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浴室濕身
浴室濕身
炙熱的,滾燙的,灼熱的。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灼燒起來了,許瓷的大腿被燙到了,血液向臉部逆流,耳朵似乎能聽見薄薄的皮膚下流滾動的聲音。
郁寒禮喉間和脊背緊得厲害,眸光略略一轉:“還不快去嗎?”
“好、好的。”
許瓷這才反應過來,小心地避開了郁寒禮的某處,然後匆忙爬出被窩,走到放置直播間的手機支架前,關掉了鏡頭。
【你不要過來啊!!!】
【好鐵石心腸的一個人,24小時直播不就是想全方位地觀察我家哥哥的生活日常嗎】
【↑你真的是想看生活日常嗎?我都不好意思戳破你(狗頭)】
【不要關直播,感覺關掉直播,郁寒禮的清譽就不保了】
【好想知道到底怎麽解決!!!!!!】
【有可郁瓷CP的嗎?剛剛創建了郁瓷CP超話,姐妹們,可以去超話一起玩!】
而另一邊,攝像組彌漫着一種尴尬且躁動的氣氛。
因為是真人秀,為了避免突發意外,攝像組輪班緊盯着各個直播間的錄制情況,而郁寒禮硬了這件事大家當然都看到了。
和編導面面相觑,年輕清秀的男編導甚至紅了臉。
工作人員:“要不?去幫幫郁影帝?”
Advertisement
劉導:“怎麽幫?說得好像你們沒有“晨起”過似的,一個個地裝什麽清純?現在去說不一定會被郁影帝暗殺。”
男編導紅着臉,小聲辯駁:“才沒有裝清純!那可是絕世谪仙郁寒禮啊,是人人心中的高山、白雪,和人間情-事沾染上一分都覺得是髒污了他,沖擊力當然強。”
“……”
劉導:“那确實。”
“郁寒禮給人的印象就是絕世清冷大美人,欲是欲,可很少人能把他與性聯系在一起。沒想到也是個年輕氣盛,火氣旺的,年輕真好。”
劉導心酸地喝了一口枸杞鹿茸茶。
郁寒禮這次節目事故這件事不亞于內娛第二次地震,第一次大地震是郁寒禮官宣。
#郁寒禮清譽不保 爆
#郁寒禮在永侶節目上出狀況,絕世谪仙過于神話,他有七情六欲爆
#郁寒禮穩坐京都第一巨炮交椅爆
#郁寒禮與鑽石比硬度 爆
#郁寒禮是不是處男,細節分析爆
#永遠會彼此心動的情侶爆
#郁寒禮許瓷超話 爆
#郁寒禮許瓷會做嗎爆
這種桃色話題雖然路人和對家粉絲都喜聞樂見,追綜藝的觀衆也津津樂道,可是郁寒禮的粉圈卻在醞釀一場可怕的風暴。
她們不在直播間辱罵許瓷已經是克制,不為郁寒禮和整個粉絲群體敗好感,但不代表她們能接受正主以這種方式被全民意淫。
幾個大粉開始@郁寒禮的工作室,聯名讓郁寒禮退出節目,并要求許瓷滾出娛樂圈!
走廊內。
許瓷拿出一個小毯子給郁寒禮,說:“遮……遮一下。”
走廊兩側都沒有人,而且他們睡覺的地方距離衛生間并不遠。
郁寒禮就沒有接,修長的手指把睡褲往前拽了拽,給支起處更大的空間,卡檔了,啞聲說:“不用,你去給我接一杯能喝的涼水。”
許瓷:“好的。”
郁寒禮拿了換洗的衣物,就往衛生間走。
許瓷則是去別墅一樓,接了一玻璃杯冰水,打開冰箱,在冰水裏放了一點冰塊,然後小心翼翼地将冰水端了上去。
衛生間內有淋浴間,冰冷的水流在地板上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許瓷将冰水放在一旁,輕聲詢問:“有什麽我能幫你的嗎?”
郁寒禮并沒回答,淋浴間與衛生間只有一道簾子隔着,簾子很長,地面上又有防止洗澡水亂流的小臺階,正好遮擋的嚴嚴實實。
許瓷看不清楚情況。
一直得不到回應,許瓷有些擔心地走了過去。
他剛走到了簾子旁邊,就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骨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拽了進去。
冷水也澆到了許瓷的頭頂,順着柔軟的發絲、雪白的臉頰、小巧的下巴流淌,然後彙成了一股,一直向下流去。
郁寒禮肌理分明的身材散發着滾燙的熱意,冷與熱交織,他被郁寒禮緊緊的抱在懷裏,纖細的雙手下意識的攀附着對方平直的肩線,別扭的別過去臉。
許瓷穿的是一件白襯衫,薄薄的襯衫被水浸濕了,合着他纖細的肩骨,每一處布料都嚴絲合縫地沾在了他的腰身上,腰線與臀線之間勾勒起了一個美妙的弧度,呈現出一幅美好純欲的美人淋浴圖,別提多誘人了。
許瓷被冷水凍得有些發抖,可等他意識清晰之後,眼尾弧光輕輕一掠,烏亮的眼仁中是郁寒禮邪氣帶野的表情。
他一時間害怕會郁寒禮會胡來:“郁寒禮!好冷,你放開我,我要出去!”
郁寒禮:“我也冷。”
?
你冷是你自找的好嗎?
許瓷一張口冷水就嗆進了口腔,嗓音也變得更加甜濕:“我在網上咨詢了醫生,醫生說不用太在意,過一會兒就消了,你沒必要折磨自己。”
郁寒禮薄唇輕蹭他的耳廓,求證:“你覺得我這樣的是一會兒就能消得了的嗎?”
許瓷擔心的往門口處暼了一眼,簾子被推到了一邊,衛生間門沒關,但凡有一個人走過,就能看到浴室旖旎的場景。
許瓷更慌了:“那你先放開我。水真的好冷,我會感冒的。”
郁寒禮偏偏不放開他,冰冷的水珠從俊逸的五官滑落,為他增添了幾絲野性難馴,冷白的眉骨藏着幾分鋒利,邪氣道:“你現在就是凍死了,我也有足夠的醫療資源,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
許瓷:“……”
這波格局實屬是大了。
他只是怕感冒,郁寒禮直接想他死。
不愧是小說中“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陰鸷反派。
許瓷見是逃不掉了,臉蛋粉潤,輕聲說:“可是這裏不安全,如果你要讓我幫你解決,那起碼我要反鎖衛生間的門。”
萬一等會兒有人出現的話,他可能會直接社死。
郁寒禮喉間溢出輕笑,将許瓷轉了過去。
冷氣氤氲,浴室壁上有一小塊方鏡,正好能呈現出兩人的樣子。
都淋了水,一個邪肆如鳶尾,一個清純如玫瑰。
郁寒禮消瘦的指骨掐住他瓷白的小下巴,五官的線條格外清寒,故意在他耳邊呵了一口粗氣,眉眼懶怠:“你仔細看看你現在害怕的小表情,我并不是強人所難的人。”
“相反,我挺會心疼人的,但是你也要有讓我心疼的手段?”
許瓷只想趕快結束談話,認真問:“什麽手段?”
郁寒禮輕聲調情:“請小許先生慢慢放下對我的戒備,與我處于同一地位。許瓷,我并不享受同床之人對我的怯懦,可以做到嗎?”
許瓷:“……”
他也不想怯啊。
關鍵是誰能坦然面對郁寒禮的家夥什。
一月一千萬,不管能不能做到,關鍵的服務态度要有不是嗎。
嘴唇被薄薄的水膜流的發癢。
許瓷舔了舔,态度誠懇:“好的。”
郁寒禮旋動水溫控制器,将水調熱。
等到溫熱的水流徹底把許瓷周身的寒氣驅離,他才将柔軟的浴巾搭在了許瓷頭頂,低聲說:“你先出去吧。”
許瓷漂亮的杏眼閃過不解:?
不是,不做的嗎。
郁寒禮從他微僵的纖瘦脊背看出了他的疑惑,輕聲的笑:“你要是身強力壯些,就算我被人當作內娛第一網黃,也得好好滿足一下你。可憐我這副金尊玉貴的好身材被人又怕又惦記。”
他好似很虧一般:“啧。有錢有顏,送薪工作是我的宿命。”
誰!惦記了!!!
綠啤酒瓶子似的。
挂牌下海都沒人敢!要你!!好嗎!!!
雖然郁寒禮是在倒打一耙,但聽上去,更像是燒耳的情話。
許瓷磨了磨牙齒:“你也不必刻意解讀,我只是懷疑色狼怎麽轉性了。”
末了,十分誠懇:“真的。”
郁寒禮清寂的眼尾輕撩:“這你不用擔心。沒轉性。早晚有一天,我掙你個滿勤。”
“……”
氣人沒氣到,反而被氣到了。
許瓷的拳頭又硬了。
滿勤是工作日都不休息,全勤還有休息的時候,資本家狠起來連自己都壓榨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