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遂纓公主
第59章 遂纓公主
多年過去了,外界對林家被一夜滅門的傳聞傳的沸沸揚揚。
如今看着林歲面色冷淡語氣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衆人皆是一愣。
他們都被聲音蒙蔽了雙眼,與南遙閣齊名的林家怎麽可能一夜之間被滅門,所有人皆有懷疑,但從未有人查探真相。
只剩一個林家孤女這二十年來獨行。
聽了林歲的話,衆人開始在四周搜尋。但這裏與其餘地方并無任何區別?要如何找尋魔族布下的陰謀呢?
一行人找了一圈,沒發現任何不同,宋安年還用符咒測試了這裏有沒有禁制,結界之類。但毫無收獲。
林歲抿了抿唇:“或許是我多慮了。”
話雖如此,衆人卻不敢放松。魔族真當在此處沒有遺留陣法?這誰都說不準。
若是因為他們的大意釀成大禍那可就是整個仙界的災難。
在就衆人一籌不展之時,宋安年突然想到了什麽。
他在胸前結印,手腕上不起眼的镯子自他手上脫離。銘文高速旋轉,在他面前形成一個符文。
片刻後那符文擴融入地內,宋安年閉眼,感受着這片區域的不同。
抑形符與底下的禁制碰撞,宋安睜眼,低喝一聲:“破!”
話音未落,整片山林劇烈抖動,劇烈的的搖晃讓其餘人在地上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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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念悲寺北面數十裏外,一黑袍男子捂着胸口血流不止,片刻後暈死了過去。
宋安年也并不如面上表現出來的那般輕松,對方的禁制太強,他也同樣受了傷。
回到小鎮前,宋安年先去了南遙閣弟子所居住的地方療傷。
待身上的傷表現的不那麽明顯,宋安年才與其餘弟子回了小院。
宋安年推開房門進來,沈輕寒坐在桌前喝茶。
聞聲回頭掃了一眼宋安年,“受傷了?”
宋安年笑了笑,答道:“嗯,受了點輕傷。”
沈輕寒微微一笑,“過來為師瞧瞧。”
宋安年走過去站在沈輕寒面前,他面色如常,即便被沈輕寒握住手腕也沒有任何閃躲。
若不是祈安鑄造時滴入了他的精血,讓他能感知到宋安年受了重傷,他還真會被宋安年的這副樣子騙過去。
沈輕寒松開手,笑看他道 “學聰明了,知道調養生息後再來見為師。”
宋安年自然知道自已瞞不過自已師尊,但總比一身重傷回來面對師尊冷眼的好。
沈輕寒也知他在想什麽,微微嘆息道:“去床上為師給你療傷。”
在小鎮上的日子過得很快,除了最初遇見的魔族似乎再無異常之事。
衆仙門的人也放松了警惕,值得一提的是劉子弦死了。
傳出來的消息是被魔族所殺,南遙閣閣主心中起疑,另派了一隊人馬過來。落雲姝則被召回了南遙閣。
時間眨眼入了秋,仙門的人越來越放松警惕了。
秋季中旬,天氣越發涼了。
宋安年心中卻越發不安,他将一部分弟子派入了念悲寺,以防萬一。
秋末冬初,魔族大規模的攻入了西州。
目的明确的沖着念悲寺而來,而隐藏在念悲寺附近的魔族也開始向念悲寺進攻。
裏應外合,将一衆仙門中人打的措手不及。
宋安年越過魔族重重阻攔帶人直奔念悲寺。
可念悲寺外卻設了禁制,将念悲寺包裹其中。
念悲寺內的弟子他們也聯系不上,宋安年面色低沉。
這禁制是什麽時候布下的?
他們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禁制內也一片混亂,裏面的環境讓人分不清到底該怎麽做。
有的人已經被迷了心神,開始四處亂殺。
宋安年試着用抑形符來破開禁制,卻不料自已則先遭到了反噬。
他本想再試一次,卻聽到一道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別白費力氣了,這禁制你破不開。”
宋安年回頭,“是你!”
身後之人正是那次與宋安年對戰的人。
她還是未露出自已的面容,手中的長槍已經指向了宋安年。
“上次與你未分出高低,”一道魔氣劃過,“這次必要讓你葬身在這裏。”
長槍毫不留情的朝宋安年刺來,宋安年手拿寒夜不敢放松絲毫。
他本就被禁制所反噬,在與面前之人打也落了下風。
長槍直沖宋安年胸前,卻突然拐彎刺向他頸側,面前的人未下死手。但宋安年被魔氣反噬被槍杆打了出去。
林歲将他拉起,手中的日月輪沖着那人而去。
“日月輪?”那人将雙刃彎刀挑飛,細細打量了一下林歲:“林家那個逃出去小丫頭?”
“今天當真是驚喜連連。想不到這小丫頭都這麽大了。”
宋安年身上的傷恢複的很快,他看向面前的人,“你到底是誰。”
他心中已然有了猜測,卻有些不敢承認。
魔族中人為何對他不下死手,面前這人必定認得他。是誰?
那人輕笑道:“真想知道?”
宋安年未語。
那人倒也不遮着,将頭上的兜帽摘了下來。
宋安年松了一口氣。
面前之人正是,那天他與沈輕寒在街上遇見的女子。
面上金色的紋路在襯得她多了幾分妖豔。
見宋安年松了一口氣,她笑了笑,道:“介紹一下,我是魔隐王的獨女魔族的公主,裴非衣。”
宋安年心下一沉,面色卻未變分毫。
她看向宋安年笑了笑,“怎麽不驚訝一下。是不是這樣才能讓你驚訝……”
她面容變化,變成了宋安年熟悉的那個裴非衣。
“二位,不叫聲裴姐姐聽聽。”
林歲面色徹底冷了下去,宋安年面色也不好看。
“遂纓公主,可以攻入念悲寺了。”
“不配二位玩了。”裴非衣笑笑道:“召集衆人攻入念悲寺,搗毀鎮邪塔。”
魔族衆人土氣大漲。
“攻入念悲寺,搗毀鎮邪塔!”
“攻入念悲寺,搗毀鎮邪塔!”
“攻入念悲寺,搗毀鎮邪塔!”
宋安年攔住了裴非衣的去路。
裴非衣手拿長槍,道:“讓開!”
不能讓,各宗門支援人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他絕對不能讓開。
其餘人也是同樣的想法,衆人抱着視死而歸的态度攔在山前。
裴非衣面色冷了下來,“我本不想對你們下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