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見,拜師

第2章 初見,拜師

天玄宗,論道場。

在一衆十五六歲的少年中,有兩個孩子異常顯眼。

“宋安年,你怎麽還在練劍啊,師尊都說了今天可以休息。”

“南宮澈他不是我師尊!!”宋安年停下練劍的動作,對那男孩道。

“是是是是,他不是你師尊他是我師尊行了吧!師尊明明就教你我,你還說他不是你師尊。”

聽着對方的話,宋安年抿着唇一言不發。

那小男孩看他的樣子,故作驚訝道:“怎麽?生氣了?這就生氣了?”

宋安年被氣紅了眼,抱着小木劍轉身離去,轉身的瞬間似乎還掉了眼淚。

那小男孩沒看到但有人卻看到了。

沈輕寒一直随他來到一處院落。宋安年一進屋就哭了,他坐在椅子上把頭埋在胳膊裏面,細小的抽噎聲此起彼伏。

沈輕寒不由得失笑,到底還是個八九歲的孩子,被抱走時身上除了自已給的镯子再無其它東西。唉!再怎麽冷着臉也還是個小娃娃。

“怎麽哭了?吃糖嗎?”沈輕寒解開隐身咒,自暗處走出來。他從空間中取出幾塊奶糖放到桌面上。

聽到聲音宋安年立馬停止了抽泣,他一擡頭就見一位如神仙般的男子站在他面前。那人墨發披散,氣質如蘭,偏偏面容叫人看不真切。宋安年他眨了眨眼睛想看清他的臉卻發現這人面上似糊了一團薄霧怎麽也看不清。

見小孩兒愣愣的樣子沈輕寒輕笑,“怎麽?不喜歡嗎?”

宋安年回過神,立馬與他拉開距離,一臉警惕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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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輕寒看了眼他手腕上的镯子,不回他話,而是問道:“會用嗎?”

宋安年用手護住镯子,後退一步道:“你是誰?再不走我就要通知輕雲尊者了!”

“我是誰?”

沈輕寒想起仙域一個規矩,若尊者贈弟子法器那便是收弟子為徒。他開玩笑問道:“這手镯是我所贈,你說我是誰?”

宋安年并未放下警惕,他看向他,“這手镯是你贈予我的?如何證明?”

沈輕寒含笑,施了個法術宋安年手腕上的镯子便從他手上脫離,騰飛在宋安年胸前,上面刻着的銘文發出金光飛速旋轉,剎那間銘文脫離了镯子在宋安年面前形成一個符咒,懸在镯子上空。

沈輕寒道:“此乃抑形符。”

宋安年警惕不減,但對面前的符咒卻異常感興趣,“抑形符?”

沈輕寒解釋道:“抑形符,若操縱的了方圓數十裏甚至百裏內生靈皆在識海中浮現,你一個意識便能要了他的性命。可學?”

宋安年仰頭看他:“學?我能學?”

“為何不能?靈體,本該學天下功法。”

“靈體”宋安年沉默着,他雖知自已是靈體但卻對“靈體”一無所知。無人警示自已,那如此強大的功法自已為何不學?

“我學!”宋安年撩袍跪地,“弟子宋安年拜見師尊。”

自他記事起,他就見過多位仙界大能。他們均想收他徒,他卻一個沒答應,不論是萬象宗的璇清尊者,還是天玄尊的輕雲尊者。這二位算是仙域地位最高的大能了,但不對,心底總有聲音道:要你拜師他們還不夠。

如今這道聲音沒了。

“起來吧。”說着,沈輕寒拿起桌上的奶糖剝開一塊遞給宋安年。

宋安年接過糖吃進嘴裏,糖很甜奶味很足,他細細嚼着,眼睛的餘光偷瞄着沈輕寒。

沈輕寒淡淡一笑,道:“甜嗎?”

“很甜,師尊也嘗一顆。”

沈輕寒一愣,笑問道:“你可知我多少歲?”

“師尊,這和吃糖有關系嗎?”

沈輕寒揉揉他的頭,“哄小娃娃糖我吃算怎麽回事。”

宋安年心裏甜滋滋,明知故問道:“師尊是專門買來哄我的?”

“你說呢?”

宋安年笑了,臉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謝謝師尊!”

對修仙者來說,師尊這個詞比父母更為親切。從前宋安年覺得兩個同樣陌生,但如今不是了。

沈輕寒望着他的模樣失笑,怎麽能是謝呢?這是你應得的。

只是若要做他師尊,怕是從此便沒了自由身。

沈輕寒想到如今天玄宗第二百五十八任掌門李瑾言,那是個墨守成規之人,要做個客卿長老還怕是躲不過要與這人見一面。這麽一想收徒着實麻煩!

沈輕寒将最後一顆奶糖遞給宋安年,道:“我如今的身份在天玄宗內多有不便,你且等幾日,待我将此事處理好後再來看你。”

宋安年乖巧的點頭,卻在沈輕寒将要離開之時扯住了他的袖角。

沈輕寒回頭卻沒有開口,他靜靜的等着就聽見宋安年小心翼翼道:“為人師表不會食言,對嗎?”

沈輕寒笑着安撫他,“自然,安年等為師幾天可以嗎。”

“嗯。”宋安年松開手乖乖站在一旁目送沈輕寒遠去。

三天後,宋安年從輕雲尊者所主的主峰搬到了落雪峰。

落雪峰積雪終年不化,一年四季都是白茫一片。領宋安年過來的弟子将他帶到一處院落。

沈輕寒來時宋安年正在院中練劍,他輕輕握住那只拿木劍的手,慢慢帶動着他。宋安年跟着節奏,劍在沈輕寒的引導下仿佛注入靈魂般,一招一式都極具鋒芒。即使在沈輕寒猛然抽離後宋安年也舞的分毫不差。

沈輕寒拍拍手,笑道:“悟性很高,學習速度也很快。”

接下來的幾天沈輕寒都會給宋安年教不同的法術,有時是陣法,有時是繪符,同時還給了宋安年不少好東西。

上品的音器,極品的丹藥,繪好的符咒,能護身的法寶。

春去秋來,三年就這樣過去了。這三年宋安年長高了不少,手中的木劍也變成了靈劍,少年的身影在雪中穿梭,一招一式都極具壓迫,空中的飛雪都仿佛被斬斷了。

沈輕寒則懶散的坐在院中的躺椅,這一片天地被他用結界隔開,裏面的海棠花開的正豔,外面一片雪白唯有他所在的地方滿目春色。

一旁的茶幾上放着幾碟樣式精美的糕點,任誰都想不到這是落雪尊者所做。

沈輕寒在天玄宗深居淺出,但宗門中關于他的傳言可不少。

薄霧遮面,清冷疏離,似雪一般不染浮塵。

宗門中人都稱他為落雪尊者,但誰也不會想到他們口中不染浮塵的落雪尊者會做飯,且味道非常好。也不會想到落雪尊者的弟子嗜甜如命。

“師尊,我練的如何?”宋安年練完劍小跑到沈輕寒旁邊,臉上寫滿了求誇獎。

沈輕寒捏捏他的臉頰,“不錯,就是這把劍不太給力。待你生辰為師贈你一把劍可好?”

“師尊送我什麽都是極好的。”

沈輕寒将糕點推到他眼前,聞言道:“就你嘴甜會說話。”

宋安年笑容燦爛,将糕點遞給沈輕寒,“師尊也吃。”

沈輕寒本想拒絕,但看着對方的眼睛就有些不忍。糕點是他做的,他自然清楚裏面放了多少糖。接過糕點咬了一口,甜!齁甜!

許是小孩子就喜歡吃甜,宋安年吃着并未露出一點異樣的表情。

這些糕點樣式雖多但都小巧,宋安年将桌上的糕點掃蕩一空,沈輕寒手裏的杏花糕卻還剩一半。

“師尊不喜歡嗎?”

沈輕寒将剩的半塊杏花糕擱在桌上,答道:“嗯,太甜。你也不能吃這麽甜了,牙會疼。”

“哦,知道了。”

看他那毫不在意的樣子沈輕寒不由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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