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通話聊騷
通話聊騷
郁寒禮:“開房?”
明明是他主動提起的,經過郁寒禮低磁蘇撩的嗓音一反問。
許瓷莫名有種被調戲的錯覺。
可能這就是人生三大錯覺之一,他/她喜歡你。
許瓷有自戀的資本,但沒有自戀的心,卷翹的睫毛輕輕一顫,認真問:“不然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郁寒禮沒有回答,反而眼角挾了幾分涼笑陰鸷:“我很好奇,你在許祟沉面前也是這麽主動的嗎?”
許瓷:“……”
許瓷把手指移到了挂斷鍵處:“你要沒有事情,我就挂了。”
“個子不大,脾氣還挺大。”郁寒禮輕笑了一聲,無奈:“雖然你比較想。不過,醫生特地囑咐我,這個月最好不要碰你,以你的身體素質,承受不了過度的房事。”
誰!想了!!!
許瓷把綠葉摳出了一個洞。
基本确定了一個事情,郁寒禮現在就是閑得沒事做,想找他調情。
“你的身體恢複得怎麽樣了?”
許瓷:“還行。”
就是患上了針對郁寒禮的某處的巨物恐懼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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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瓷心裏默默翻了個大白眼。
“那天你說不想見我,是因為我需求無度……”
郁寒禮壓低了聲音,一副認真請教的語氣:“許瓷,你那天感覺怎麽樣?我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回應我的時候,是身體本能,還是空虛的心靈需要?還是說,你也淪陷在那份醉生夢死的爽感之中了?”
許瓷雪白的臉蛋紅了一下,今天天氣有點冷,他穿的非常保守,小立領包裹着一截雪白的天鵝頸子,幹淨、純粹,骨子裏透着書香門第培育出來的純情秉性,他的容貌漂亮,如一株名貴優雅的花,性格卻是秉承中庸之道。
從來沒有和人如此聊騷過。
新奇是新奇,但也很颠覆認知。
以前郁寒禮似乎要用猛烈的動作征服他的身體,如今,又用一股漫不經心卻正經的語調侵蝕他的靈魂。
許瓷很抗拒,沒好氣道:“你的粉絲知道你私下是這個德行嗎?”
郁寒禮薄薄的眼鏡泛着禁欲感,似乎被這句話換回了一點良知,語氣頗感遺憾:“他們不知道,以為我是可遠觀不可亵玩的山巅霜雪。
——其實我已經被你亵玩過了。”
誰他媽!亵玩!你!!了?!!!
許瓷握着手機的瘦弱手掌微微一用力,指尖掐成了誘人的玫紅,險些把手機和手機對面的騷東西一塊扔下陽臺。
許瓷深呼吸了一下,薄薄的嘴唇輕抿,帶着幾分報複性的惡劣,故意惡聲惡氣道:“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真實水平嗎?真的是爛透了,不過我表演功底比較好,裝得很舒服。”
郁寒禮:“是嗎?我不信。”
許瓷氣結:“不信你還問。”
郁寒禮:“當然是引導你這個小騙子正視自己的內心。”
許瓷:“……”
許瓷輕垂了好看的眉眼,在郁寒禮的言語引導下,認真回憶了一下那天的過往。
那是他第一次經歷杏事,不知道是否所有人都像郁寒禮一樣野蠻。
每次他承受不住哭出來時,郁寒禮都會溫柔輕哄,在他以為真正結束時發起更猛烈的鑿弄,一次比一次重,爽是爽,爽久了就和酷刑沒區別了。
不談技術,只談這哄騙他交付信任的行為,就挺不是人的。
許瓷的拳頭又硬了。
電話那邊的環境發生了轉變,原本郁寒禮在一個安靜的空間,好像移到了一個人多的地方。
郁寒禮也說出了他打電話的真正目的:“我都被你帶偏了。本來是怕官宣後的流言蜚語傷害到你,不過你好像比我想象中的強大多了。”
這可能是郁寒禮今晚說的第一句人話。
許瓷格外珍惜他做人的時刻,說:“謝謝。”
郁寒禮輕笑了一聲:“嗯。”
許是聽到了對面略微嘈雜的聲音,許瓷輕聲說:“你很忙嗎?現在。”
郁寒禮:“我來參加一個酒會。”
許瓷:“好,那我就不打攪你了。”
郁寒禮:“許瓷,我來參加的是一個酒會。”
許瓷:“?”
郁寒禮清冷的嗓音中帶了一絲刻意的倦怠,和妖孽邀寵似的:“你不應該叮囑我少喝一點酒嗎?這裏的人挺壞、挺油膩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們會灌我酒喝。”
許瓷輕輕抿了一下紅潤的唇肉,對郁寒禮這套說法表示懷疑。
郁寒禮的身份尊貴,不僅在娛樂圈內呼風喚雨,是冷情冷性高不可攀的行業标杆,在圈外,郁家的家族産業更是涉獵廣泛,在金融、房地産、醫療教育、電子科技方面成績顯赫。
京都的二世主們在與他的接觸中,皆是伏低做小,哪會有人敢去灌他酒喝?
大概郁寒禮想與他玩查崗的戲碼?
許瓷不可能一點都不上道,他們這種被包養的,哄金主爸爸開心的小本事還是有的。
許瓷烏黑的眼尾輕撩,清麗的聲線帶着幾分正經和嚴肅:“不許喝酒,也不許抽煙,要是被我發現,你就完、蛋、了,聽到沒?”
彼時的京都斯諾克館。
被污蔑成油膩大叔的幾個俊美男人大眼瞪小眼。
哪裏來的酒會?
哪裏來的會灌酒的大叔?
在衆目睽睽之下,郁寒禮絲毫沒有潑髒水的愧疚感,反而恬不知恥的放松了聲線:“遵命。”
郁寒禮挂掉電話後。
被譽為京都第一交際花的浪蕩子顧絕丢給了郁寒禮一支銀色斯諾克球杆。
“我都不知道該驚訝你動了春心,還是該驚訝你來找我探讨戀愛技巧,還是該驚訝你他媽可以直接出師了!反正比我會。”
郁寒禮骨節分明的手骨握住球杆,在杆頭上打上點巧粉,略略觀察了一眼臺球桌上的擺位。
他沒穿西裝外套,一件絲質白襯衫貼合着平直的肩線,勁薄的窄腰溢出禁欲感,高定西褲勾勒着逆天長腿,俯身端杆撞球的姿勢,冷白的手背暈了層光似的,将矜貴非凡的氛圍感落拓的淋漓盡致。
一杆進洞。
誰看了不得感慨一聲,裝得一手好逼。
江世:“攻勢猛烈啊郁總,你這樣主動,美人弟弟能扛得了幾局?美人弟弟真慘,還在上學就遇到你這麽一個偷心聖手。”
陸正青:“是吧,我都跟你們說了,你們偏不信,還說什麽——郁寒禮是千年冰川怎麽可能這樣?把我分享大瓜的激情都打散了。”
郁寒禮的眼尾睇幾分清寂的涼色:“我這樣會不會吓到他?第一次追人,把握不了進退的尺度。”
顧絕:“靠靠靠靠,你居然承認了。”
“承認對一個人有意思,是什麽丢人的事情嗎?”郁寒禮反問。
顧絕:“不丢人。只是打從穿開裆褲時起,你第一次對一個人有意思,說是震驚我全家,不過分吧?”
郁寒禮涼涼地瞥了他一眼。
江世:“兄弟也沒追過人,沒有分寸,不過感情之間不都是靠不斷越界進行推拉的嗎?一點騷的都不說,和幼兒早教課有什麽區別?”
“關鍵的時候還是靠我,”顧絕笑了,給出建議:“你不是想讓他對你欲罷不能嗎?欲擒故縱,大膽調試你想要的愛情模樣。溫水煮青蛙,讓他與你的感情需求同頻。”
郁寒禮薄唇動了動:“正有此意。”
許瓷那麽美,又那麽嬌弱,偶爾表現出來的忤逆,顯得是那麽鮮活動人。
羞澀與大膽交織,是一塊剔透純淨的桃花冰,放在陽光下,能夠折射出明亮而媚氣的光。
就算許瓷是一個遲鈍的美人,他也要化作烈火,将他的周身冷硬的防禦性堅冰融化,把裏面的桃色小花瓣都給煮沸煮爛。
他要化作魚鈎,釣出許瓷的饞瘾,與他共赴沉淪。
——熱情主動的人,優先享用漂亮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