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預測有零有整的
預測有零有整的
偌大的機房裏，閃着藍光的大型計算機一排接一排，金古顫顫巍巍跟在大叔身後，瞧着人家打開鐵殼子，露出裏面密密麻麻的數據線。
光纜、電纜，還有別的什麽數據線，金古甚至都認不全。
仍然有僥幸心理的金古不死心，問：“應該有高級工程師啊？”
專業的應該交給專業人士啊！
“他們人在外地，出差了，唯二那倆水平還不行，比不上他們師傅，又沒什麽實踐經驗。”大叔面露憂慮道。
“有個大訂單，很急。同時，金融部那邊要開始操縱股市，計算量太大，耽誤不得。”
金古哭喪着臉：“可我沒證書，自學的野路子啊！”
大叔拍拍金古他的肩膀，莫名相信他：“死馬當活馬醫。”
人家都有一個輝煌戰績了，應該是有一定水平的。所以，沒問題！
“……”
拆個齒輪，一點沒技術含量。
被委于重任的金古現在想找根面條上吊，原主的小聰明真是害慘了他，做事低調點是沒有錯誤的！
金古開始拖延：“現在大部分的電腦還是開着的吧？”
“哦，我懂了，您等着！”大叔似乎很會腦補，立馬拍手，掏出手機發語音：“通知下去，現在立刻将手頭工作保存并停止，将電腦關機，确保資料不會遺失耽誤進程。”
金古踉跄兩步，表情扭曲恍惚：“我謝謝你啊！”
“哦不用謝。”大叔腼腆一笑。
噗——
吐血的金古腳步不穩，深呼吸：“我盡力。”
“交給你了！”大叔鄭重地為金古加油，并退出房間給他操作的空間。
獨自一人在配電室裏打轉，嗡嗡的機械運作的聲音非常吵，對于毫無經驗的金古來說：遇見問題，重啓就行，反正是大一點的電腦！
剛準備關了總電源，啪，他的手腕被一只黝黑的大手抓住，大手的主人呵斥道。
“你在幹什麽啊，大傻春！”
“你師傅怎麽教的！”
胡子拉碴的男人唾沫橫飛：“我給你說啊，重要線路一般都是會定期檢查的。你看這條線，它還閃着，再看電壓，問題不在這裏。應該哪個地方漏電了。”
師傅電筆上出現紅色，用來警告這裏出問題，需要進一步的排查。
我說怎麽酥酥麻麻的……
金古立馬跟在不修邊幅的男人身後，遠離機房，邊走邊聽師傅普及相關知識，接受新知識的金古乖巧點頭，跟在老師傅身後，打打下手。
成為合格小助手的金古自告奮勇：“這條線220v。”
華國标準電壓是220v，但這條線帶電，另一條帶34.6v的電。
老師傅人都傻了，“不能吧？”
一測，鮮豔的紅出現在兩個人面前。按道理來說，零線接地，火線帶電。現在的情況是零線帶電，跟大地電壓不一樣。
對視一眼後倆人默契地開始排查，打開手電，關了核心區域旁的辦公室的電，在配電箱裏繼續測電壓。
發現依舊帶電。
神奇。
在這片區域絕密圖紙的配合下，兩人逐一排查核心區域旁的三到五個辦公區，甚至金古還看着老師傅鑽進消防通道裏找連接的電線。
兩人合作天下無敵，進度也在加快，排查到最後一個茶水間，發現了異常，金古順着電線找過去，罪魁禍首是燒焦的插線板，插孔裏的金屬項鏈卡在那裏，讓周圍一圈呈現燒焦的效果。
看來這就是造成核心區域帶電的真正原因。
排查漏電的問題就像是解密，抽絲剝繭，排除不可能，就算再離譜的答案那也是唯一的真相。
卡，斷這片區域的電，将金屬項鏈拿出來。再恢複供電，繼續測試，發現零線不帶電，又去機房測試外殼，綠色的燈亮起。
這個時候才能基本确定沒什麽大礙了。
扯過來的插線板連接了重要地區的線路，大叔知道後嚴厲批評：“以後不準戴金屬飾品進入核心區，也不允許随意在附近扯插線板。”
第一次這麽輕松工作的經驗豐富師傅向金古抛出橄榄枝：“我覺得你天賦不錯，要跟着我學成為真正的修理大師嗎？”
同樣覺得排查有意思的金古想到他手頭上還有另一個工作，也是和老師傅實話實說：“我手頭還有一個理論模型要闡述，所以抱歉了。”
師傅也不執着，和這裏負責人交換聯系方式後将自己攜帶的三本參考書交給金古：“這是基礎知識，好好學。”
“……好。”收獲三本厚重的工科書籍，會點皮毛的金古禮貌答應。
金融部今天要操縱股市，陸琢竹親自坐鎮，想找個安靜地方學習的金古人生地不熟，只好來到陸琢竹所在的會議室裏。
偌大的會議室就陸琢竹一個人。他面前是可移動顯示器，可觸摸電子屏幕上面清晰可見三支股票。
桓大藥劑，紅色，+0.03%
齊光酒業，紅色，＋1.8%
鋼鐵北廠，綠色，-1.1%
金古皺眉，好熟悉啊！
一道閃電劈過來，金古想起來一件事，掏出手機看今天的日期，應證了他此刻的想法。
3.15號，在男主戰偉的日記本裏記載的時間，一支股票在不被看好的情況下，竟然在集團某位先生的手下硬生生逆襲了。
金古将三本書放在會議桌上，看向陸琢竹的目光帶上了探究的神色。
會是陸琢竹嗎？
陸琢竹的視線從筆記本電腦上挪開，剛才金古一進來，他就發現了，只是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麽。
問金古：“來幹嘛？”
金古避而不答，反問陸琢竹：“你準備投哪支？”
看一眼金古帶來的三本和電路有關的書籍名稱，覺得莫名其妙的陸琢竹還是告訴了他：“桓大藥劑，6800萬。”
随意找個位置坐下，金古點頭，桓大藥劑今天有新産品上市，似乎是在擦蟲物質的協助下，開發出的一款關于輔助細胞合成的擦蟲素。
穩賺不賠。
而齊光酒業被曝光使用劣質添加劑，并涉嫌違規操作，企業直接宣告破産。
猶豫再三，金古委婉勸他：“不考慮鋼鐵北廠？”
正在和證券所負責人溝通的陸琢竹奇怪，一個快倒閉的企業這個時候加進去做什麽？
陸琢竹垂眸開始思考。
鋼鐵北廠和金家說起來還有些關系，金家除了涉及珠寶行業，還涉及了鋼鐵等快要落寞的礦産行業。
礦産就那麽多，挖無可挖，礦産區最多轉型成旅游業，但環境治理也是一筆不小的花費。
“1800萬夠不夠？”
陸琢竹的态度讓金古坐立難安，他站起來說：“……那我投900。”
加上之前分到手的250萬和在陸琢竹身上薅的650萬，這是目前金古擁有的全部。
随着陸琢竹的命令下達和資金的投入，屏幕上出現巨大的變化，桓大藥劑的漲幅一度快跌停了，來到綠色的-7.4%。
齊光酒業，紅色，2.4%。
鋼鐵北廠，綠色，-1.8%。
股市風雲變化，公司群裏不少員工在讨論陸琢竹的決定。
【不合适吧？聽說桓大藥劑最近閉門造車，好多品牌都撤資了】
【我倒是聽說齊光酒業得到了投資，勢頭很猛，有可能漲停】
【現在來到了7.2%】
【我現在想買也來不急了，後悔啊】
和群裏的熱鬧不同，陸琢竹很淡定，他看了看右手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有的地方還在冒血。
勁兒使大了……
金融部的員工們也很淡定，他們相信對股票變化嗅覺靈敏的陸琢竹，大規模操作需要一顆冷靜的心。
而金古時不時看手機，翻閱地方新聞。
剛想安慰金古不要沮喪，一次小小的試水，翻不起什麽浪花，也不必計較得失。
突然，陸琢竹掀開眼皮，丹鳳眼完全睜開，眼眸裏的震驚情緒無法掩藏？
桓大藥劑變成紅色，＋0.06%、+3.1%、5.4%……
他驚訝的不是自己看好的那支，因一分析，桓大藥劑和肯恩等人有關，是負責将新材料融合再開發，陸琢竹就知道它不會虧。
而是金古看好的那支，鋼鐵北廠紅色，加3.36%。
究竟是什麽原因能讓它暴漲？
陸琢竹百思不得其解。
剛才還熱鬧的群裏一下安靜了，随後震驚的消息一條接一條。
【我靠一分鐘三個點？！】
【我剛才還在質疑人家陸總的抉擇，我哪來的自信賣弄我的小聰明？】
【天吶，八個點，這是要漲停的節奏嗎？】
桓大藥劑從快要跌停，一路瘋漲，到最後封死漲停，來到10%。一路下來，投入6800萬的集團賬戶裏又多出近一倍的資金，這次賺得錢來到了億這個單位。
果然對有錢人來說，股市還蠻有意思的。
正當陸琢竹準備将剛到手的資金投入鋼鐵北廠股票擡一手時候，屏幕上的齊光酒業變綠，-3.4%。
叮。王皓發來消息，表示是齊光酒業今天被曝光，是勾兌工業酒精，管理層涉嫌違法犯罪，導致股票暴跌。
意料之中，陸琢竹對此反應不大，誰讓上一次在研讨會搗亂的幕後主使就是齊光酒業的負責人之一。
被曝光也是遲早的事情。
現在時間是兩點半，金古在新聞裏看到了他想要的內容後，思考再三，他和陸琢竹說：“鋼鐵北廠這只股在3:43的時候你再抛。”
陸琢竹：啊？
怎麽還有零有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