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師尊還有一個弟子
第10章 師尊還有一個弟子
兩人離開院落後,沈輕寒捏起一塊荷花酥嘗了下。太甜,太膩了,人是長大了胃口到一點沒變。
南宮澈同宋安年一路無話,到了南宮澈所居住的庭院,南宮澈就在院中坐下。
石桌上擺放着棋盤,他問道:“會下棋嗎?”
宋安年道:“略懂一二。”
南宮澈用扇子指向對面道:“坐。”
宋安年持白棋,南宮澈走一步他便走一步,心思完全不在棋盤上。
南宮澈又落下一子,他道:“落雪尊者的曾經的徒弟乃是我好友。”
宋安年擡眼看他,仿佛在我和我有什麽關系。
南宮澈用一種遺憾又感嘆的語氣道:“他天賦卓卓,但自視甚高。連續拒絕了多位尊者後其餘人也都歇了想收他為徒的心思。”
南宮澈澈一邊下棋一邊同宋安年講:“落雪尊者最初只是一名散修,為收我那位好友才會在天玄宗挂個客卿長老的名號。”
“兩人師徒情深,但在落雪尊者閉關期間我那好友卻為救人而死,這對師徒倒也遺憾。”
宋安年靜靜的聽他所講,面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這位宗主同我講這些是為自已好友打不平?
“說來也巧,我那位好友也名叫宋安年。他也喜甜,尤為愛吃落雪尊者給他做的糕點。”
宋安年想起那碟只吃了一塊的荷花酥,怪不得師尊那麽清楚我的喜好呢。原來不是清楚我的喜好而是牢記他另一個徒弟的喜好啊。
“宗主叫我前來來到底所為何啊?”宋安年不想在坐在這裏聽這位閑得發慌的宗主講些與他無關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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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澈感嘆道:“你與我好友面容相似,見君就如見故人。”
宋安年撤的坐不下去了,他将棋子擱在桌面上,起手道:“宗主既然無事,那弟子就先告退了。”
“站住,好歹陪我将将這盤棋下完。”
宋安年又坐了回去,他持棋南宮澈走一步他便不經思索的下一步。不出意外這盤棋宋安年輸了,“宗主,勝負已定弟子告退。”
從主峰下來時本要回落雪峰的宋安年掉頭去了藏書閣。
藏書閣成圓筒型共七層,宗門史記便在第一層最顯眼處。
翻開書頁,最新的仙魔大戰記載上赫然出現了宋安年三個字。
落雪尊者弟子宋安年:白衣染血,臉帶鬼面,持劍死守天玄宗,共斬魔将19人。
仙魔大戰結束後去往凡域,救濟蒼生,身亡時剛滿百歲。
在往前翻,記載他的言論無一不是誇贊他的。
天賦異禀,天縱奇才,驚才豔豔……
那人仿佛生來就站在頂端上,陣法一騎絕塵,劍法無人能比,只有他不想學的沒有他學不會的。
與他相比,十六歲還停留在築基期的自已簡直太廢了。
回到落雪峰時便見到躺在搖椅裏閉眼休息的沈輕寒。
想到南宮宗主說的那句“兩人師徒情深”宋安年心裏就格外不痛快。但那人已死自已沒必要和一個死人争什麽。
畢竟現在和師尊師徒情深的是自已。
沈輕寒悠悠轉醒,看到站在門口的宋安年,笑道:“回來了,怎麽站那?過來。”
宋安年聽話的走了過去。
看着面前心情不好的少年,沈輕寒問道:“宗主為難你了?”
宋安年蹲在他面前,笑道:“沒有。師尊不會不要我,對吧?”
沈輕寒屈指在他額頭上敲了下,“說什麽傻話呢?誰和你說的?南宮澈?”
宋安年沉默着。
沉默往往是最好的解釋。
沈輕寒摸摸他的腦袋,“他說什麽你不用理會。以後宗主找你不想去就不去。”
“知道了師尊。”
次日清晨,雜役弟子拿着宗門服飾走進了落雪峰。
宋安年在院中練劍,沈輕寒坐在海棠樹下喝早茶。
落雪峰平時鮮少有人進來,終年不化的雪讓靈力底下的弟子不敢踏進半步。
這雜役弟子修為還沒有宋安年高,走的這段路已經給人凍的瑟瑟發抖。
但人進到庭院中就好多了。
衣袍是內門弟子統一的藍白色水墨衫,共送來了兩套。配套送來的還有抹額,發冠,發帶,腰封,宮縧,護腕等一系列飾品。
“請尊者同師兄察看,若無問題弟子便告退了。”
沈輕寒對宋安年道:“去試一下。”
宋安年從雜役弟子手中接過托盤往屋內走去。
沈輕寒掃了一眼旁邊的雜役弟子,手中用靈力凝出一圓珠,遞給那弟子道:“我用靈力凝結成的避寒珠,此後落雪峰的東西不經他人之手都由你來送。”
那雜役弟子接過避寒珠,眼帶感激的看他,“多謝尊者!”
沈輕寒微微點頭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弟子張了張口又閉上了,最後道:“弟子名望舒。”
“皎皎明月人又稱為望舒,很好聽的名字。”
那弟子擡頭瞄了一眼,目光卻與沈輕寒對上。
望舒,明月。尊者看出來了?
“師尊!”一道少年聲從不遠處傳來。
沈輕寒回頭,便見宋安年身着弟子袍,兩面的袖子用護腕束起。頭發也用藍色的發帶重紮了個高馬尾。
許是為了節省時間頭發紮的淩亂,額頭上的碎發比平時多了許多,少年走過來站在他面前,那雙桃花眼帶着滿滿的笑意,問道:“師尊好看嗎。”
沈輕寒擡手将遮住眼睛的那縷碎發往一旁撥弄,同時也答道:“好看。”
“尊者,師兄的衣服既沒有不合适的地方,那我便退下了。”
“嗯,回去吧。”
雜役弟子走後,宋安年蹲在他身旁問:“師尊方才與他說了什麽?”
沈輕寒低頭瞧他,“想知道?”
宋安年扯着他的袖子,道:“師尊告訴我嘛!”
沈輕寒将袖子扯出來,什麽壞習慣?小時候扯袖子也就算了,都這麽大了還扯袖子?
沈輕寒睨他一眼,淡聲道:“也不知道害臊。”
“啊!師尊不喜歡我了嗎!”宋安年故作委屈的低下了頭。
沈輕寒無奈道:“起來,我教你的那套劍法練會了嗎。”
“哦,還有兩式不懂,師尊不喜我我只能自已練了。”
沈輕寒屈指在他頭上敲了下,輕笑一聲道:“行了宋夜闌,哪兩式不會,練一遍我看。”
宋安年也知再鬧師尊會不高興就乖乖的在院中練起劍來。
練到結尾時的确有兩式,出劍力道都不對。其實不止這兩式,是這整套功法都有問題,他把一本功法分開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