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刺客
第33章 刺客
嬴政皺眉, 剛要拒絕。卻不想一旁的扶蘇看到妹妹跳下了河堤，竟然也跟了上去，同樣“滾”下了河堤。
“葉兒別急，阿兄陪你一起去！”
說着, 他拉着蘇葉的手就想往火火的方向追。
但是他卻拉不動葉兒, 因為葉兒此時還眼巴巴地看着老爹, 眼中的期望和希望不知怎的就讓嬴政心中一軟。
于是在他意識到的時候, 他已經躍下了河堤, 跟自己的兒子和女兒站在了一起。
看到老爹真的下來了, 蘇葉激動地都快哭了, 而此時，任務規定的時間只剩下了十分鐘, 也就是600秒。
“父王，快點, 火火它……”
蘇葉拉着父王想往河邊跑，只可惜這次又沒拉動, 回頭卻見老爹皺緊了眉頭：“葉兒, 別鬧了，快跟阿父回馬車上去。”
蘇葉：……
老爹呀老爹, 你怎麽就這麽不配合呢？
沒辦法了, 她只能出最後一招了。
打定主意後, 嬴蘇葉放開了老爹的手, 而是轉而抓住了扶蘇的手，拉着他就往河邊的方向跑。
“阿兄，父王不去, 咱們自己去！”
你不跟我走, 我帶你兒子走, 我看你急不急！
果然，看到兩個小娃就這麽跑走了，始皇大大是又氣又急，立即邁着大長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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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步就追上了兩個孩子。
随後他伸出大手想要抓住他們，尤其是抓住蘇葉：“嬴蘇葉，不要鬧了，快跟阿父回去。”
在宮裏也就算了，在外面這麽放肆，他真是将他們慣壞了。
只是，蘇葉又怎麽肯讓老爹抓住，于是小聲對扶蘇道：“阿兄，你從左邊繞，我從右邊，看誰先到大石頭那……”
雖然不知道小妹在玩什麽花樣，但扶蘇也是小孩子，縱然不知道妹妹的目的為什麽從找火火變成了捉迷藏，但一想到老爹抓不住他們的樣子，不知怎的竟有些興奮。
“好！”
于是扶蘇毫不猶豫地回了一個“好”字後，扶蘇的小短腿往左一撇，就往左邊繞去了。
沒想到小蘇蘇這麽配合，蘇葉也是大喜過望。果然關鍵時刻，小蘇蘇比老爹靠譜多了。
于是她的短腿也往右一拐，也依計往右邊的河灘拐去。
這讓始皇大大的一雙手頓時落了個空。而再看兩個小家夥，一個往左，一個往右，竟然分了兵，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
小小年紀，竟然同他們的老爹玩起兵法來了，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時間始皇大大的勝負欲也莫名得升了起來。
他向左右兩個小家夥各瞄了一眼，然後甩起大長腿，往右邊河灘，蘇葉跑走的地方追去。
蘇葉跑的再快，又怎麽比得上老爹的腿長。所以不過幾息功夫，始皇大大便追上了蘇葉。這次他再也沒給她逃走的機會，順手拎起了她的衣領，将她提溜了起來。
“跑，你倒是接着跑呀！”始皇老爹哼道，“看我回去怎麽教訓你！”
看着投影上400秒的倒計時，蘇葉心中深深嘆了口氣。
她心中很是不忿，對老爹抗議道：“父王，你怎麽只追我，不追扶蘇？”
“你們不是同孤玩兵法嗎？那麽孤就再教你一招，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麽叫做擒賊先擒王。”
始皇大大不輕不重的戳了下蘇葉的額頭：“說，你為什麽撺掇孤和你的兄長往這邊走，這裏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蘇葉看了眼僅剩350秒的倒計時輕輕嘆了口氣：
“父王，您不覺得這河邊的景色很美嗎？我剛剛在車裏，看到這番景色，實在是喜歡得不得了，就想來河邊走走。可是，又怕阿父不答應……”
蘇葉最後說的是阿父，并不是父王，這讓嬴政的心中又是一軟。他擡頭看向前方的泾河，發現今日陽光大好。金色的陽光灑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的，的确同別處的景色不同。
而此時，扶蘇已經跑到了他同蘇葉約定的大石頭處。看到蘇葉被父王抓了，知道自己贏了。立即開心得向父王和小妹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扶蘇一向斯斯文文，穩穩當當，他不輕易喜形于色，總是比平常的孩子少了些活潑，簡直比蘇葉還像女孩子。這也是嬴政最看不慣的地方。
而此時的扶蘇，眼神飛揚，興高采烈，再也不是那個老氣橫秋的大秦長公子了，只是他趙政四歲的長子扶蘇。
于是嬴政的臉上也挂上了一抹笑容，雖然這笑容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還是人前的那張黑臉。但他還是拎着蘇葉走了過去，來到了那塊大石頭的旁邊，扶蘇的面前。
“扶蘇，身為兄長，卻跟葉兒一起胡鬧，看孤回去怎麽罰你們！”
陽光照在扶蘇的臉頰上，映得他臉上那層細細的絨毛宛若水晶一般，而後世的扶蘇也正是後人口中那般如水晶般通透的人。
只不過此時的扶蘇卻還不是史書中那個下場凄慘，背負了大秦國運的秦國大公子。只是蘇葉一母同胞的兄長，一個四歲的本該無憂無慮的孩子。
而這個孩子，在聽到父親的叱責後，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誠惶誠恐，沉默寡言，反而充滿了孩童的朝氣：
“阿父，這河邊的景色好美。葉兒定是喜歡這景色才帶咱們來這邊的，阿父就饒過她吧！您若想責罰，扶蘇一人承擔即可。”
小蘇蘇可太夠意思了，蘇葉簡直感動的想哭。都有些動搖她之前定好的計劃了。
只是，再看到倒計時只剩下的200秒後，她只能再次硬起心腸。
她只剩下三分鐘的時間了！
于是她掙紮着下地，還好這次始皇老爹沒攔着她，任憑她從他的大手中掙脫出來。
而在另一邊，蒙毅他們已經找回了火火，正打算送過來。
只不過看到河邊的這父子三人，他揮了揮手，沒讓手下過去打擾，只是靜靜地等在一旁觀望。
落了地，蘇葉立即往河邊走去。此時，他們離河邊只有幾步遠了，始皇大大也不再阻止他們，幹脆也欣賞起河邊的美景來。
來到河邊後，看到水中自己的倒影，蘇葉咬了咬牙，突然歡喜地喊道：“阿兄阿父，你們看，那是不是錦鯉？我頭一次看到這麽大的錦鯉呢。”
“錦鯉？比宮裏養的錦鯉還大嗎？”
扶蘇好奇極了，也立即走了過去，來到了河邊，同蘇葉并排站在一起。
“哪裏哪裏，錦鯉在哪裏？”
“就在那裏呀，你們看到了嗎？還在翻水花呢！”蘇葉說着，往扶蘇身邊靠近了一些，同他緊緊挨住，手卻攬住了扶蘇的肩膀。
這個時候，嬴政也被蘇葉的發現引發了好奇心，也走到了河邊。
他低頭看向河水，卻發現，河水中非但沒發現什麽錦鯉，反而水流湍急。
他不禁皺眉：“這裏的水這麽急，魚兒也呆不住，怎麽會有錦鯉，葉兒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怎麽會，我剛才真的看到了，一身金色的鱗片，足有我胳膊那麽長，可好看了……”
蘇葉說着，扶着扶蘇肩膀的手卻已經準備使勁了。
她最後又看了眼投影上的倒計時……此時，她只有100秒時間讓始皇大大跳河了。
她思來想去，要想讓始皇老爹跳河，自己絕對沒力氣把他推下去，只能讓他自己跳。
但是，在什麽情況下，老爹才會自己跳河呢？只能是自己在乎的人落了水，他才可能跳水親自救人。
那麽老爹最在乎的人是誰呢？當然是他的長子扶蘇了。
蘇葉有九成把握，扶蘇落水後，老爹一定會跳下去救自己最在乎的長子。宏樓薯元
而且她早就聽說，老爹小時在趙國的時候，家門口有一條河。他經常下河游泳，所以水性極佳。故而，老爹就算落了水，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所以，如今事态緊急，她也只能對不起阿兄了。
其實，若不是扶蘇身份特殊無人替代，蘇葉倒是寧願落水的是自己。想當初她可是校游泳隊的，水性那可是有實力認證的。又何懼一條小小的河流……
那個……她口誤，不是小河流，這泾河的水面還是蠻寬的，水流也的确挺急，但是，她才不怕！
就這樣，在倒計時只剩下40秒的時候，蘇葉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正打算一把将扶蘇推下河，卻聽老爹擔心地道：
“你們離河邊遠點，這邊水流太急，若是落了水，尤其是小孩子，只怕立即就被沖走，救都救不及……”
小孩子掉進去，救都救不及？
30秒！
老爹的話讓蘇葉頓了一頓。
25秒……
最後一刻，蘇葉改了主意。
緊接着只見她身子一歪，自己跳入了泾河中。
河水太危險，扶蘇不能落水，那她就只能自己落水了。
至于老爹會不會救她，她也只能聽天由命。
大不了就是任務失敗嘛，她又不是沒失敗過。
但是，公子扶蘇決不能有事！
“葉兒！”
“葉兒……”
……
蘇葉剛一落水，就知道自己托大了，游泳池裏的水，根本就無法同自然河流裏的水比較。
雖然她憋好了氣，又調動起腦海中關于游泳的記憶。可是被湍急的水流一沖，她在游泳池裏學得那一套便全都忘了個幹幹淨淨，而且也根本派不上用場。
不知道是不是長久疏于鍛煉的緣故，也或許是沒有熱身。落水後，她的手腳別說劃水了，被河水猛地一激，立即抽搐起來來，連動都動不了。
完，難道她今天就要交代在這條河裏了？
早知如此，她說什麽都不會接下這個任務！
拒絕了最多被罰大病一場，她還有機會。
如今倒好，她怕是只能灰飛煙滅了。
于是慌亂間，她落水前憋的那口氣提前散掉了，氧氣的缺失憋得她胸口幾乎要炸開。
而且由于手腳不能劃動，她整個人也一點點向下陷去，眼看就要被河水徹底吞噬。
到了這一刻，她後悔也來不及了。顯然她的判斷沒錯，老爹還是更在意扶蘇些，若是扶蘇掉下來，老爹一定會救他吧。
不過萬一老爹連小蘇蘇也不救呢，那她不就成了歷史的罪人？
昏蒙間想到這些，蘇葉的心中竟然還好受了些。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不該接下系統派發的觸發任務的！
等等，系統？
對了，系統裏好像有氧氣瓶，她上次翻到了。
如果有氧氣瓶的話……不行，有氧氣瓶也不行，她現在手腳都動不了，就算有氧氣瓶，她也取不出來！
怪只怪她沒有提前做好準備，沒有考慮到這種最糟糕的情況！
下次她一定……
下次？她還有下次？這次就要被坑死了吧！
就在她幾乎要絕望之際，她突然看到一個身影向她游了過來，看身形怎麽就那麽像老爹呢？
但是，怎麽可能？
一定是水下光線暗，她看錯了！
可就在蘇葉懷疑的時候，突然聽到系統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起：
【系統：恭喜宿主完成觸發任務。獎勵8級+800積分已入賬。希望宿主再接再厲……】
完成了，她的任務完成了！也就是說，老爹也跳下來了？
蘇葉開心之餘，卻不小心喝了一大口水，立即被嗆暈過去……
是呀，任務是完成了，但是她也要被系統坑死了……
……
蘇葉更沒想到的是，此時的岸上也已經亂做了一團。
先是看到她落水後，嬴政父子大驚失色。一旁的扶蘇眼睜睜看着妹妹掉下去，甚至還想用手攔，結果差點自己也掉了下去。
還好始皇大大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抓住，将他推向了後面安全的地方。
“在這等着，別亂跑！”
囑咐好兒子後，始皇大大想也沒想，一個猛子紮入了泾河中。
水流湍急，他不能等護衛下水救人了，必須第一時間抓住葉兒。否則的話，讓女兒被急流沖走，那可是找都找不到。
也幸虧始皇大大反應快，後面的蒙毅等人果然沒有立即反應過來。所以等他們趕到河邊的時候，嬴政早已跳下了河有一會兒了。
大王落水，非同小可。蒙毅也正想帶人跳下去救人，突然一陣破風聲從他們的身後傳來。
他轉頭一看，不禁大驚，原來不知何時河堤上已經出現了數名黑衣人，此時他們中的一部分正在同車隊護衛們纏鬥，而另一部分則手持弓弩，向他們發射弩箭。
“不好，有刺客！”
蒙毅見狀，立即拉着扶蘇躲到一旁的大石後面，其餘人等則各找辦法躲閃抵擋。
一輪猛烈的箭雨過後，弓弩驟歇。護衛們也消滅了其他刺客将這些弩手圍在了中間，蒙毅他們這邊總算松了一口氣。
大概又經過了半炷香的功夫，這些弩手也被拿住。只可惜，在被拿住的那刻，這些人全都服毒自盡了，所有的刺客全軍覆滅。
等蒙毅護着扶蘇從藏身地出來後，馬車那邊的護衛已經趕了過來：“蒙将軍，刺客均已被誅！”
“蒙将軍！”劫後餘生的扶蘇此時卻顧不得這些刺客，而是指着湍急的河流紅着眼眶道，“我父王和葉兒不見了！”
蒙毅急忙看向河面，卻只看到湍急的河水，哪裏還有兩人的影子。
這一瞬間，蒙毅脊背發寒，立即命令道：“都給本将軍去下游搜，一定要找到大王和公主，活要見人……”
死要……
……
在蘇葉即将沉入河底的那一剎那，嬴政一把将她撈在了懷裏。
看着水底昏暗的光線，他不由得暗自慶幸，幸好自己跳下來得及時。否則的話，若再晚一些，蘇葉下沉得再深一些，只怕沒人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她的蹤跡，那可就危險了。
從身後抱住蘇葉後，嬴政便開始往水面上浮去，但是浮着浮着他卻察覺了不對勁兒。
因為随着他的上浮，水中的阻力卻越來越大。他明顯感到自己的身體被水流向另外的方向沖去。
結果剛露出水面，換了一口氣，他就發現他們已經被河水沖出去了很遠，而且繼續向下游沖去，哪怕是他，都無法抵擋住這股沖力。
糟了，他們這是遇到河中的暗流了。虹簍梳媛
始皇大大心下微沉，他快速在心中默想了下河流的走向，以及剛才在岸上查看到的水流情況，立即做出了決定。
他将蘇葉用一只胳膊夾好，而他自己則不再劃水，而是任由水流将他們向下游沖去。只有遇到河中的石塊和障礙物時，才會手腳劃動，躲開這些危險。
他若沒記錯，過了這處險灘，下面應該是一片很平坦寬闊的河面。所以，他決定先聚集好力氣，等到了下游再往岸邊游。
雖然此時他并不知道河岸上的車隊已經遭遇了襲擊，但是對蒙毅他們沒有下來救人已經感到了不同尋常。猜想一定是被什麽事情絆住了。
不過他并不着急，知道他們只要解決了麻煩，一定會來下游找他。
事實證明，始皇大大所料不錯。再被水流沖了一段時間後，他們終于來到了一片水勢平緩的河域，剛剛在水中沖擊他們的那股力量也幾乎消失了。
嬴政這才夾着蘇葉往岸邊游去。
小時候他練就的一身好水性，這次可派上了大用場。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始皇大大就帶着蘇葉游到了岸邊。
這個時候，蘇葉因為閉氣太久，又嗆了水，還在冰冷的河水裏泡了半天。已經雙目緊閉，面色鐵青了。渾身更是冷得像冰塊一樣。
嬴政見狀，連忙幫她擠壓腹部，好吐掉肚子裏的河水。
一番操作下來，蘇葉的身體終于暖了起來，也有了微弱的呼吸，嬴政這才松了一口氣。
而這個時候，蒙毅帶着護衛也終于找了過來。
“大王無事便好，蒙毅有罪！”
嬴政揮了揮手讓他起來：“為何此時才趕到，到底發生了何事？扶蘇呢？”
“大王剛落水，就有刺客行刺。臣護着公子抵擋刺客，耽擱了時辰，請大王降罪！”
“孤剛落水，就有刺客殺到了？”嬴政眉頭微鎖，不禁看向已經被侍衛們用衣袍包裹起來，抱在懷中的蘇葉。
“是的！”蒙毅又禀報道，“臣已經讓人去查探這些刺客的來路，看是否還有餘黨，很快就會有回報。扶蘇公子也被帶到陛下的車上，專門派護衛看護。”
“好，亡羊補牢，猶未晚矣。先去查明此事的因果，至于獎懲，等回宮之後再論。”
嬴政說完，對抱着蘇葉的侍衛伸出了手：“公主還是交給孤來抱吧，速去傳太醫，為公主診治！”
“喏！”
被嬴政接到懷中的時候，蘇葉總算是睜了睜眼。見她醒了，嬴政臉上一喜：“葉兒醒了？覺得如何？可還認得父王？”
“父王？”蘇葉的眼珠緩慢的轉了轉，“父王跳河了？救葉兒？”
“你是孤的女兒，孤自然要救自己的女兒。”嬴政皺眉。
“哦……”
“哦”了一聲，蘇葉便暈了過去。
“太醫怎麽還沒到。”嬴政斜了蒙毅一眼。
蒙毅汗……大王您可是剛剛傳喚了太醫，怎麽可能馬上過來，就算是飛也飛不過來呀！
“大王，外面風寒，還是趕快回馬車吧，太醫馬上就到。”
“哼！”嬴政不悅地撇撇嘴，抱着蘇葉往最近的馬車大步走去……
……
入夜，蘇葉發起了高熱。好在他們已經回了鹹陽宮，嬴政索性将她安頓在後殿。也方便他随時知曉她病情的進展。
而這個時候，對于白天的刺殺事件，蒙毅已經基本調查清楚了，正在向嬴政彙報。
“你是說，在車隊前方的驿路兩旁，發現還有人埋伏？”
“是的大王。”蒙毅回道，“刺殺事件發生後，臣再不敢大意，在尋大王和公主蹤跡的時候，又細細搜尋了一番，發現就在車隊前方，有人埋伏。而且已經埋伏了有一段時間了。”
“這是早知道孤要走那條路，等着孤往套子裏鑽呢。”
嬴政眼神微閃，“是何人？”
“應該是同襲擊車隊的刺客是一夥人。”
蒙毅略一沉吟，“當時察覺到我們發現了他們，那群人便立即四散退去。護衛們追蹤了其中兩路刺客，結果只追上了一路。交手後，他們不敵臣等，被抓之前，全部服毒了。”
“臣懷疑，這隊人是誘餌，都是死士。為的是掩護其他人馬撤退……而之前那些人，應該是在埋伏地久等車隊不得，被派來查探情況的，卻不想被發現，露了行跡……”
“你的意思是，若不是車隊突然停了。這些刺客不派人來查探情況，他們還無法這麽早就暴露行跡。車隊會進入他們預先設好的埋伏？”
始皇大大的眼神閃爍起來……
“大王，扶蘇公子來了，非要見公主！”就在這時，有寺人禀報。
扶蘇？
嬴政的神色略緩：“讓他進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