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第40章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夜幕籠罩住郊外別墅, 四周格外的安靜,容香坐在餐桌前陪同館長奶奶一道用餐,視線時不時的暼向空缺的位置, 禁不住好奇出聲:“奶奶,薄夙她不吃晚餐嗎?”
“夙夙, 剛才派人來說身體不舒服,所以就回房歇息了。”館長奶奶應着話。
“這樣啊。”容香低頭吃着滑嫩的雞肉,心想看來薄夙一時半會是不會消氣了。
待用完晚餐, 容香推着館長奶奶坐輪椅沿着花園石道散了會步。
而後各自回房歇息, 因為才剛過晚上九點,容香無聊的打開從旅館寄來的行李箱洗漱幹淨趴在床上看雜志。
不知怎麽的容香忽地腦海裏浮現薄夙黃昏時惱羞成怒的模樣,擡手将雜志蓋在臉上嘆道:“算了,明天找個機會向她道歉呗。”
畢竟薄夙也是為了救自己才沒了初吻。
不多時房間電燈熄滅,沒良心的容香很快就陷入熟睡。
可另一頭廊道的卧室裏的薄夙卻仍舊沒有入眠的跡象,一身銀白絲織睡裙垂落到纖細腳踝處,墨黑長發整齊的散落在身後,襯托着床上的薄夙好似畫中人一般的娴靜文雅。
只是薄夙微皺的眉頭卻顯露着不甚明亮的情緒, 淺褐色眼眸緩緩睜開望向亮着的電燈滿是煩悶與羞惱, 指尖握着電燈的拉繩式開關。
忽明忽暗, 反反複複,直至薄夙發出一聲嘆息, 方才果斷熄滅電燈, 擡手扯着軟毯裹住纖長柔軟身段, 閉眸遮住滿眼的懊惱。
當時太過情急才沒了顧忌,現下細細回想起來, 薄夙真是後悔跟容香在泳池胡鬧, 否則怎麽也不至于鬧出烏龍事件。
往後容香若是随便拿此事與人玩笑, 薄夙已經能夠想象她的言語該是如何的放浪不羁。
真是,後悔莫及!
一夜至天光大亮時,驕陽似火的太陽熱情照耀着郊外別墅的每一寸土地,其中自然也不會放過容香的卧室。
容香皺眉從被窩鑽出腦袋,眼眸望着窗外碧藍的天空,隐隐還能看見成對海鷗的飛過,擡手揉着眼嘟囔:“看來窗簾不防光也不是好事,否則太陽一照,就算想睡懶覺也沒辦法。”
簡單洗漱過後,容香出房門去大廳用餐,視線瞥見已經在喝茶的館長奶奶,而後環繞四周,卻沒發現薄夙身影。
奇怪,難道還在睡懶覺不成?
“奶奶,薄夙不吃早餐嗎?”容香喝了口牛奶詢問。
館長奶奶摘下老花眼鏡出聲:“今早夙夙說她母親有事讓她回城裏去了。”
“那她什麽時候回來?”
“暫時不清楚,這孩子一旦忙起來,我這老人家也勸不住啊。”
容香一聽,心想不會這麽湊巧吧?
早餐過後閑來無事,容香無聊的翻着報紙,現在沒有手機電腦,要想知道點外界消息還得看報紙。
以至于容香現在都養成看報紙的習慣,真是不容易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帝國因去冬艦隊大敗而與三個國家簽訂賠款割地以及通商條約而引發的百姓抗議如同雪崩一般開始在各地擴散蔓延。
就連西海島城竟然昨天也開始出現工人大規模罷工抗議,報紙頭條拍的黑白照片上面都是烏泱泱的人群。
[市中心議會大廳被包圍四小時,警長下令鳴槍驅趕抗議群衆,此次共抓獲不法分子一百二十餘人,此次事件疑似為G字隊地下組織謀劃工人bao動。]
看樣子接下來全城肯定是要進行盤查抓捕G字隊成員了。
容香默默合上報紙,心想暫時還是不要回城的好,否則要是碰上女教練還不知道要打開什麽要命的劇情副本。
當容香在郊外別墅的私人海灘悠閑的曬陽光浴時,薄夙這一邊卻不怎麽輕松。
“帝國首都的決議租界的文件都已下放各地,西海島城要盡快規劃相應的租界範圍和武警組織,這事你怎麽看?”薄母坐在堆滿議題文件的辦公桌前神情有些凝重。
薄夙目光略過一旁的報紙頭條慎重的應:“這樣下去整個Q國很有可能将被國外各種勢力強勢滲透并且吞噬,西海島城原有的政界商界勢力也無法避免的會遭受到沖擊和破壞。”
“繼續說。”薄母眼眸顯露幾分贊同的示意,指腹握着簽字鋼筆敲擊着桌面,就像是監考的主考官。
“我認為帝國不應該這麽草率的簽訂對外通商條約,這将會對很多本國産業造成巨大損失,甚至足夠達成毀滅的效果。”所以薄夙不理解為什麽薄母身為帝國議員長卻要贊同這些有損帝國利益的條約通過。
薄母自然也看出薄夙的心思出聲:“你看的還不夠深,去冬的艦隊大敗只不過是使帝國積累已久的潰爛露出的膿包,實則五髒六腑都已發爛發臭,這樣的帝國只能淪為魚肉,而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有盡量在這塊魚肉徹底腐爛之前攫取最大的利益。”
這話一說出口,薄夙才明白薄母的野心原來不僅僅是帝國議員長。
帝國的掘墓人從來都不是只有其他帝國的蠻狠軍隊,內憂外患一直都是并列爆發的。
從議會大廳出來的薄夙略微不太适應外面刺眼的光亮,獨身沉悶的坐進車輛,視線飛速的掠過街道旁殘留許多抗議的橫幅以及被曬幹發黑的鮮血印跡,隐隐還能聞到令人不适的血腥味。
報紙上的頭條照片實則是最為平和的一張照片,大部分都是推搡打壓,更為甚者有放槍掃射的抗議人群。
薄夙也是今早回城才知道昨日警察局裏抓捕至少有三四百人,只不過大多沒了性命。
從一回城就沒有停歇的薄夙接下來的整個月都沒有休息過,自然也就沒空再去思量跟容香的糟心事。
眼看八月裏假期過了大半,容香每日裏混吃等死,就連整片海灘的美女帥哥也不再具有吸引力。
果然,人不能過得太滿足,否則就跟鹹魚沒差別。
午後容香陪着館長奶奶在花園裏修剪花草,視線無聊的瞥見有一輛轎車正往這邊行駛而來,隐隐看出是薄夙的車,“奶奶,好像是薄夙來了。”
館長奶奶跟着看了眼說:“看來是事忙完了。”
“我去看看!”容香正愁沒樂子,随即邁着歡快的步伐去大廳。
“兩小姑娘,就是感情好啊。”館長奶奶望着離去的背影笑道。
大廳緩緩打開時,容香滿是熱情的打趣道:“薄夙,你個縮頭烏龜,我還以為你不敢再露面了呢。”
可等容香看見面前的人是薄母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薄母神情凝重的看着咋咋呼呼的容香出聲:“容小姐,平日裏都這麽大呼小叫的嗎?”
“不好意思伯母,我剛才以為是薄夙,所以才開了個小玩笑。”容香真心覺得薄母這個人殺氣太重,絕對妥妥的反派。
一旁的薄夙忍不住擡手扶額,面上還得裝作若無其事的出聲:“母親,外婆應該在花園那兒。”
“嗯。”薄母輕蔑的看了眼乖巧站在一旁的容香,偏頭對薄夙說了句,“你真該好好跟她說說薄家的規矩。”
“是。”
說罷,薄母獨自邁步走向花園那方廊道,容香餘光瞥了眼,方才松了口氣,擡手拍着胸脯念叨:“哎,你母親也太嚴厲了吧,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啊。”
薄夙挑眉望着不知畏懼的容香出聲:“你以後口無遮攔,記得看清人,否則母親真的會生氣的。”
“放心,我保證以後看見你母親立刻拔腿就跑,她老人家在街頭,我就自動從街尾消失!”
“倒也不至于如此避諱,你只要以後謹言慎行,別在母親面前口無遮攔就好。”
容香眼眸打量近月沒見好像有些憔悴的薄夙,“你最近忙什麽忙的臉色這麽差?”
“都是些生意上的事,臉色很差嗎?”薄夙狐疑的擡手摸了摸臉應着。
容香湊近打量,故意誇張的吓唬道:“對啊,臉上暗淡無光,眼眸渙散呆滞,整個人看起來老了好幾十歲!”
“胡說八道!”薄夙見湊近的容香眼眸滿是不懷好意,擡手輕拍開她滿是水光白嫩臉蛋,心想看來她倒是一點也不記得那件尴尬的事了。
“輕點啊,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打人不打臉嗎?”
“那你就不要跟我離得這麽近。”
薄夙自顧自的坐在大廳沙發,略微疲倦的端起傭人備上的茶水抿了小口。
結果容香毫不避諱的一屁gu坐在身旁,差點害的薄夙手裏的茶水都撒了,眉眼略微狐疑的看了眼莫名積極主動的人,“有事?”
“有啊,上回那事你還生氣嗎?”
“生氣,有什麽用嗎?”
容香一聽,見薄夙面上看不出什麽情緒,心裏終于松了口氣說:“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會因為那是你的初吻,所以會想不開咧。”
“咳咳……”薄夙嗔怪的瞪着口無遮攔的容香,面上泛着淡淡的紅暈,壓低聲警告,“你說什麽昏話!”
“我這是認真思考的啊,難道那不是你的初……!”
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被薄夙一掌堵在嘴裏,随即整個人便被她拉着上了樓進入薄夙卧室。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容香看着面前想要殺人的薄夙,莫名擔心的咽了下口水,心想她該不會要殺人滅口了吧。
“這件事你以後不許再提,如果讓別人知道,我真的會殺了你!”薄夙擡手拎住容香的小白襯衫衣領咬牙威脅。
“好的!”容香說完,立刻抿緊嘴配合。
“你發誓?”薄夙視線望着容香今天這一身乖巧裝扮,再加上她現在這一幅可愛順從姿态,莫名産生好似自己才是那個惡人的錯覺。
容香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被薄夙拎了起來,腳尖踮着地艱難的點頭無比配合的應承:“我發誓,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讓第三人知道,那我就不得好死!”
薄夙這才緩緩松開手,而容香好不容易脖頸松了禁锢,安全落地的大口的喘着氣。
心想看來有些玩笑跟薄夙是真的不能随便開,否則很容易出命案啊。
作者有話說:
三更結束啦(≧▽≦)感謝在2022-11-15 16:09:37~2022-11-16 15:13: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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