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跟蹤的目的是什麽
第32章 跟蹤的目的是什麽
鐘一木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不過他沒有惱怒,甚至覺得有點好玩。
“你既然猜的不是我,為什麽要說那句話?”他問。
就是因為那句“鐘醫生不想見我們”他才認為自己被發現了,才會走出來,跟了這一路,他自認為隐藏的很好,在跟蹤方面還沒有被發現過。
“随口說的。”顧南墨答。
他又補充道:“萬一有人對號入座呢,碰碰運氣,雖然方向偏了那麽一點,不過也算是個意外收獲了。”
這話有些堵人。
鐘一木的臉色變了變,最終還是帶了笑,“也是,萬一碰到我這種眼瞎的呢,可不就是主動的撞上去了嘛,這種方法不能常用。”
“為什麽不能常用,我墨哥說這叫守株待兔,我覺得挺好的啊,雖然看着老套了點,但是好用就行。”聞白小聲地說。
顧南墨:“因為容易挨揍,有些人惱羞成怒為了掩飾心虛就會動手。”
他又擡了擡眼皮看向鐘一木,“但是我們鐘醫生一看就是個沉穩的人。”
這高帽子給你戴的,你還好意思動手不?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顧南墨沒有笑,但是鐘一木聽着顧南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總覺得對方的嘴角輕輕的往上翹了。
“你跟着我們的目的是什麽?”顧南墨問。
看着顧南墨這變臉的速度,鐘一木愣了下,聞白在一旁對他墨哥更加的佩服,心說大佬就是不一樣,一個眼神,語調的改變,就給人這麽大的壓力。
鐘一木:“當然是擔心我的病人太過于激動把自己的手臂給廢了,畢竟是我負責處理的傷口,大家要懷疑我的能力不行的。”
這話太假。
“聞白我們走,這個不是鐘醫生。”顧南墨繞過鐘一木就要走。
“哎哎哎,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容易沖動,我前面半句話是真的。”鐘一木趕緊攔住人。
也就是說後面半句話是假的。
顧南墨看着鐘一木,等着對方繼續說。
鐘一木的目光落到顧南墨手裏的那本書上,“時間還有很多,萬事都不可以太急切,不然真相沒有找出來,人就要沒了,有時候停下腳步,走的慢一點,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發現。”
忽然來了這麽一段深奧的話。
“說實話,你不去給人洗腦真的屈才了。”顧南墨說。
“……”
鐘一木:“你要是說話再這麽刻薄,下次你再受傷的時候,我給你處理傷口可能會手抖,到時候你可忍着點啊。”
“算了,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禁逗,我不是跟着你們,我是在跟着那個跟着你們的人,我也确實是擔心你手臂上的傷不要再嚴重了,容易砸了我的招牌,當然我是沖着你手裏的那本書來的。”
“你心裏應該有疑惑吧,為什麽你在看的時候書本上的字可以看的到,而沈甜翻的時候卻沒有。”
這确實是顧南墨現在比較在意的問題。
他從鐘一木的話裏還聽出來點別的什麽東西,比如說他還會受傷,聽着鐘一木的意思還不輕,再比如還有個人跟着他們。
聞白:“鐘醫生,你怎麽老是咒我墨哥受傷啊,那次是意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趕緊呸呸呸,你說的是跟蹤別人的,是跟蹤的誰啊,我怎麽沒有看到還有別的人?”
“你這個小朋友還蠻有意思的,你們不是昨天才認識的嗎?你怎麽就這麽崇拜他,盲目崇拜是不對的,有空到我這裏來檢查下吧,心理方面的問題我也能看。”鐘一木說。
故意地逗了聞白兩句,他接着說道:“早上我見完我的客人,得到個消息,所有就趕過來看看,看到有個人鬼鬼祟祟的,然後再看到不遠處的你們正不怕死的往圖書館裏去,我就也跟了過來。”
顧南墨問:“是我猜的那個人嗎?”
“那你得先告訴我你猜的是哪一個人,我才能告訴你是不是。”鐘一木說。
“手伸出來,”顧南墨在鐘一木的手心寫下了一個名字,然後看着鐘一木,問道:“是這個嗎?”
“這個也有點問題,不過不是,”鐘一木的目光依舊盯着那本書,“看來你的第六感一點也不準,判斷力也不怎麽樣,智商的話……”
顧南墨:“這是打算用人身攻擊惹怒我,然後讓我忘了正在問的事,你就可以脫身了?”
這話說的很平靜,他不會因為這一點事就有很大的情緒。
準确的說顧南墨本身就是個感情表達很淡薄的人,不會因為什麽事有特別大的情緒表達,不會發生大聲的跟別人對罵之類的事。
如果對方不知死活的招惹他,他會直接動手,那樣子可以讓對方更快的閉上嘴。
“呀,被看出來了,”鐘一木沖着顧南墨伸出手,“把書給我,我告訴你是為什麽,不要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着我,如果我要是想要拿這本書,在你們進去之前我就可以拿。”
在快要把書放到鐘一木的手上的時候,顧南墨又迅速的把書給拿開了,他說道:“我要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不然書我是不會給你的,哪怕是動手,我們有兩個人不會輸。”
“……你确定你旁邊的這位小弟弟在動手的時候真的能夠幫的上你的忙?他不給你拖後腿就不錯了。”鐘一木擺明了是沒有把聞白給放在眼裏。
同時也沒有否定說不會動手。
聞白同學有些臉紅,對比了下身高,雖然對方的話确實是在看不起他,但是現實就是他連杜強都打不過,更不要說高大的鐘一木了。
“他雖然打不過你,但是他可以在我跟你動手的時候把這本書給扔到海裏,這一點事還是可以辦到的,你要試試嗎?”顧南墨問。
“我不能告訴你那個人的名字是什麽,但是我可以給你提示,我這邊也有我的難處,你可以問我些別的事,我把知道的線索都告訴你。”鐘一木說。
顧南墨:“原來你真的擔心這本書。”
“游輪上的東西我都擔心,要是毀壞了,還要重新補貨,我們現在不知道漂泊在什麽地方,補貨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所有對每一樣的東西都要珍惜。”鐘一木說。
“這本書你拿不出來吧,是只有我可以拿出來是嗎?所有我才能看到裏面的內容,雖然聽起來很扯,但是我猜這本書原來的名字不是叫這個吧,因為我進去圖書館這本書才會出現對嗎?既然是這樣,為什麽在沈甜的手裏的時候你沒有出來,你要等沈甜走了才願意出來,你是害怕她?”顧南墨說。
聞白:“會不是是他沒有辦法進圖書館,想要看這本書,只能讓別人去借,畢竟他看着好像知道很多的事,昨天海景房的事他也知道,要不然墨哥我們把人給綁了問問吧,我覺得我能問出點什麽來。”
“……”
顧南墨:“有些事是不用說出來的,你這樣真的會被打的,你竟然想要綁他,要是綁了就有用的話,鐘醫生就不會在這裏了,已經有人這麽做過了,事實證明沒有用,而且你把他給綁了,你受傷是打算等自愈嗎?還是指望我們誰會處理傷口?”
他不确定鐘一木在這裏充當什麽樣的角色,是普通的NPC,或者是重要角色,或者是隐藏玩家,可以知道這麽多的信息,是可以排除炮灰這個選項的。
這樣子的一個人,能不要正面沖突的時候,就不要正面沖突,萬一對方是最終Boss的話,在這個時候給得罪透了,就算結果出來了,恐怕他們也別想正常下船了。
不過得罪人的事嘛,那就他來做好了,畢竟也不能放着線索在那裏不問。
顧南墨做事有自己的原則,就是絕對不連累無辜的人,他一個人怎麽折騰都可以,哪怕在別人的眼裏瘋就瘋一點,他不在乎,但是絕對不能帶着別人一起。
現在得罪了鐘一木,那也是他一個人的事,只要聞白不參與,那麽鐘一木就只能把這件事算到他一個人的頭上,那樣最好不過了。
鐘一木:“你們這也太不把我當外人了,要綁我都敢當着我的面說,真不怕我去反應下,把你們強制趕下船啊。”
“你不會的。”顧南墨說。
鐘一木:“這麽自信。”
“要不然昨天你就把我們全部都丢下去了,你知道我們想要問的是什麽,昨天我們在醫務室看到地那一地的東西,被扔的亂七八糟的書頁,你當時發生了什麽?”顧南墨問。
“你就看我想要那本書,所以跟我談判是吧,萬一我忽然不想要那本書了呢?”鐘一木說。
顧南墨:“萬一你不想要了,那我就留着自己看,或者給船長看看,船長知不知道有這本書,副船長先生?”
他晃了晃手裏的那本書繼續說道:“辛苦你讓人帶我去圖書館了,這本書裏到底是有什麽秘密?”
“什麽副船長?副船長現在在駕駛室呢?”鐘一木說。
“那就是我說順口了,鐘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