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如何向男朋友坦白自己很有錢(中)

番外三如何向男朋友坦白自己很有錢(中)

江柏青去下廚,陳長安閑得無聊,和徐娜娜對話,試圖探索規則:“要食材五個金幣,那想要睡覺呢?想要運動呢?”

徐娜娜眨眨眼:“想要睡覺可以直接睡呀,睡覺又不收金幣。”

陳長安不理解:“睡覺不收金幣?那為什麽吃飯收金幣?”

“吃飯也不收金幣呀,想吃就可以吃。”徐娜娜依舊面帶微笑。

陳長安目瞪口呆:“那剛剛向我們要金幣幹什麽?”

“那是食材的費用,又不是吃飯的費用。”徐娜娜圖窮匕見,“我們節目組怎麽會吃飯都要收費呢,太摳門了吧。”

“好吧,好吧……”陳長安深吸一口氣,“那請問,如果我們想睡在房間的床鋪上,這個過程需要多少金幣?”

徐娜娜掰着手指給他算:“有床鋪的房間都在別墅二樓,上二樓需要交五個金幣;二樓每個房間開鎖的價格都是一樣的,十五個金幣。總之,如果你想躺在床上,過程中總共需要二十個金幣。”

“有沒有四星任務。”陳長安兩眼一黑,顫顫巍巍伸出手,“給我來一個吧。”

“不如直接來個五星任務?”徐娜娜溫馨提示,“房間的水電使用權也需要五個金幣兌換哦。”

“……那來個五星任務好了。”江柏青恰好在這時端着菜走出廚房,陳長安看見他,氣沉丹田,忍不住大聲喊,“柏哥,救命啊!”

這一次簽是陳長安抽的,江柏青多次擔憂地問他:“要不還是我來抽吧?”

陳長安多次冷酷拒絕,沉痛地說:“不能讓你來了,以我多年娛樂圈黑紅的經驗,要是任務全都讓你來,我是會被觀衆罵的。”

于是他走到簽筒前,雙手恭敬地捧出了一根簽來。

松開一看,赫然寫着——“真心話:講述自己和對方相處的心路歷程”。

“為什麽一星都是大冒險,反而五星卻成了真心話?”虞甜甜剛剛抽到念三千字的繞口令,此刻眼淚汪汪看着陳長安,一臉羨慕嫉妒恨。

“真心換真心嘛,真心最難得。”徐娜娜如是解釋,一副“我們節目組很和諧”的表情。

“誰信啊。”陳長安小聲嘟囔,“明明就是因為真心話都是大瓜,話題度更大吧。”

江柏青聽了這話,唇角彎起一個弧度,語氣像是在哄小孩:“還是你聰明。”

其實別人都看破不說破,只有陳長安把所有東西都挂在嘴上。

陳長安又看了一眼任務,清清嗓子,就在衆人都以為他要開始講故事的時候,他認真問:“什麽是心路歷程?”

“……就是你在認識我過程中,心裏是怎麽想的。”江柏青噎了一下。

這個不難啊,陳長安張口就說:“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江老師很恐怖,哦不是,是很有威嚴;熟悉了解了之後,我覺得江老師好像是個好人;現在,我覺得江老師是個真的大好人。”

被一連發了兩張好人卡的江柏青:“還有呢?”

“還有什麽?”陳長安撓撓頭,“沒了啊。”

其實他心想:才不把大料爆給節目組呢,節目組那麽摳門。

沒想到這段對話落在營銷號筆下,就成了“陳長安給江柏青發好人卡,江柏青還要單相思陳長安到何時”。

不管這麽說,陳長安這段看似什麽都沒說、其實也什麽都沒說的話,為兩個人贏得了睡床鋪的權力。

幸好節目組還有點節操,兩個人打開的房間格局是雙床房,房間裏也有攝像頭,陳長安親眼看見江柏青打開門看到兩張床時,遺憾地嘆了一口氣。

陳長安假裝不知道,無視了江柏青征求意見的目光,走進去快樂地感嘆:“太好了,居然有兩張床耶。”

江柏青垂眸,像是一朵被大雨淋濕的白蓮花,楚楚可憐。

片刻後,虞甜甜敲了敲房間的門:“不好意思打擾了,二位介意和我們換一下房間嗎?”

“怎麽了?”陳長安尚還沒有意識到節目組的險惡。

“聽說你們是雙床房,我們打開了你們隔壁的房間。”虞甜甜為難道,“……然後發現是個大床房。”

讓一部偶像劇的男女主演員睡在一張床上,明天估計直接登頂熱搜第一。

只能說,節目組是懂得怎麽炒熱度的。

陳長安拍了拍腦袋,轉頭看江柏青:“我們換嗎?”

“都随你。”江柏青想也不想就回答。

陳長安又轉頭看虞甜甜,面對她求助的視線,怎麽也說不出一個“不換”來。

雖然是江柏青說的是“都随你”,但是真正換了房間,江柏青嘴角的笑容就沒下去過。

“就那麽高興嗎?”陳長安小聲怼他。

江柏青怡然自得:“習慣成自然,沒有你,我真會睡不好的。”

花言巧語。陳長安翻了個白眼,江柏青每年三分之二時間都在劇組,也沒見有消息說影帝在拍戲的時候天天失眠。

……不過這個月确實天天一起睡,要是分床,陳長安自己估計真的會不習慣?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嘆了口氣,陳長安領着樂滋滋的影帝進了房間。

“你剛剛問我‘就這麽高興嗎’,我好像還沒有正面回答。我想告訴你,真的很高興。”兩個人洗漱整理完之後躺上床,江柏青突然低聲說,“能和你在一起,做什麽都高興。”

陳長安沒說話,翻了一下身,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蛹,耳朵卻不争氣地紅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節目組十分冷酷地把所有嘉賓叫起來,參加第一個活動。

“還在為早起困擾嗎?還在想如何能睡到自然醒嗎?只要你付出十個金幣,就可以在明天體驗取消節目組叫早服務的快樂!”徐娜娜顯然很知道大家的一臉怨氣從何而來,“走過路過瞧一瞧看一看,十個金幣,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了啊!”

陳長安有些意動:“兩個人只要十個金幣?”

“說什麽呢,當然是一個人十個啦!”徐娜娜回答。

“果然。”陳長安咬牙切齒,“摳門就是摳門。”

“貴就不要了?”江柏青一臉了然,無奈地看着他。

“要,當然要,睡眠比什麽都重要。”陳長安咬牙道,說完,又擡頭看江柏青,“柏哥,你也希望能擁有一個充足的睡眠吧——”

江柏青垂眼:“我希望你能擁有一個充足的睡眠。”

于是兩個人就這樣開始展開了為二十個金幣奮鬥的歷程。

“‘真心話:說出你最受不了對方的一個點’,呃。”陳長安愣了片刻,“太會做飯,害得我的廚藝都沒有用武之地了!”

“‘真心話:說出你覺得對方最特別的地方’。”江柏青毫不猶豫,“于我而言,他哪裏都特別。”

彈幕齊刷刷都是:禁止已婚組合參賽!太犯規了!

兩個人憑着實力把五星的題庫刷完,直到江柏青抽出最後一根簽——是五星題庫中唯一的一個大冒險任務。

“這個,不能給你看。”

“不會又是什麽親親抱抱的吧?”陳長安自以為研究透了節目組的脾氣,“都是肢體接觸,一點也不純潔,差評!”

“這個要求,挺純潔的。”江柏青難得幫節目組說了一句話。

“但就是不能告訴我?”陳長安不死心地問。

江柏青認同了:“是的,就是不能告訴你。”

在心中又罵了一句節目組,陳長安認命了,不如午睡。

午睡醒來後,陳長安發現整個別墅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以及跟拍的節目組團隊。

“出去玩不帶我,太過分了!”他念叨一句,就開始獨守空房。

他其實不覺得江柏青會丢下他出去玩,所以心裏也沒想太多,花口袋裏仍有富餘的金幣換了個小型電影院的開門機會,坐在懶人沙發上看江柏青的舊電影。

江柏青拍了很多文藝片,內涵太深刻的,陳長安就容易看不懂,但是不妨礙他看,欣賞他男朋友的臉。

江柏青扮演的江湖劍客使出一招秋風掃落葉,陳長安就想到他用這只握着劍柄的手握着鍋鏟給自己做蛋炒飯的情狀。

大概看了三分之一,陸壬賈急匆匆跑進來:“長安哥,原來你在這兒呢,終于找到你了!”

“怎麽了?”陳長安看他着急的樣子,蹙起眉頭,害怕是江柏青出了什麽事,“你好好說。”

“……哎呀,說不清楚,你跟我來。”

陸壬賈說完,轉身就向外走,陳長安只能跟着他走,不知所謂。

兩個人穿過別墅背後的一條小徑,陳長安還在茫然:“你不會要殺人越貨吧?”

“你身上能有什麽樣的貨啊?”陸壬賈抽空回頭。

“那你不會綁架我威脅江柏青給錢吧?”陳長安小心翼翼地問,“你的那些收入,它正當嗎?”

“哥,我怎麽沒發現你的想象力那麽豐富呢?”陸壬賈覺得好笑。

“我沒什麽想象力。”陳長安說到一半,有點卡住,“我通常料事如……如那啥。”

“料事如神。”陸壬賈善意地為他補充。

陳長安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對,我通常料事如神。”

撥開一人高的玉米稈子,陳長安聽見了江柏青含着笑意的聲音:

“那你有沒有料到,這一幕?”

陳長安估計後半生都很難忘記這樣的景象。

田間的空地裏鋪着紅毯,布置出了一個小小的聚會場地。眼前是一個花門,四周的籬笆栅欄上綁着飄飛的氣球,彩帶打成蝴蝶結的形狀,而江柏青正站在場地中央,帶着笑看向他,其他人則帶着笑容站在他的身後。

陳長安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故作輕松地問:“這算什麽?農家樂活動?”

“誠如你所見。”江柏青略略環視周圍,“這是一個簡單的表白現場。”

陳長安只會重複他話語裏的關鍵詞:“‘表白’?”

“是的,我欠你一個正式的表白。”江柏青掏出口袋裏的簽,“所以想趁着大冒險的機會補給你——大冒險的內容剛好就是和你表白。”

大冒險的內容只是表白,但是江柏青顯然不這麽草率,他布置了場地,邀請了觀衆,精心準備了這麽一個驚喜。

這一刻,任務是什麽顯然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去聽見彼此心底的聲音。

把準備好的戒指為陳長安戴上,江柏青斂眉,話語清晰有力:“陳長安,我就是這麽喜歡你。”

“道理我都懂,為什麽你送我的戒指也是銀色的圈上面有一只金豬?”

江柏青真誠眨眼:“我以為你喜歡這個款式。”

“……好吧。”

陳長安深吸一口氣,出來混,果然還是要還的。

後來,大家看到陳長安和影帝同款的金豬戒指,都接受無能地感嘆為什麽夫夫兩長相這麽好看,審美卻差得出奇——還能差得如此一致。

陳長安:別問,問就是眼睛被炮打了。

在節目裏告白的那個晚上,陳長安做了一個夢,夢裏啥也沒有,只有一個西裝革履、自稱“天宮司命”的人。

陳長安暗叫不好,這人不會是發現自己穿書,來把自己送回原本世界的吧。

——那江柏青怎麽辦?如果江柏青知道他消失了,估計會發瘋。

陳長安咬咬牙,率先提出話題:“怎麽樣我才能留在這個世界?只要有辦法,我都願意嘗試。”

“說什麽呢?你不是本身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嗎?”司命笑眯眯地安撫,“你就是陳長安,陳長安就是你。”

陳長安懵了:“啊?我本身就是?”

司命翻開手中的書:“咳咳,你是否感覺喪失了一段記憶?只模模糊糊記得曾經是一個跑龍套的。”

陳長安點頭:“是。”

司命滿意了,繼續問:“你是否經常會脫口而出腦海裏沒有的記憶?并且感覺到周圍人對你的态度變化?”

陳長安還是點頭:“是。”

“你是否尿頻、尿急、尿不盡——”

“……哈?”陳長安在腦海中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哎喲,不好意思啊,翻錯頁了,翻到了下一個章節。”司命檢查了一下,收起那本書,“簡單來說呢,就是你被人奪舍了,然後性情大變瘋狂針對江柏青,最後窮困潦倒差點死在街頭,在死之前,被你上學時期的學長何之周發現了不對勁,于是觸發了命運系統的自檢,讓我意識了這一狀況,我還算及時地把你的靈魂拉了回來,但是你已經喝了一部分的孟婆湯,所以記憶變得模糊了。我把時間調回了你徹底得罪江柏青之前,還把你缺失的記憶寫成了小說,方便你吸收——但其實這并不是一本小說,這就是真實的世界,而你存在其中。”

“你說得好輕松啊。”陳長安咬牙切齒。

“啊,那要不我再嚴肅一點?”司命後知後覺改變态度,肅容道,“陳長安先生,關于你的經歷,我實在是抱歉。我們已經檢查到了你飲用孟婆湯導致的‘文盲debuff’‘演技差debuff’,所以我們補償了您‘招財buff’,科學保證了雖然你沒文化還演技差,但是至少不會被餓死。”

陳長安用本就不多的腦容量吸收了這一部分知識,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自己被奪舍,相當于游戲出了bug,那麽司命作為維修人員,是不是應該給補償禮包?

他驟然挺直腰板,搬出了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架勢:“我被奪舍,你們是不是應該負責?”

司命吞吞吐吐,為難道:“這,理論上是這樣……”

“那實際上呢?”陳長安追問。

“實際上……也是這樣。”

陳長安這下有了底氣:“那你們是不是應該給出補償!”

工作量增大,司命極其不情願:“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會在我的能力範圍內補償你。”

“我當然需要!”陳長安連忙道,“你們可把我害得夠慘的!全網黑知不知道是什麽概念?原來我只是一個與世無争的花瓶,現在我快被罵成碎瓷片了!”

“對不起嘛。”司命很敷衍地回答,“你就說你想要什麽吧。”

什麽服務态度!陳長安只覺得頭疼:“我想要所有人的記憶被修改,都意識到我是無辜的,行不行?”

“這個,那個,哎呀。”司命撓撓頭,“得饒人處且饒人,雖然你失去了一段本該屬于你的人生,但是我為了你的事情,加了三天了班啊!而且,奪舍者确實把你搞成了大明星,被很多人認識的那種,不是挺好的。”

一說起這個,陳長安就來氣:“什麽‘大明星’,黑粉比活粉多的‘大明星’嗎?!”

“不要生氣,理解萬歲,理解萬歲。”司命很擅長道歉,“要不這樣,我給你塞一個我們新研制的全智能仿真機器人,讓它用最快速度進圈,作為你的對家,把這些本就不是你做的事情扛過去,算作它對你的诽謗,想要一石二鳥離間你和江柏青的關系,完成任務後,再道歉退圈迅速自毀,不打擾你的生活,意下如何?”

“你們這機器人,聽上去确實很……‘娛樂圈’。”找不到形容詞的陳長安只能這樣說。

“那就這麽說定了!”司命看陳長安沒有拒絕,十分熱情,“我這就安排!”

“等等,還有一個最重要的——”陳長安連忙拉住司命的袖子,“你還得幫我跟我的男朋友解釋!不然這件事永遠過不去了!”

“你自己解釋不行?”

陳長安無語:“誰會相信我被奪舍所以做壞事,然後又把舍奪了回來啊!”

“我信啊。”司命誠懇地指指自己。

“你信有用嗎?”陳長安恨恨道,“你快點想辦法讓我男朋友相信這件事。”

“哦,好吧。”司命點點頭,打了個響指,“好了,他現在知道了。”

“……就這樣?你怎麽做到的?”進度太快,陳長安目瞪口呆。

“我把剛才我們的對話影像拷貝了出來,直接傳進了他的腦海中,只要他想,還能以記憶形式反複回看。”

陳長安依舊驚訝:“我們的對話,居然還有錄像。”

“執行公務,配備攝像頭是必須的。”司命眨了眨眼,迅速溜走,“您的滿意是我最大的願望!”

陳長安:那我剛才歇斯底裏、讨價還價的樣子豈不是都被江柏青看到了?

扒一扒那位自我攻略的老幹部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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