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春季
春季
春艾堂。
新一輪的痛苦快要過半，左手捏着U盤不斷轉着圈圈。
看着時間快距離下班時間，呂靜這幾日來得勤快了。
江姜舒的勢在必得在她面前展示無數次，呂靜常常找她聊着課題。
“姜舒，你聽說了嘛，如果很優秀的話，倪钲老師會争取一些優秀醫師進他的研究系，這可是不同的發展了耶。”
“嗯。”電話響起，她接起簡單說着兩句話，便起身朝着呂靜說道，“呂靜，段穎讓我過去找她一趟，你幫我看會科室，幾分鐘而已。”
“放心。”
出了科室，她來到推拿室這邊，段穎剛剛結束給病人的療程。
“這次她會拿嗎？”
“不知道，倪钲師兄這次可是給了一個香饽饽，想必很多人卯足了勁。”
“明晚上晨辰生日，我家何律訂了包廂，你這個做姨的有空吧！”
“有”，她雙手攀在她的雙肩上，我想帶個人去。”
“顧煜？”段穎立即回，手上依舊在收拾着東西。
江姜舒小小驚訝了一下，随後大大方方承認，“嗯。”她點頭，眉梢都帶着笑。
“這是打算給他名分了？你說他在追你，那你呢，什麽時候答應。”
Advertisement
“他都沒有與我表白，但是他表明了在追我，我感覺我和他的相處似乎，有點像過了熱戀期的戀人。”
“你這什麽比喻？他的進度太慢了？不過都在追你了，表白也快了吧！”
“忽慢忽快。”
“姜舒，你是真的喜歡他了。”
“是，我是喜歡上他了。”她大大方方的承認。
“先婚後愛照進現實。當初看小說，你這是真活成了小說的模樣，不過看你如今這樣，我心裏也是高興得很。”
“你們，那個了嗎？”
江姜舒抿唇微笑不回。
段穎看了她一眼，“還沒有吧，看你神情我就知道，肯定沒有，我見你臉色那麽好，最近也是陰陽協調，真的是愛情的模樣，要是哪天真的結合了，姜舒，我看你的臉色就更紅潤了。”
江姜舒被她的話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雙手背在身後，微微傾身，裝作聽不懂的模樣。最後還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你真的變得不一樣了，段穎，你真的是跟着何初聿學壞了不少，從前只是個饅頭，現在變成了小籠包了。”
區別是什麽，就是一個有餡，一個沒有。
一個單純無潔，另一個內有乾坤。
“唉，不過這顧煜動作是慢了些，我還以為他帶着眼鏡會是悶騷型，現在看來是不是矜持過了頭。”
“行了啊，他可是紳士。”
“要是我家何律師的速度，娃都要造出來了。”她想起和何律師确定關系那會，還是在大二，那時候兩人不知甜蜜了多少次，若不是她學的是八年制中醫，學醫的任務重一些，兩人害怕懷孕，才克制了一些，但最後結果是，克制了個寂寞。
“行行行，這有一個純情少女。”
“怎麽，還想來第二次柏拉圖式的戀愛。”
“不知道。”江姜舒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回科室了。”
兩人回到科室，沒見到桌面上的U盤，不同上次的焦急，這次是氣定神閑的坐下，繼續着工作。兩人對視一眼，默不作聲，憋着淡淡的笑意。
距離課題結束還有兩天，江姜舒坐在客廳地毯上不斷改進的。
顧煜将一杯鮮榨的果汁放到她面前，随後坐在沙發上，電腦搭在腿邊。
客廳安靜，只有鍵盤敲擊的聲音，在兩人單獨的相處中，不在如以前般尴尬。
良久，顧煜出聲，輕輕喚了一句，“姜舒。”随後，同手中的電腦一樣順勢滑下沙發，挨在她都身側，電腦放在桌面上，“你的魚上鈎了。”
停下手中的工作，視線一齊看向顧煜手中的電腦。
陳默桉此時也發來了一串IP地址，記錄下。
不知對面呂靜是何想法，但江姜舒也已然掌握了證據。
做好了一切，姜舒順勢靠在後面的沙發上，“顧煜，你想吃夜宵嘛？”
一直以來，顧煜并沒有想吃夜宵的習慣，但此時，他想和江姜舒多待一會，“有點。”
“那我們去吃餃子吧，冰箱有我媽上次拿過來的冰冷餃子。”
将餃子上鍋蒸好，顧煜靠在流理臺旁邊，雙手撐在桌面上，墨綠色睡衣顯得他高冷，穿在他身上，又莫名的搭配。
江姜舒窩在沙發上，将這一幕給拍了下來。
第二輪課題展示開始。
江姜舒特意讓倪钲師兄給她和呂靜調換了位置。
上臺演講時，江姜舒調整着呼吸，視線略過底下坐着的衆人，卻忽然定格在了最後一排。
兩人目光無意識對視着她。
但很快，江姜舒便轉移了視線，不在看着他，講完了所有。
一直到下了臺之後，她便看到臉色煞白的呂靜，眼神中透露出怒火。
她的這一次并沒有如上次效果般引人注目，但也不差，明顯還是有些功夫在的。
一直到結束，呂靜約了自己，讓自己留了下來。
教室內空無一人，呂靜眼眶微紅聲音帶着微弱的顫抖和怨恨，“姜舒，是你給我下的套？”
“不算下套，是我在尋找事情真相，U盤你拿的吧！”
呂靜知曉如今她信誓旦旦的語氣，便知瞞也瞞不下去了，“所以，你想讓我如何贖罪。”
江姜舒拿起桌面上的包包起身，只落下了一句話，“你自己知曉如何做？”
卻在出了教室，不遠處走廊欄杆旁邊，顧煜斜倚在欄杆旁邊，或許是莫名的感受，他察覺到有人看她，擡眼一瞬間，兩人對視着。
她走近，“顧總神通廣大，又混進來看我？”
“我來學習，順便等着你吃晚餐。”
如今樓層人幾乎都走光了，電梯裏面只有兩人。
“事情都解決了？”他問。
“嗯，都解決了，這還是多虧了你，幫了大忙。”
拒絕了去高大尚的飯店，兩人下了車，沿着小吃街一路吃一路散步。
今晚是周末，逛街的人也多了很多。
江邊煙花升起，顧煜看着她的臉頰，“姜舒，我想結束這段合作的關系。”
她回過頭，一霎那，劃過了失落，卻在擡眼看他眼睛這一瞬間，她又忽然回過神，總覺得預感要成真。
顧煜又道，“你說這件事情解決了之後，就商讨關于我們。”
“我的意思是，姜舒，我想與你成為男女朋友，高中我錯過了一次，這一次，機會擺在眼前，我不想放棄……。”
沒有等他說完，江姜舒腳尖踩在他腳背上，整個人抱住了他，下巴搭在他肩上，輕盈的笑聲傳入了顧煜的耳畔。“你是與我表白嗎？顧煜，反正我也會答應的。”
抱了一會兒，顧煜放開她，下了兩個臺階，眼神與她平視，“不是年紀到了适合談戀愛，而是因為喜歡你，想要和你談戀愛，嘗遍世間美食，想要在乎你的喜怒哀樂。”
“顧煜，你是談戀愛，還是奔着結婚去的談戀愛？”
“談戀愛，求婚，訂婚，結婚，想與你慢慢來！”
江姜舒此時站在臺階上，身高與他一樣，眼神中漸漸堅定，微弱的呼吸聲，沉默了很久，她啓唇。
“顧煜，但貌似我們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了。”
“那我們就調換順序。”
她伸出手，“好，我的男朋友，請多指教。”
他額頭抵着江姜舒額頭，天空中煙火不斷綻放，他的吻也落在了額頭上。
卻也是一個晚上的變化，江姜舒對自己的眼光深信不疑，脫下眼鏡的顧煜确實是斯文敗類，悶騷。
當晚，他的東西如願搬進了主卧，這戀愛關系确定得不合乎常理，速度之快如火箭。
兩人沒有戳破的最後一步，悄無聲息開始了。
江姜舒蓋着被子坐在床上玩手機，不理會他的進進出出。
一直到他上了床，手撫在自己腳背的一瞬，江姜舒看到了他眼中漸漸燃起的情愫。
她本能想要縮回腳，卻被他死死扣住，“幫你按摩腳。”
他這哪裏的在按摩腳，明顯是在點火。
手不安分向上，這男朋友就宛如破開封印的咒語，變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老公。
他傾身，呼吸漸漸噴灑在臉上，随後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慢慢描繪。
一絲戰栗傳遍她全身，耳朵是她最敏感處。
此時此刻染上一層紅暈，随之染遍了全身。
江姜舒手撐在床上，腰已然半彎，被他用手扶住。
“可以嘛？”
江姜舒手順勢拉扯着他的衣裳，仰頭，先吻了上去。
生澀，柔軟。
禁锢已久的熱浪被放出，他環住腰身，加深了這個吻。
被子掩蓋着兩人身影，卻蓋不住一直到深夜的暧昧細語。
這是江姜舒從未見過的顧煜的一面，但卻讓人感受得到君子風流，卻不是下流，江姜舒全程被他帶動，他說自己是第一次，但這第一次未免也太無師自通了吧，耳朵也傳來他時而暧昧時而輾轉的情話，江姜舒聽在耳內，流進她心底，直白風流，更添韻味。
喉嚨逐漸沙啞，江姜舒不知在他背上留下了多少痕跡，只知道喉嚨的沙啞被忽略，一下一下，承受着他的愛撫，閉着眼享受這痛苦和愛。
初嘗人事，江姜舒體力不支。“顧，煜，……”話語被吞噬，她懷疑顧煜口中的初嘗人事。
他卻是大言不慚回應，語氣自豪又帶着蠱惑，“天生就會。”
顧煜換了個方向，給了江姜舒不一般的體驗，掙紮着要下來，被他禁锢住，哄着她說是最後一次。
結束後，江姜舒實在是困，卷鎖着被子，往床邊去。
顧煜無奈，帶着餍足的氣息，“姜舒，就一床被子，你是一點不留。”
手撫在她肩頭。
江姜舒身子一顫，忍不住喊出聲，帶着隐隐的怒意，“又來！！”
惹得顧煜發笑，跟着靠上來，雙手環住她，“不動你，你睡吧！等下幫你洗澡。”
若是平日裏聽到這句話，江姜舒反應或許會過大，但此時，喉嚨的嘶啞讓她拒絕回答，只當做沒有聽見。
顧煜将她翻過來，吻落在眉宇之間，鼻子上，臉上，唇上，最後落到她耳朵處，輕含挑逗。
若不是他說結束了，江姜舒以為新一輪進攻就要開始了。
閉着眼，躺在他懷中，睡意朦胧。
剩下的她便不知曉了。
一直到淩晨，天空蒙蒙亮，顧煜摟着她安心進入睡眠。
醒來時，已然是下午了。
顧煜先醒過來，低頭細細琢磨着她的五官，被子顯露出春光，昨晚上給她洗完澡，浴巾也濕透了，便直接将她抱進被子裏，如今兩人窩在被子裏，一不小心，極易觸發暧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