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胡夫人的女兒

第28章 胡夫人的女兒

宋安年低罵了聲:“當真是個瘋子”

那女子低笑,“是啊,你們不都清楚了嗎。”

沈輕寒淡淡道:“困魂鈴呢?”

女子子笑着将困魂鈴抛了過來,又似悲傷道:“我是要死了嗎?倒也是與她團圓了。”

“團圓?”沈輕寒笑了笑,“你魂飛魄散時她便會功德圓滿飛升,你倒也真是敢想。”

沈輕寒拿着困魂鈴看了眼一直在她們身後的披散着頭發的雨翎,對宋安年道:“走吧。”

出了院落,一群人便圍了上來,“仙長如何了,可捉住作亂之人。”

宋安年笑笑替師尊答道:“諸位日後可以辦喜事了。”

“仙長,那人是誰,我們藍鈴鎮人必然要将他千刀萬剮。”

沈輕寒笑了下,“諸位不必激動,她自有天審。”

趙家的老爺見他們不說,便也不再問,笑吟吟道:“二位仙長,今夜天色已晚便在我趙府歇下吧!”

宋安年看向師尊,見師尊輕微搖頭,便回道:“多謝趙老盛邀,只是我二人今夜還有事便不多留了。”

兩人匆匆離去,其餘人想去那院子裏看看是何人作亂,卻被結界隔開。

沈輕寒同宋安年去了胡府,宋安年推開房門。

胡夫人正側坐在床邊,窗戶被打開了一半,月色灑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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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在想什麽?”

她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想我女兒要死了。”

宋安年搖了搖手中的鈴铛,“夫人可認得這個。”

鈴铛聲響起,胡夫人回頭看去,笑了下道:“認得。困魂鈴。”

“夫人是從何知道這是困魂鈴的?”

胡夫人笑着答道:“我既然答應了旁人自然不會吐露。”

宋安年看着面前這位平靜的女人,這位可與剛才那個瘋女人不同。心思缜密将所有人都算計了進去。

胡夫人起身走到桌旁,“我知道二位心中有疑惑,但能否坐下聽我講個故事。”

沈輕寒坐下看向面前這位過于平靜的人,道:“夫人要給我們講過什麽故事?”

胡夫人聲音溫柔,她輕聲道:“我有個女兒,膽小怕事敏感自卑,不得我丈夫喜歡。她自小就怕生,喜一人出門見過她的人也少之又少。她喜歡去往後山,後山的藍鈴花開的美,我以為她是愛美的年紀到了。只是那天她離去後就再也沒回來過。”

“回來的是一個殺人的惡魔,我殺不了他自然有人能幫我殺他。”

“夫君,最近的鈴兒怎麽不正常?”

胡玉書厭煩道:“哪裏不正常?鈴兒這樣子不是挺好?你難不成還想她變成以前那副樣子?”

“可是……”

胡玉書厭煩的看着她,“可是什麽?覃兒體弱也沒見你這麽關心。”

胡夫人深深的看了眼面前對她一臉不耐的男人後什麽話都沒說就離開了。

“我去求了所有仙門,仙門也來看過來了,所有人都說她沒問題。可我知道她已經不是我的鈴兒了。”胡夫人諷刺的笑了笑,“我的鈴兒從前不被胡玉書喜歡,她被那個外室的孩子欺負了不會還手。之後那個心思狠毒,長袖善舞的怎麽會是我的孩子?”

“我都說了她就是鈴兒,你怎麽就不信?你請這麽多人是要害死玲兒嗎。”

“就是母親,我都說了她就是姐姐。”胡玉覃笑嘻嘻道:“母親你是不是瘋了?”

胡夫人看着他們,突然沖過去抱住胡玉鈴,“鈴兒,娘錯了。我是不是真的病了,我怎麽會不認識我的鈴兒了。”

胡玉鈴哭的梨花帶雨,“娘,不是你病了是鈴兒不想在做那個曾經膽小懦弱的自已了。”

胡玉書看着這一幕,笑着道:“這才對,一家人就該這樣。”

回想起這些胡夫人又笑了,“我怎麽會沒有瘋呢,我怎麽會不瘋呢?我要殺了她,我不僅要殺了她。”

“我等了好久,準備了好久,久到我自已都意識不清了。”胡夫人說着說着就笑了,“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我尋到了讓她永不超生的辦法了,不是喜歡奪舍嗎?那就永遠死去吧。”

“這麽些年她殺人我遞刀,她想殺誰我就幫她遞刀埋屍,她不是喜歡殺人嗎?那就多殺一點,再多一點。”

宋安年靜靜的看她,待她冷靜後,問道:“那花神呢?那些死去的女子呢?”

胡夫人笑着道:“花神?死去的女子?那又與我何幹?”

沈輕寒淡淡看一眼:“那魔族中人沒告訴你花神雨翎的轉世就是你女兒胡玉鈴。”

胡夫人愣了一瞬,笑笑道:“那又如何,她終将不是我女兒。”

窗外的雷電劃破黑夜,剛才月明星稀此刻卻烏雲滿天。

沈輕寒看了眼面前的女人,出了房門。宋安年也跟在他身後出來了。

母親,丈夫,好親近又無比陌生的人。

雷電接二連三劈下,宋安年突然出聲,“師尊,他們真的愛她嗎?”

沈輕寒看着遠方不答,他不懂愛,但也知他們并不愛她。

雷電劈了一夜,次日清晨後山的藍鈴花全部凋謝。

那具人人懼怕的碎屍新娘在昨夜的雷電裏夜裏悄無聲息的飛升了。

藍鈴鎮又恢複了往常的模樣,只是可惜後山那些藍鈴花了。

有不少人想去後山種藍鈴花,但無論是誰種下去的就是不活。

宋安年同沈輕寒離開時鎮上鑼鼓喧天,不知又是哪家在辦魂飛婚事?

這件事說結束卻并未結束,胡夫人死在了胡府,困魂鈴是如何被魔族從念悲寺鎮邪塔下出來的他們也無從得知。

自從藍鈴鎮出來後宋安年的心情一直不太好。

沈輕寒知花神的事對他沖擊太大,便将仙舟停在了中途路過的雲墨城。

“師尊?”宋安年疑惑的看他,道:“不是要去念悲寺嗎?”

沈輕寒笑笑道:“為師記得你是雲墨城人,怎麽不待為師轉轉?”

宋安年對雲墨城并沒什麽依賴,但師尊都說了他怎麽可能反駁。

他記得雲墨城有家特殊的茶坊,裏面的茶糕點都與其他糕點不同。

沈輕寒擡眼看了眼這間茶坊門上挂的匾牌,名字挺特別。

這間茶坊叫“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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