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第 7 章
十二
“晚晚,許言和人打起來了!”
“什麽?”
我一下從床上跳下來,之前扭傷的腳踝隐隐作痛,陸秋拉着我快步地往外走。
“和誰?”
“林鎮南,就之前甩了你那個。”
“你男朋友會不會受傷啊?”
許言受傷?呵,他不把人打死就好了。
許言,怎麽會打架,他……
七拐八拐終于到了。
“許言!”
許言壓在林鎮南身上,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
周圍都是人卻沒人上去拉着。
“許言!”
我撲上去,抱住他,感受着他顫抖地背脊,安撫道:“沒事了,我們走,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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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我脫下外套包住他的頭一步步拉他走出人群。
“沒事,沒事了,我在哈,許言,我在。”
我輕輕揉着他的太陽穴,一遍遍告訴他“我在”。
他的眼睛都是紅的,脖子上青筋暴起,拳頭上都是血,有他的但更多是林鎮南的。
他的手最珍貴了,彈鋼琴做實驗,半分都不能抖也不能慌,現在卻抖得不成樣子互相死死地掐着。
當年那個咬着牙沉着臉一股子不弄死對方不罷休的少年仿佛再次出現在我眼前。
“向晚晚,別怕我。”
他說。
十三
“晚晚,我不想的。”
他說這話時嘴角帶着淤青,眼睛裏卻全是乞求,脆弱和他格格不入,我見不到他那樣。
十年前
“晚晚,叔叔拜托你,照顧下許言,他聽你的話。”
男人保養得當,西裝革履,拉着我的手叮囑到,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許言的爸爸。
“晚晚,許言他母親走的早也狠心,他親眼看他媽媽跳下來,他恨我,我不求什麽,只有他平安長大就好。”
那時我才知道原來天不怕地不怕,那個狼崽子許言沒有媽媽了,沒有甜甜的糯米糕,也沒有粽子,有的只有紅紅的鈔票。
從那以後我就成了他的跟屁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