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小朋友說睡就睡,躺下後閉上眼睛,自己蓋上小被子,還沒五分鐘就熟睡過去。

何風安摸了摸兒子的小頭發,發現是幹的,瞧見櫃子上的吹風,機知道肯定是傅子衿給他吹了頭發。

“謝謝您,傅先生。”何風安小聲笑道,“難怪豆豆這樣喜歡您,您真是太照顧豆豆了。”

“何老師就別用尊稱了。”傅子衿笑道,“你這一口一個您的把我捧那麽高,好像咱們倆之間相差了許多輩。”

看床上熟睡的豆豆,傅子衿大掌摸了摸孩子紅潤的小臉:“豆豆一直這麽乖?”

“是啊,豆豆很聽話的,除了體質不好,平時就沒讓我操過心。”何風安在傅子衿身邊坐下,摸了摸兒子的額頭,“豆豆是個特別好的孩子,有時候我都想不明白,為什麽老天要讓他受這麽大的罪,就連傅偃也——”

曾經他以為丈夫是他人生中的一抹亮光,如今滄桑千帆,才發現原來那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污點。

傅子衿握住何風安的手,安慰他:“自己不會無緣無故安排這麽一個人到你生命裏,吃苦也好,享福也罷,就當是命運的一種反向饋贈。雖然婚姻不算美滿,但起碼老天教會了你分辨好壞的能力,這也是一種好事。”

何風安笑了笑,說:“除了這個,我現在也沒有其他理由能夠撫慰自己的內心。”

這裏床很大,豆豆睡下,傅子衿目光注視着何風安,從他潔白的額頭到紅潤的嘴。

片刻,傅子衿起身:“時間不早了,何老師休息吧。明天見。”

何風安意猶未盡,心中還藏了一些話想要跟他說,但現在時間太晚,他知道傅子衿是個特別紳士的人,于是就将心動壓了下去,“好,傅先生晚安。”

傅子衿關門出去,腦海中一想到剛才留心到的畫面,無名之火竄上小腹。

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多少有些難以忍受這種感覺。

猶豫之後還是進了衛生間,打算解決掉身體裏的欲望,再去入眠。

何風安在豆豆身邊躺下,原本也是想今天就這麽過去,結果睡來睡去都睡不着,他一想到那個拇指吻,心中就充滿了激蕩。

到最後,何風安也起了反應。

将兒子整理好,就離開房間,去了剛才的浴室。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房裏也有獨立衛生,擔心聲音會影響孩子,就想出去解決問題。

穿過安靜而亮着壁燈的走廊,來到剛才的浴室。何風安沒有多想,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

關門的瞬間,後面傳來輕微的聲音。

當他轉過身去,才發現說過晚安的傅先生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而最尴尬的是傅子衿褲子脫了下去,似乎正在進行某種運動。

何風安的目光無可避免的注視到了那個地方,和傅子衿的手掌一樣,他的性器官不是簡單的大,而是已經大出了亞洲男性的标準。

粗壯的肉筋纏在上面,幹淨而沒有多餘的包皮,就連他的恥毛都很黑,很濃密,很明顯充滿了男人的味道。

他的突然闖入把兩人吓了一跳,傅子衿也不知道何老師會過來,大腦宕機,一時間竟然忘了先提起來褲子。

陰莖被人看那個一幹二淨,傅子衿短僅有的空白之中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種時刻被對方撞上,真是太尴尬了。雖然都是男性,也是成年人,至少他在何風安心目當中禮貌又紳士,連親吻都非常內向的一個人,突然間就被他撞見自己主導的活塞運動,明顯讓他不知所措。

何風安腦子也不太靈光。

他來這裏就是為了解決生理問題,沒想到傅子衿搶先一步,還被他撞見了。

兩人對視良久,傅子衿率先提起褲子:“不好意思何老師,沖撞到你。”

“沒有沒有,我才該說對不起。”何風安紅着臉轉過身去,“我不知道傅先生在,我看走廊亮着燈,還以為這是你的睡眠習慣,不喜歡黑,也沒多想。”

他轉身要出去,傅子衿一時間沖動,開口叫人:“何老師。”

何風安心髒微微顫動,似乎已經預料到要發生什麽。

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不需要裝純情,也不想表現出一副放不開的樣子。

下一秒,身後的聲音傳來:“何老師,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

傅子衿沒有對他進行霸王硬上弓,這也不是他的風格。

溫柔的人始終都像塞納河畔的溪水,在對方的請求之下,何風安緩緩轉過身去,看向傅子衿。

雙頰泛紅,在這樣狹窄的空間之中,他面對有點喜歡的人,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傅先生,”何風安想了想,決心先說清楚,“我已經很久沒有過性行為,恐怕會很生澀。”

傅子衿雖然一直單身,但他不相信對方沒有房事經驗,說不定還是因為要求太高,才讓他這麽多年都不找一個伴侶,而是選擇孤身一人。

何風安提心吊膽,怕對方嫌棄自己,也怕表現不好。

性愛在婚姻之中占了很大的比重,起碼他就是不想和傅偃做愛,才導致對方一次又一次求歡不成,在外面偷腥。

傅子衿沒有任何責備,反而笑了,好像非常寬容:“太巧了。”

何風安:“巧?”

“比起放蕩火辣的伴侶,我更喜歡細水長流、溫軟羞澀的另一半。”傅子衿站起來,洗幹淨手,“何老師是典型的東方性格,含蓄而內斂,這對我來說非常充滿魅力,我也很喜歡。只是因為這份喜歡我也會擔心,會不會弄疼你,畢竟——”

他停了下,“尺寸你看到了,不太尋常。”

何風安連脖子都紅了個透,半晌猶豫,伸出手指扯住傅子衿的襯衫,小聲說:“可以一試。”

他話音落下,仿佛就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傅子衿忍到最後一秒,将手指上的水珠全擦幹淨。然後一把将何風安打橫抱起,親了親他的額頭:“既然如此,那就試試。”

把喜歡的人帶到自己的卧室,傅子衿關上門,深呼吸。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向對方要求做愛,抽屜裏有潤滑液和避孕套,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打開,看了底層的有效期,他不由笑起來:“看起來今天要用完這些了。”

何風安看了一眼盒子裏的三只,不明所以眨眨眼。

傅子衿玩笑道:“明天就要過期,今夜剛好美景良辰。”

他被這話弄的連眼皮都發燙,鑽進被子裏,忍不住遮住了臉。

傅子衿失笑,戴上小雨傘,膝蓋壓在床上,來到何風安身邊。

一番輕柔細密的吻,他雙手觸碰到人腿間,溫柔撫摸了一番,期間眼睛始終注視着害羞的何老師,就算不發一言,照樣将情誼發揮到了極致。

前戲做到完美,傅子衿高大身軀壓在何風安身上,雙臂撐好床單,柔聲親吻他的耳垂:“何老師,得罪了。”

沾滿潤滑液的前段緩緩沖刺進狹窄的入口,他輕壯的腰身朝前緩慢挺動。何風安盡力放松身體,這種事已經好幾年沒做過,他始終陪在生病的兒子身邊,沒有心思做這些,也沒有精力去應和丈夫。

如今壓着他的人不是傅偃,是他的大哥,傅子衿。

何風安被這種隐秘的倫理關系刺激的閉上眼睛,不敢看身上的男人,只有雙腿微微打開,盡力容納他的一切。

“太緊了,何老師。”傅子衿進去1/3就額頭豐滿清潔,出了一身的汗,“怎麽這樣緊?”

“你不喜歡嗎?”何風安有一絲遲疑,“可我已經盡力放松了。”

“沒有男人會不喜歡這樣,我是感慨自己好命。”傅子衿見何風安心思敏感,順着他的眼眉一路親到嘴唇,害怕傷到他,退出來一些之後才重新往裏進。

真正插進去的時候,何風安嗚咽一聲,手指忍不住抓緊了傅子衿寬闊的背部。

結合的感覺很奇妙,他說不出這是什麽滋味,好像已經離他的生活很久遠。

這樣被填滿的感覺,讓他很想哭。好像六年來所有的心酸痛楚,都變成了這一刻的放松。傅子衿沒有出言安慰,而是用實際行動将何風安的後穴砸的結結實實,一絲都沒有流出。

風雨飄搖的大海上,兩艘船左右搖擺,前後交疊着身體,纏綿前行。

當風浪一次又一次沖過海面,将他們的船只高高抛起在空中,那高高降落再次被填滿的快感又讓何風安的帆聲變得音韻不清。

體位不斷變化,從左往右,從上到下,他體驗了一次又一次的起航,到後面輕盈的身體坐在傅子衿的腰胯上,同他十指緊扣,緩慢搖擺臀部,那一方巨大的器官在體內橫沖直撞,囊袋一次次着何風安軟爛的臀,弄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痕跡。

他在那頻率緊湊的韻律聲中俯下身體,第一次主動親吻傅子衿的薄唇,喉結。

傅子衿沒有讓他再繼續出賣力氣,将人抱在胸前,胯骨一下又一下狠狠往上送。整張大床搖晃的厲害,何風安聽着啪啪的撞擊聲,手指觸碰到兩人交合的地方,竟然摸到了細膩的白沫。

這實在太淫蕩了,他想。

可是上天啊,為什麽做愛這件事體現到傅子衿身上,卻是這樣的爽?

“安安,專心一點。”傅子衿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寬大手掌抱住何風安細窄的腰,将他整個人恨不能糅進骨縫,邊親吻他嫩白的脖頸邊疾風驟雨甩腰,赤壁今年要打一場勝仗。

三只套子的承諾最終還是兌現。

期間何風安去看着豆豆一趟,小家夥睡得很熟,一點也沒有動靜,傅子衿擔心孩子掉下去,大手摘下,櫃裏的衣裳全部圍在豆豆身邊。

幾百萬的西裝襯衣當成铠甲,給愛人的兒子做了一堵堅實的圍牆。

後半夜是獨屬于兩個人的時光。他們誰也沒想到能這樣快進展到這個地步,但情欲的大門一旦敞開,禁果就會不斷掉落,讓人忍不住去嘗。

何風安記不清楚傅子衿和他做了多少次,只是快到天明他才發覺整個房間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兩個人弄出來的體液,很羞恥,也在羞恥上顯得更爽。

早上四點鐘,性愛終于酣暢淋漓地結束。

傅子衿摘掉最後一只避孕套,随手打成結,丢進垃圾桶。

回身看被他種滿了草莓的何風安,他一手撐着太陽穴,沒有半點睡意:“安安,真漂亮。”

何風安困倦到不行,半睡半醒,聽見他叫自己安安,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之前的上學時期。

他忍不住笑起來,手指觸碰到傅子衿的嘴唇,呢喃了一聲,“傅傅。”

傅子衿被睡夢中下意識的呢喃喊的一怔。他抓住了何風安的手指,啞聲聞他,“你在喊誰?是傅偃嗎?”

何風安眼皮像灌了鉛根本睜不開,但面對這樣的問題,他還是很努力睜開眼睛,給了傅子衿一個笑容:“傅偃只是傅偃。”

何風安睡去之前,對傅子衿說,傅偃只是傅偃。

你傅子衿,才是傅傅。

是屬于他的傅傅,也是唯一一個不會欺負他,對他很溫柔的傅傅。

傅子衿再也忍不住了,笑的像個十七八歲少年,親吻何風安從頭到腳,語氣裏是隐藏不住的驕傲,“我贏了他。”

他真是太高興了,“這一次,是我打了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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