸村在預習複習時,她在學習;甚至當別人放下學習,看本書放松放松時,她還在學習。

幸村看見北川怨念的看着自己,嘴裏不知道在念叨什麽。好笑的敲了敲北川的腦袋,叮囑道:“好好學習,發什麽呆。”北川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嘟囔了一句“好痛”就又接着學習了。

這時北川甚至有點慶幸沒當上什麽代理人,不然每天應付那些妖怪,肯定忙的連學習的時間都沒有了。沒心沒肺的替牧野良平感傷了一會有繼續接着學習了,偶爾遇到不會做的問問幸村,補習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第二天中午和網球部的聚餐時,幸村談到最近替北川補習的事情。柳不經意間提到了快要中考的切原赤也,衆人想了想他的英語成績,決定周末替他補習。而丸井文太和北川仿佛找到了戰友似的,兩個人挨在一起盡情的吐槽理科。

幸村看着不停在抱怨的丸井文太,笑眯眯的提議道:“既然這樣,大家周末來我家補習吧,順便把赤也帶上。”北川就這麽看着本來只是補習的她,瞬間多了一大堆的同伴,莫名心裏得到了一種滿足。

而遠在初等部的切原赤也則打了個噴嚏,身邊的同學詢問他是否感冒時,他否認了之後還笑嘻嘻的來了句大概是有女孩在想他。此時嘻嘻打鬧的切原君,還不知道在周末還有一堆人在等他。

下午放學後,走在回家路上的切原赤也接到了來自柳的電話。

“喂,柳前輩?”

“赤也,”頓了頓才将這個悲傷的消息告訴切原,“精市要我告訴你,星期六去他家補習。”

“诶?!”切原赤也發出一聲慘叫,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柳說的下一句話吓得全部咽回去了。“精市說,如果你不來的話,他會很高興和你打一場。”柳前輩,這是威脅吧,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吧。

“嗨。”想到星期六即将到來的悲慘命運,切原赤也恨不得高歌一曲,以此表達自己的悲傷情緒。

于是就這樣,補習的日子星期六終于到來了,在不期待與期待與無感等多種情緒中到來了。切原赤也在柳早早的打來電話後終于出門了,幸運的是切原家附近的站臺有直達幸村家的的公交車,于是不用擔心坐過頭放心的上車了。

北川因為距離較近,早早的到了幸村家,在特許之下坐在沙發上玩着老套的電動游戲。幸村的家人則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都外出了,目前空蕩的房子裏只傳來電動的游戲音效和不時的翻書聲。

切原是最先到達的,戰戰兢兢的敲開了幸村家的大門,但是看見開門的是一個沒見過的女生。“啊咧,走錯了嗎?”撓了撓頭,不應該啊,外面銘牌的确是幸村沒錯啊。“你是補習的吧?”來人正是北川,幸村剛好上樓去拿東西去了,于是來開門的就變成她了。

笑臉盈盈的讓開路,讓切原進來:“精市上樓去拿東西去了,你先進來吧。”于是幸村下來時看見樓下兩個人一人嘴裏叼着一根pocky,手裏拿着游戲手柄,神情激動感覺仿佛整個人恨不得進去游戲裏一般。

無奈的嘆了口氣,見兩人完全沒察覺到門外想了半天的鈴聲,只得自己去開門。仁王雅治看見開門的幸村,調侃道:“puri,幸村我們還以為你放鴿子,自己出去玩去了。”幸村無奈笑道:“可惜玩的開心的另有其人。”

帶着所有人進到客廳,就看見還在激動打着游戲的兩人,剛剛好結束這一局。于是輕咳了幾聲,看着兩人轉過身看見衆人的驚訝表情,只覺得的好笑。

“不要再玩了,人都到齊了,我們開始補習吧。”緊接着根據每個人的情況給他們分派任務。

“丸井和天空理科都比較差,就由柳和仁王補習。”柳是數據派,基本沒有不擅長的科目,而仁王意外的擅長數學,所以由這兩個人補習比較好。

“赤也的英語由我和柳生補習。”雖說來自巴西的桑原英語比較好,但是鑒于那一口口音濃重的英語,還是由标準倫敦腔的柳生補習比較好,至于幸村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好好督促切原赤也的學習。

想到桑原令人頭痛的國語,最終還是交給了真田。畢竟真田的國語在年級中都是數一數二的,而且威嚴有時候也是催化劑來着的。于是和諧的補習就這麽開始了,除開偶爾傳來的被補習人的痛苦叫聲。

在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補習後,柳根據他的數據宣布放北川和丸井文太一段時間休息,另一邊桑原與真田的補習也暫告一段落。剩下的只有還在痛苦中學習的切原赤也,不僅要掙紮着學習英語,還不時收到來自幸村和柳生的雙重打擊。

北川看看痛苦補習的切原,不僅咋舌:“切原真是辛苦啊。”而一旁的丸井文太嗤笑:“赤也這是自作自受,誰叫他上英語課老是睡覺的。”仁王玩着自己的小辮,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丸井文太:“文太你自己不也是嗎?上理科課老是走神。”

“啊啊,我真的不喜歡理科嘛,那麽多公式誰記得了。”一旁對此深有感受的北川不禁點了點頭,對這句話表示贊同。而終于得到解放的切原赤也抱怨道:“理科公式能有英語單詞難背嗎?

那麽多長得那麽像的。”

于是兩個補習生對于哪個科目更難學吵起來了,一旁圍觀的衆人啞然,這兩人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嘛。

看到幸村站起來走進廚房的北川也跟着進去了,柳看見後只是淡淡的在筆記本上記着什麽。“精市,你要做什麽?”北川站在幸村後面看着幸村打開冰箱,主動走上前幫忙。“我來幫你吧。”

“那你幫我把冰箱裏的蛋糕拿出來吧,那是媽媽昨天特意做的。”北川打開冰箱拿出蛋糕來,看見蛋糕上還寫着“補習加油”的字眼,“阿姨好用心啊。”知道他們要來補習,好特意做了蛋糕,還寫了字。

“嗨,你先把果汁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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