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紅衣面具男
第38章 紅衣面具男
肥胖男是個看人下菜的主,對方态度軟一點,他态度就差一點,對方橫一點,他這邊就恭敬點。
敢對顧南墨嘲諷是因為從頭到尾顧南墨對他說話一直都很客氣,他就覺得顧南墨好欺負點,像他們在這邊負責檢查的,總是要收個小費什麽的,大小都要撈個好處才行。
所以他覺得只要态度兇一點,對方為了圖省事肯定會破財免災的。
但這次他想錯了,顧南墨本身都欠了不少的錢,雖然手指上戴着價值連城的戒指,可那不是他的,他也不能私自處理,而且按照顧南墨的性格,就算是有錢他也不想助長這種歪風邪氣。
顧南墨:“檢查完了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很明顯看的出這個肥胖男是針對他一個人,一直在翻他的口袋,一遍又一遍,好像不在裏面找出來什麽不甘心,只有他自己知道,口袋可比臉還幹淨,他是真的沒錢,當然也沒有帶什麽危險物品。
就算是帶了,也不會直接光明正大的放到口袋裏,那樣未免也太蠢了點,一下就會被發現的,他的智商不允許他那樣做。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一身藍色西服的鐘一木從裏面走出來,在他的旁邊還有個身高跟他差不多的人,對方上面半邊臉戴着面具,面具的花紋剛好是向日葵。
下面半張臉嘴角板成直線,看的出來有些不高興,那人彎曲着手肘搭在鐘一木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揣在兜裏。
一身火紅色的西裝,看着異常的豔麗,但是他周身給人的感覺卻是懶洋洋的。
“這些人是我邀請來的。”面具男的聲音聽着比在廣播裏還要慵懶。
肥胖男還是有些不甘心,他看上了那枚戒指,“可是每位客人進來都是要例行檢查的,就算是您的客人也不能例外,這樣我們很難做。”
面具男嘴角出現嘲諷的弧度,把手從鐘一木的肩膀上移開,拍着肥胖男的肩膀,“你說的對,規矩不能破。”
“但是我就不是個守規矩的人要怎麽辦呢?”
最終在面具男的“友好”交涉下,顧南墨一行人被帶了進去,當然被檢查的也就只有顧南墨一個人。
其他的人隔着一段距離跟着,都不是很想跟這位紅衣面具男靠近,畢竟剛剛那一瞬間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實在太吓人了。
沈圩盯着那人的後背看,不知道在想什麽,雖然沒有那些人離的那麽遠,但是也還是隔了一些距離,聞白同學就猶豫了,一來他是有些怕,但是看到他墨哥跟的很近,又擔心萬一有事他靠的近一點也能夠幫忙,咬了咬牙,還是跟在了顧南墨的旁邊。
顧南墨:“我想請問下閣下把我們請來的目的是什麽,這個問題是可以問的吧?”
“就算我說不可以,你不還是問了嗎?”面具男說着話打了個哈欠,“當然是請你們來做客啊,這在之前就談好了的,也是你們自己答應的,我這個人向來熱情好客,在我不困的時候我還是很樂意招待各位的。”
可是你看看你有不困的時候嗎?這才說了幾句話,竟然就打了那麽多的哈欠了,這是不待見誰呢。
“你們很守時,要是超時就麻煩了,不枉我提前了五分鐘等在了這裏。”
顧南墨:“你的意思是你們在我們到的時候就在了是嗎?”
“理論上是可以這樣理解……我知道你心裏現在肯定是在罵我,為什麽我早就在了,卻在後面沒有出現是嗎?”
“因為我也想知道你的身上有什麽,其他的人身上有什麽我沒有那麽好奇,所以就那個時候出去了。”
“今天是邀請你們參加宴會的日子,這麽開心的時刻要是動手的話,不太好。”
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氣人,顧南墨忽然有些明白陳敏的話了,在思考是不是要接受陳敏的建議。
顧南墨:“我們這麽多人,你怎麽确定他們第一個會檢查我?”
“我不确定他們第一個會想檢查誰,但是你一定會讓他們先檢查你,我知道這些就夠了。”
“哎呀,真的好累,木,你帶他們進去吧,這條路怎麽這麽長,我去歇會再過來。”
嘴上說着累,離開的腳步卻輕松的很。
面具男走了後,大家明顯的松了口氣,壓力小了不少。
聞白:“鐘醫生,你跟那位是很熟悉嗎?他為什麽要帶着面具啊,今天的宴會到底是幹什麽的,我們跟這裏的人都不熟,就這麽到這裏來吃飯真的不會很尴尬嗎?”
“不知道。”鐘一木的态度很冷淡,就像是跟聞白他們壓根就不熟一樣,“我只負責帶着人來接各位客人。”
顧南墨:“你不是鐘醫生。”
“不知道。”鐘一木的态度依舊冷談,“我只負責送各位客人到宴會的現場,有什麽問題,你們可以等到那位回來再問,其他的事不在我知道的範圍。”
就好像他只會說不知道跟把人帶過去這兩件事。
鐘一木的步子走的并不快,時間也沒有過的多久,可是後面的路程沒有人說話,就這麽安靜下來,忽然覺得時間過得慢了些,顧南墨感覺到自己也有一絲困倦,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終于到了。
依舊是圓桌,每桌都空出了幾個空位,這個意思是不打算讓他們坐到一起了。
人比想像中來的要多,男女老少皆有,看着就像是普通的宴會一樣。
桌子上擺滿了誘人的食物,鐘一木招呼着幾人入座,沒有人注意到過來的這幾個人,該談笑的繼續談笑,顧南墨被安排到了最邊角的一桌,靠近門的位置,最合他的意,只有他一個人。
轉臉的時候鐘一木已經消失不見,旁邊的椅子好像被人拉了一下,有人起身又坐了下來,好像有人扯了下他的袖子,“墨哥,你說這是什麽意思,這飯能吃嗎?”
顧南墨手裏的筷子正往自己的嘴裏送,看到聞白的時候有些驚訝,“我記得旁邊的不是你。”
“我換過來的,這裏排座位的時候也太坑了,我懷疑就是故意的,但是這難不倒我,我給那人塞了點錢,他就同意跟我換了,反正也是昨晚別人給的小費。”聞白說,“你真的吃啊,不會下毒吧?”
顧南墨:“沒事,想要我們死的方法很多種,這裏不會浪費糧食的,在食物裏下毒是要被懲罰的。”
誰都不可以浪費糧食,他記得很清楚。
“這個鐘醫生也很奇怪,我剛剛注意到他在走之前一直在盯着你看,當然也可能不是看的你,但是一定是你這個方向,好像有話要說,但是他又表現的跟大家那麽陌生的樣子,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聞白說。
顧南墨往四周看了一下,發現如果是站在他的身後看過去的話,其實能夠看到的并不是只有他,還可以看到跟他們一起過來的其他的幾個人。
也許真的是在看別人,或者要交代什麽又因為某些原因,不能開口說。
“你覺得鐘醫生跟那位戴面具的人之間關系怎麽樣?”顧南墨問。
他這邊吃的是很開心,這麽好吃的美食,不吃放在這裏就浪費了,旁邊的其他人都在跟人說話,就好像聽不到他們這邊的聲音一樣。
聞白:“應該很好吧,當時門開的時候,那位雖然帶着面具,但是我感覺他在前一秒一定是笑着的,只不過因為要面對我們才把笑容給收起來了。”
“兩人的關系應該還不錯,要不然也不能那麽随意,他的稱呼也很随意啊,他都是直接喊‘木’,是朋友才會這樣喊吧。”
顧南墨:“昨天廣播裏出現的另外一個聲音,你覺得像是鐘一木的聲音嗎?”
“不像,”聞白說,“兩個人的音色差別還是很大的,我對聲音很敏感,特別是人的說話聲,他那個絕對不像。”
聞白清了清嗓子,重新開口,“廣播裏的聲音應該是這樣的。”
他學的聲音一模一樣。
“但是鐘醫生的聲音是這樣的,很容易區分,即使是在廣播裏也不可能差別這麽大。”
顧南墨:“你這學的……”
“很像是不是,嘿嘿,我以前愛看動漫,無聊就喜歡學臺詞,模仿別人說話,但是如果很長的一段話不行,只是簡單的幾句話的話是沒有問題的。”聞白說。
顧南墨:“嗯,很厲害。”
宴會大廳忽然安靜了下來,顧南墨看過去,原來是那位面具男過來了,坐到了離他們最遠的位置,靠在椅子上,“大家該吃吃該喝喝,不用管我。”
說完目光似乎是在尋找,看到了顧南墨所在的位置後,在那裏多停留了幾秒,收回目光,開始給自己倒酒。
多了個人,大廳裏拘謹了不少,這些人好像都很害怕,但是這種怕又不像是對面具男的害怕。
顧南墨看到有人跟面具男很自然的交談,幾人碰了杯,接着就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反而就是在這些笑聲裏,他發現同桌的人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