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二更
019 二更
顏汐一大早起床就看到了微聊裏紫蘇發來的消息——淩晨兩點。
“……”有被‘我們汐汐’四個字尬到。
睡眼惺忪的趿拉起拖着, 一邊刷牙一邊回複。
顏嘻嘻：［……這個我也不能确定］
顏嘻嘻：［還有，你是真不睡啊］
…
第二次公演拍攝大樓外的等待區，一個頭戴鴨舌帽的青年脖子挂着設備, 右手握着手機單手打字。
紫蘇：［好吧, 信男願一個月吃素, 讓我見到汐汐吧！］
紫蘇：［兩點而已，那有什麽，之前追行程連續三天只睡兩個小時，依舊活蹦亂跳］
…
被嗆到咳了一下，吐掉嘴裏的漱口水，顏汐仍然對基友粉上自己感到匪夷所思。
畢竟也不打算面基，再三思量, 顏汐還是沒有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他。
顏嘻嘻：［你不是之前一直追男團嗎, 啊, 還有XAir，當時塌房你不是都因愛生恨了］
顏嘻嘻：［我現在手機裏還有你給我發的無數愛豆生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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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性質不一樣啊，我之前追行程追男團是為了賺錢，越火的男團能帶來的收益越多，我越是喜歡］
紫蘇：［那時候XAir多火, 我拍的照片十張能高價賣出去九張，我留一張發展站子方便後續粉絲轉化成收益, 但他們塌房, 我五個T的物料差點砸在手裏, 不恨他們才怪呢］
紫蘇：［但汐汐不一樣啊，我現在是哥哥粉, 我要靠追星賺錢，現在靠追星賺的錢粉我們汐汐, 我還要買潮汐的衣服，可惜潮汐衣服第一批的預售被搶光了，我只搶了兩件，下次出來我買個幾百幾千件，給我們汐汐刷銷量！！！］
紫蘇：［（狗狗撒錢.gif）］
顏嘻嘻：［真相是假，當初我可是被你的狂熱帶動才粉上XAir的］
紫蘇：［hhh說實話，當初剛認識本來是想坑你來着，誰知道你那麽窮且堅毅，要忙了，先撤了，好姐妹有什麽內部渠道溝call我（比心.emoji）］
顏嘻嘻：［……你可真是我的好基友］
手機不斷嗡嗡振動，青年點開@他的群聊。
【愛豆代拍/生圖/直拍（500）】
——公告：4月4本周一《造夢練習生》二公前排接代拍——
小秋我老公：［@紫蘇群主，今天二公去不成了，高價收徐秋池的單人圖和個人直拍］
莊腔：［@紫蘇群主群主！！求莊喻的生圖，五百一套，神圖可翻多倍］
……
紫蘇：［@小秋我老公接，2800可小刀］
紫蘇：［@莊腔 接］
雙囍cp是真的：［@紫蘇顏汐大美人的圖能不能拍到？汐汐的物料太少了，想要用來剪cp向視頻！價格好商量］
紫蘇：［@雙囍cp是真的壟斷了，這邊不接顏汐的代拍］
…
顏嘻嘻：［（好滴好滴.gif）］
紫蘇看來是真的關心了，潮汐的預售打開之後，幾乎在第十七冬上熱搜的兩個小時內一萬件預售就被搶完了。
潮汐定位就是年輕、時尚、前衛，在各個方面品控都過關的情況下，屬于微奢品，預售要先預付一半的款，等到貨之後，消費者再結尾款。
因為重點在線上，線下門店到沒那麽火熱，就這樣，陸陸續續發貨，顏汐這兩天的營業額已經夠把所有欠款還上且綽綽有餘。
不過考慮到多方面因素，這些錢還沒有開始流動。
“出發出發。”顏汐洗漱完化完妝，先到上樓608。
拍攝是下午開始的，練習生們正在這裏準備，顏汐帶上兩個助理小姐姐小文和小琴，大概兩個小時以內就能搞定六個人的妝造。
《Haengna》六人初步妝造完成，時間已經到了十點半，他們要提前進入場地，午飯就在608吃的輕食。
顏汐把盒飯發了，跟他們一起坐在桌子前，“吃完再換外套，咱們是第三個出場對吧？”
徐秋池坐在顏汐身邊，把一次性筷子遞給她，“是啊。”
“這樣的話，淋濕衣服還是在在舞臺準備的時候再濕，”顏汐接過來，打開盒飯，“到時候有小文姐和小琴姐幫你們，也不用那麽急促。”
陸輕舟把一次性筷子抽出來，看到兩人的互動，眉間微動，“好的。”
飯後，《Haengna》幾人去漱了口，然後回來穿上襯衫，顏汐給他們完善妝造。
顏汐先拉過徐秋池，打開帶着閃粉的高光，直接上手用指腹，“打在眼下、臉頰、鼻尖、人中唇峰和下巴。”
再掏出玻璃瓶，裏面裝着的透明液體，用專門的圓形蘸取棒把裏面粘稠的液體取出，
“這個是蜂蜜味的唇油，我給你們塗到臉上的部分區域增加效果，可能有點黏，但到在鏡頭裏的效果是濕漉漉的，不會顯油。”
然後在從包包裏掏出之前在小學門口買的一塊錢一整張的鑽石貼，徐秋池穿的是黃色濕潤之後偏橘調的襯衫，顏汐找出黃色和橙色的鑽石貼，并排貼在右眼眼瞳下面。
顏汐拍拍手，“完成。”
因為是冷白皮，陸輕舟的關節腮紅打的最重，要貼的透明鑽石貼，顏汐想了想，畢竟臉上有标志性的唇邊痣了，就只在脖頸的喉結一側貼了一顆。
等所有人的搞完，他們差不多要集合了，顏汐也要到錄制廳，臨分別前交代了他們一句，“大家注意不要把妝蹭掉了，上舞臺前先小文姐她們确定一下，加油！”
“好哦。”
“好嘞汐汐姐。”
“必勝必勝！”
顏汐上樓，小禾迎了上來，“汐汐姐，劉pd剛好找你。”
現在還沒正式開始，整個節目的成員各司其職忙碌中，顏汐在錄制廳找到劉pd，“劉pd找我什麽事？”
劉pd連忙到顏汐身邊，邀功似的把手機上的信息拿給顏汐看，“我們進到了賀延的檔期，可以說是第十七冬紅了之後的首個采訪！機會可遇不可求，我打算顏魔法俱樂部這周三的節目先播賀延這一期。”
手機上是賀延回複節目邀請的內容截圖。
說完，劉pd笑眯眯的說道：“今晚汐汐加個班吧？”
原本定的是周二給莊喻錄制顏魔法俱樂部，但莊喻就在大樓裏也跑不了，可賀延就不一定了，劉pd以他的職業素養保證，這幾天第十七冬接到的節目邀請絕對多如牛毛，再晚就真請不上了。
“好啊。”顏汐挺想讓賀延他們來節目的。
劉pd樂呵呵的，“成，我讓他們去準備！回頭給你包個大紅包！”
……
觀衆們陸陸續續檢票入場，然後按照票上的位置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坐下。
紫蘇架好設備，掏出關靜音的手機，總和了他要拍攝的人，就開始左顧右盼，企圖在帷幕遮擋的後臺看到顏汐。
結果顯而易見，什麽都看不見。
燈光閃爍分散又再次集中，節目正式開始，青年坐正，準備開始‘工作’。
唐知憶站在舞臺中央：“各位造夢制作人們，大家好，我是造夢制作人代表唐知憶，造夢練習生們的第二次公演即将開始。”
“本次公演仍然為一對一團隊對戰模式進行演出………最優練習生……你們的投票對于練習生們至關重要……”
“注意，本次公演獲勝的團隊每位練習生将獲得五千加票，最優練習生将額外獲得兩萬加票，最終票數最高的練習生将獲得五萬加票，可與勝獲勝隊伍五千加票疊加，但與最優練習生加票不兼容。”
“下面有請心動信號A隊開始表演。”
…
舞臺準備期間，流程極其熟練，劉pd笑眯眯解釋新的規則，“本次積分賽，妝造師們将會按照排名獲得的雙倍正負分，”
“舉例說明，十隊團隊一對一比賽，一定會決出五勝五敗，勝的團隊總票數第一加十分，第二加八分……以此類推，敗的團隊總票數第一的減二分，第二的減四分……以此類推。”
羅女士恍然，“那我一隊，豈不是要少很多分了。”
除了林女士和蕭女士，其他人手裏都只有一支團隊。
蕭女士得意，她有兩個隊伍，手下更是有位居出道位的莊喻和黎九昭，“哈哈哈，這次我絕對要逆襲了！”
顏汐扶額，“蕭潇姐，戒.賭吧。”
雙倍的勝率，也意味着雙倍的賠率。
劉pd只說：“一切皆有可能，請欣賞節目，心動信號。”
舞臺準備結束，衆人将視線移回大屏幕。
《心動信號》A組就是蕭女士手下的團隊，以黎九昭為隊長組成的團隊。
彩色的燈光照在舞臺，背對着舞臺的幾人齊齊轉身，表情和動作都往可愛風偏，“啊哦哦……”
黎九昭是比較古典美的長相，星眸皓齒，額頭有美人尖，下巴還有一條淺淺的美人溝，聲音也是比較清透的。
——總之，和《心動信號》這首可愛風的歌适配度不足60%。
而且黎九昭選人也比較偏人情一些，幾乎都是F班的練習生，風格更別提，強行可愛，最為致命。
《心動信號》B組的成員起碼風格統一，而且還正好是走可愛風的居多。
最後以A組78票，B組222票結束。
上次票數這麽碾壓的還是第十七冬的《Don't Judge Me》，當然沒有那個差的多。
“人生總是要有起起落落。”蕭女士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不忘給A組挽尊，“其實九昭他們和這首歌實在是不匹配，換首就會好很多。”
顏汐深表贊同，“黎九昭的聲音和外部條件是真的優越很多。”
大屏幕上，唐知憶站在舞臺邊緣，微笑着說：“心動信號的投票已經截止總和，讓我們繼續欣賞練習生們帶來的表演，接下來，Haengna，A組。”
王女士想起來，“A組是汐汐你們的吧？”
“是啊！”顏汐點頭，“Haengna，還是和蕭潇姐pk。”
蕭女士搓了搓水瓶，有些迫不及待，“沒錯沒錯。”
…
舞臺之上，燈光暗了下去，六個不占地方挂着似透未透薄紗的支架被推上舞臺，以一二三遞增的順序前後擺放。
徐秋池和陸輕舟對視，六人上了舞臺，站在不同薄紗後面，作為C位，陸輕舟在最前面。
輕薄的紗簾後面，陸輕舟摸了摸心髒，他不緊張所以跳動的并不激烈，但微微發熱。
這是他第一次C位，以往站在舞臺上是為了出道，然後拿到足夠多的通告費，現在似乎多了些什麽說不清又道不明的東西。
舞臺正式開始，暧昧輕哼的前奏響起，六束聚光燈打在薄紗之後，舞臺上的練習生們動作了起來，舞臺前的觀衆只能看到六道剪影，性感又挑逗的舞蹈隔着一層薄紗若隐若現，朦胧也更加誘人。
前奏結束的前一秒，六人一起拉開了薄紗，被水淋透很多部位的襯衫燈光下時不時的照出身體肌肉的起伏，面上的濕潤水光仿佛在昭示着他們剛出浴室出來。
燈光分散開來，濕身的造型和令人驚豔的妝造直接引發了一點尖叫。
“老公！！”
“啊啊啊啊啊啊！！！”
“秋池我愛你！”
轉換站位，徐秋池閉着眼睛，站在C位用低啞空靈的聲音導入。
歌曲、舞蹈、還有人，這個荷爾蒙瘋狂分泌的舞臺，看的讓人臉紅心跳，腎上腺素飙升……
做出一個很滿的wave，陸輕舟轉身，對準唇前的頭戴式耳麥，喉結側的鑽石貼反射出星閃，一段eng、eng、eng悠長性感的輕哼将整首歌拉入高.潮。
扭轉身體，兩兩相近又遠離，手臂向上伸起，寬松的衣袖滑落到手臂，像是被低溫染紅的手肘露出。
“啊啊啊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