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來爬床的還是來陷害我的?
第2章 你是來爬床的還是來陷害我的?
戚子信閉嘴後,初五終于得以跨出這扇門,只不過他前腳剛邁出去,突然又迅速地收了回來。
戚子信見人竟然不走了,還反手鎖了門,于是問道:“怎麽了?”
初五:“有人來了。”而且還不少。
果然,片刻後,門外就響起了“嘭嘭嘭”的拍門聲。
戚子信反應兩秒,然後迅速得出結論:哦,原來是第二層套路已經開始了是吧?
于是他繼續問:“所以呢?”
“所以我得走。”初五一邊回答,一邊踱步到了房間的窗戶邊。
他看着面前橫着的防盜杆,伸手嘗試着掰了掰,紋絲不動,這副殼子目前還是太弱了。
正當初五暗道可惜時,戚子信雙手插兜地晃了過來。
他瞧着初五的舉動,不太确定地問了句:“你不會,是想要跳窗吧?”
“對。”初五給予了肯定回答。
“這是六樓。”戚子信提醒道。
初五擡眸看他一眼:“我知道。”
他現在蠻力使不出來,巧勁兒還是沒問題的,六樓而已,不難。
“那你打算怎麽跳。”戚子信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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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抿了抿唇,覺得這人的問題好像格外多,但出于有問必答的好習慣,他還是老實回答說:“把防盜杆掰彎就能跳了。”
真特麽有意思。
戚子信揚了揚眉,然後說:“那你等着。”
他說完,就把揣褲兜裏的手抽了出來,然後握住了兩人身前的防盜杆。
十幾秒後,被他緊握住的兩根杆子,竟然快速變得通紅,還隐隐泛着熱光。
見此,初五十分的意外,徒手烙鐵?
哪怕他繼承了這具軀殼的記憶,了解到這個世界有關信息素的奇特之處,但也沒想到還有這麽離譜的。
而更離譜的,還在後頭。
戚子信把防盜杆輕輕松松往兩邊拓寬定型後,又頃刻間轉換了自身的信息素磁場,由熱源兩極反轉至冷源。
于是被他烙至通紅的防盜杆,又猛的由紅轉藍,然後漸漸演變成了墨色。
最後伴随着升起的幾縷青煙,戚子信收回了手。
他偏頭看了初五一眼,然後對着被他改造過的出口擺了個“請”的手勢。
笑着說:“好了,你跳吧。”這下我看你還怎麽演。
不過初五沒跳,也沒演,而是動了動鼻子,因為他現在有些好奇。
對于他來說,每個活物不同的階段都會散發出不同的化學物質,他能甄別出這些化學物質中所蘊含的信息。
所以,哪怕他現在是個Beta,也依然能夠感受到,戚子信身上同時儲存着兩股很純的特殊能量。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信息素吧,确實很稀奇。
“怎麽,又不跳了?”戚子信見初五好端端地發起了呆,不得不出聲引起他的注意。
“要跳的。”
思緒被打斷後,初五也放棄了繼續思考,轉而抓着防盜杆爬上了窗戶沿。
戚子信見他爬窗爬得利索,頭也伸出窗外去了,趕忙上前扯住對方的胳膊。
“不是,你真要跳啊?!”戲演過了兄弟。
初五蹲在窗戶沿上,剛好能跟戚子信平視,他看着戚子信偏淺色的眸子,回答得理所當然:“不然呢?”
他現在要是跟外面的人正面碰上的話,一時半會兒就走不了了,他讨厭麻煩。
于是他抽了抽自己被戚子信抓住的胳膊,小聲說:“放手,我得走了。”
戚子信當然不會放手,他把人抓得更緊了,費解道:“走?你走哪兒去?上天國嗎?”還給我徒增一條人命官司?
這小Beta是來爬床的還是來陷害我的?
戚子信可不想攤上大事兒,于是他騰出一只手,攀上對方的肩膀,想把人給拽下來。
誰知他的手剛攬上去,立馬就被初五給反擒住了,而下一秒,他的胳膊肘就被迫與旁邊堅硬的牆壁狠狠相撞了下。
“嘶——”
我靠!
劇烈的疼痛與麻痹感,令戚子信觸電般地收回了手,抱着自己的胳膊肘低頭緩了半天。
而當他擡起頭,剛想控訴些什麽的時候,卻見初五單手一撐,直接從六樓一躍而下了。
戚子信:“?!!”
戚子信被吓得不輕,連忙将頭探出窗外往下看。
卻沒看到什麽血流成河的場面,反而見識了一場難度超星的跑酷秀,秀了他一臉。
初五通過牆壁上凸出的窗戶沿,以及空調外置箱,呈Z字形徘徊着往下跳躍。
每一次落腳都十分的精準又輕盈,仿佛一只靈活的貓兒。
看得戚子信是瞠目結舌、無言以對,只能發出一聲最原始的感嘆:“我…曹!”
而樓下,初五輕輕松松地落了地,又警惕地左右瞧了瞧,然後滿意點頭。
還好,獨棟別墅式的高級酒店,私密性夠強,所以除了戚子信外,并沒有別的目擊者。
不然他剛重生第一天就得上新聞。
由于擺脫了樓上的麻煩,初五現在的心情還不錯。
他晃出了酒店的範圍後,又找了個小公園,然後癱在了一張石板凳上。
現在是八月份,陽光足得很,于是他一邊曬着太陽充能,一邊在腦子裏梳理着這具軀殼的詳細信息。
原主跟他同名同姓,也叫初五,雖生在富貴人家,但從小到大的處境并不好,不是被冷落就是被欺淩。
而導致這種情況的主要原因,有兩個。
第一,原主是家族中唯一的劣質血脈,也就是私生子。
第二,原主的生殖性別是這個世界,屬于最平平無奇的一類,男Beta。
這兩項debuff相疊加,注定了原主受盡不公平對待的小半生。
初五捋完這兩點,忽然感覺身上被太陽烤的有些熱,于是他起身換了一處陰涼點的地方,重新坐下。
動作間,他看見了自己寬大領口下,露出的大片淤青,于是他又想起了酒店裏的那一群人。
細想的話,還挺滑稽的,原主之所以能夠成功爬上戚太子爺的床,純屬誤打誤撞。
起因是初家的三少爺初霖瑞,最近定了個未婚夫。
但那未婚夫,卻一邊跟初霖瑞談婚論嫁,一邊又觊觎着原主的皮囊,并且多次暗中騷擾原主。
而這一切被初霖瑞當場撞破時,所有的過錯都扣在了原主一人的頭上。
于是,在昨晚,初霖瑞找人把原主打了一頓,造了原主一身的淤青。
又将原主灌醉,然後把原主扔進了自家旗下的某一酒店裏。
原本是安排了一名流浪漢Alpha來糟蹋原主的,只不過初霖瑞找的人,辦事不太靠譜。
他們捏着萬能房卡把原主送錯了房。
又在看見房裏的“流浪漢Alpha”竟然醉得不省人事時,直接自作聰明地扒了兩人的衣服,僞造出了一副任務已完成的假象。
但陰差陽錯躲過一劫的原主,卻沒有劫後餘生,而是直接被酒精吞噬了生命。
也就迎來了他的新生。
記憶複盤完後,初五仰頭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有些犯愁。
原來和平世界,也處處充斥着看不見的殺伐與硝煙。
不過,初五惆悵片刻後,又立馬想開了,他小聲地自言自語道:“算了,且走且看吧。”
反正重生一回,他已經打算放下屠刀,好好生活了。
【作者有話說:很好,某人的flag已經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