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在我心裏,永遠是第一順位

第30章 你在我心裏,永遠是第一順位

“柳思葳是我的未婚妻!她父親白紙黑字寫在協議上, 正兒八經的未婚妻!”魚夏揚着一個看起來十分老舊的信封,手臂一揮又打碎了一排的香槟塔, 玻璃杯掉落地面的刺耳聲音不斷響起, “林雨一個小小人物,竟敢與我搶奪柳思葳!簡直——不可饒恕!”

“魚夏,你別鬧。”簫孀從魚夏身後環住她, 努力控住, “林雨是學苑的學生, 你要是動她,管束者不會束手旁觀的。”

“萬一傳到宿主耳裏,重視學苑吸血鬼培養的宿主會對你進行何等的處置,這可是不好說的。”

簫孀一字一句都是在警告,魚夏聽來卻是提醒,轉身低頭搭在簫孀的肩膀上, 呵呵一笑,“我知道你是好心提醒, 但是我跟你說, 我就沒有怕過!”

“什麽管束者什麽宿主, 還有那破通行證也是, 以前那裏有這麽多約束這麽多規矩, 也就那個傻逼宿主,建立了蠢了吧唧的條條框框, 限制住的還是自由慣的大家夥,不明白她腦子裏是怎麽想的。”

傻逼宿主本主正在她的身邊。

簫孀嘴角抽了抽,眼裏的火苗在進行無數次心理疏導才隐藏起來, 還不是時候, 俗話說得好,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她等着看魚夏後悔流涕的那天!

“你應該不懂,畢竟你是人類轉變成吸血鬼的,是學苑管理的吸血鬼。”魚夏睨了一眼簫孀,突然想起來蕭孀和她不一樣,并非純種吸血鬼,并未切身經歷過吸血鬼族的變動,“說起來,你好像是和林雨是一個班級的對吧?”

簫孀點了點頭,“是的。”

“她那個人怎麽樣?”

簫孀眉頭微皺,答案心裏早有,卻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不敢輕易說點什麽,擔心魚夏會從中抓住什麽把柄,威脅一個不夠,再去威脅多一個林雨,那她可是罪孽深重啊。

她于魚夏所有的接觸都是為了弄明白魚夏手裏是有柳思葳什麽把柄,別到最後,沒搞清楚柳思葳被拿捏的原因,反而是倒貼上一個林雨。

“問你話呢。”魚夏等得有點不耐煩,簫孀斟酌了下道,“她這個人吧,性格有點小孤僻,你知道的,她現在是最小的吸血鬼,在學苑裏是挺受歡迎的。”

不知道魚夏了不了解林雨在校的表現和覺醒的優異能力,簫孀盡量也不提及,讓魚夏了解到林雨最少最表面的信息,這大概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

“然後呢,你們在一個班,不可能就了解這麽點信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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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說實話就面癱一個,我和她平時就是普通的相處,不是特別了解她。”簫孀面不改色地說着瞎話,“和她最熟悉的應該是向笑鄢,她們平時說悄悄話很多,上下課都在聊。”

“最熟悉的,不該是柳思葳麽。”魚夏冷笑,發狠地把紅酒摔在地板上,攥成拳的雙手氣到發抖,“她憑什麽!?一個小小人類轉化成吸血鬼的小人物,憑什麽玷污我的未婚妻!”

簫孀沉默片刻,和不定時發瘋的魚夏保持安全距離,暗紅色的眼眸凝着地板上灑得這一片那一片的各色酒,以及滿地的玻璃杯碎片,在魚夏稍微安靜的時候再次上前,“你和柳前輩的婚約書不是無效的麽?”

在主神和她的見證下,本就未經過當事者一方同意随意簽訂的婚約書被判定無效,這件事神界和吸血鬼族除了新人外,稍微有點年紀的無一不知。

“無效?”魚夏炯炯的眼睛盯着簫孀,仿佛聽見了什麽很可笑的話,“柳思葳說它無效,所有人都說它無效,但我可沒有承認,我沒有承認,那這紙婚書便是有效力的。”

簫孀:……

真6。

“你說,折翼的蝴蝶還能飛多高飛多遠?”

魚夏用沾着紅酒的食指劃過簫孀的臉頰,冰涼的液體讓簫孀略微感到不适,詭異的話語更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成功勾起一肚子的火。

折翼的蝴蝶,這不就是在說柳思葳麽。

膽敢對柳思葳如此,簫孀是第一個不放過的。

“翅膀破損的蝴蝶,妄圖追求更高,總有一天會墜亡的,總有一天會回到主人的身邊的。”

魚夏前一秒還在發癫,後一秒便突然癱軟倒在沙發上,剎那間昏迷不醒,不慎被碎片劃到皮膚,也沒有半點的反應。

終于還是忍不住出手,讓她昏迷的簫孀重拳出擊,一拳拳一掌掌皆是重重落在魚夏的身上,揍到魚夏雙頰紅腫也沒停下,直到體力耗盡實在不行了,才逐漸停手。

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不解氣地又踢了兩腳,這貨上了島嶼就不安分!

雖然她在島嶼上,她有更多套話的機會,但是從今日刷新的癫狂程度來看,最好還是盡快把魚夏給弄走比較好,她的通行證也還沒有過期,只要随便使個絆子,讓她外界的工作出了纰漏,她就該會被催着馬上回去了。

有了計劃,實施起來自然是輕而易舉的,聯絡安排好後,簫孀打了個車,把魚夏扔進的士的後座,看了眼即将升起的太陽,重重嘆了口氣,回家狠狠洗了個澡,洗去一身的酒味,叫醒起床困難戶向笑鄢,洗漱吃飯後,又開啓了學習的一天。

連續兩天睡的時間加起來不到四個小時,于是教室裏出現了一只伏案苦睡的鬼。

覺得自己狀态挺好,搭着林雨的順豐自行車來到教室,又開始一節聽課的柳思葳滿肚子的疑惑,困到在教室呼呼大睡,簫孀這是幹什麽去了?應該也沒有什麽事務需要處理到整宿沒法眠的狀态吧?

林雨也是擔心,拉了拉向笑鄢,下意識壓低聲音,“笑鄢,簫孀這是不舒服還是沒休息好啊?”

向笑鄢十分淡定,“她時不時會這樣的,今天一整天都不用想能夠叫醒她。”

“啊,哦,哦哦。”林雨見她如此平靜,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點了點頭。

直到第一節 課下課柳思葳離開,簫孀仍舊一動不動地趴着。

溫老師已然放棄了浪費口舌去叫她,讓向笑鄢豎本書在簫孀前面,把她擋住,至少她在講臺上望過去的時候,不要看到這糟心的一幕。

柳思葳下了樓,正打算了離開,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随着還有香甜的味道,轉身果然看到急匆匆下樓的林雨。

“你怎麽下來了?很快要打預備鈴了。”

“我送你回去,已經和老師請好假了。”她有些不放心柳思葳自己回去。

“不然還是我自己回去吧。”柳思葳本來還挺高興地應下,到了自行車停車位後,又猶豫不定了,遲疑地說道。

在林雨疑問的眼神中,緘默兩秒,“嗯……不出意外,魚夏會門口堵我的。”

林雨送她回去的話,又該被糾纏得心情不好了,心情不好那還回來學什麽習,直接一整個學習狀态都沒有了。

看起來林雨不是一個心情會輕易受到影響的,實際恰恰相反,至少柳思葳覺得,林雨在自己的事情上,發生的任何變動都會或多或少影響到她的心情。

“我和你一起回。”林雨毫不猶豫,握住柳思葳的手,“既然魚夏可能在,我更應該送你回去,我幫你怼她!”

柳思葳面對魚夏那個流氓強調關系,妄想用道理講通,肯定是不能的,得用一些威脅手段,既然柳思葳不知處于什麽情況無法說出那些能夠切實威脅她的話,那便由她來。

“怼人的話,我還是說得來的。”柳思葳跨坐到自行車座椅上,扶住林雨的腰,沒忘反駁一句,“我也不是能被輕易欺負去的人。”

“嗯嗯,你是你是。”林雨只是點頭。

柳思葳氣鼓鼓,林雨這敷衍的态度不就說明了她不相信她喽,想想其實也是情理之中,畢竟那日她的表現的确有點太遜了,相反林雨一氣呵成的威脅話語說出,哪怕魚夏表面看起來并不在意,但肯定多少還是有被點到的。

她也不是沒想過拿通行證威脅,只是她怕從她的口中說出口,魚夏就不是感到被威脅,而是曲解成她的挽留,萬一沖動下真的不在意外界,直接長留在島嶼,柳思葳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畢竟魚夏這個瘋子的腦回路,不是她正常的腦筋能夠理解的。

“柳思葳,我知道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底氣說我能保護你,但我希望你遇到麻煩的時候,我能夠有陪你一起的資格,這是我的榮幸。”

黑袍的抵擋下,體貼小後輩的陪伴,柳思葳的身心都感到十分地舒暢,微微柔風帶着觸人心底的話語鑽入她的耳畔,在她的心底泛起點點漣漪。

“林雨,你對誰都這麽好嗎?”

聲音很小,但一字一句都被林雨精準捕捉,笑了下,反問,“柳思葳,你看我對別人這麽好過嗎?”

別人。

在林雨心裏,她是不同于別人的存在。

柳思葳嘴角上揚,環緊了林雨的腰,仰頭看着林雨一甩一甩的馬尾,溫聲道,“那……你會一直對我這麽好嗎?”

“當然。”

“你在我心裏,永遠是第一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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