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和離

和離

宋世遠在喀拉府等荷花的信,沒想到卻收到了二叔的信,信很簡短,只有幾個字:祖父病危,速歸。宋恒快速的收拾行李,一人一馬飛速往京都趕,總算是見到了最後一面。

宋府又挂起了白燈籠,宋世遠忙完回自己的小院,忽然看見徐薇曾經住過的院子鎖上了,問宋恒:這是怎麽回事?宋恒:是我封了這個小院,你要進去看看嗎?宋世遠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搖搖頭走了。

王雅寧抱着兒子去找宋世遠,沒想到在路上碰見了。王雅寧讓兒子叫爹,宋世遠腳步根本不停,直接繞過她們回了前院的書房。王雅寧抱着兒子呆呆的看着宋世遠離開的背影,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聲音有些發顫的問紫荊: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怎麽就這麽硬呢?

紫荊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怕她忍不住又在路邊發脾氣,被下人看見了不好,趕緊把她拉回去。一進房間紫荊先是倒了杯水給她輕聲跟她說:你現在和守活寡有什麽分別,何苦為難自己,要不還是和離吧。

王雅寧看着懷裏的兒子:可是我舍不得兒子啊,和離了以後,我以後很難再見到他了。紫荊聽了她這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祖父的喪事一過,宋世遠和宋恒就準備動身啓程,沒想到宋恒聽見下人說,小少爺風寒發高熱,喝了藥都不管用。王雅寧守在床邊,看着燒得滿臉通紅的兒子,平時活潑健康的孩子幾乎從來不生病,這次不知道怎麽了,就染了風寒發起了高熱,喝了藥也不退,她去找了常幫她祖父看病的太醫,開了方子吃了也沒用,還是在發高熱。

王雅寧只覺得心裏一陣陣的發慌,總感覺不太好,要發生什麽事。果不其然高熱到第4天晚上,就開始四肢抽搐,沒一會兒就沒氣息了。

王雅寧在邊上看着太醫急救,但是完全沒有辦法,她只感覺自己眼前一陣陣的暈眩,然後就不省人事了。再次醒來就是第二天下午,她一醒就趕緊起床去找兒子,看見兒子穿着白衣躺在那裏,身子一軟跌坐在地。

紫荊趕緊扶她起來,王雅寧感覺自己的魂都被抽走了,讓她幹什麽她就幹什麽,就像個木偶一樣,腦子空蕩蕩。直到一個月後,某一天她突然清醒了過來問:紫荊,我兒子埋在哪裏?紫荊:宋家的祖墳。王雅寧笑了笑:宋世遠竟然讓他入了宋家的祖墳。

紫荊又拿了一張紙出來給她看:這是和離書,王雅寧看着那張合離書沒有接,笑了笑:這下我和宋世遠總算是沒有牽絆了,兒子真是貼心,怕我舍不得,她說着說着眼淚又是簌簌往下掉:這麽貼心的兒子怎麽就沒了呢?紫荊在旁邊默默的掉眼淚,王雅寧反複的說着這句話,直到泣不成聲,摸着自己的心口,感覺冰涼一片。

王雅寧的祖父看她這樣,怕她憂思過度,想不開,火速給她定了門親,并且趕在年前就成了親。王雅寧不再反對祖父的決定,讓她嫁給誰她就嫁。是誰對她來說并不重要,她只是在茍延殘喘,過一天算一天。

王雅寧讓紫荊去找了一個人,她知道他是做什麽的,雖然祖父從來沒有說明,但她是王家大小姐,該知道的她都知道。她讓紫荊直接去找他,不要讓她祖父和父親知道,第三天晚上,那個人來見她了。

王雅寧讓他去殺了徐薇,越快越好,她得不到宋世遠的心,就讓宋世遠永遠得不到徐薇的人,她要讓徐薇去下面陪她兒子。

徐薇一回了山谷就去爬樹,喬婷見了也去爬,奈何手勁不夠,梅花和徐薇差不多,可以說是身手敏捷,連喜鵲都能爬上樹,她看得咬牙切齒,撸衣袖,和樹杠上了。

徐薇梅花喜鵲三人在樹上看她,喬婷足足花了半個時辰,氣喘籲籲,還是爬不上樹,氣得他她對着樹一頓拳打腳踢,只可惜不行還是不行,把她自己的腳踢疼了,幹脆直接坐在地上歇口氣。

徐薇:多練幾次就會爬樹了,原來荷花也不會,她現在也會爬樹。她才不會告訴喬婷,荷花費了多大勁才學會爬樹,荷花聽見她的話也只站在一邊,抿嘴笑。

因為他們的到來,徐家的年過得格外熱鬧,年三十晚上吃過了年飯,閑聊了一會,大家都熬不住去睡了,就剩徐薇和吳鳳鳴還在堅持守歲。

直到快淩晨了,徐薇也實在是困得很,正想去睡覺,忽然聽見院子裏有動靜,吳鳳鳴和她對視一眼,徐薇拿起劍輕輕推開了客廳門,院子裏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只有大廳的燈光透出來一片。

徐薇感覺到了殺氣,提起劍就往院子裏走,快到院門的時候,有一道劍光向她的胸口刺來,徐微側身閃避,并和對方的劍碰在了一起,一陣金石相擊的聲音傳來。吳鳳鳴也揮劍而上,徐薇:不用。

吳鳳鳴聽見她的話,忙退到一邊,暗夜裏只有劍光在閃,殺氣澎湃,不到一刻鐘聽見有劍落地的聲音,徐薇看着地上的蒙面黑衣人問:誰讓你來的?說了留你性命。黑衣人:王雅寧。徐薇:為什麽?黑衣人:王雅寧兒子死了,和宋世遠和離,已經再嫁。徐薇廢了他一條胳膊,讓他回去帶句話給王雅寧:宋世遠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回心轉意,是她無能。

黑衣人死裏逃生撿回了一條命,被徐薇廢掉的胳膊只能看,完全不能用力,等到好不容易回了京都已經是一個月。

王雅寧看見他回來,緊張的聲音都有點顫:殺了?黑衣人:沒有,我被廢了一條胳膊,她讓我帶句話給你,宋世遠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回心轉意,是你無能。黑衣人說完轉身就走,紫荊趕緊追出去,塞給他一個豐厚的大荷包。黑衣人接過荷包笑了下:也算因禍得福,被廢一條胳膊,這行也做不了了,以後就退隐了。

王雅寧呆坐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紫荊回來看她這樣,立馬關上門,怕別人以為她家小姐失心瘋了。王雅寧狂笑不止,笑着笑着就哭了:是我無能,是我無能,是我無能。

一聲一聲一字一字,紫荊聽的揪心,她家小姐怎麽就這麽命苦,王雅寧忽然覺得惡心,只感覺腹部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紫荊忙找了個盆給她,以為她吐幾次就好了,沒想到王雅寧一直嘔吐不停,紫荊不敢大意,飛快跑去叫人找大夫來看。

王雅寧躺在床上,瘦的像張紙,臉色慘白,眼睛無神,老大夫搭了會兒脈才對她說:已經懷孕月餘,憂思過度不好。紫荊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等老大夫走了,紫荊看着王雅寧:會不會是小少爺又回來了,王雅寧聽了覺得有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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