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

第 28 章

這種情況下表白簡直是有點要命,韓潹吞了吞口水,視線沒有受他的控制看向嚴其羽的臀縫。

舞蹈生本就高挑瘦削,嚴其羽身上的肉好像都集中在屁股上了,圓溜溜一團,半點不像韓潹認知裏的他。

腰上有顆棕色的痣,再往上,後背的皮膚白得晃眼,發了會兒呆,韓潹沒動靜,嚴其羽轉頭看他,心裏了然:“哥哥,你這是看什麽呢?”

“你自己心裏清楚。”自從答應跟嚴其羽談戀愛後,韓潹發現自己臉皮的厚度正在一點點增加。

“那我怎麽能清楚呢?”嚴其羽嬉笑打鬧一般,臉上全是套路,“畢竟我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別說得那麽不健康。”韓潹耐心,作古正經道,“只要生活習慣好,沒那麽容易長蟲。”

嚴其羽:“……我也沒有在跟你說這個。”

“嗯。”韓潹點了兩下頭,手上搓滿了泡沫遞在嚴其羽後背,他在實驗室做過太多模拟手術的手上有薄薄的一層繭。

觸碰上的第一刻,嚴其羽條件反射地哆了兩下,被刺激到似的。

“潹哥。”嚴其羽的聲音傳來,帶着商量,“你別老給我搓後背,其他地方也要搓。”

翻了個身,嚴其羽正對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在自己面前赤條條的,韓潹還是臉燙得慌,嚴其羽不準備自己動,鐵了心讓他為自己服務。

“真把我當搓澡師父了。”韓潹啞然失笑,作勢就要走,地上灑得全是泡沫讓人腳底一滑,韓潹差點撞在牆上去。

嚴其羽擱旁邊笑個不停。

“你要是老實給我搓澡,肯定不會出事。”

撞到膝蓋的韓潹疼得想龇牙,幅度剛稍微起來些許就迫于面子,覺得丢人,做了個深呼吸,又強行壓回疼痛。

“挺疼的吧。”嚴其羽從浴缸裏站起來,抓起浴袍穿上,蹲在地上看他的膝蓋。

泡完澡頭發還沒幹嚴其羽就準備去找藥箱,被韓潹按在椅子上拿電吹風給他吹頭發。

“哥哥。”嚴其羽擔心地問,“你的膝蓋剛剛碰着了。”

“不疼。”最開始的疼痛感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無論在學校還是醫院,磕磕碰碰的都很正常。

韓潹半點沒放心上,倒是嚴其羽擔心得很:“要是又淤青了怎麽辦。”

體質原因,韓潹稍微磕碰着一點,皮膚就會嬌氣地不顧他的想法變青變紫。

“先吹頭發。”韓潹低低地說,“怕你感冒了。”

吹了兩分鐘,嚴其羽頭發太多了,韓潹遞給他:“自己吹。”

愣了一會兒,嚴其羽看着手上的電吹風,臉上寫着“不敢相信”幾個大字:“你讓我自己來?”

“你吹頭發,我給你熨衣服,能省時間。”韓潹心無旁骛跟他說。

熨燙完的衣服全挂起來,韓潹再去看嚴其羽,已經沒有人影,頭發太多,按理來說還沒弄好。

打開卧室門進去,韓潹就看他背靠着立在床上,閉上雙目,頭顱小雞啄米點了點。

腦袋上水漬沒幹。

“怎麽不吹幹?”

翻了個身背對他,嚴其羽準備縮進被子裏,冒出來兩只眼睛往外轉了轉,準備瞅瞅韓潹的反應。

“不吹幹頭發,明天腦袋會疼。”

“你少管。”嚴其羽受傷的世界達成了,小脾氣收斂不住,腳踢了幾下被子試圖引起關注。

韓潹被他逗樂了:“小祖宗,我又怎麽惹着你了?”

“你去熨衣服吧,我沒事。”

平時嚴其羽不是個矯情的人,一出口,韓潹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把被子掀開,他攤手:“上來。”

小袋鼠一句話就哄好,真吊在他身上,腳環扣盤着韓潹勁瘦有力的腰肢問他:“我重嗎?”

屁股上挨了韓潹一巴掌,韓潹皺眉:“除了這兒,哪兒都沒肉。”

吹頭發的過程嚴其羽也沒閑着,韓潹的手在他頭頂撥弄頭發,他的手就不老實地伸進男朋友的身上,從睡袍的開口處探去。

胸肌線條絕佳,手上沖擊力太強,嚴其羽的手越發不老實,韓潹停了電,一把抓住他罪惡的手:“幹嘛?”

“摸摸男朋友。”嚴其羽玩世不恭的一笑,“不過分吧。”

正摸在興頭上,嚴其羽哪兒肯松手,非要抓着韓潹不放,他轉移話題:“我頭發還沒幹,哥哥,繼續吹。”

韓潹被他弄得語無倫次,想着忍忍就過去了,繼續給他吹頭發,僅僅摸胸肌腹肌的時間過去了,嚴其羽趁其不備,一把往下抓。

嘆為觀止。

他忍不住感慨:“潹哥,你真的是個忍者。”

“吹好了。”韓潹往浴室跑。

韓潹一晚上沒敢面對嚴其羽,即使這家夥沒心沒肺,轉頭就打哈哈睡過去了,韓潹還是心有雜念。

這樣被嚴其羽撩撥的日子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稍微收斂些許,他直覺裏要出事。

又覺得自己的身份弄出來點什麽,實在對不起嚴其羽。

學校的交接工作結束後,韓潹給嚴其羽在學校附近買了個小型公寓,裝修好的,能直接拎包入住。

降溫快,嚴其羽被選中參加舞蹈比賽,沒來得及送韓潹,只能在視頻裏匆匆道別。

上飛機之前,韓潹柔和的目光透過屏幕割破了嚴其羽的心緣:“來年我帶你去看栖寧的桃花。”

異地之後的日子最初挺難熬的,想念總是飛到彼此身邊,韓潹一邊跟裴遠山說資金的投放問題,一邊看手機。

裴遠山沒忍住:“嚴其羽又發消息來了?感情挺好啊。”

韓潹笑了笑沒說話,臉上那層無奈卻還是讓裴遠山看透了,總歸比他多吃幾年飯,混跡職場,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

“是想他了吧。”裴遠山一語點破他,“你很少走神。”

事事要求完美,旁人眼裏的韓潹,做什麽都不可能會出錯。

戀愛後的人,果然都是一個德行。

懷春的韓潹可算是在跟嚴其羽打完視頻後滿血複活了,栖寧這邊光降溫,哪怕有陽光,也不見溫暖。

嚴其羽的小公寓裏外賣堆疊成山,韓潹有時間了,在視頻裏瞥到了一次,他颦顣,問道:“這些天就吃外賣?”

“我不會做飯。”

韓潹懊悔不已:“我真不該給你買公寓。”

“怎麽能這樣。”嚴其羽不知道哪兒學了個妖媚的夾子音,差點把韓潹送走。

“哥哥這點錢都不願意為我花了。”

“別貧。”讓他移動視頻,韓潹指着桌上的一張圖片,“你畫的?給我看看。”

嚴其羽學舞蹈之前還動過一點美術,畫畫功底還不錯。

下一秒,他很不害羞地拿起了素描本,韓潹後悔莫及,自己就是哪根筋搭錯了才會讓他拿起來瞟一眼。

畫的是韓潹。

沒穿衣服的那種,有的位置還給了特寫。

嚴其羽蠻驕傲拍了拍素描本:“我的畫裏,主打的就是一個讓潹哥一展雄風。”

又亂說話的嚴其羽讓韓潹招架不住,他憋了憋,說:“下次別讓我看到。”

“真的!”嚴其羽說,“那我就畫你跟我~”

“不許。”

“為什麽?”嚴其羽表示不滿意,“我都快一個月沒看到你了,想你了就找我的手指頭男朋友,我也是很累的。”

“……你好好跳舞。”韓潹僵硬道,“忙完這幾天,我就去看你。”

吃了定心丸,嚴其羽老實了,把素描本放下:“那等你回來了,我要你當模特,好好畫一張。”

畫一張不是自己想象的。

*

栖寧下了一場大雨,水漫金山,韓潹從會所出門,裴遠山早早回去陪老婆孩子了,他沒拿傘,在路邊等雨停。

剛好嚴其羽的彩排視頻過來了,團體舞,嚴其羽站在中心,底盤很穩,被四面八方而來的贊嘆圍繞着。

他看着長大的人,在一步步發光。

嚴其羽的語音随之而來:“哥哥,沒騙你吧,我真的沒逃課。”

潛臺詞就是,我要是逃課,哪兒能跳這麽好。

妝還沒卸,嚴其羽抱着手機跟韓潹說話,旁邊有人問了一句:“老師請吃飯,要吃的舉手,這個月不量體重。”

人群裏爆發一陣轟鳴的喜悅,數人的過程中,嚴其羽搖頭:“不吃了,這個月胖了三斤。”

他收拾東西準備回小公寓洗洗睡了。

一扭頭,對上了韓潹陰沉沉的視線:“我不是都囑咐你別減肥嗎?怎麽又不聽了。”

“不說這個,一提你就要教育我。”嚴其羽背着個巨大的雙肩包從化妝間走出,“哥哥,栖寧最近總是在下大雨,你有沒有想我?”

韓潹點點頭,沉默裏承認了。

“我周末回去找你。”嚴其羽數着時間等,一個月了,沒見到韓潹,他就怕哪個男狐貍精纏着。

“這幾天累壞了吧。”韓潹看向瓢潑大雨,“先休息,不着急過來。”

“好。”嚴其羽答應道,“這次聽你的。”

栖寧的大雪将下不下,韓潹沒等到下雪,倒是等到了個瘋瘋癫癫的男人鑽進了他的房子裏。

趴在地上又吐又哭,他拿腳尖去碰了碰。

“羅徐成?”

“阿潹,我被甩了。”羅徐成哭夠了,拿紙巾胡亂抹了一臉,“異地戀害人啊。”

他女朋友上了大學後,起初還聯系,再之後各種敷衍,最後斷崖式分手,兩個星期後公布新男朋友。

韓潹醍醐灌頂,訂了飛機票要走,羅徐成傷心至極看着他:“你去哪兒?個重色輕友的。”

收拾了東西,韓潹無情地說:“我不太會安慰人,但是我覺得你走過的路,我沒必要再走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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