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宋安年的過去

第18章 宋安年的過去

納蘭幽若用花骨扇輕掩嘴角,笑着看他,道:“我與你師尊是舊友,他收你為徒已有些時日,倒也怪我太忙竟一直未得空見你。”說着她從芥子空間中拿出一個成色極好的靈髓,“這個就當是我給你的見面禮。”

宋安年看向師尊,見沈輕寒點頭便伸手接過靈髓。

“弟子謝過納蘭城主。城主與師尊是何時認識的,我怎麽未聽師尊提起過您?”

納蘭幽若笑着望了眼沈輕寒,道:“你師尊與我是多年故友,他雖未曾向你提起過我,但在我面前可沒少提起過你。”

“你雖比不上他第一任弟子,但也是個不錯的苗子。”納蘭幽若裝作惋惜的樣子道:“只是可惜了那天賦卓絕的大弟子。”

宋安年笑看着她,只是那眼中的笑意怎麽看都像是想要刀人。

宋安年平生最氣的便是有人說他比不上師尊的第一任弟子。若背着他說也就罷了,但如今還有人當着他的面說。她若不是師尊的故友,自已早就甩袖走人了,哪還輪得到她指指點點。

沈輕寒往這邊瞥了一眼,宋安年立馬乖巧的走過去站在了他身後。

納蘭幽若則是笑着回望。

場上的比賽還在繼續,現在是主修陣法的弟子在比試,宋安年得了清閑但也不願下去休息就站在他身後。

沈輕寒捏起一塊杏花糕遞給他,“嘗嘗,不是很甜。”

“謝謝師尊!”宋安年接過杏花糕咬了一口,的确一點都不甜,還沒有師尊做的好吃。

沈輕寒眼睛看着場上的對決,心思卻放在宋安年身上,他問道:“這場比賽後,是不是就又輪到你們了?”

宋安年點頭,“陣修過後,稍作休息就輪到我們了。”

“那你不下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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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年答道:“等會再去也來得及,我還想多陪會兒師尊。”

沈輕寒詫異,不躲着自已了?

宋安看出師尊在想什麽,他用餘光掃了眼坐在師尊身側的納蘭幽若。雖然自已不敢告訴師尊自已對他的心思,但師尊若是要給他找師娘他第一個不同意。

納蘭幽若的神識是何等靈敏,他掃了眼宋安年道:“場上的比試要結束了,你也快下去準備吧,不要讓你師尊失望。”

宋安年掃了眼論道場,上面的确沒了人影。他扯了扯沈輕寒的袖子道:“師尊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宋安年離開後,沈輕寒才瞧了眼納蘭幽若,“你和他争什麽氣。”

納蘭幽若笑道:“十七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娃娃,我看不順眼。”

沈輕寒不予和她争辯,畢竟這弟子是他寵着長大的黏他也正常。

下面沈宋安年看了眼臺上,就見自已剛離開師尊就和那城主在聊些什麽。

宋安年心中有氣卻無處發。

“夜闌兄。”宋安年回頭,不用猜他都知道是誰。

果然是花亦辰,和他一同來的還有江钰喬和莫晚兩人。

莫晚在宗門大比前夕也突破了金丹,七峰的長老當即給這位天賦極佳的徒弟賜了一把天品法器——偃清刀。

但莫晚習慣用她的那柄彎刀,并未接受。好在那彎刀也并非凡品,九峰長老這才沒要求她換掉。

她向宋安年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江钰喬感嘆道:“你們兩人都突破金丹了,下一個也該輪到我了。”

“話說,突破金丹後你們兩個是不是要和上一屆大師兄們對打?”

莫晚點頭,“嗯,突破有好有壞。這次的仙門大會怕是與我無緣了。”

江钰喬笑道:“別灰心,你能從秘境中護着林歲殺出來自然也能殺入仙門大會。”

莫晚笑着回應:“希望吧。”

花亦辰看了眼身旁的宋安年,問道:“你不擔心?仙門大會可是聚齊了仙域衆多宗門,能參加的人可都是同輩中的天才。”

“呵呵,天才。要說天才誰比得上宋師兄。”

迎面走了人,他們聚在一起,一唱一和道:“就是就是。”

其中一人斜眼瞧了下宋安年,嘲諷道:“有些人啊,別以為拜了落雪尊者為師就可以和宋師兄相提并論。也不照照自已幾斤幾兩。”

宋安年冷眼看着幾人,他并不認識他們,甚至都沒有見過他們。這些人未免太閑了些,跑這遠來找他麻煩?

花亦辰笑着嘲諷道:“幾位師兄都幾百歲還卡在金丹期不害臊嗎。”

江钰喬也蹙眉道:“幾位師兄,夜闌與你們并不相識,你們何故把話說的這麽難聽。”

“我呸,一個養子也配拜落雪尊者為師,也配做宋師兄的師弟?”

宋安年掃了他們一眼,冷聲道:“幾位是專程過來找茬的?那不如先省點力氣,等上了論道臺在挑釁也不遲。”

“呵,你一個剛步入金丹期的小子不要太嚣張,論道臺上刀劍無眼,不小心割破點皮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宋安年突然想到了些什麽,笑笑道:“師兄說笑了。若是師兄是受人所托來找我麻煩,那就煩請師兄回去告訴那人;這前往仙門大會的名額必定有我一個叫他瞧好了。”

幾人被這番話說的面面相觑,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宋安年一行人不再搭理他們,轉而向論道臺走去。

江钰喬問宋安年道:“他們是受人之托來找你麻煩的?不會有事吧,看他們的樣子像是有備而來。”

宋安年道:“無事,不用擔心。”

花亦辰思索了下,問道:“是不是姓劉的那小子?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莫晚問道:“誰?姓劉?劉子弦嗎?”

花亦辰臉上露出不耐,“對,他就跟有病似的纏着夜闌兄。就因為落雪尊者沒收他為徒。也不看看他自已啥樣?他也配。”

宋安年沒搭話,他與劉子弦的恩怨可不止這些。

劉家與宋家乃世交,他與劉子弦自小就見過。宋家除了家主其餘人對他這個養子格外讨厭,一個來搶奪家産的人怎麽可能不惹人煩。

宋家家主雖喜愛他,但也并非什麽都知道。他不欲與宋家那些人争奪些什麽,但那些人卻不肯放過自已。

家主面前他們是和藹可親的叔叔嬸嬸,家主閉關後就對他非打即罵。他與劉子弦第一次見面是在宋家家宴上,本是阖家歡樂的日子劉子弦卻在衆人面前說他偷了劉家給他準備的破鏡丹。

這事不容小觑,他被罰去了祠堂,未找到破境丹前不容踏出祠堂一步。宋安年都不必細想那破境丹必然會出現在自已房內。

果然後半夜家仆在他房間內搜出了破境丹,家主一臉失望的看他。宋家家主一生嚴以律已,怎會養出一個偷盜東西都養子,他沉聲問道:“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自已做的宋安年自然不會認,那天晚上他受了三十大板,并罰跪祠堂半月。

他自然不恨家主,家主一身清廉正直怎會懂這些鬥心勾角之事,只是心中到底有些失望,為人父十餘竟會相信自已會偷盜。”

劉子弦與二房幾人,第二日拿着吃食來了祠堂。記得後面二房幾個孩子出去了,祠堂內就剩他與劉子弦。

他說的話自已記憶猶新:“一個棄嬰以為傍上宋家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我只是叫你看清楚,宋家家主也沒那麽重視你這個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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