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夜與霍隊長與冷老板
第46章 夜與霍隊長與冷老板
冷森拿着飯上來的時候，他臉上是笑嘻嘻的，外面是吵吵鬧鬧的。
還有斯朗森格的聲音。
霍尹拿着一堆照片在看，斯朗森格的聲音從門縫傳來：“冷森，下次你就是在喪屍堆裏，被十萬八千個包圍了，我也不會救你的！”
冷森不打算回複，并無情關上了門。
“你怎麽惹到他了？”霍尹收起照片，揉了一下眉尾，冷森看到上面全是各種喪屍局部圖。
他把桌板支好了，打開飯盒，嘿嘿一笑：“沒什麽，和你那副隊出了個櫃。”
“順便解釋了一下咱倆糾糾纏纏的倫理關系。”
“好好說話。”
“他知道那個姐姐就是我了。”冷森正經了一點。
霍尹的語氣不溫不涼，點頭：“你還能活着回來，咱們該慶祝。”
“是吧？副隊太兇了，”冷森忍不住要吐槽，拿出兩盒酸奶，都插/上吸管，“現在不能喝酒，以奶代酒，慶祝死裏逃生後的盛大餘生！”
奶盒相碰，撒了一點奶漬在冷森拇指指節上，霍尹剛要擡手抽紙巾，冷森就下意識張嘴，伸出一截淺淺的舌頭舔。
霍尹：“……”
冷老板糙漢子當慣了，先是沒察覺，霍尹如此深深注視他，才發覺自己這樣子有點不對勁，但已經做出來了，皮性複出，他不介意做得更徹底一點。
他又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手指，吮/吸起來，微微低着頭，眼尾卻是挑起來的，含着笑看着霍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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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尹的呼吸一滞。
他眼睛裏有了火焰。
“好了，不欺負病號了。”冷森趕緊打住，主要是自己給自己舔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十分不适應，伸筷子去夾菜。
剛夾起一塊肉，那塊肉就被霍尹用筷子搶了過去，徑直往嘴裏扔。
冷森一笑：“霍隊長，這也太幼稚了點……”
“吧”字還沒說完，霍尹微微垂着眼眸，拿自己的筷子挑冷森的，一挑一撥，直接把冷森手裏的兩根筷子微微分開了。
冷森突覺手臂一酸，霍尹卻又突然夾住兩根筷子的尾端，緩慢地碾壓起來。
“……”
霍尹的眼裏漫不經心，手上動作卻越來越貼近某項不可描述的往複動作，嘴角還微微勾了起來。
“霍隊長，”冷森忍不住喉頭一哽，人抖了一下，話也都抖了起來，“……我小看霍隊長了。”
冷森想，這人太壞了，結果還有更壞的。
霍尹仿佛很樂意看玩脫了的冷森被臊，放棄這種行為，用手扣住他的手腕，開始從先前沾了牛奶那兒開始揉捏，一路到手腕骨節處。
可能是麻經或者穴位被吃死了，冷森覺得有點腿軟，又覺得有點熱，整個房間開始急速縮小。
他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先前你說，不知道該如何表示對我的敬佩？”霍尹突然提起舊事。
冷森心裏發毛，抽不回手，渾身軟，像一只軟下去的羔羊，頗為無奈：“是啊，我現在可真的是有點太佩服你了霍尹。”
霍尹笑得眼睛亮：“我當時說的是什麽？用嘴表示。”
手心裏的手腕顫抖了起來。
“剛開始我沒亂想，“霍尹無辜狀，“當時你說，我想你怎麽用嘴，你就這麽用嘴，我就亂想了很多。”
明亮的眼睛讓冷森更加心跳加速，自己愣是被這個小自己幾百天的人撩得沒了力氣。
霍尹換了一只手抓他，冷森更不敢動了，那條手臂上還有傷呢。
苦肉計也用得信手拈來，冷森暗自腹诽。
“張嘴。”霍尹給他夾了一塊肉。
肉是好吃的，桌上這一套，是這段時間最豐盛的東西了，冷森卻無暇品味，因為霍尹把肉放他嘴裏後，順勢挑他的舌頭，夾了一下。
冷森：“……”
“好了，”霍尹得逞了似的，放開他，“不欺負老年人了。”
冷森：我他媽。
“要不我還是欺負一下病號吧？”冷森龇牙，作勢要撲他。
霍尹淡定吃飯，聳了一下肩膀，一副“任君欺辱”的模樣。
但冷森到底也沒“欺負”得了霍尹，一來是霍尹實在有點虛弱，二來是唐百紀來叫他再去體檢一趟。
吃完飯，把一切都收拾好，冷森看霍尹也犯困了，鐵打的隊長終于神色倦倦。
“你好好睡覺，我一會就回來。”
“如果唐百紀需要其他的……”霍尹看起來十分不放心，是想跟着冷森一起去的，“得回來告訴我。”
他知道霍尹在擔心什麽，怕唐百紀他們的研究會傷害自己、怕再讓自己去接受那種電擊或者注射藥物、也怕對自己的狀況不可控。
他吻了一下霍尹的額頭，還幫他掖了掖被子：“我知道，你好好休息。”
*
其實就是又抽了一點血，和段子豪他們的血做一個再對比。
同時唐百紀對他這過于超出常人的體溫表示好奇，血常規沒有任何異常後，更好奇了。
“聯署隊那邊還沒開放喪屍，”唐百紀雖然嘴裏說着不管這些研究了，但行動上是積極的，眼裏是迫不及待的，“明天能用你的對比一下他們。”
冷森無所謂，他現在也只想回去休息一下。
“這樣吧，”冷森伸了一個懶腰，惬意地閉了閉眼，“有什麽事，明天再找我，我想回去睡一覺。”
唐百紀點頭：“沒問題，你好好休息，叫霍尹也多休息幾天，後面還有得忙呢。”
冷森擡手揮了揮，幫他們關上研究室的門。
目前這個安全區處在法院，安防十分過關。原先的圍牆就不低，現在更是全都用鐵欄杆和鐵網層層相圍，甚至還建了防風篷。
整個安全區盡最大限度容納幸存者，還不斷有外出巡邏而帶區民回來的隊員，也有從四面八方收集物資的隊伍。
大災難面前，錢財其實都不值一提，但還是需要秩序。冷森手裏握着霍尹的身份卡，打算還是要去領點東西，養傷的人虧待不得。
有人看見他拿肉排，引了不少人注意，瓜果蔬菜他也是挑的價格高的新鮮的，等他拿出霍尹的卡，更是被刷卡處的人看了又看。
霍隊長的賬戶“存款”不低，他都沒有在意，還順手拿了兩扇豬肝。
回去的時候，夕陽已經籠罩在了整個安全區，黑夜緊跟其後。
霍尹還沒醒，他先把豬肝排骨湯做好，又煨上，還弄了兩盤清淡小炒，見霍尹還是沒醒，就翻了睡衣去洗澡。
驚心動魄的日子有了喘息的空檔，繃在腦子裏的弦才稍微松了松，冷森被熱氣一蒸，整個肌肉放松下來，整個人都松弛下來。
忍不住呼出舒緩的氣息。
他甚至想：要是洗完澡，霍隊長還不醒，他就爬床去睡一覺先。
在這之前，霍隊長少有幾次擁着他，但每一次都溫暖滿滿，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兩個男人抱在一起的感覺。
肌肉堅硬，但很堅實踏實。
但霍隊長不通人性，愣是在他踩着濕噠噠的腳印出浴室的時候醒了。
“你要擦擦身上嗎？”冷森嘴上問，其實已經端着一盆熱水到他身邊了，自問自答，“你一定要的。”
霍尹什麽都沒說，緩着惺忪的勁頭，他睡飽了，臉上的血色都好了不少，被冷森扶着半坐起來，背靠着好幾個枕頭。
“我記得小時候洗澡，我太抗拒我爸給我洗了。”
“為什麽？”
冷森看霍尹的眼裏有不解，想到他那只知道拿槍和軍鞭的爸，洗澡這種父子時光完全是奢望。
他撩開霍尹的上衣，紗布層層的看着吓人。
“不好意思呗，”冷森的睡衣偏大，又很不修邊幅地沒扣幾顆扣子，擡手間霍尹能直接從領口看到裏。
霍尹微微仰頭，在他月匈口輕蹭了一下。
“欸，”霍尹撤了一下身子，“癢，我從小，我爸媽摸我我就受不了，癢癢肉太多了。”
“那你上次，”霍尹的話戛然而止，悟了一般，笑了一下，“的确沒受得了，都哭了。”
冷森：“……”翻白眼。
他掀開被子，看了一眼霍尹的皮帶。
霍尹眼裏帶笑，姿勢放松：“我不介意。”
行吧，冷森深吸氣，低聲嘟囔：“沒癢癢肉就是好啊，嚣張。”
“霍隊長，你這不對，”冷森拽着他的皮帶，手背上的青筋鼓了鼓，有點微怒，要起身不擦了，卻被霍尹按住了頭，“你什麽時候有感覺的啊，小壞蛋。”
小霍尹很喜歡這個稱呼似的，很精神。
“你摸到我的時候，”霍尹有點無奈，輕輕地捏冷森的後頸，呼吸重了幾分，“或者是，我睡覺之前，吃飯時你撩我的時候。”
冷森讨饒：“罪過。”
霍尹沒饒過他的意思，又提那件事：“你說用嘴……”
躲不掉的，冷森爬上床：“你睡飽了嗎？”
“睡了一下午，能不飽嗎？”霍尹和他默契對視。
“行吧，我們有很寬裕的夜晚。”
冷森脖子和臉都很燙，在月光下泛出淡淡的潋滟。
剛埋頭，就被霍尹撈起來，霍尹咬了他的唇一下：“算了，嘴留着和我接吻吧。”
手往下，冷森控制不住地顫了一下：“這留給它。”
“你的傷。”冷森有點喘不上來氣。
霍尹的臉頰也微微泛了紅，手在冷森睡衣裏，眼睛亮：“你慢慢坐下來。”
冷森漫上霧氣一般的瞳孔縮了一下，肩膀繃緊了一瞬，霍尹肩膀上的汗滲出來，被冷森抹了一把。
月光鋪陳開來，在床邊地下一層銀白，很快銀白裏有陰影闖入，像是某人發絲的影子，微微起伏。
霍尹在月光裏出聲：“唐百紀真的沒說什麽嗎？你體溫還是這麽高？”
“高你不喜歡？”冷森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嗔怪的聲音裏帶着嬌，“霍隊長，你獨一份的快樂，別人求都求不來。”
霍尹眸光閃了閃，擡手摸了一下冷森的眼睛，摸到了一手心灼熱的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