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嘿嘿,這下看你怎麽把我過肩摔

第3章 嘿嘿,這下看你怎麽把我過肩摔。

當偌大的貴族學院裏不知何時起充斥關于薄夙的各種匪夷所思的言論時,一直跟薄夙來往的易希終于忍不住詢問:“薄夙,那容家二小姐是不是對你有什麽意見啊?”

寬敞擊劍室內的薄夙擡手取下護面,露出略微有些紅暈白皙的年輕面容,白膚間透着薄薄的細汗仿佛就像晶瑩露水增添光彩,那淺褐眼眸微微輕挑顯露幾分困惑,不過因為還未完全褪去青澀,所以才顯得不那麽具有壓迫威嚴,嗓音清潤而淺柔的出聲:“你指的是什麽?”

哪怕跟薄夙認識有些年頭,易希仍舊覺得她不太好親近,又因為兩家生意上的關系往來,更是謹慎的很說:“這個、我只是聽說,容二小姐最近在散播些關于你的不實言論,其中有些實在不太好聽。”

薄夙擡手将佩劍交于一旁的仆人,略顯疑慮的看向易希,有些不解的說:“你什麽時候說話這麽吞吞吐吐?”

易希手腕抱着護面有些不敢迎上薄夙的目光,隐隐感覺她如今越發像她的那位母親大人,遲疑的應:“這個,我也說不出口,還是你自己讓仆人去打聽吧,畢竟影響挺不好的。”

眼見易希支支吾吾的模樣,薄夙自然也就再沒再多問,暗想容香指不定又在折騰什麽事吧。

午後秋日涼爽時,海風徐徐而來吹散遮掩太陽的雲層,斑斑點點的光亮落在廊道枝葉間。

那手裏握着鋪設開報紙的容香戴着寬松的帽子,面上戴着墨鏡對着身旁來往的學院人士開始每日準時準點的謠言惑衆。

“話說回來,你們知道為什麽那位薄家千金總是穿長衣長裙嗎?”

“不知道,為什麽啊?”好幾個剛入學的可憐孩子好奇的聽着傳奇學姐的私密八卦。

容香擡手故作高深的扶了下墨鏡壓低聲道:“那是因為她啊,從來不洗澡,所以都只穿長袖長裙遮掩見人!”

“什麽?”這話引起一陣喧嘩。

“噓!”容香連忙壓低衆人聲音,繪聲繪色的望着這些有錢好騙的小呆瓜,“但是薄夙這個人好面子,所以從來不喜歡跟人靠近,還喜歡噴什麽X國進口香水來掩飾味道。”

“是哦,聽說薄學姐從來不跟人親近接觸,而且好像很不喜歡的樣子。”

“光是這些都算了,還有更勁爆讓人不能忍受的怪癖……”

直到課堂鈴聲響起時,衆人散去,容香這才壓抑不住壞笑的嘴角,擡手捧腹大笑不止,差點眼淚都出來了。

可是有一句話怎麽說來着,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不多時容香取下墨鏡和腦子溜之大吉,全然沒有發現拐角下的薄夙,整張面上滿是寒霧,就連一旁的易希都禁不住哆嗦了下,默默拉開了距離,以免被誤傷。

貴族學院裏除卻基本貴族禮儀舞蹈是必修,當然也有許多實用技能的選修課,比如擊劍擒拿還有射擊等選修課。

容香本來是想偷懶混水摸魚過日子,可是一想到上回被薄夙按着臉打的嘲諷,覺得還是有必要學些防身課。

可等容香換上運動衣袍,擡手系上獨家秘制粉色發帶,自認為(中)炫(二)酷地準備上場時,才發現擒拿課教練助手竟然是薄夙!

天吶,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下一位同學,請準備。”一旁的女教練手裏握着名冊巡視着學員,略顯困惑的出聲,”容香同學?”

衆人的目光随之在場內找尋,容香只能硬着頭皮上場,露出一個尴尬的笑容試圖蒙混過關說:“薄學姐,你好呀!”

薄夙面上卻不帶一分笑意,邁步走近客氣道:“聽聞容同學是轉校生,不過我們是同級生,不用這麽尊稱。”

為什麽容香總覺得她是在內涵上次豪華游輪的那次幹架?

“好滴,薄同學。”容香來不及多想,只想麻溜的滾下場,哪涼快往哪兒待着。

可有時候人越怕什麽,它就越會發生什麽。

當簡短的教授擒拿格鬥的禮儀準備之後,容香就感受到薄夙的暴力。

“砰”地聲響起時,容香都分不清到底是骨頭比較痛,還是自己肉更可憐。

一個标志的過肩摔,足以讓容香耍賴躺在地面裝死。

薄夙卻還在假仁假義的教授:“同學們,這類的打鬥需要力量和一定的技巧,比如容同學剛才假如避開我的探手,她就能避免被擊倒在地。”

“如果大家看不清的話,我們可以多對練幾次,這樣方便大家看清要點細節。”

容香一聽,徹底裝瞎的倒地不起,心想再來幾次骨頭都得散架了,她絕對是在故意報複自己。

“容同學,還不起來嗎?”薄夙邁步走近裝死的容香面前。

“薄同學,我起不來,擡手拉一把呗~”

薄夙迎上容香俏皮搗蛋的表情,想起上回她的言而無信,頓時心生警惕的擡手探向她道:“好。”

當兩人掌心解觸時,容香手腳并用像個猴子擒住薄夙,憑借吃了奶的勁才整個人攀附在她後背壓低聲笑道:“嘿嘿,這下看你怎麽把我過肩摔。”

“你确定?”薄夙敏感的偏頭避開湊近耳旁小嘴呼出的氣息,面上浮現些許熱意,不過早就料到容香會出爾反爾,所以擡手順勢拉着她的手臂防止脫逃,随即向後用力一倒。

“啊!”這一倒,容香感受到什麽是生命所不能承受的重量,整個人疼的都差點喘不過氣,面上也沒了玩笑心思,眼眸直至望着休閑姿态站立一旁見死不救的薄夙,心想她居然來真的!

薄夙并沒去看容香,反而臉不紅氣不喘的對着學員們淡定講解:“如果學員們遇到這種抵抗,剛才那一種方式最能夠直接制止對方的反抗和危……”

“剛才不算,再來!”容香越想越氣,又見薄夙一臉贏家高傲姿态,毫不誇張的說肺都氣炸了也不過分。

“你确定還要來演練?”薄夙偏頭望着容香,莫名覺得她就像渾身炸毛的小貓,眼眸并未有多少重視。

容香擡手撸起袖子點頭道:“當然來,今天你跟我必須有一個倒在地上起不來!”

“好。”薄夙轉身迎上容香的目光,已經做好跟她對打的準備。

而周圍的學員們大多聽聞過兩人恩怨糾紛,現下見到這般場景不免想象可能會出現的血腥場面。

其中有好心學員向女教練提醒:“教練,要不要阻止她們啊?”

還完全不知情的女教練看熱鬧的說:“放心,年輕人就得有這股勁,更何況兩個女孩打的再狠,應該也不會出什麽事。”

話音落下,那方動靜卻讓所有人都驚呆了,當然其中也包括薄夙。

只見容香二話不說邁步就撲了過來,整個人就像只大型狗狗,薄夙猛地被撲倒在地,只得擡手抵住她的下颌拉開些許距離皺眉出聲:“擒拿,哪有這麽打的?”

“那就現在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是打架!”容香手腳死死的扣住薄夙,整張臉都被薄夙掌心按的扭曲,連帶說話的表情也格外的猙獰。

薄夙眼見容香耍賴,只好用了狠勁,強硬反鉗制她的右手,半弓起了身,試圖翻身壓制她的身段。

眼見薄夙即将脫身,容香張嘴咬住薄夙的衣領,而後雙手死死的勾住她的後頸擒住念叨:“讓你先欺負人,這下我讓你也不好過!”

“你是屬狗的嗎?”薄夙皺眉有些生氣,揮掌強行掰開她的雙手,試圖将她連同自己一塊狠狠摔向地面,甚至連自己的脖頸被抓出血都未曾顧及。

而容香本就精疲力盡,現下這麽一摔,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腦瓜疼的嗡嗡響,還是臉頰更火辣辣的疼。

反正容香只記得自己昏過去之前,薄夙面色出現一絲錯愕,而自己的手還緊緊抓着薄夙的一截手臂。

嗯,看來沒輸吧。

這一昏醒來時容香看見自己的臉腫的像豬頭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等看見學院醫務室右手綁着繃帶頸旁貼着紗布挂彩的薄夙時,容香突然又忍不住得意的咧嘴笑了!

“哎呦,好疼。”滿臉傷痛的容香笑到只能壓下上揚的嘴角止疼,還不望戲精式的對臭臉的薄夙噓寒問暖,“薄同學,我正在長身體,你那杯熱牛奶不喝給我喝吧?”

薄夙滿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厚臉皮的容香,十分想要裝作不認識她,可是礙于女教練在一旁,只好客氣的應:“随你。”

一旁的女教練見着兩人醒來沒再接着打,松了口氣,安撫幾句,便出了醫務室。

等到醫務室安靜的能夠聽到容香喝牛奶弄吸管的聲音時,薄夙覺得她像只聒噪的青蛙,一刻也不肯安分。

“哎,我被你打成豬頭,你怎麽還一個人斤斤計較生悶氣啊。”容香無聊的出聲打破死一般的寂靜。

薄夙卻并未去看她,而是望着窗外稀疏的小雨,好一會才出聲:“你好煩。”

容香撇嘴念叨:“要不是因為你,我能被你打成這個鬼樣子嗎?”

“難道不是你先聚衆造謠诽謗我在先嗎?”薄夙面色微沉的看向容香。

“你、這是誣陷,我哪有诽謗你啊。”

這話怎麽讓容香突然間有點心虛!

“那是誰戴着墨鏡和帽子對新入學的學員散播我長年穿長衣長裙是因為我不愛洗澡的謠言?”薄夙挑眉望着嘴硬的容香,隐隐覺得頭疼。

容香一聽,心想既然敗露了,只好打補丁說:“這也是你先拿木倉吓我不退婚就殺我的原因啊,再說我要是不造謠你,該怎麽搞壞咱兩退婚這件倒黴事。”

“那麻煩你以後造謠你自己的名聲,不要再牽連我,好嗎?”薄夙擡手揉眉向後倒在病床,心想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那夜就該把她扔下游輪,這樣她就不會鬧出這麽多事。

“你放心,我這不是說謊遭報應了嘛,往後肯定盡可能避着你這尊大佛。”容香見薄夙這麽臭臉,心裏也不樂意,轉身背對着躺下不再搭理她。

心想這一架打的這麽嚴重,等兩家人知道情況,訂婚的事應該也會吹了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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