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六千字章)
第43章 (六千字章)
其實我昨晚是瞞着你去外面偷人啦!
當容香呼出的熱氣直往薄夙的耳朵裏鑽時, 薄夙終于忍無可忍的偏頭避開出聲警告:“你別亂動!”
因着大螃蟹的倔強,薄夙只好放棄強制手段,擡手将容香放在沖浪板, 一路推着她回到岸旁。
而後連忙背着聒噪的容香回到別墅,好在家庭醫生因為外婆的緣故一直留宿, 正好可以給容香看傷情。
夜幕下館長奶奶得知容香受傷,還滿是擔心,可等見到她那包紮厚厚紗布的腳趾頭時, 又忍不住笑道:“人, 只要沒事就好啊。”
容香心塞的抱着沙發靠枕,都沒臉去看一旁被自己抓的脖頸發紅的薄夙,暗想真是丢臉丢大了!
因着這一回意外,容香此後僅剩的假期,徹底是沒了娛樂的心思。
等好不容易拆下紗布,假期随之結束,容香只好麻溜的回貴族學院報到上課。
新學期的班級輪換名單出來,好些學員還依依不舍, 容香早已過了傷春悲秋的青春期, 大大咧咧的來新班級, 才發現自己竟然跟薄夙同一個班。
本來就有些尴尬的容香當即裝作沒看見的随便捧着書坐在教室的最後排座位,心裏慶幸貴族學院教學方式跟大學差不多, 至少大部分課程都挺自由的。
可教室裏的其他學員卻都将目光投向全校惡名遠揚的容香, 原因無他,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她跟薄夙的糾紛恩怨,自然不想沾染麻煩。
薄夙當然也感覺到教室裏的氣氛不太對勁, 只是對于容香的出現卻反應很是尋常, 因為她就是自己單獨調過來的。
倒也不是別的什麽原因, 主要是這學期學院課目改制許多,薄夙擔心容香學習偷懶,所以想看緊點她,以免耽誤學業。
不過等薄夙視線掠過學生表上被抽去的易希名單時,眼眸顯露些許意外。
本以為易希還會像從前那般不顧尊嚴的卑微讨好自己,誰曾想她卻轉校舉家搬離西海島城。
看來是易家生意上遭受的損失太大,所以已經無法在西海島城商界生存了吧。
鈴聲響起時,說說笑笑的學員們各自尋了座位,薄夙收拾心思捧着書看了眼趴在座位睡覺的容香,峨眉微簇的走上前。
上學第一堂課,她就這麽懈怠,真是無可救藥了。
而當薄夙主動坐在容香桌旁時,好些學員們都止不住八卦的目光,往年裏都是易希陪着薄夙,這會好不容易薄夙身旁缺了空,所以不少學員都存着接近攀交的心思。
誰想到這位薄家大小姐竟然選擇最後面的位置,并且似乎完全不介意跟容香的舊日恩怨。
“同學們好,相信大家都知道貴族學院今年起新添設的許多門課程,我們軍事理論知識課這門課主要是為将來大家有想要入軍政府部隊做基礎教導!”
這過于洪亮的聲音成功的将容香逼得清醒了不少,目光瞄着這位古板寸頭老師,心想一看就是退伍軍人,細聲嘀咕:“貴族學院裏的學員一般都嬌生慣養,誰會傻的去部隊當兵啊。”
話音未落,桌旁的薄夙忽地出聲:“我看你就有必要送進部隊去鍛煉鍛煉。”
“哎,你啥時候來的?”容香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心想薄夙這人難道都不用呼吸的嘛,剛才自己怎麽一點聲音都沒察覺。
薄夙無奈的看着犯傻的容香壓低聲打趣道:“大概在你睡的流口水之前吧。”
“你胡說,美少女才不會流口水!”容香一聽,連忙擡手摸了摸臉确認了下,這才松開手,心想薄夙變壞了。
居然也會破天荒惡趣味的拿自己說笑了。
“我這是讓你長長記性。”薄夙抿唇忍笑的看着死要面子的容香,擡手給她翻開書頁,蔥白玉指輕點着內容提醒,“這裏,你給我好好聽課,不許睡覺,否則明年暑期難道還想留校補考嗎?”
說罷,薄夙便恢複平日裏面癱似的設定,目光看着黑板聽講,俨然一幅好好學生姿态。
容香擡手撐着下颌聽寸頭老師講課,視線掠過書面剛才薄夙指的內容時,禁不住困惑為啥貴族學院還要上這麽複雜的科目。
明明自己了解的游戲世界設定,西海島城貴族學院只是一所培養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廢材貴族千金公子哥的垃圾學院。
怎麽現在一看,更像是在培養國家綜合性棟梁之才的貴族名校啊?
難道是自己入學的方式不對嗎?
“哎,我們為什麽要學軍事理論啊?”容香擡手戳了戳薄夙的胳膊出聲。
薄夙不好偏頭去看容香,只得擡手打開鋼筆在一旁的記事本應答:[現在Q國的整體形勢很亂,所以帝國急切需要各高校培養全面的知識技能型學員,貴族學院只是開設初級入門知識讓學員了解基礎,将來有興趣可提供進帝國政府相關部門入職進修,以此獲得晉升部門要員的機會。]
“那意思就是說只要我将來不考慮進軍隊部門,那我曠課不學這門課程也沒事咯。”反正帝國要滅亡,那自己沒必要去當炮灰,還不如去混吃等死的部門當閑職人員,容香當即選擇做鹹魚。
可話音未落,容香的耳朵便被薄夙捏住,不由得疼得皺眉,滿是無辜的看着薄夙,一把抓住她的手試圖甩開,奈何不得要領,只得出聲:“你輕點,幹嘛揪我耳朵呀?”
要不是顧忌在上課不好動作鬧太大,容香指定得反抗薄夙的魔爪。
薄夙抿唇有些生氣容香的不思進取低沉的應:“我想看看你這裏是不是豬耳朵,否則怎麽整天就只知道吃喝玩樂?”
現下偌大的帝國籠罩在血雨腥風之中,許多貴族世家都已經在為籌備後路,就連王室子弟也在內鬥不休尋求出路。
可容香卻還不知山雨欲來風滿樓,全然沒有半點危機意識,薄夙真是恨鐵不成鋼。
說完,薄夙松開手不想再去搭理容香,以免被她氣的連課都聽不進去。
容香擡手揉着自己可憐的耳朵,滿是怨念的看着下手狠毒的薄夙,心想她這是發哪門子瘋,莫名其妙生氣,自己還委屈嘞!
而原本就觀望這一對死敵的學員們,不少人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腦補兩人的決裂情節。
待下課鈴聲響起時,老師離開課堂,學員們都在各自收拾書本準備去別的教室上課。
“薄同學,我們能請你一塊去上課嗎?”三三兩兩的學員湊上前詢問。
薄夙收拾着書本暼了眼還在呼呼大睡的容香,面色不太好的婉拒:“不好意思,我還有別的事。”
本來薄夙就不太喜歡嘈雜熱鬧,再來因為易希的緣故更不想跟學院的學員們來往過密。
這座學院裏的學員大多只是想結識攀交薄家千金,并不只是想單純跟薄夙交友。
從易希的事情上薄夙不得不承認自己或許永遠都擺脫不了薄家壓在自己頭上的光環,所以早就放棄交友的念頭。
“那,好吧。”三三兩兩的學員們悻悻地散去。
等教室空了大半,薄夙也不見容香醒來,只好把書摔在桌面出聲:“你再不醒來,就要缺課了。”
容香倒不是因為薄夙的喊聲而醒來,主要還是因為她摔書時發出“砰”地一聲就像驚雷一般在腦袋裏炸開,吓得整個人瞬間驚醒,面色糟糕的看着薄夙欲哭無淚道:“拜托,你就當我自甘堕落,放過我,行嗎?”
假如容香知道跟薄夙一個班級上課是這麽的痛苦,那就算打死自己也不會同意啊!
“不行,你跟我去上課。”薄夙雙手抱在身前嚴肅的說着,“否則那一百萬金幣你不想要了嗎?”
“你、你狠!”容香只得撐起身恢複幾分精神,擡手扒拉着剛發下來的厚厚書本不耐煩念叨,“待會上啥課啊?”
“帝國歷史課。”薄夙耐着性子說着,眉眼打量容香陰沉沉的臉色提醒,“你的右手第三本就是歷史教科書,難道昨晚你是去做賊了嗎?”
她整個人瞧着就像一宿沒睡的爛酒鬼。
容香好不容易抽出歷史書本,邁步從薄夙身旁走過敷衍的應:“對啊。”
薄夙挑眉望着容香略微遲疑的跟上去追問:“你、去偷什麽了?”
“怎麽,薄大小姐一向神通廣大消息靈動,居然還能不知道我昨晚去偷什麽寶貝了嗎?”容香故弄玄虛的唬弄,擡手拍了拍薄夙的肩,稍稍拉近兩人距離側耳壞笑道,“我告訴你呀,其實我昨晚是瞞着你去外面偷……!”
說完,容香生怕會被薄夙一把抓住報複,腳底抹油迅速跑出教室,只留下一串得逞的笑聲回蕩在樓道。
薄夙整張臉到脖頸都染上粉紅,淺褐色眼眸滿是怒火握緊手裏的書卷,暗自唾棄着容香的不知羞恥。
偷人,她竟然能拿這種事當玩笑的說出口戲弄自己,真是豈有此理!
而這方逃出生天的容香好不容易停下來緩氣,偏頭望着沒有追上來的薄夙,已經能夠想象她此刻面上會是什麽扭曲神情。
幸好自己跑得快,否則還不知道薄夙要怎麽報複自己。
看來現在只能去教導主任那兒趕緊轉班,否則往後每天的上學簡直就是在聽惡魔的低語。
于是當容香苦口婆心的跟教導主任求菩薩拜佛祖的提出轉班的要求時,誰想到對方來一句:“這事都是學生會負責安排,你只要去找新任學生會長走下流程寫批準文書簽字蓋章就行。”
“那誰是新任學生會長?”
“薄夙。”
話音未落,容香當場裂開成兩半,心裏已經懷疑自己的班級輪換安排就是薄夙搞得鬼!
等上課鈴聲響起,容香火急火燎的踩點進歷史課教室,目光就像雷達一般掃射全場,最終落在薄夙那方。
整個人就像即将上刑場的勇士,頭也不回的大踏步上前落坐,容香深呼吸的調整狀态,面上迅速露出燦爛笑容讨好道:“薄大會長,我想轉個班,您能給我簽個字嗎?”
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容香的選擇當然是及時滑跪!
薄夙挑眉看着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某人,面色耐人尋味的看着面前的歷史書說:“我突然想看第三章 的內容。”
容香咬住牙賣笑的擡手給她翻開歷史書,緊接着又聽到薄夙漫不經心的出聲:“筆袋裏白色鋼筆需要換紅墨水了。”
“您,請用!”容香連忙打開薄夙的筆袋,親自拿出鋼筆換上紅墨水,極為紳士的雙手奉上鋼筆遞到薄夙面前。
“謝謝。”薄夙擡手接過鋼筆,極其淑女的客套答謝。
“不用客氣,請把您的芳名簽在這個位置就好了。”容香手裏麻利的拿出轉班文件矜矜業業的坐在一旁等候着判決。
可薄夙看都沒看一眼,滿面正經的應:“容同學,我有說過給你簽字的嗎?”
容香氣不打一出來,臉頰氣鼓鼓的看着出爾反爾的薄夙,擡手一把拿走她手裏的鋼筆,而後幹幹淨淨的把紅墨水滴回墨水瓶憤憤道:“你無恥!”
薄夙沒想到容香這麽幼稚,只好自己裝上墨水,擡手用手帕細細擦拭幹淨應:“又不是我有事相求,怎麽就算無恥了?”
“你別跟我裝蒜,難道真不知道我指的是班級輪換的事嗎?”
“就算你知道是我安排的,那又能怎樣?”
容香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面上故作兇悍威脅道:“那我、我就把你上回親……”
話音還沒說出口,容香被薄夙眼眸裏銳利的光芒吓得哆嗦停了話,視線望着她手裏突然裂開的鋼筆,此時正不停的流淌着像鮮血一般顯目的紅墨水,不由得讓人想起殺人現場。
薄夙漫不經心的拿起手帕擦拭幹淨每一根手指上的紅墨水,動作優雅卻又極其變态的像殺人兇手在處理罪證,淺褐色眼眸幽幽地看着容香出聲:“怎麽不繼續說了?”
容香膽怯的咽了下幹澀的喉間,明智的放棄原本準備好的挑釁說辭應:“我的意思是說你這樣的做法是不科學不民主的,班級輪換就應該公平公正公開,你身為學生會長怎麽能攜帶個人恩怨處理公務呢?”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處理你的班級輪換名單?”
“很簡單,我們來抽簽,我抽到哪個班級就轉到哪個班級,如何?”
反正容香就不信自己的運氣這麽差!
“不好意思,你作為學院裏的普通學員,所以按照規矩無權參與學生會內部成員會議抉擇,當然你擁有抗議的權利,但是我會判定你的抗議無效,最終駁回上訴。”薄夙懶得跟容香在轉班這種事情上糾結,她越是這樣抗拒,反而會越讓薄夙認定自己的抉擇是正确的。
貴族學院只有五年制,現在兩人都已經是三年級生,本來容香就是去年突然轉校,很容易跟不上學院課程,将來很可能在政府部門無法任職,自然薄夙也不想讓她就此堕落。
更何況容香要是鬧出什麽丢臉留級退學的事,薄母那邊恐怕都不好交代。
容香傻眼的看着薄夙傲慢的單方面否決自己的提議,突然深刻的理解為什麽封建帝國勢必會走向滅亡。
這種該死的單方面壓迫剝削,如果不反抗,那就只能被欺負一輩子!
“我不服!”
“你不服,也得忍着。”
薄夙惬意的看着容香氣的臉頰鼓鼓的模樣,終于舒緩剛才被她捉弄的郁悶情緒。
讓她非要跟自己對着幹,竟然還想着轉班,如果認真聽從安排,彼此早就相安無事了。
容香倒吸了口氣,試圖壓住怒火,餘光瞥見地中海禿頭歷史老師進入教室,只能一幅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壓低聲道:“好,很好,那我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咯!”
當教室裏響着老師的講課聲音時,桌旁的薄夙還有些納悶容香突然的安靜,心裏時時刻刻的提防她的偷襲和搞怪,連帶聽課也不得不分出幾分心神。
中午鈴聲響起時,人潮從教學樓的各處樓道湧向學院餐廳,薄夙看着容香頭也不回的先行離開,心想難道她是真生氣了?
此後一兩日薄夙上課都盡可能跟容香坐在一處,只見上課她大多沒再打瞌睡,反常的一幅好好學生姿态,讓人有些摸不清頭腦。
直至周二的那天午後薄夙一如往常的去圖書館摘抄藏書,容香時不時從身旁轉過,一句話也不說就是莫名其妙的盯着自己。
薄夙自然想不明白容香在打什麽鬼主意,只得凡事小心謹慎提防她的惡作劇。
而容香确實有自己的打算,等薄夙去洗手間時,悄悄的在她摘抄的藏書安放一片別的書文,上面乍一看只是古文,可是裏面拆開的字詞裏正好符合轉班文件需要的批準文書用詞。
傍晚時外面下起秋日的第一場雨,整座圖書館安靜的都能聽見細小的雨聲,薄夙收拾用具準備離開,餘光看了眼好幾天不曾跟自己嬉皮笑臉說話的容香,還有些不太習慣。
館長奶奶自從知道兩小姑娘的關系就格外關注她兩的相處,多少能感覺到最近兩孩子像是在鬧什麽不愉快的別扭。
平日裏總是熱情活潑的容香竟然這幾天都顯得過分乖巧安靜,館長奶奶壓低聲對薄夙詢問:“夙夙啊,最近小容怎麽都不跟你說說笑笑了?”
薄夙微愣的不知該如何出聲,唇瓣抿緊遲疑的應:“我不知道。”
難道容香就這麽不喜歡跟自己一個班?
又或者她讨厭自己逼着她學習?
其實薄夙從圖書館出來時,就已經有些猶豫要不要答應容香轉班的要求。
這夜裏容香奮鬥一宿用知識和科技的能力造假了一份轉班批準文書,就連薄夙的簽名都一并搞定,
至于學生會的印章。
嗯,容香甚至學會用胡蘿蔔镌刻一個相差無幾的印章,看來也算是練成一門手藝活。
天光朦胧亮時,容香決定在把轉班文件交給教導主任之前,先跟薄夙嘚瑟宣揚一番自己的勞動成果。
早課席間薄夙早早就在座位等着懶散踩點上課的容香,只見她滿面春光正跟教室廊道裏三三兩兩的貴族千金說笑,微抿緊唇将視線輕移向自己面前的批準文書,耳畔細聽着那輕快臨近的步伐。
容香習慣的坐在薄夙的桌位旁,打算漫不經心的甩出自己的勞動成果,沒想薄夙先一步遞來份文件,清潤嗓音已然退卻少女的稚氣夾雜獨有的正經古板調調出聲:“這是轉班需要的批準文書,我已經簽字蓋章,你只要交給教導主任就能收拾東西去新班級了。”
滿盤計劃,一瞬間被打的措手不及,連帶着容香面上的表情都顯得有些呆滞,滿腦袋裏都充滿着大大的問號?
她,難道是發善心了?
不對,這一定是陰謀!
以薄夙的高傲姿态,肯定就喜歡看自己被她無情的壓榨剝削露出痛苦的表情,怎麽可能突然就對自己寬宏大量了呢。
“你會有這麽好心?”容香甚至都不敢去打開文件,以免中了薄夙的計謀。
沒想薄夙卻面色平靜的反問:“你不就是因為轉班而跟我置氣的嗎?
這話換作別的女生說出口,容香都百分百覺得是在撒嬌,可從薄夙這個面癱嘴裏說出來,莫名更像是委屈。
好吧,容香覺得薄夙就是在理直氣壯的表達委屈。
雖然容香仍舊不支持薄夙的強硬高傲态度以及逼迫奴役自己上課聽講,但是總體來說她确實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我哪有這麽小心眼跟你置氣啊?”容香就像禁受住誘惑的老幹部的将面前的文件酷酷地推給薄夙,面上義正言辭嘴硬解釋,“其實我早就不在意轉班的事,只是我不喜歡你對我的事自作主張罷了,不過在哪個班上課其實都是一樣,你自己不嫌累非要管我的功課就随你便吧,反正聽不聽是我的事咯。”
主要是容香覺得如果自己接受轉班文件,那就意味着又欠薄夙一個人情。
這樣顯得自己多沒面子啊。
只是可惜自己這幾天的勞動成果就這樣報廢了啊!
薄夙半信半疑的看了眼反常的容香,而後顧自的收回文件,心想事出反常必有妖,且看她要裝到幾時去。
下課鈴聲響起時,容香随手将自己的書包扔在桌旁起身去洗手間。
薄夙視線不小心瞥見容香書包裏露出的文件,狐疑的擡手打開一看,面色忽地有些凝重。
她,居然又在騙自己。
等容香從洗手間出來回到教室座位,才發現薄夙手裏拿着兩份轉班文件,其中一份好像還挺眼熟的。
糟糕,居然忘記毀掉假證了!
薄夙慢悠悠的将手裏兩份轉班文件放在桌前,目光打量面如土色的容香出聲:“你知道什麽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
這一瞬間容香覺得薄夙看起來就像執行槍決的冷血槍手,而自己滿身都對準密密麻麻的紅外線光點,沒有絲毫的逃生餘地。
救命啊,如果上天願意再給容香一個重來的機會,她一定會果斷的接受轉班文件坐着火箭光速逃離薄夙。
可惜,世上沒如果。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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