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第 40 章

吃完飯, 秋荼随意往嘴巴裏面丢入一顆話梅。

之前那盒話梅已經被他吃完了,這盒話梅是他在冰箱旁的零食架子上面看見的, 想來是顧尋洲特地準備的。

顧先生是個很細心的人。

早在第一天認識他的時候秋荼便感覺到了。

正當他嘴巴裏面含着話梅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

是蔣承風打來的電話。

秋荼下意識便以為是白姜出了什麽問題,動作迅速地接通了電話。

誰料蔣承風的第一句卻是:“小荼啊,聽說你最近準備将戶口從秋家遷出?遷去哪裏有什麽想法嗎?”

秋荼微微怔住。

怎麽感覺今天突然好多人都在問他戶口的事……

但秋荼還是乖乖回答:“目前是準備暫時遷到學校或者一個朋友那裏,但還沒有完全決定下來。”

他還不知道陸鳴今後會有什麽安排,陸鳴自己也不知道,他畢竟是美術專業的學生,很喜歡天南地北地到處跑, 說不定會在畢業之後尋到一個很喜歡的城市定居,戶口也會被遷移過去, 到時候又要麻煩一回。

或者,日後自己與顧尋洲領證結婚了,可能還要将戶口再遷一次,與顧尋洲遷到一起,平白多了回麻煩。

所以, 他其實還是有些猶豫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暫時将戶口遷至學校,還不用麻煩到陸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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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他還是更想與顧尋洲領證。

不僅僅為了自己戶口遷出的問題, 還因為崽崽。

左右“帶球跑”和坦白崽崽的存在也就在這段時間了,按照他對顧尋洲的了解肯定會積極承擔責任的,更何況他對自己的好感度值都已經那樣高了。

而且遷出戶口也不是什麽迫在眉睫的問題, 他已經成年了,只要帶齊證件, 并不需要征得原戶主的同意便能順利遷出戶口,與秋家無關。

晚一點遷出也沒什麽太大關系, 頂多還要在秋家的戶口上再呆一段時間心底有些膈應罷了。

“這樣啊,”蔣承風說,“我想着我和阿姜買的這套房左右也放了這麽多年了,如果需要的話,可以用它幫你解決戶口的問題。”

秋荼想也不想便拒絕了,“這怎麽可以,太貴重了,蔣叔的好意我心領了。”

況且,與其接受蔣承風和白姜的房子,還不如收下顧尋洲的。

蔣承風聽罷也不好再說什麽,确實會有些唐突,但他和白姜是真的很喜歡秋荼,甚至有點想收他為幹兒子,只待時機成熟便可提出,送給幹兒子一套房而已,還算不了什麽。

蔣承風又問:“周末那場拍賣顧尋洲會帶你參加嗎?”

秋荼輕嗯一聲,“參加的。”

顧尋洲已經将拍賣會的事情與他說過了,他也答應了。

拍賣會的東家是個獸人,參加拍賣會的條件也是必須與獸人同行,所以,與其說是顧尋洲帶他參加,倒不如說是他帶顧尋洲參加。

蔣承風:“我也會和阿姜參加,到時候見。”

“好。”

結束電話,秋荼給手機充上電,關上一直灌入冷風的窗戶,結束了今日份的通風。

房間內的味道已經散幹淨了。

連帶着顧尋洲的味道一起。

秋荼輕咬下唇,打算再晚一點洗完澡後找個由頭邀請顧尋洲來他的房間睡一夜。

沒想到還沒等他實施這個計劃,顧尋洲便主動敲響了他的房門。

“今晚想和你睡。”

剛将門打開,秋荼聽到的便是這句,心髒沒來由地狠狠跳動了一下。

他與顧尋洲真的是越來越默契了。

秋荼自然是欣然答應,順着他的話邀請他今晚睡在自己的房間裏面。

顧尋洲已經洗完澡、換上睡衣,見狀直接走了進來。

他已經好幾天沒和秋荼一起睡覺了。

房間裏面新添了不少東西,想來是這回從秋家帶來的。

剛關上卧室的門,顧尋洲便迫不及待吻上了他的唇。

秋荼眨了眨眼,倒是習慣了顧尋洲突如其來的吻,并不覺得驚訝,但他沒讓這個吻持續太久便擡手将顧尋洲給輕輕推開了。

“今天有點兒累。”他說。

顧尋洲雖然有些小遺憾,但也只是點了點頭,沒再有其他什麽動作,“那就直接休息吧。”

他也不想讓秋荼太累。

能抱着他睡覺也挺好的。

“好。”

秋荼最近不打算再與顧尋洲做那種事情了,不僅僅只是今晚。

畢竟揣着崽崽,為了崽崽的健康着想,也确實不能再放縱了。

他計劃得很好——拒絕得多了,顧尋洲可能會覺得不滿,兩人之間便會産生矛盾。

到時候直接出國,留顧尋洲一個人好好反思一下這段感情。

等到時候顧尋洲知道了他揣崽的事,也就理解自己為什麽拒絕他了,矛盾也不複存在了。

秋荼計劃得很好,但他低估了顧尋洲對他的包容。

接下來的幾天裏,秋荼總是以“累”“明天有很多事要忙”等借口拒絕顧尋洲,顧尋洲看起來也沒有什麽不滿的情緒,只是會在他睡着之後偷偷親他,手也不太.安分。

這讓秋荼有些苦惱。

他實在是想不到什麽其他制造矛盾的方法了。

……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顧尋洲去京大演講的日子。

秋荼與顧尋洲的關系依舊如初,即便這段時間都沒再有過任何負距離的親熱。

正當顧尋洲準備将自己的演講門票給一張給秋荼、想在臺下看見他的時候,秋荼眨了眨眼,飛快折回自己的卧室,拿了一張一模一樣的門票出來。

正是顧尋洲演講的門票。

顧尋洲有一點驚訝,問:“什麽時候拿到的?”

秋荼仔細回憶了一下,“就在第一次沒多久的時候,對你比較好奇,讓朋友弄到了這張票。”

當初還是為了與顧尋洲距離得更近一些才拜托陸鳴弄到這張票的,沒想到真到了這一天卻根本不需要了,他與顧尋洲的距離已經夠近了。

但他還是想參加這場演講。

他想看到更多不一樣的顧尋洲。

顧尋洲沒忍住揚起嘴角,顯然對于小垂耳兔擁有自己演講門票這件事情心情十分不錯。

……

去聽演講的學生實在太多,當天下午秋荼下課匆匆趕到的時候禮堂裏面已經坐滿人了,有些甚至沒有門票也堵在了禮堂附近。

沒辦法,這場演講不單純只是畢業學長返校彙報,更是代表顧氏來到京大挑選人才。

尤其是對于即将畢業的大四學生來說,這可謂是最好的“秋招”了。

秋荼飛快核驗完門票上的二維碼,走入小禮堂內,卻只找到了一個靠後的位置,看不太清顧尋洲的臉,視野倒是開闊。

沒辦法,方才那節專業課下課老師将他留下了片刻,匆匆趕來的時候已經搶不到好位置了。

秋荼幹脆打開手機相機,放大對準了臺上的人。

臺上,顧尋洲穿着一襲正裝,正在與某個校方領導交談,與平時私底下的模樣有着不小的差別。

更沉穩了,距離感也更強了。

秋荼沒忍住按了好幾下快門。

就在這時,相機內的顧尋洲突然看向了鏡頭。

不是偶然間的正面抓拍,而是顧尋洲真的在看他。

秋荼按下快門的手指一頓,心跳也漏了半拍。

旋即,手機屏幕內的男人對着鏡頭笑了笑,像是因為與校方交談的話題讓他彎起唇角,但只有秋荼知道不是。

顧尋洲是在對他笑。

只見顧尋洲看似不經意地拿出手機,手指在上面輕輕劃動,又很快将手機息屏,放在桌上。

秋荼的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消息。

【要不要坐到前面來?還有位置。後面看不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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