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
差不多一直陪到後半夜，沈铎才抽出身來。
這時候，趙靈菲已經趴在桌子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了。
沈铎走過去輕輕拍打趙靈菲的肩膀，她還在沉睡，于是搖晃她，效果甚微。
顏赟大概看出來了，伸出食指戳了戳頭兒，小聲道：“頭兒，你抱她呗，人也不胖，很輕的。”
沈铎聰明得很，明白這姑娘的小心思，也是頗為無奈，只好抱着她上了車，然後送她回家。
兩個人離開後，顏赟趕緊跑去辦公區域找阿米。
阿米很沮喪地告訴顏赟：“原本發現異常的時候，大家都還挺興奮的。”畢竟太空出現了異常光波輻射，伴随着未知區域的引力波，而且地球大半個地區都毫無先兆地停電二十多秒。
顏赟問：“毫無進展嗎？”
阿米點頭，“是的，空白的記錄無法恢複記錄，而且現在觀測下來，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大夥明知道一定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卻怎麽也查不到的感覺，确實令人倍感受挫。
顏赟安慰道：“盡力了，就好了。”
世界塌了，也不可能是一個人的問題。
阿米揉揉眼睛，問：“你一直在外面嗎？”
“是啊，頭兒讓我陪她未婚妻聊天。”
“頭兒可真是浪費人才。”
“沒關系，我現在看也一樣。”
事實證明，她現在看了也是什麽都查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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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給是今年的世界未解之謎。
很多年前的未解之謎現如今大多通過技術進行了解答。顏赟記得，唯有一件未曾解答。那是在二十一世紀初，差不多是2018年底到2019年初那段時間，當時的天文學家曾通過低級設備探測到幾束未知的引力波，因為記錄下來的數據太少，大部分都是天文學家的猜測，所以後來也沒辦法進行更深一步的研究。
後續的一周時間裏，顏赟每天只在鼎爵待下午半天，每次都是跑去方正圓那裏練習化妝技術後再跑去找寧勝捷，刺探一下劇本的情況，俨然成了半個監工。下班後她便直奔B區。
在鼎爵普通員工眼裏，她就像是有超大後臺的那種人，沒人管她。
連着一個星期的高強度探測和超級無人飛船的銀河系快速掃描分析，未曾在銀河系發現異常。大家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在憂慮，那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周末時間，顏赟本想在家裏好好休息，跟兩只貓聯絡一下感情什麽的，順便考慮要把貓送樣給哪位靠譜的朋友。
阿米挺靠譜的，可惜她對動物毛過敏。
頭兒不行，太忙，又是個糙漢子，顏赟怕敏感的阿妹受不了。
在她一籌莫展之時，沈烨給她發了消息。
顏赟突然想起了甘淮安。
這個人有點兒笨，不過看上去應該很喜歡小動物。她打算周一到公司問一問甘淮安。
沈烨見顏赟沒回消息，直接視頻連接她。
接通後，沈烨說：“十五分鐘之後我在你家樓下，你收拾好後等我。”
說完就挂了。
顏赟一臉問號。
這種習慣了指揮他人的人，顏赟可真不喜歡。
她換下家居服，按照方正圓的方法給自己簡單畫了一個妝。她看時間還有十分鐘，便又吃了點夜宵。
鬼知道沈烨來找她所為何事呢。
吃好飯後，她聽到外面有聲音。
門口停着一輛重量級的陸空兩用機甲車。
顏赟瞅着車，“這好像是軍用車。”
“你眼力果然不錯，這時國防部的車，我借用一下。”沈烨讓她連接上機甲車系統。
“沈先生，我們這是去哪兒？”
“去洛杉矶見個朋友。”
顏赟：“？？？”沈烨要見朋友拉上自己幹什麽？而且還開着國防部的機甲車去美國的洛杉矶。
盡管現在已經全球一體化很多年了，可是各個地區的習慣和軍防布局依舊在的。
顏赟窩着火，問：“你能飛得過去嗎”
沈烨選擇手動操作，“就這樣飛過去。”
他的動作特別快，快到顏赟幾乎看不清他一時間操作了幾個按鈕。機甲車幾乎是瞬間升空。
顏赟頓時覺得腦門發熱，雙眼不自主地緊閉起來，差一點暈過去。
她捂緊鼻子，趁機迅速把止血膠囊溶解在鼻腔內。
好一會兒，她才覺得身體平穩了。
機甲車此時已經在平流層勻速飛行。
車內也發出提示音：已進入平穩飛行區域。
沈烨哼着歌，從容地調整為系統自動駕駛。
顏赟揉着兩只耳朵，“剛才我是在反向自由落體嗎？”
沈烨道：“比自由落體速度還要快。”
顏赟當然知道，她只是不忿為何要這麽快，“身體會吃不消的。”又不是趕着去投胎。
沈烨擰開一瓶類似增加體能的飲料，遞給顏赟：“你這小身板太瘦弱了，好好練練，不然死得早。”
顏赟氣歸氣，對自己有益的食物還是會努力吃的，“我能不能問一下，為什麽？”
沈烨笑道：“我感覺你這姑娘耐得住性子，帶着你去賭，能賭贏。”
“賭博違反國際法。”顏赟很生氣，“我拒絕，我要回去。”
沈烨無所謂道：“可以啊，你現在打開門，跳下去，假裝自己是鳥，然後飛回去就好了。”
“你可真是……”顏赟氣得不想跟他說話，尤其是他現在這幅悠然自得的模樣。
“顏赟，你也別生氣，我不是要害你。我們去的地方賭博合法。”
在美國洛杉矶，有一塊區域專門劃分出來，作為特赦區，也就是人們嘴裏常調侃的“法外之地”。
顏赟緊張起來，表情嚴肅地告訴沈烨：“我很惜命的。”
“我當然不會讓你出事。”沈烨表情肯定。
“我要告訴頭兒。”顏赟委屈地撇嘴。
沈烨唉了一聲，“你乖一點啊。沈铎還不一定打得過我。”
“我要曝光你。”顏赟偷偷打開了實時錄像。
“錄錄錄，都依你。”
“你就不怕你不能用杜未明的身份繼續拍電影了嗎？”
“傻丫頭，你以為我在乎這個？”沈烨換了首歌哼唱。
顏赟低頭不語。
沈烨在哼唱：世界由我不由天。
見顏赟氣呼呼的也不講話，沈烨說：“我去見個賭友，順便贏個東西回來而已。”
顏赟沒好氣地責問：“那你帶着我幹什麽？”
“哦，你是對方要求的一個工具。”
“沈烨！”過分了！
沈烨道：“抱歉沒事先跟你說，剛才時間有限。我贏回這個東西，就能拿到刺客的許可證。”
這不是重點啊。顏赟滿腔怒火地聲明：“沈烨，我是人，不是你的東西。”工具什麽的，也太侮辱人了。
“哦，我說颠倒了。是你帶着我去和別人打賭，我是你的工具。”
顏赟：“……”
機甲車依舊在快速飛行，已經穿越了黑夜區，慢慢地能看到清晨的日光。
沈烨告知她：“坐穩了，不舒服的話，捂好耳朵。”說完，他改為手動操作。
機甲車收起兩翼，車頭朝下，開始急速降落。
顏赟捂住耳朵，難以控制地尖叫起來。在她震耳欲聾的尖叫聲中，飛機最終平穩地降落在一處空地上。
天色破曉。
作者有話要說： 自閉的第二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