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求婚

第40章 求婚

“大家晚上好, 歡迎來到姝色的直播間。”

直播打開後,沒過幾秒就有觀衆進來,觀看數量由幾十個飛速增長到幾百、上千、過萬。

彈幕都在問好, 衛姝笑着和他們打招呼,挑着問題慢慢回答。

“今天晚上不畫畫, 給大家講解一下設計的小知識。”

“化妝了呀, 塗的素顏霜。”

“發型是室友幫忙紮的公主頭, 好看嗎?”

“謝謝, 是發型比較好看啦。”

“對呀, 旁邊的就是室友。”

衛姝是偏v的鵝蛋臉, 五官線條大部分都很圓潤,鼻頭是精致小巧的水滴鼻,唇珠明顯, 很有肉感,眼睛也是圓圓的杏眼, 配上兩邊蓬松的公主頭, 彈幕喊老婆的人都轉口成了“女兒”。

這時候, 粉絲已經增長到了一萬,彈幕刷屏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越來越多的人喊着要看室友, 衛姝也顧不上神秘感,扭頭沖北歌笑了笑。

“她們想看你, 給她們打個招呼吧。”

北歌清了清嗓子,此時她并沒有完全出現在鏡頭前。

衛姝坐在寬大的椅子上, 她搬了個小凳子坐旁邊,鎖骨以上在鏡頭外。

見衛姝cue她, 北歌調整自己的坐姿,往前湊了一些, 将臉露了出來。

“大家好,我是小姝的室友。”

北歌今天沒有做造型,依然是随性的家居風。

她的衣服都較為寬大舒适,松軟的面料在她的肩頸出凸顯好看的線條,袖子挽到小臂,無名指上的戒指非常顯眼。

她的頭發不算很長,随意抓到腦後紮了個小揪揪。

和衛姝的畫風不同,北歌眼眉有銳度,一張臉很素,卻很有存在感,像一捧屋檐上的雪,清淩淩的,令人過目不忘。

-果然好看的人只和好看的人做朋友

-啊我可以可以姐姐看看我

-我的大老婆來了

-這就是上次榜一的老板?

-現在好看的人都這麽有錢嘛

-真心發問,室友是我想的那種室友嗎

衛姝伸出指尖,按住上滾動的屏幕,一個一個看過去。

北歌見其中有和她打招呼的,問她來做什麽,于是開口道:“我來陪她直播,有個環節需要我幫忙。”

衛姝連忙點頭,認真地說:“上次直播後收集了一些大家的問題,今天首先要來一個Q&A,回答一些大家關注的問題,室友就充當主持人,問我問題。”

北歌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小本本,一本正經地側過臉:“準備好了嗎?”

衛姝點頭:“開始吧。”

說完她看了眼屏幕:“大家有別的想問的也可以打在公屏上,管理員看見後會收集哦。”

觀衆的期待值拉到最高,紛紛表示讓她快些說。

北歌直接開口:“第一個問題,主播的專業是什麽,為什麽從事設計這個行業?”

衛姝不假思索道:“是設計專業哦。從小學的是畫畫,擅長油畫和素描,大學的時候轉行做設計,因為設計這個行業更符合這個時代,更具有商業價值吧。”

彈幕上刷過一片“為了賺錢嗎”。

北歌皺了皺眉,網絡上就是這點不好,任何言論都會被片面理解,衛姝一句“設計更有商業價值”就會被她們理解成“為了賺錢”。

誰料衛姝愣了一下,沒有否認:“确實要賺錢呀。雖然我不記得當時怎麽想的,但肯定有自己的選擇理由,而且我轉行很成功,起碼現在吃喝不愁,還能養活我的員工。”

北歌給她使了個眼色,輕輕搖頭。

衛姝不能太誠實,她現在沒有過去的記憶,一句“我不記得”,知道的人能理解她失憶,不知道的人會認為她在撒謊。

衛姝領悟到北歌的意思,連忙岔開話題:“第二個問題呢?”

北歌頓了一秒:“好羨慕主播的生活,可以從事自己喜歡的職業,畫畫,直播,生活很慢。我是畢業生,還沒有找到工作,不知道主播有沒有對我們畢業生的建議。”

認真聽完北歌的話,衛姝輕輕搖頭:“我的生活節奏并不慢,當自己的愛好與工作挂鈎的時候,就得考慮投入與産出,不可能随心所欲。我畢業的時候也是白手起家,什麽單子都接,賺了點錢就盤下工作室,然後一點點擴張,最後才擁有現在的規模。姝色現在也只是個小工作室而已,距離我們的目标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至于畢業生,還是實力最重要,你能做出符合市場需要的東西,專業能力過硬,再擁有幾個有份量的作品,公司都會争着要你的,還可以做個體戶,或者幹脆就是自由職業,不過要記得給自己交保險哦。”

北歌順口問了第三個問題:“如何才能入職姝色呢?”

衛姝一聽就笑了,合不攏嘴道:“我們會在公衆號發布招聘消息,有意向可以投簡歷。至于錄用的标準,也就是我上面說的那些。”

北歌點點頭,接上她的話頭:“插播個廣告,姝色稅後底薪7000,再加設計30%的分成,基本月收入都高于3W,五險一金交的還是最高檔。”

衛姝不好意思地看了北歌一眼:“可以這樣打廣告嗎?”

“不知道,”北歌随口道,“馬上就知道了,要是不能說,等會兒這個直播間就被封了。”

衛姝:……

衛姝盯着公屏,念出上面的字:“室友做什麽工作的。”

北歌低低哼笑,對上衛姝故意找茬的目光,柔和道:“推銷。”

北歌重複道:“我做推銷的,每天的工作就是推銷公司的産品,到處拉客戶。”

衛姝扁了扁嘴,北歌就是會弄一些文字游戲。

北歌正色道:“最後一個問題,主播和室友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念到最後,北歌偷偷看向衛姝,有些期待她會怎麽回答。

Q&A的環節裏本來就有這個問題,衛姝只要說出她們認識的時間就行,這個問題其實并沒有多麽重要。

衛姝思考幾秒,神色變得很溫柔,聲音也軟下來:“我記事很晚,大概從我記事起,記憶裏就有她了。準确來說,是我六歲的時候。”

公屏裏都沒想到她們認識這樣早,七嘴八舌炸開了鍋。

-我腦海裏蹦出四個大字

-《青梅竹馬》

-不對,是青梅和青梅

-有點好嗑,怎麽六歲就在一起啊,正經人誰六歲就認識啊

衛姝笑彎了眼睛:“她是我鄰居,鄰家的大姐姐,很罩着我哦。”

-那是從小就在一起了嘛

-我剛剛開始嗑的cp是真的

衛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些年差不多都在一起。”

說完她看向一直沉默的北歌,希望她也能說幾句話。

北歌沒想到衛姝會解釋這樣多。

她并不打算在直播間對着這些粉絲公開兩人的關系,可以隐晦地承認,但不是衛姝這樣直接坦蕩地說“她們在一起”。

因為粉絲是最不可控的,你當着她們的面公開,等于是給自己上了個枷鎖,一舉一動都會被人觀察放大。

對北歌來說還好一些,畢竟曠野公司不靠互聯網的粉絲經濟賺錢,它本身就是網安,硬實力可以消滅一切黑粉,但對衛姝來說,影響卻不容小視。

北歌出現在這裏,該知道的人,比如業內關注姝色的同行,和曠野公司的合作夥伴,遲早都會得到風聲。

北歌只想在她們的圈子裏公開,并不想在直播間多說什麽,反正她都出現在這兒了,宣示主權的行為已經完成,應該沒有不長眼的認為衛姝單身可撩。

可她萬萬沒想到,先開口的是衛姝。

“對,”北歌沉默數秒,再開口,像是卸下什麽負擔,如釋重負地笑着,轉了轉無名指的戒指,“在一起很多年。”

算來算去,将近二十年。人生大半時光裏,她們都有彼此的痕跡。

衛姝低頭看自己的手指,無名指空蕩蕩的,沒能和北歌一起轉戒指,有點小小的不爽。

北歌注意到衛姝的視線,左手略動了動,蓋住她的手背,五指陷入她的手指中,輕輕握着。

從鏡頭裏看,就像一枚戒指嵌入兩根手指中央。

衛姝低下頭,心尖泛起一絲甜意。

直播按部就班地進行着,北歌沒有離開鏡頭,安靜地充當一個背景板。

倒是衛姝總是忍不住同她說話。

她講解着十幾個設計常用的元素,以及色彩搭配,偏頭看向北歌:“你覺得這兩種配色哪個好看呀?”

一個是鮮豔橙配薄荷綠,一個是牛皮棕配牛奶白。

北歌擡手選了一個。

衛姝點點頭,一本正經地對公屏說:“大部分人的審美都是偏保守的,黑白配是經典,容易出設計,但發揮空間不大。所以大家可以試着來一些跳脫的顏色,鮮豔的顏色本身就很有活力,老年人的衣服才大批量用暗色。”

北歌老實聽着,挑起一側的眉頭,這孩子在把自己當反面教材?

北歌扭開腦袋,開始認真看公屏,不和衛姝互動。

衛姝幾次偏頭,都沒碰到北歌的視線,忍不住拽了一下她袖口:“這兩種設計方案,你喜歡哪一個呀?”

“我都不喜歡。”北歌莞爾。

衛姝愣了一下,較真道:“那一定要選一個呢?”

北歌想了想:“都不選,張牙舞爪的,很難看。”

衛姝看着自己設計的兩款logo,滿腦子回蕩着“真難看”,臉上的表情都挂不住了,有點生氣。

可惜她生氣的樣子也不兇,頂多鼻頭皺起來,肉嘟嘟的嘴巴抿着,看起來倒像是撒嬌。

公屏上哪裏還有人關注她在講什麽。

-打情罵俏

-公費談戀愛

-姝寶人家故意逗你呢

-主播也太好玩了吧

-哈哈哈哈生氣了,老婆不喜歡自己的設計,還說很難看

-姝寶你別老看你室友了,看看我們吧!

衛姝扁着嘴繼續講下一個,兩個logo哪個都不說了。

沒一會兒,北歌忽然起身,離開屋子。

衛姝剛想問她去哪兒,就見北歌背過身,不理她。

衛姝的目光跟随她出門,還愣了好一陣子。

-主播,醒醒!

-望婦石

-看看我們吧主播

衛姝回過神來,低下頭畫畫,說話的聲調都降了下來,像是一個被潑了滿盆水的小貓咪,尾巴耷拉着,眼睛也失去了神采。

彈幕絲毫沒有感覺到她的悲傷,笑得很大聲很歡樂。

“你們不要笑啦,”衛姝赧然不已,小聲道,“都吵到我的眼睛了。”

公屏當然不會怕她,逗她逗得更起勁兒。

終于,鏡頭裏伸來一只手,在屏幕前戳了戳。

緊接着,另一只手也出現,手裏端着盤子,上面擺着花茶和水果,還有一卷護指繃帶。

北歌坐下來,拿過衛姝畫畫的手,纏上護指繃帶,旁若無人道:“給你關了彈幕,你安心畫畫,我回答她們的問題。”

衛姝目不轉睛地盯着北歌,眼神亮若星辰,點頭:“嗯!”

北歌給她綁好繃帶,用牙簽插了一塊小草莓讓她吃了,才慢悠悠地掏出手機,進入衛姝的直播間。

衛姝開始安心畫畫。

耳邊響起北歌簡短的回複。

“喜歡吃魚,最喜歡清蒸。”

“确實太瘦。”

“謝謝誇獎,她當然好看。”

“小時候跟現在長得差不多,等比例長大。”

“很聽話。”

“很粘人。”

“很軟。”

“最喜歡眼睛,圓圓的杏眼,小時候看着更大。”

“不愛哭,很堅強。”

越聽越不對勁,衛姝面無表情轉頭:“你在說什麽東西。”

北歌頓了一下,看她幾眼,繼續說:“脾氣挺好的,就比如現在,生氣也是軟乎乎的。”

說完,北歌還順手捏了一下衛姝的臉蛋。

衛姝瘦是基因決定的,小骨架,四肢纖細,但兩頰上總是有肉,膠原蛋白很飽滿,摸上去手感很好。

于是北歌又捏了兩下。

衛姝撥開她的手,湊過去看公屏。

北歌迅速把手機捂在胸口,往後仰:“你不畫畫了?”

衛姝扒拉她的手機,氣鼓鼓道:“我要看公屏。”

北歌騰出一只手捂住她的額頭,把人推在半尺外,笑得很欠:“別鬧,我給你念。”

“我不要你念,”衛姝現在明白了,北歌這個人性格惡劣,還記仇,她不過是吐槽了一下北歌的審美,就會被她戲弄,根本就不是好人,“我要自己看。”

“好好好,給你看。”北歌手掌一松勁兒,衛姝頓時往前栽去,好巧不巧砸進北歌的懷裏。

公屏:蕪湖~

北歌眼中的笑意更是燦爛,都快盛不住了。

衛姝羞惱不已,起身的時候有點狼狽,拿過手機縮回自己的椅子裏,還瞪了北歌一眼。

可惜公屏滾動太快,現在都是一片“哈哈哈”,她什麽也看不到。

-姝寶,額頭

-投懷送抱

-笑死我了主播怎麽這麽好玩

-家裏有個姝寶這不得天天rua

衛姝摸着額頭,找了塊鏡子看,原來被嗑紅了。

公屏上竟然說她投懷送抱,明明是北歌故意逗她好不好。

現在她明白了,公屏也是一群壞人,以看她出洋相為樂,根本不會關心她生不生氣。

看,現在她們就在“哈哈哈”,把她們的快樂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

“一群壞蛋。”衛姝更郁悶了。

北歌逗她,也會安慰她,見她幽怨的小模樣,叉了一塊橙子送到她嘴邊:“吃塊水果。”

衛姝撇開臉,她才不要吃壞人的東西,糖衣炮彈。

北歌說:“不吃嗎,很好吃的,不吃我吃了。”

說完,嘴邊的橙子離開。

衛姝更生氣了,腦袋擰過來:“你…唔。”

衛姝剛要說話,北歌立刻把水果塞進她嘴裏,笑呵呵道:“很甜的。”

橙子清新甜蜜的味道在嘴裏散開,衛姝嚼着橙子,決定暫時不和北歌計較。

北歌叉了一塊菠蘿蜜:“啊。”

衛姝張嘴吃掉。

漸漸的,盤子裏的水果都吃光了。

最後一塊,衛姝偏開頭,小聲說:“你吃。”

北歌将水果送進嘴裏:“真甜。”

公屏:……大意了,笑早了。

還沒笑多久,就被迫觀看狗糧投喂現場。還是以噸為單位膩死人的狗糧。公屏單身狗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一場直播下來,粉絲量又增長了不少。

周玉和孫菟在後臺,已經聊了許久。

【菟】:你一直點手捧花诶,一萬只,你的手不抽嗎

【玉】:沒辦法,老板說砸別的禮物太顯眼

【菟】:你們老板逗我們老板诶,我們老板竟然臉紅了,百年難得一見

【玉】:你們老板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子嗎?

【菟】:……你在罵誰!()

【玉】:??

【菟】:我們老板才不是小白兔,老板很酷好不好!

【玉】:…你說酷就酷吧。

【菟】:你們老板過分,哪有這麽逗人的,我們老板的威嚴在哪兒!

【玉】:我的意思是,你們老板的性格一直都是這樣,容易臉紅

【菟】:你放屁

【玉】:….(/ω\)

下一條,周玉再次被孫菟拉黑。

她真的不明白,第一次見衛姝,她和老板之間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衛姝動不動就臉紅,生氣也是一哄就好。

難道在姝色的員工面前,衛姝有另一幅面孔?

另一邊,孔琴提前通知全體員工姝色有直播,可以去看。

現在,一群員工在群裏分享錄屏,蓋了999+的樓,紛紛讨論老板的嬌軟萌,懷疑她之前的故作高冷是怕崩掉形象。

衛姝的另一個面孔也掉馬了。

直播結束後,衛姝沖了個澡,洗去一天的疲憊,撲倒在松軟的床上。

這時候,北歌在門外喊了她一聲,讓她過去。

衛姝不明所以,乖乖把自己從床上撕下來走過去。

北歌的聲音從陽臺傳來,她背對衛姝站在陽臺上,不知道在做什麽。

衛姝擦着頭發出去,這是一個較大的露天陽臺,往外延伸一個半圓,腳底就是花園,可以打開欄杆走下臺階,就能直接到花園。

這時正是盛夏晚秋的季節,花草争相怒放,不少被綁在欄杆上,這裏就成了一個花草包圍的私密空間。

北歌正提着壺灑水,衛姝聞了聞,是驅蚊水的味道。

北歌聽見她的腳步聲,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又移開目光,有些躲避的意味。

衛姝這下就奇怪了,不是你把我叫過來的嗎?

北歌把噴壺放下,走過來,接過衛姝手裏的毛巾,自然而然給她擦起頭發。

衛姝被她呼嚕了一臉毛,安安靜靜地任由她把頭發擦幹。

“我打算明天去剪頭發。”衛姝含糊道。

北歌擦頭發的動作慢下來,有毛巾隔着,她細軟的發絲會落在自己手背,涼絲絲的,很舒服。

北歌看着她滿頭秀發,輕輕抓了一把,可怕道:“剪頭發…不要吧。”

“換個發型,順便挑染,”衛姝說,“我喜歡香槟粉,在發尖挑染一些,紮起來的時候好看。”

小姑娘長大了,愛臭美,之前也不見她在自己身上鼓搗亂七八糟的,現在倒是喜歡鑽研起這些,還已經挑好了顏色。

北歌問:“香槟粉?和玫瑰金有什麽區別?”

她記得身邊有人染過玫瑰金的頭發,但是全染的頭發,剛染出來很好看,後面黑發長出來,就會顯得不倫不類。用北歌的老舊審美來說,是一個現代的另類的“陰陽頭”。而挑染會好一些。

衛姝從兩者的色調開始叭叭,最後說到掉色的問題:“反正香槟粉掉出的顏色好看。”

北歌點頭說:“好吧…随你喜歡。”

擦完頭發,北歌手頭沒了事情,臉上那種無措和緊張就又浮現了出來。

衛姝問她把自己叫出來做什麽。

北歌看着她的眼睛,勇氣一點一點滋長。

然後,褪下自己的婚戒,托起衛姝的手,交到她掌心。

衛姝漸漸睜大了眼睛。

“你怎麽把自己的戒指給我了?”衛姝很是驚訝,心跳陡然加速,心裏有一些期待和預測,令她臉紅心跳,內心一陣激蕩。

北歌從背後拿出一疊厚厚的東西,包括各種證件和文件,還有一個裝滿車鑰匙的盒子。緊接着,北歌脫掉了外面的長款睡衣。

這時候,衛姝才發現北歌穿得很正式。

北歌平常的衣服都是統一的低飽和度色調,高奢定制品牌,外面光線昏暗,一時沒看出來北歌竟然換上了齊膝的無袖禮服裙。

“也許很冒昧,沒有提前和你打招呼,”北歌開口,聲音有點啞啞的,卻掩不住興奮和期待,“我前幾天和三嬸商量了一下,打算把這些東西都給你,當做彩禮。”

“距離上次求婚已經過去三個月,夏天過去,秋天已至,你說過想在冬天舉行婚禮,所以我備上了禮物和誠意,這是我的全部積蓄,都用來娶你。”

“你願意嫁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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