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見曦眼蒼鹘沒有碰到意琦行,頓時松了口氣,不顧自己的傷勢拖着赤慧慈航攔住曦眼蒼鹘,誓要意琦行脫離險境。
至于他自己……聽天由命吧。
小蜜桃是獸非人,它不懂什麽叫藏,于是,離開了绮羅生的小蜜桃一路嗅着風中的氣息,嗷嗷叫的沖着某處奔過去。
非馬夢衢之中,送走了花非霧,無夢生跑了一趟如今的血腥佛鄉,所得到的消息令他開始思考一件久遠的歷史。
輔一進門,只聽:“鱻生回來了,嗯……看鱻生的樣子,有動真氣喔。”小鬼頭人小鬼大,嬉皮笑臉的調侃着。
然而無夢生并沒有心思說笑:“不用多言,快去請來妖皇。”
不多時,養傷的妖皇便坐在了無夢生面前:“請坐吧。”
堕神闕落座後,無夢生為他斟茶一杯:“來,此為清露茶,乃收集晨露煮以松芽,其清松甘香,有安神定寧之效。”
“多謝。”
“如何,拜讀危機谶之後,有何感想?”無夢生深谙談話技巧,心裏的想法并未第一時間說出,而是選擇拐個彎。
堕神闕感慨道:“想不到吾一心為黑獄奉獻,為玄皇謀作生機,到頭來卻是受到同侪排擠,成為他人的一顆棋子而已。為什麽玄皇無法信任我?難道吾所做,比不上鬼王嗎?”
“不用覺得灰心,危機谶所揭露的恩怨都已過去了,或許有朝一日,黑獄會是妖皇你來做主。”
堕神闕只是嘆氣:“唉,現在黑獄應該換成地獄變做主了。”
無夢生沒有對他的話做出反應,而是道:“唉聲嘆氣無濟于事,将你悲傷的情緒收起,吾有一事請教。”
“何事?”
無夢生:“吾觀妖界入口無涯之涯外,有一巨人跪落塵土形成叫喚淵薮特殊景致,不知此巨像與妖界可有淵源?”
堕神闕回憶久遠前的歷史:“此乃當年六妖戰巨魔神所留下的遺跡。”
“可否詳說六妖戰巨魔神之始末?”
“當年,妖界之外的無涯之涯無故飛降一座雄偉非常的巨魔神,他的臨境産生無盡動蕩之氣,逆沖着妖界之源,為此妖界紛亂不已。派出與戰的妖兵喪命無數,為此三路妖界聚結,派出最強六妖與戰。三路戰将,怪樂地乃妖王與麾下首将,而無始暗界則是暗界之王穹魁與荒初禁赦,吾黑獄則是由獄天玄皇與鬼王出戰。此六妖乃一時之選,但一戰巨魔神卻是兩敗俱傷。一戰之後,巨魔神灰化成為叫喚淵薮之石像,而妖界則是一死兩傷一失蹤,兩名被擒。死者乃怪樂地之副将,怪王則負傷回去之後無故失蹤,傷者吾界鬼荒地獄變與暗界荒初禁赦,而獄天玄皇與暗界之王則被環伺一旁的佛鄉伺機擒回。”
無夢生恍然:“原來妖界與黑獄還有這段過往。”
堕神闕點點頭:“然也,而吾王被擒入佛鄉之後,收買了內部暗作,囑吾以佛滅佛,吾才策劃了以佛劍煉鑄佛骨兇兵一事。”
“那暗界之王呢?”無夢生還是有些疑問。
堕神闕道:“由佛鄉暗作傳出訊息,應是已喪身其中了。”
無夢生念頭急轉,分析着其中的訊息,随即眯了眯眼睛,問道:“哦?既是如此,為何暗界妖首會汲營于破佛鄉封印?對暗界無益之事,他們為何毫無條件犯險?你确定留存佛鄉的生存者,是獄天玄皇而非暗界之王?”
“你為何作此疑問?”
無夢生這才道出自己的疑惑:“不瞞你說,吾稍早時有暗訪天佛原鄉情況,卻見暗界六首雲蛟與麾下強力突破妖像封印,由現場妖氣殘留的狀态來看,與黑獄氣息頗有不同。”
這下,堕神闕也知道不對勁了:“此事吾會查證。而共同的敵人,就是咱們合作的契機。”起身想離開之時,他忽然問道:“那位與本皇一起的女子如何了?”
無夢生喝茶的手一頓:“她傷勢頗重,吾已經勸她暫時退隐了。”
堕神闕頭也不回:“勞煩告知她,吾堕神闕欠她一個人情。”
無夢生看着妖皇離去的背影,什麽都沒說。
“巨魔神戰六妖之事,也許是拉攏戰雲界的好籌碼。”
正在沉思對策之時,忽然一股異力從非馬夢衢外的陣法處傳來,使得布下的陣有錯位之嫌。
“恩?是犬吠,吃了何事?”
此時,屈世途和四個小鬼也跑出來了。
“三餘啊,外面出了什麽事,怎麽感覺有股奇怪的力量?”
“是啊是啊,鱻生我們頭好暈!”
“哎呀,奉丹要暈倒了!”
“靈兒不喜歡這種感覺。”
“屈先生,小狐想吐。”
屈世途趕緊道:“算了,我先帶着四個小鬼躲避一下,三餘你快點解決。”
“去吧,吾去看看出了何事。”
無夢生一路化光來到陣法之外,卻見到一直巨大的獒犬沖擊着陣基,狂吠之時所流露出來的氣息,正是他們感知到的奇異力量。
不過,這不是關鍵,最讓無夢生驚到的是獒犬背上的人。
“意琦行?!”無夢生頓時知道事情不好,急忙上去接過昏迷的劍宿,轉身欲走之時,卻注意到獒犬似乎打定主意跟着自己?
“擔憂意琦行嗎?既然護主,那便一起來吧。”說着,打開了陣法放獒犬進入。
将意琦行安頓下來,無夢生為他檢查了一遍。
“恩?傷勢不打緊,但意琦行似乎陷入了夢魇之中,這是?”意識對一個人來說何其重要,無夢生不敢輕易試探,只能暫時點上凝神香,為他平定心神。
見無夢生罷手,獒犬此刻上前咬住他的衣擺,使勁往外拉。
“恩?你讓吾跟你走?”
“嗷~”對。
見着獒犬靈性十足的點頭,無夢生覺得這裏面有問題,遂順着獒犬的意思跟着它一路前行。
而另一邊,看到意琦行安全離去的绮羅生陷入了苦戰。
赤慧慈航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架不住绮羅生傷勢在身,倆人只能拼個旗鼓相當。
旁邊,戰雲界之人還在觀戰,似乎想找機會插手。
進退兩難,說的就是現在的绮羅生。
眼看着氣力不濟即将敗北之時,空中再來一陣奇異聲波,将赤慧慈航炸的腦仁爆炸。
“什麽東西?”
绮羅生也覺得難受,但他去發現旁邊的戰雲界之人眼睛發亮:“是陰元!”随即,此人順着聲音方向過去。
頓時,绮羅生臉色全變,他可是認得出這個聲音是小蜜桃的,意琦行可還在小蜜桃身上,不能讓他去!
随即,豔刀再次留人!
而這時:“哎呀,看來吾來的很是時候啊!~”
随着獒犬緩緩露出身形,一個溫文爾雅、滿腹經綸,手持玉扇的濁世佳公子就這麽悠悠出現在衆人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不更~後天不更~這周不更~今年不更~下輩子再更~麽麽噠~
知道你們這群小妖精都盼着我豎flag,所以……想得美!
☆、我愛小狐貍
來人一副‘我喜歡看熱鬧’的模樣,但是周身氣息告訴在場所有人,他來者不善。
當然,這個不善是對赤慧慈航以及曦眼蒼鹘而言,對于绮羅生來說,就是意外的驚喜了。
“哦?你要插手嗎?”赤慧慈航不确定來人目的,他并未輕易動手。
而另一個就不好說了。
“陰元!”曦眼蒼鹘手持長槍便攻了過去,目标赫然是小蜜桃。
無夢生羽扇一揮,輕輕松松将人擊飛:“莫急,戰雲界之事吾自會前往分說,閣下還是為意琦行帶個話給禦宇天驕吧,便說他目前情況還好。”
曦眼蒼鹘卻非常固執:“吾的任務是陰元,交出你身邊的獒犬,戰雲界可不追究汝之私藏陰元之罪。”
無夢生被氣笑了:“哈~汝還是想将吾的話帶給禦宇天驕吧,獲罪與否,他自有定論。”眼看曦眼蒼鹘還想說什麽,無夢生直接一甩袖子,将人抽出老遠,這才有功夫對上赤慧慈航。
“佛者,不知慧座可還好?”無夢生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卻讓赤慧慈航心裏打了個突,不确定這人是不是知道什麽。
“慧座自然是在為了天下奔走。”
無夢生搖搖扇子,嘆息:“慧座之大義令三餘佩服,天下之詞擔在慧座身上過于沉重了,沉重到連同修之誼都不能擔起,佛者,汝覺得三餘的話對嗎?”
赤慧慈航總覺得她話中有話,卻摸不清具體:“慧座自然是以天下為己任,佛鄉之痛也是無奈之舉,吾等也在想辦法。”
“那三餘提前恭祝各位成功了,佛鄉脫困那日,三餘必定前往祝賀。”
赤慧慈航戒備更深,眼看是殺不掉刀者了,他也不欲多做糾纏:“三餘先生的話吾一定帶到,那麽,請。”
“請。”
話落,赤慧慈航直接化光離開,半點不猶豫,他的危機意識一直在提醒趕緊遠離。
而他身影消失的時候,绮羅生幾乎軟倒下去,無夢生快步上前托住他:“可還好?”
吞下一顆藥,绮羅生感激道:“無妨,多謝先生相救。”
旁邊,小蜜桃湊過來蹭蹭他,表達自己的存在感。
摸摸它的頭:“也謝謝你。”若無小蜜桃,意琦行與自己必死無疑。
無夢生站在一旁,看他已經緩過來了,方才道:“确實應該好好謝謝它,你可知,它之前帶着意琦行找到吾的時候,我都吓了一跳呢。”
绮羅生驚奇了:“我記得小蜜桃應該沒有見過先生吧?它怎麽會找到先生求救呢?”
無夢生也愣了一下,看看無意識賣萌的獒犬,突然福至心靈:“或許,咱們之間有一個共通之處,便是有個相同的朋友。”
這麽一說,绮羅生就明白了:“小霧!”
“沒錯,她最後去的地方便是非馬夢衢。”
說道朋友,绮羅生道:“先生可知小霧情況如何?以及意琦行他……”
無夢生知曉他想問的:“花姑娘情況很好,傷勢雖重,卻不危及性命,而且,她感覺自己如今在武林行走只會拖後腿,故而前往一處秘境準備着手恢複實力。”
“這就好。”聽到這些,绮羅生不禁松了口氣:“那……意琦行呢?”
而這時,無夢生卻沉默了,這讓绮羅生忍不住心裏一個咯噔:“難道……?”頓時有不詳的預兆。
無夢生看他胡思亂想,道:“無事,莫憂心,只是他之情況不容樂觀,具體事宜還是請汝随吾回非馬夢衢再詳細說明吧。”
“好,請。”
“請。”
二人一路趕往非馬夢衢,此時,非馬夢衢之內,意琦行已經醒來,卻只有屈世途在。
“意琦行你總算醒了。”
睜開眼,不是很熟悉的面孔:“你是?”
屈世途道:“這是非馬夢衢,三餘讓我照顧你的,說等你醒了就将這封信給你。”話落,一封信已經落入意琦行手中。
看完後,他皺起了眉頭。
見意琦行面色不悅,屈世途習以為常道:“我不知道三餘說了啥,不過你的傷勢只能靜養了,其他的事情交給三餘吧。”
意琦行對于信中所提的花非霧離開之事,以及妖界變故很是在意,當然,他更在意的是绮羅生如今怎樣了。
“不行,吾要去找绮羅生,他若不是出事,絕不會與吾分開。”
屈世途頓時頭大了,急忙攔着他:“哎哎哎!你這……”一把按住他:“別急啊,三餘跟着送你來的那只獒犬出去了,他一定是去救绮羅生的,你安心休養才是。”
“不,吾不放心,吾要……唔!”一個沒注意牽動了傷口,鮮血沁出,讓屈世途吓得急忙将他摁回去躺着。
“ε=(′ο`*)))唉你可真是……,算了,我老人家說不動,安心躺着吧,這麽重的傷別折騰了,想要找人也得能起來不是?再說了,這世上還沒有三餘找不到的人,绮羅生肯定不會有事。”絮絮叨叨的給意琦行換藥,屈世途滿心無奈:“三餘恐怕早就料到你會這樣,所以才特意叮囑我在這看着的嗎?”
大劍宿不語,他默默躺着任由屈世途為他包紮。
而這時:“哎呀,吾一回來就聽到屈先生的贊美,真是心情舒暢啊。”
屈世途沒理會某人調侃,笑了:“我說什麽來着?說曹操曹操到。”
話落,卻見一人當先闖進來:“意琦行!”
本來挺屍的意琦行頓時驚的要坐起來:“绮羅生!你無事吧?!”可惜,他的動作讓後面進來的無夢生一扇子壓下去,沒起得來。
绮羅生一路趕來,已經很是疲憊了,此刻看到意琦行,他終于松下緊繃的神經:“你無事真是太好了。”眼眶微微一紅,可見這段時間心理壓力有多麽重。
勉力拉住绮羅生的手,冷硬的劍宿柔和了一身氣息:“讓你擔憂了。”
屈世途捂臉敗退,無夢生嘴角抽抽,覺得自己的胃有點撐:你們還記得旁邊有倆人嗎?
顯然是不記得的!
然後,無夢生當着意琦行的面,對着绮羅生的後頸砍下去!
意琦行:“!!!”
無夢生将軟倒的人放在意琦行身旁:“他與人纏鬥太久,精神消耗已經到了極限,驀然情緒波動過大,身體會受不住的,讓他休息吧。”
最終,意琦行還是沒說什麽,默默抱着狐貍塞進被窩。
被迫再次吃了一嘴狗糧的無夢生和屈世途:有伴侶了不起啊?!我們也有!
不過——
伴侶不在身邊的屈世途:“QAQ”
伴侶已經去世的無夢生:“_(:з」∠)_”
好吧,有情緣就是了不起。
看绮羅生睡去,無夢生開始詢問意琦行:“對了,三餘有些事想請劍宿解惑。”
“請講。”
“不知劍宿可否解惑何為陰元?”
意琦行沒料到他會問這個:“這……”
“不能說嗎?”
搖搖頭:“非也,只是不知汝怎麽知曉陰元的?”
無夢生道:“意外而已,詳情聽說……”然後将他去尋绮羅生的過程一一道出。
意琦行聽完只能輕嘆一聲:“原來如此,陰元在小蜜桃身上嗎?戰雲界也找到這裏了。”
“是,為了小蜜桃與绮羅生,此事非解決不可。所以還請劍宿告知原委。”
“此事說來話長,要從一段久遠的往事說起,四奇觀……”
敘述聲幽幽,将以往的事一一道來。
而遠在殊離山下,花非霧沒想到自己又要踏上這座山了。
看看高聳入雲的山峰,花非霧嘴角抽抽:“果然苦境的人都有病,每次來都要爬山,他們不累嗎?”輕聲吐槽一句,花非霧為了自己武力值着想,只能認命的開始爬。
然而,她剛踏上臺階第一步,面前的畫面就變了,時間城的大門直戳戳出現在面前。
花非霧:“……”(╯‵□′)╯︵┻━┻城主你出來!既然有電梯那之前你看我爬山是為了啥?!!!
槽多無口,花非霧等着眼前的大門呼氣~吸氣~再呼氣~再……媽個雞忍不了!
擡腿沖進時間城,花非霧無視了來迎接的飲歲,一陣風似的跑進了城主常呆的花園。
怒氣沖沖而來的毒姐剛想将滿肚子話吐出來,卻在看到卸了盤子頭和蚊帳裝的城主後,傻眼了:媽媽我看到了天使!
顏狗給跪_(:з」∠)_城主我跟你嗦,美人計是沒用的!
看着花非霧捧着心,一臉不能承受的痛苦模樣,城主再怎麽聰明也沒猜出毒姐那宛如黑洞的腦洞,還以為她……
“怎麽?傷口疼?”他知道花非霧和地獄變鬥了一場,沒讨到好處。
花非霧捧着要碎不碎的玻璃心滿臉哀怨看着城主:“對,心疼!”
城主挑眉:“哦?怎麽個疼法?”
毒姐面對活色生香的沒人,嘴上沒把住門就呼嚕出口了:“這麽一張臉怎麽就長在男人身上呢?浪費啊。”
城主:“→_→”果然還是欠打。
毒姐忽然第六感上線,接收到了危險訊號:“報告城主,其實我是說的绮羅生。”好友就是用來賣的。
城主:“呵呵!”真以為吾會信?
毒姐痛心萬分:“城主你要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
城主看着她唱作俱佳的表演,忽然笑得春暖花開,在花非霧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中,輕輕問道:“吾與绮羅生相比,誰更出色?”
已經被美色勾引的毒姐雙眼放光:“你美你美,你說啥都對!”
瞧着她一臉的花癡樣,作為空間繼承人,居然這麽沉迷美色……城主最終沒能忍住,上手……
“嗷嗷嗷嗷別揪臉,疼啊~城主窩錯惹~QAQ”
不作不死!
作者有話要說: 城主不是CP!城主不是CP!城主不是CP!
(重要事情說三遍!!!)
毒姐一輩子單身狗~
2333評論21點15分之前到60評,明天繼續更新,不然下周再更(*^▽^*),別說我坑你們了,已經給你們機會了
☆、我愛小狐貍
被揪住臉的毒姐欲哭無淚,可憐兮兮求饒:“城主求放過~o(╥﹏╥)o”
然而城主卻笑道:“我之前說過讓你有點女孩樣吧?”
毒姐:“……”對不起我忘了。
“哪個女兒家像你這麽花癡?”
“o(╥﹏╥)o”
“哪個女兒家像你這麽大大咧咧?”
“_(:з」∠)_”
“哪個女兒家比你能折騰?”
“QAQ”
“最氣人的是,你不覺得一個女孩子說這樣的話,将來怎麽嫁人?”
“( ̄△ ̄)”毒姐愣了:“嫁人?我不打算嫁人啊。”
城主一噎,手下的力氣更大了:“那你還準備當個老姑娘?”
毒姐TAT:“城主輕點輕點!疼疼疼!!!”終于讓城主松了爪子,花非霧捂着臉蛋可憐兮兮道:“不嫁人挺好的呀,反正我養得活自己……”話沒說完,後面的詞在城主越來越危險的目光中消失。
最終,提前進入師傅狀态,擔憂未來徒弟嫁不出去的城主心塞:“吾想着你要是能看上老狗的話,吾也不介意多個兒媳,結果……”
然而,花非霧聽到這話,臉色都變了,頓時一跳三丈遠,看城主的目光跟看人販子似的:“城主,就算你兒子沒人要,也別拿我當接盤俠啊!”
城主:“……”手更癢了咋辦?
花非霧繼續道:“而且,老狗真不是我的菜。”
“那什麽是你的菜?!”城主沒好氣嗆回去。
“(⊙-⊙)城主你有沒有兄弟之類的,我不嫌棄年紀~(﹃)”
城主:“……”同輩份只有太陽神和棄天帝的城主一個爆栗拍她腦門上:“別想了!”
“嘤~o(╥﹏╥)o”毒姐抱頭哭~
城主只能扶額,他總算理解那些嫁閨女的老父親心态了,這種想打不能打,想罵她哭給你看的閨女,誰養誰頭疼。
不去想這些糟心的問題了,城主問道:“你是來時間城找吾兌現承諾的嗎?”
說道這個,花非霧也不裝戲精了,乖巧坐好,道:“是的,城主親自答應的事,可不能反悔哦。”
“吾應下便不會反悔,不過要先說明一點。”
“請講。”
“為你恢複實力過程中,吾的方法比較狠,一旦開始便不能停止,不能中斷,也就是說,這段時日不論外界發生何事,你都不能離開。”
花非霧默了,她皺着眉想了好久,才道:“绮羅生他們傷勢未愈……”
城主輕笑道:“哈~做你的朋友真是幸福,可惜,如今的你還有能力照顧他們?”
花非霧無言以對,如今的她毒經無用,補天功法屬于雞肋,去了怎麽看都是搗亂的。
“安心在此吧,至于绮羅生方面,吾可以保證他不會有事。”
花非霧驚訝:“真的?”
“真的!”城主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道:“畢竟有個人比你更緊張他呀。”
花非霧茫然:“更緊張……意琦行?可他自己狀态也不好啊。”
“吾有說是意琦行嗎?”
“難道不是他?”
城主目光看向一處:“自然不是。”話落,時間城忽然傳出一陣微微顫動,一股時間之力橫掃而過,城主絲毫不被影響,而在他旁邊的花非霧也被納入保護範圍,沒有任何異狀,至于時間波動,時間城的其他人早就習慣了,所以這種能引發人世危機的波動就這麽如同微風一般,輕輕掃過。
等異狀停止,花非霧才轉頭面對城主,疑惑道:“怎麽回事?”
“來了。”城主只是淡淡的兩個字。
随着話語落下,只見……老狗出現!
花非霧:“……”老狗你腫麽了?是不是城主對你做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你為何從逗比進化成高冷了?
老狗看到花非霧,冷冷道:“怎麽,見到吾很意外?”
花非霧秒慫……默默縮城主背後去了。
城主看着一身冷氣狂放的老狗,道:“要出去?”
“吾要去找他。”老狗看向城主,眼中的堅定不容置疑:“你攔不住我。”
城主将背後的毒姐拎旁邊坐好,方道:“那麽你應該知道,那人如今的命運不是你能插手的。”
老狗神色黯淡,良久沉默,才道:“吾……哉,只是不放心。”
“那便去吧。”
老狗默然轉身,手中的狗面具無聲戴上,踏出門的那一刻,城主聲音悠悠傳來:“他如今只是绮羅生。”
離去的人腳步一頓,最終義無反顧奔向牽挂之處。
等老狗徹底不見人影,好學生花非霧才舉手發言:“城主,我能問一下,老狗和绮羅生有什麽淵源嗎?”
城主嘆氣:“淵源?何來淵源呢?”
毒姐不明白:“若無淵源,老狗為何這麽執着绮羅生呢?”
“不如說是孽緣。”
“啊?”毒姐一臉懵逼:“什麽孽緣?老狗和绮羅生之前不認識吧?”
城主笑了:“此事不是你該操心的,走吧,該做你的事了。”
花非霧一臉糾結:“別啊城主,告訴我嘛,绮羅生我認識時間不短了,沒聽說和老狗認識,他們到底有什麽孽緣?”
城主看她揪着自己衣袖一副‘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放你走’的模樣,挑唇笑了:“绮羅生上輩子是老狗的愛侶!”
花非霧(⊙_⊙):“!!!”
“還想知道什麽?”城主笑眯眯看着她:“老狗不殺你是看在你救了他,還救了绮羅生的份上,所以,這其中的孽緣明白了嗎?”
撮合绮羅生與意琦行的花非霧瑟瑟發抖:“o(╥﹏╥)o城主求罩!”
“哈~”
不提被一個強大DPS惦記的花非霧如何苦逼,扭頭轉向非馬夢衢這裏。
一夜過去,意琦行傷勢在花非霧的好藥之下漸漸好轉,而消耗過度的绮羅生卻不曾醒來。
意琦行醒來之後,默默抱了抱绮羅生,随後便出門找了無夢生。
“你說你要回去戰雲界?”無夢生驚訝的看着意琦行,對他的要求不敢茍同:“你可曾想過此時回去,戰雲界要求你出手可如何是好?”
意琦行卻道:“陰元在小蜜桃身上終究不是事,它是我與绮羅生的恩人,戰雲界是我的故鄉,兩者必須同時求存的話,我一定要走一趟的。”
無夢生無言,最終,氣氛沉默下來,他只能嘆氣:“既然如此,吾不攔你,绮羅生方面吾會告知他的,還望你盡快找到平衡點,不然吾便會有所動作,畢竟地獄變還要靠你等來對付。”
意琦行知道這是無夢生的底線,不過能得到如此答案已經很好了:“多謝。”
目送意琦行離開,無夢生方才扭頭:“他的話汝聽到了,有何想法?”
話落,卻見本該沉睡的人緩緩步出,赫然是绮羅生。
失落的神色并未掩飾在面上展露:“吾知曉他的顧慮,他害怕戰雲界會對吾下手,所以才會一個人去解決這件事,我懂他。”
無夢生只能無聲嘆息:“吾是外人,不便插手,如若這樣,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绮羅生想了想道:“吾準備去找老狗。”
“恩?”
“老狗鍛煉吾的辦法非常有效,我的刀法能在短短時間內提升這麽大并且攔住地獄變,多虧了老狗,所以,我不能成為累贅。”
“既然有了打算,便去做吧,需要吾幫忙說一聲便可。”
绮羅生看了他一眼,輕聲:“多謝。”
無夢生:“哈~無妨,看在咱們有個共同的朋友份上,這個謝字就免了吧。”
第二個客人離去,一時間,非馬夢衢清淨了下來,但是想想一團糟的佛鄉和現在的凋亡禁決,無夢生卻冷笑一聲,拿着幫會令牌進了幫會領地,有些東西,找得到才能發揮價值不是?
幫會大廳之中,一把托在絹布之中的金龍匙閃閃發光,同樣,旁邊的寶盒正等着人開啓。
無夢生拿起桌上鑰匙,咔噠一聲開啓了寶盒,一枚造型奇特的金色錢幣映入眼簾。
“金獅帝國的寶藏,以人為目标的獵殺游戲?哈~那就看看幕後之人有沒有這個能耐讓吾成為衆矢之的吧。”
“佛鄉、葬刀會、戰雲界、妖界,可別讓吾失望啊。”
離開了非馬夢衢的绮羅生一路急奔,他的目标是蝶殺洞,那裏是老狗最後離開的地方,不知老狗去向的他只能去那找。
當然,離開的時候绮羅生沒忘了帶上小蜜桃,可惜獒犬已經自己跑了,據無夢生說,小蜜桃确定他與意琦行無事之後就離開了,他也不确定小蜜桃會在哪。
想靠着小蜜桃找老狗的計劃失敗,這也是绮羅生只能自己找人的原因。
然而走到半路,一道刀氣襲來,生生打斷了他的腳步。
“這氣息是……老狗?”绮羅生扭頭,卻見遠處一人緩步走來,不說話,也無多餘的動作,與之前的老狗似乎……有些不一樣。
“老狗,你無事否?”他還記得自己被折辱的事,所以對于老狗有些忌憚,可此時卻不得不求他。
老狗面具下的雙眼緊緊盯着面色擔憂的人,心中苦澀只有他自己知曉。
察覺到老狗的凝視,绮羅生很不自在:“怎麽了?”
老狗這才反應過來,慶幸自己帶着面具,斂下眉眼,沉聲道:“無,陪吾走走吧。”說完一步當先,向前走去,連绮羅生跟不跟他走都沒問。
绮羅生不知老狗是什麽打算,但是他看的出來此時的老狗真的很不對勁。
一路無言,只留腳步聲在烈日下沙沙作響。
目的地是玉陽江的江畔,老狗終于停了下來。
坐在江邊的大石上,他拍拍旁邊的石頭對绮羅生道:“坐吧。”
摸不準他想幹嘛,绮羅生只能陪他坐下,烈日當空,绮羅生卻覺得氣氛冰冷。
“绮羅生,講講你的故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我愛小狐貍
日午當空,兩個人排排而坐,只見天際白雲一抹,掩得方寸陰涼,輕緩的語調訴說着久遠的故事,将绮羅生這一生的經歷徐徐到來。
也許是自己也不曾想過居然在短短時日之中經歷了這麽多的事,說着說着,绮羅生自己也滿心感慨。
“直到小霧帶着意琦行來找我,才……”绮羅生突然扭頭看旁邊的老狗,有些不可思議:“你……你在哭嗎?”
老狗沉默了好一會,方才:“不是,現在秋老虎發威,我戴著狗頭,實在太熱了。”
绮羅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只是好奇:“那為何不将面具拿下來?”
“我的臉長得太醜了,我不喜歡看,還是這個模樣比較順眼。”心底的酸意牢牢壓着,他說不出話口。
“你……真奇怪。”绮羅生已經找不到形容詞了。
“有什麽奇怪的?”
绮羅生想說你整個人都奇怪,不過話到嘴邊還是轉了彎:“說不上來,大概是你對狗的理解,與一般人不同吧!”
老狗淡淡道:“一般人的理解是什麽理解?”
想了想:“一般人會認為,用狗來形容人,是一種污辱,甚至類似這種鏈狗的方式,來将人鎖住,更是污辱。”
老狗卻笑了,只是聲音中有一股壓抑着的悲傷意味:“在我來看,狗比人更高尚,因為狗有絕對的忠心與誠實。因為你的刀法,所以我才肯将你與狗相比。超轶主派來的那個人,觸逆我的底線,我才會打他的。”因為狗還是我們的牽絆。
“分明是你先挑釁他。”
老狗擡頭望天,淡淡道:“看在超轶主份上,吾已經給他機會離開了,怎有挑釁?”
绮羅生皺着眉,對他的說法有異議:“他有禮送信而來,你不念與超轶主之情便罷,為何要将信撕碎,揉爛吞下?這就是挑釁。”
“我将信吃下,是表示我已經将此信記在心裏了。”
绮羅生無言以對:“哪有這種道理?”
“就是這種道理,我與小蜜桃都是這樣的。”
绮羅生(⊙_⊙):“小蜜桃?”它會吃信?別逗好麽?
說起小蜜桃老狗卻想起了過去的事,最終沉默:“我不想講了。”
躺在樹下,绮羅生陪着老狗曬太陽,卻對他的狀态若有所思,老狗自從回來之後整個人都不對勁,而且不對勁的源頭好像是……他?
另一邊,意琦行為了绮羅生與小蜜桃選擇回到戰雲界,禦宇天驕并沒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