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宋家

第33章 宋家

沈輕寒嘴角微微上揚,敢這麽和他說話這人當真是第一個。

外面湧進來一群人,走過來要将這人帶下去,只是還未碰到就被震飛了出去。

“好啊,宋安年你還敢帶幫手來。”他臉上笑着道:“來人給我拿下我這人。”

周圍又湧上來一群人,只是同樣還未碰到人就飛了出去。

沈輕寒看着那人道:“你便是宋家老二吧,我怎麽不知宋家竟輪到你做主了。”

那人臉上一沉,他平生最恨有人說他做不了宋家的主,“三長老,還不給我拿下此人!”

三長老并未直接動手,而是問道:“敢問公子是安年何人。”

沈輕寒淡淡道:“無可奉告。要動手便動手吧。”

三長老啐了一聲,“不識好歹!”

只是還未等他出手就飛了出去,這下在座的衆人眼中才有了幾分忌憚之色。

沈輕寒掃了他們一眼道:“和我談你們還不夠資格,待宋家家主出關後再來和我談吧。”

“走吧,安年。你住哪個院子帶我過去看看。”

宋安年笑了笑,帶着沈輕寒出了前堂,周圍的人無一敢攔。畢竟三長老都飛出去了還有誰敢阻攔。

宋安年的院子如他所說,規格的确是家中嫡子的規格。

宋安年推開房門,“師尊這便是我的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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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年的寝房很樸素,并無太多裝飾,是很素雅的風格。

即便是許久沒住裏面也是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師尊,你今夜就歇這裏,弟子去旁邊的偏湊合一夜。”

“偏房?”沈輕寒愣了一下才道:“那裏面住過人?”

他看了一眼師尊的臉色就知道師尊想哪去了,“沒有我,弟子沒有貼身伺候的人。”

“沒住過人,裏面東西都不齊全,連被褥都沒有你怎麽睡?”

說着看了眼房間裏的榻,道:“我瞧這床挺大的,睡我們兩個也綽綽有餘。”

宋安年心中有些糾結,又有些暗喜。一邊是怕自已控制不住,一邊又不想拒絕。

夜深後,沈輕寒将外袍一件件褪去,宋安年則是低着頭不敢擡眼深怕自已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待沈輕寒上床躺好喊他時,宋安年才敢起身。他匆匆褪去外袍,拉開被子就躺了進去。

此刻他無比慶幸榻上有兩床被褥,他不至于和師尊同蓋一床。

在床上躺的這些時間宋安年腦中一片空白,身旁傳來清冷的香氣,是師尊身上常有的的味道。

應該是熏香混合皂莢的味道,他有那麽一瞬間的沖動想問師尊點的是什麽香用的是什麽味道的皂莢。

“怎麽睡不着嗎?是為師在你身旁你緊張?”

“不是,是…是弟子現在不太困。”

沈輕寒輕笑了聲,“不困?”

明明就是緊張還嘴硬。

“師尊弟子困了,睡了。”說完就轉過身去。

沈輕寒看他一眼,笑出了聲。

藏頭不藏尾的鴕鳥。

宋安年現在覺得和師尊躺一張床就是個錯誤的選擇。

他下面都要硬爆炸了,卻不能有任何動作只能拼命忍着。

太難受了。

只是這一切沈輕寒渾然不知。

聽着旁邊的呼吸聲逐漸平靜,宋安年才敢悄悄轉過來。

沈輕寒的睡姿很安穩,宋安年想伸手觸摸卻又不敢,他怕驚醒了師尊被師尊發現自已異常。

所以只悄悄的注視着他,用眼睛描繪着他的每一寸肌膚。

沈輕寒的睡眠很淺,或者他根本沒睡。他感受到黑暗中有一雙眼睛注視着他,他有些疑惑,安年還沒有睡?

被看的時間久了,沈輕寒心裏也有了些異樣感。

“睡不着?不習慣?”

宋安年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是沈輕寒在對他說話,“師尊你沒睡着?!”

沈輕寒淡淡‘嗯’了聲,反問道:“你不也沒睡?”

宋安年想起自已剛剛的舉動,心裏有些緊張,師尊不會察覺到什麽了吧?

他猛的起身,低着頭嗓音沙啞道:“師尊我睡不着,去外面練會劍。”

話落就匆匆穿好外袍出了寝房。

沈輕寒坐起身望着他離開的背影思索了下,他怎麽感覺今夜的徒弟和往常有些不一樣?

房外劍的破曉聲傳入沈輕寒的耳中,他本就沒什麽睡意現在更是睡不着。

起身,随意披了件外袍行至門邊,剛要推門的手卻卻一愣。

這樣出去是不是不太好?但全部穿好進來還要脫。這樣想着他幹脆不出去了,就推開正對着院子的那扇窗。

從裏面隔着窗棂看外面練劍的就少年像一幅畫。

只是沈輕寒怎麽看怎麽覺得今天徒弟和往常不太一樣。

怎麽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

看不出哪裏不一樣,沈輕寒幹脆拿了把椅子坐在窗前細細的看。

少年的劍法倒是越來越淩厲,已經不需要他過多的指點就能領悟一套劍法的精髓。

甚至還能舉一反三,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與其他劍法配合使用。

當真是長大了。

冷風吹散了心裏那些旖旎,他練劍的手法慢慢停了下來。

要回房間時卻看見師尊披散着外袍坐在窗前,見他看過來還沖他露出一抹淺淡的笑。

宋安年練的太入迷,竟沒發現師尊是何時坐在窗前看他的。

此時見他,剛被風吹散的旖旎又重新升起,心跳也開始加速。

他想,他大概是消不下去心中那些龌龊的想法了。

既然消不下去那不如徑直面對,師尊那麽疼自已,自已就算是很過分師尊也會原諒吧。

“師尊,”宋安年推開房門徑直向沈輕寒而去,“師尊,弟子的劍法練的如何?”

看着面前的少年沈輕寒總算是看出哪裏不一樣了。

若說曾經的宋安年像一只撒嬌賣萌的狗狗,那現在他面前的這個直視他而眼神不閃躲的宋安年更像是一只餓了很久見到美味的狼。

沈輕寒搖了搖頭,他心中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再怎麽變還能逃出徒弟這個身份?

他擡手揉了揉宋安年的頭,“練的很好,悟性高了許多。”

宋安年聞言沖他甜甜一笑,“謝謝師尊誇獎。”

沈輕寒在心中感嘆道:再怎麽變在自已面前還是那只乖巧的小狗狗。

“師尊,我有點困了,夜也深了我們睡覺吧。”

沈輕寒笑着打趣道:“為師還以為你今夜不睡了呢。”

“剛才是弟子不困才不想睡的。現在弟子困了。”

沈輕寒褪去外袍,先上了床。

宋安年也将脫掉的外袍搭在架子上後進了被窩。

床上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場。

沈輕寒緩緩閉上眼,“睡吧,不是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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