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預謀接吻
預謀接吻
直播開啓第一天,節目組緊盯實時數據,唯恐接不住這潑天流量。
制片人:“不錯不錯,旗開得勝,現在《永侶》的相關熱搜有十個,短視頻也在持續霸榜。”
編導有些感慨:“顏既正義永遠沒錯,直播間裏罵許辭的人很多,但是他的熱搜浏覽量最高,而且總直播間只要他入鏡,就會出現小小的峰值起伏。”
每對情侶嘉賓共用一個直播間,看不出流量起伏,但是在總直播間內,這樣的起伏就清晰可見。
許瓷是一個素人,一個素人第一天就能達到這樣的流量效果實屬罕見。
劉導樂不可支,翻看着綜藝臺本,突然眉頭緊皺:“Pocky Game?郁影帝有嚴重的潔癖,玩Pocky Game肯定會碰到對方的嘴唇,如果到時候他不願意,會把氣氛弄得很僵。剛開播,藝人一個小小的反應,就會引起粉絲的沖鋒陷陣,保守起見還是删掉吧。”
編導:“可是現在前排在錄。”
劉導如臨大敵,郁影帝從來不拍親密戲的,而且他與郁寒禮的母親黎女士認識,起碼在一周前,郁寒禮還是單身狀态。
他是不信郁寒禮與許瓷的戀愛關系的,肯定另有隐情。
劉導驚呼:“改掉,改掉,先改掉。”
大廳內有一個游戲長桌,長桌前站着兩名主持人,一男一女,他們兩個是當地有名的室內綜藝主持人,特別會來事。
男主持人耳麥裏傳過來劉導驚惶失措的聲音,也明白了個大概,但眼下沒有其他的游戲。
為了不冷場,男主持人從容地拿出原本的巧克力棒道具,說:“一次美好的旅行,必不可少的就是美妙的睡眠和舒适的入睡環境。這棟別墅外觀上看起來非常大氣美觀,可是提供給每組嘉賓的住宿環境卻不一樣。”
女主持人拿出了四組照片,開始講解:“只有四個房間為大家提供住宿。”
“一個是頂樓的大床房,裏面的各項設施齊全,而且睡覺的床是柔軟的水床哦,可以在上面進行舒适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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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詳細講講“舒适的活動”】
【從小老師就講細節最重要,這個時候請把細節擴展說說好嗎?我們不差這點流量】
【到底是怎麽分配啊?如果按咖位的話,肯定是郁影帝和許瓷啦,在水床上滾來滾去哦】
【我還沒有睡過水床,好想嘗試一下,如果夏天睡肯定更加舒服了,冰涼舒适】
女主持俏皮地笑了一下,又說:“第二組是雙人床,裏面的設施也非常齊全,只是入住的情侶可能要飽受分床之苦。”
【哪有什麽分床之苦?兩張床不正好幹濕分離嗎?便于清潔和睡覺】
【什麽幹濕分離】
【↑樓上你這種小孩就不要插嘴了,趕快回去寫作業,也不想當秒懂女孩的(狗頭)】
女主持又拿出一張房間照片,說:“這一張床是大家都住過的,和寝室上下鋪一樣。裏面只有一張書桌,設置不行。”
【哦,這個是真不行,我讨厭硬板床】
【其實硬板床還好啦,太軟的床反而對頸椎有壓力,我挺喜歡這樣的上下鋪的】
女主持最後拿出一張在走廊裏打地鋪的床,說:“最後就是沒有房間,只有一個地鋪,獲得最後一間房的嘉賓也不要氣餒,申請申請導演還是會給你們一個屏風,保護隐私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知道到底是誰獲得最後一間房,四面漏風,哈哈哈哈】
【這就考驗誰變态不變态了,這種完全沒有隐私的情況下,玩最純情的老婆最合适(小臉通黃)】
宋岑西:“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緊張啊,雖然這裏不怎麽冷,但是一想到沒有門也沒有牆,那種被一雙雙眼睛窺伺的恐懼感就上來了。”
盛洛冰被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們做藝人的最害怕的,就是私下被窺視,這是深入骨髓的恐懼了。
他沒好氣道:“你別咋咋呼呼的,行不行?真讨厭。”
【盛洛冰好沒情商啊,有點小作】
【樓上你怎麽不說宋岑西故意咋咋呼呼裝可愛呢?少談我們作妹,我們粉絲寵他咋了?】
【關鍵是宋岑西描述的就是很掉san值啊,只是想想就不寒而栗,我們小盛說他兩句怎麽了?】
男主持人拿出了總共四盒巧克力棒,說:“哪組先吃完,哪組先選。”
【啊?】
【先吃完,好迷惑啊,這是大胃王比賽嗎?】
【有點像突然改掉了原來的節目一樣離譜】
【綜藝一吃巧克力棒當然是Pocky Game啦,可能是估計到郁影帝有潔癖吧】
【一看就是臨時修改了游戲副本,能讓綜藝修改游戲副本的肯定,只有郁寒禮,這下塑料情侶坐實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在郁寒禮臉上看到了遺憾】
【我要笑死,我哥怎麽可能想玩Pocky Game,許瓷踩着我哥上位的計劃落空了,高興才是,別貸款遺憾了】
白夜:“這麽簡單?”
男主持人:“啊?這還簡單。藝人不都是小鳥胃的嗎哈哈哈哈哈。”打趣完,“好啦,戀愛綜藝還要有打打殺殺的比試嗎?開始吧。”
郁寒禮拿出了一盒巧克力棒,将盒子表面的塑料撕了下來,打開盒子倒出了一根。
許瓷并不喜歡餅幹之類的食物,感覺很噎嗓子,也很粘牙,而且餅幹碎屑是他最讨厭的東西,每次吃完嘴巴周圍都不舒服。
不過,他也不能讓郁寒禮處理掉一整盒,金燦燦和徐大明都告訴過他,郁寒禮不喜歡甜食。
許瓷說:“給我幾根吧,我也可以吃掉。”
郁寒禮盯着黑色的巧克力棒,狹長的眸底閃過一絲笑意,說:“真的會這麽簡單嗎?這可是戀愛綜藝,只是讓嘉賓各吃各的?”
郁寒禮是聽清了游戲規則。
但他現在更希望,有一次機會,騙着許瓷與他唇瓣相貼,畢竟那張嘴唇,真的很饞人。
許瓷暼了一眼其他嘉賓,其他嘉賓嘴裏恨不得吃好幾根,快吃完了。
他回過頭,認真地看向郁寒禮:“可是別人都快吃完了,可是主持人也沒有提醒他們做錯了呀?”
“那是主持人壞心眼,挖坑了。”
郁寒禮咬住了黑色巧克力棒的一端,似乎覺得這才是正确的解題技巧,薄唇動了動:“你咬另一端。”
啊?
許瓷耳尖紅了一下。
他看過好多情侶互動的節目都會有Pocky Game,似乎這才是最正常的解題方式。
而且他是第一次上綜藝,沒有郁寒禮熟門熟路,聽郁寒禮的準沒錯。
許瓷聽話,乖乖地張開嘴巴咬住了另一端。
兩人熾熱的鼻息在空氣中相互交纏,随着一節一節的巧克力棒被牙齒咬斷,他們兩個的嘴唇距離越來越近。
郁寒禮眸底如墨的濃郁越來越稠,盯着許瓷軟嫩的唇瓣的視線灼熱。
許瓷生了一張漂亮的唇,色澤紅潤,上面淺淡的唇紋讓他這張唇更加誘人心弦,似乎軟得要命,也香得要命。
郁寒禮只用手心感受過,還不曾吻過、細細品嘗過,為了能觸碰到那張誘人的紅唇,他森白的牙齒又咬斷了一大截。
壓迫性氣息席卷而來,許瓷下意識就要往後撤退,而郁寒禮骨節分明的大掌,順勢托住了他的後腦勺,讓他逃無可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來個人告訴我,他們兩個到底在幹什麽?!】
【他們兩個好像不是在吃餅幹,好像是在公衆面前有一次接吻的機會】
【郁寒禮好欲啊,好欲啊,好欲啊,他的手掌剛剛托許瓷後腦勺那一下,真的把我的命都給抓走了!骨節分明的手背上似乎還繃起了青筋,啊啊啊啊媽媽我懷了】
【而且他們兩個穿的衣服也好有性張力,校服×西服!許瓷穿了一件英倫風學生服,淺白的針織襯衫毛衣,校服西褲。郁寒禮黑西裝黑西褲,黑皮鞋油光铮亮。媽的誰懂這種反差感,好像一只小白兔被大灰狼摁在牆上吻!!!】
【剛剛不是有人說許瓷倒貼郁寒禮嗎?這明明是郁寒禮主動的啊,許瓷總不能是用後腦勺粘住郁寒禮的手掌吧】
郁粉們統一口徑:【收收味吧,大姐們,節目效果而已】
【吃點好的吧,平時郁粉和郁寒禮比這還甜wink】
【郁寒禮為了事業獻身,不止一次兩次了,他的敬業程度,內娛第一】
郁寒禮侵略性的氣息越來越近。
許瓷莫名生出了一種雄性對雄性的危機感,如同被猛獸獵食,眼尾陡然浮起一抹绮麗的胭脂色。
他想要躲避,可是他的一對纖薄手腕卻被郁寒禮單手緊緊地掐在了背後,強勢、霸道。
許瓷疑惑。
郁寒禮……這是在幹什麽啊?
成功的誘惑性就這麽大嗎?好敬業啊。
在郁寒禮的薄唇即将吻上許瓷的唇時。
兩位主持人紛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們在幹什麽啊?”
男主持人:“郁影帝這是要和許瓷當衆接吻嗎?哇哦,好浪漫哦。”
女主持人臉紅:“你們私下也是這麽随随便便胡來的嗎?”
聲音打斷。
許瓷輕輕扭了一下頭,有點難為情。
而郁寒禮的薄唇也順勢擦了一下他柔軟的臉蛋,沒有觸碰到嘴唇。
坐在監視器後的劉導張大嘴巴,震驚到無以複加,操刀多部戀綜的他,一時間也看不懂郁寒禮的所作所為了。
郁影帝這麽敬業的嗎?
劉導大洋彼岸的黎女士發去了消息:「合作之後才知道你兒子有多敬業,剛剛他在鏡頭面前差點把合作對象給拆吞入腹了!那猴急的樣子,簡直像是直接上嘴去咬對方!」
從來不關心娛樂圈新聞的黎女士:「看來他戲路越來越廣了。」
劉導:可不是嗎?都開始接激情戲了。
這句話還沒有發出去。
黎女士:「都開始去演動物世界了,演的是老虎還是貓?」
劉導:???
郁寒禮無性戀的人設已經這麽深入人心了嗎?
确實,親眼所見的他,不也是在懷疑眼睛嗎?
郁寒禮拇指揩了一下薄唇,冷冷淡淡地掀起眼皮:“我們兩個當然是在吃巧克力棒。”
許瓷認真解釋:“不是在玩Pocky Game嗎?”
男主持人被他可愛到了,笑得直不起來腰,說:“只是簡單的吃巧克力棒,不是Pocky Game。”
女主持人佯裝憤憤:“哪有好人戀綜上來就Pocky Game的!如果一開始就給了觀衆這麽高的興奮阈值,以後你們不直播do個i他們就不會覺得甜!二位就算再怎麽克制不住,也要矜持一點!”
【這兩位主持人也太可愛了吧?!】
【他們兩個真的好會來事啊】
【哪有好人戀綜上來就Pocky Game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會被笑死!】
【郁瓷組真的不能過多思考,一思考鏈子就會掉哈哈哈哈哈笑得想死】
【戀綜只是單純比吃巧克力棒的速度,而不是比Pocky Game才奇怪好吧!】
【你們沒有發現嗎?許瓷和郁寒禮Pocky Game的時候,其他人都懷疑人生了哈哈哈哈】
最後的比賽結果公布。
許瓷和郁寒禮成了當之無愧的最後一組,兩人只好提着行李箱去二樓的走廊,打地鋪睡覺。
沈慕和盛洛冰是水床房。
傅玉和宋岑西是雙人床。
白夜和柳藝傾是上下鋪。
每一組的都比許瓷和郁寒禮那一組強太多。
不過節目組也沒有狠心到底,給兩人了一張屏風。
許瓷拿着小掃帚把牆角打掃了一遍,将卧鋪拉到了牆邊,在床頭那一邊放上了屏風,将兩人的行李箱也貼牆放着,不過到底還是有點不方便,因為走廊兩邊有兩個攝像頭,正好對着地鋪的位置,很容易暴露隐私。
許瓷拉開自己的小背包,從裏面取出了一疊便利貼,撕下來兩張,想讓郁寒禮将攝像頭貼上。
因為他們兩個睡覺的時候肯定要換內衣,萬一不小心被拍到點什麽,就太不雅觀了。
可是在節目上叫郁寒禮什麽呢?還是叫郁老師吧。
許瓷:“郁老師能不能把攝像頭先貼上啊?”
郁寒禮接過便利貼。
走廊很高,不過郁寒禮的身高也很高,他有一米九三,擡起修長的手臂,還是能夠觸碰到攝像頭的。
因為每個嘉賓的檔期不同,能夠來到海城都挺舟車勞頓的,所以當天晚上并沒有進行錄制。
許瓷身體本就虛弱,而且海城濕氣很重,他水土不服嚴重,提前吃了一些感冒藥和防止腹瀉的藥物,晚上導演讓大家下樓吃飯,許瓷沒有去,只是乖乖地躺在了被窩裏。
也沒有睡覺,因為他們睡覺的地方也沒有牆,許瓷并沒有安全感,藏在被窩裏玩手機,等到郁寒禮上來了,他才悄悄冒出一顆腦袋。
郁寒禮拿着托盤,盤子裏裝的是一些精美的食物,而且每一樣都避開了他的過敏原,說:“你要不要吃一點兒?一點不吃的話,容易低血糖。”
許瓷看了一眼郁寒禮拿的食物,沒有太大胃口,只爬起來,喝了一點粥。
郁寒禮:“你愛喝粥?”
許瓷:“不喜歡。如果是放很多小米,熬制出濃厚的米油的粥我還可以接受,因為那樣的粥很香滑,喝了也很提氣。這種稀稀的粥,也不能叫粥吧。湯水不甜,還有一點苦。”
郁寒禮:“那我去給你熬一點稠的。”
許瓷沖他笑了一下:“不要。”
郁寒禮:“你飽了?”
許瓷:“我不太餓,而且困了。你不在的話,我不敢睡覺,走廊好黑呀。”
郁寒禮失笑,許瓷平時表現出來的性格一點也不像膽小怕事的,可是他此刻表現出來的黏人性格,卻深深取悅到了郁寒禮。
——好像,被一個張牙舞爪的小家夥以柔軟的姿态依賴了。
許瓷又鑽進被窩,往裏面靠了靠,騰出了個位子,在上面輕輕拍了拍,輕聲說:“快進來,不然熱氣就跑了。今天冷,我可是給你暖了被窩的。”
許瓷躺在被窩一側,小印花睡衣貼合着纖細的直角肩,看起來乖得要命,身上也似乎散發了甜軟的香氣,擡起清甜的小臉,好似在邀功。
【我操?】
【以前我不屑一顧,現在我逐字逐句分析,姐妹們,這樣真的能撩到郁寒禮那樣的男人嗎?】
【不裝了,我就是曹賊】
【天啊,怎麽會有這麽甜的男生?再看下去,我真的會被圈粉】
【誇他,快誇他,快誇他,郁寒禮你是怎麽忍得住的呀?!!】
【如果這郁寒禮都不心動,才是真正的鐵石心腸吧】
【甜甜的老婆主動給我暖被窩,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幸福死嗚嗚嗚】
【好甜好純!嘻嘻,老婆,你也不想郁寒禮掉粉吧?(羞澀媚眼)】
【你老婆好甜,我也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