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第 23 章
不知不覺中冬晉跑向昨天的暗廊,心想暗廊這麽可怕,說不定能甩掉嚴溪樂。
只可惜白天不是暗廊的營業時間,暗廊沒開門。
冬晉拐了個彎跑向昨天細狗帶他去的吳老地盤。那些豔男都不是吃素的,說不定能借東風對付一下嚴溪樂。
他跑近紅燈籠玻璃門才發現門推不開。
嚴溪樂舉起不知道從路邊還是哪裏弄來的鐵制棒槌,往冬晉身上砸,沒想到冬晉閃躲開,鐵制棒槌砸在玻璃門上。
玻璃門出乎預料地如紙糊一般脆弱,被砸了個稀巴爛,碎玻璃掉了一地。
不僅嚴溪樂愣住了,冬晉也愣住了。
這玻璃門太脆弱了吧,好歹是門啊。
從一旁冒出幾個壯漢,對嚴溪樂大聲怒道:“你居然砸我們大門,賠錢!焦街的規矩是白天不能鬧事,若鬧事雙倍被罰。所以你要雙倍賠償!”
這話讓冬晉想起餃子店老板兩次來倉庫鬧事都是晚上。難道這是焦街不成文的規矩?
這大門難道是故意設計成這樣,好等人來砸然後訛對方的錢?
嚴溪樂反應過來,沒有回話,而是沖向冬晉,想繼續砸人。
冬晉往壯漢身邊跑。
壯漢沒阻攔他,只阻攔迎面而來的嚴溪樂。
嚴溪樂早已腦熱,只想砸冬晉,見被阻攔後,不管不顧地拿起鐵制棒槌往壯漢身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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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想自己才一米七,哪是這些壯漢的對手,沒一會便被對方制服,鐵制棒槌被搶走,胳膊兩邊被人鉗住,整個人被架了起來。
他雙腳騰空猛踢,企圖掙紮離開。
一名壯漢見此,抓住他的雙腳,然後讓左右鉗住他的壯漢松手,接着提着他的雙腳,跟甩面似的,在空中甩了他幾下,接着把他往水泥地上一扔。
後腰落地,疼得嚴溪樂差點暈死過去。
此時冬晉快跑出這條巷口。
班念帶上幾名豔男,攔在巷口,搖着山水疊扇對冬晉招手:“馬賽克,我這次可幫了你的大忙。”
冬晉擔心橫沖直撞惹來更多麻煩,扭頭看到嚴溪樂已經癱倒在地,停下腳步對班念說:“你不可能提前知道我往這邊沖,所以玻璃門不是為了我特意設計的。
它本就脆弱不堪。你們攔住我是幾個意思?昨天晚上的事我吃了大虧,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
他盡量地調整呼吸,剛才急跑,耗盡了他不少體能。身為怪瘦人要懂得節約體能。
班念挑挑眉,整張臉顯得更豔麗了,帶着一絲讨好道:“昨晚那都是誤會。暗廊那邊說你可英勇了。我們的吳老想見見你,結交結交。”
“我可不會表演,也沒興趣結交。”
冬晉欲走,卻發現艾冷帶着幾名保镖跑了過來。
艾冷沖着班念幾人說:“項家處理事務,閑雜人等通通閃開。”
這口氣嚣張得香市項家好像是天下之主。
聽得冬晉渾身不适。
班念聽到項家的名號,像受到驚吓般帶着幾名豔男快速地閃到一旁。
艾冷身高至少有一九五,頗為居高臨下地看向冬晉,強勢道:“別妄圖逃跑。不然躺着的嚴溪樂就是你的下場。告訴我,你的選擇。三選一,你選哪個。”
冬晉毫不退縮道:“我那個都不選。若有選擇,我選項家破産。”
這話激怒了艾冷。他重拳出擊,就要打向冬晉,被身後的手下提醒後,收了一點速度,再加上冬晉閃躲,這拳落空。
冬晉暗喜,趁機通過幾人的圍堵,往焦街出口跑,不過他不是這些保镖的對手,沒一會功夫被堵在焦街一處無人小巷裏。
艾冷再次問冬晉的選擇。
冬晉依舊不選,嘴裏詛咒項家不停。
艾冷被徹底激怒,沖着冬晉的肚子狂揍幾拳。
不知審時度勢,相信存在天理的冬晉,這次真正地受挫了。
他捂着疼痛的肚子,無力地躺在有些坑坑窪窪的水泥地板上,眼裏依舊有憤怒的火苗。
艾冷伸出大長腿,想對冬晉補上一腳,被左右兩名保镖攔住。
他們勸道:“隊長,你冷靜一點。項總是希望你友善處理的。你這大打出手,回頭怎麽跟項總交代。他是一名怪瘦人,不經打。”
艾冷甩開兩人的手臂,氣道:“怪瘦人這三個字居然成護身符了。我也想友善處理,可他詛咒項家。他活該被打。
作天作地的人,就該被教訓。反正打人肚子看不到傷痕,他能拿我們如何。這裏可沒有監控。
這人已經廢了,沒法合作,直接報警送局裏吧。嚴叔一只耳朵,再加上嚴溪樂挨揍。這兩人足夠把冬晉告到坐牢。”
手下有點擔憂:“用不用禀告項總一聲?”
艾冷嗤笑道:“不用。這天下懂技術的又不止他一個人。等把他送局裏,我們便把倉庫裏那些設備弄走,再找人破解代碼,開發軟件系統即可。”
這名手下聽後偷偷給項清發了短信。他覺得艾冷沒把這事處理好,害怕事後受到牽連被項清責罰。
艾冷拿出手機,打了110,趁等待的時間,蹲下身子,拍了拍冬晉精致的臉,說了一句“不知好歹”,對接通的110說:“這裏有人打架鬥毆,挺嚴重的。項家麻煩你們過來一下。”
公安局對不是命案的事件一般會讓片警處理,但聽到是項家的事務,根本不敢耽擱。
挂了電話,艾冷吩咐一名手下去看嚴溪樂的情況,并讓嚴溪樂和那些壯漢改口供,說嚴溪樂是被冬晉打的。
至于那些壯漢當然要對嚴溪樂道歉外加賠錢,否者他們會說壯漢是冬晉的同夥,一起打了嚴溪樂,後果是一起被送進局裏。
這種改口供的事是違法的,但艾冷做習慣了,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嚴溪樂被艾冷手下扶起來,有些艱難地走了過來,想對冬晉踢上一腳。
冷靜下來的艾冷攔住他:“這馬賽克是怪瘦人,你再踢上一腳,他估計會沒命。剛才我已經教訓他了。”
嚴溪樂不甘地把腳收了回來:“原來他真的是怪瘦人。可他身為怪瘦人,怎麽有力氣把我爸一邊耳朵打廢,還這麽能跑?”
艾冷也覺得冬晉很奇怪。
不等兩人解惑,班念拿着手機走了過來。
班念見幫冬晉,得罪了項家,趕緊把情況彙報了吳老。
吳老叫班念拿電話過來,與艾冷溝通。
班念說明來意,把手機放了擴音。
吳老在電話那頭說道:“我是項氏集團的股東之一吳老。你是項家何人?”
班念聽後睜大眼睛。他沒想到自家老大吳老居然是項氏集團的人。
艾冷還算恭敬地回道:“晚輩是項總的保镖隊長艾冷,按項總的吩咐來找人合作,沒想到對方非但不合作還詛咒項家。他還把嚴叔的一只耳朵打廢了,還打了嚴叔的兒子嚴溪樂。”
吳老長長地“哦”了一聲:“原來嚴叔的耳朵是馬賽克打的。這馬賽克有脾氣,我喜歡。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馬賽克一馬。”
艾冷不敢表現出不滿:“這事項總已經有了定論,他給了馬賽克三種選擇。是他不識好歹,選了最差的選項。要不吳老打電話給項總咨詢一下。我只是一名手下,不能違背項總的意思。”
“行吧。我不為難你。”
艾冷看到吳老挂了電話,命令手下架起冬晉,往公安局走。
他冷眼撇了一眼班念:“你不要多管閑事。”
班念吓得拍胸脯:“我沒有多管閑事。我只是手下。”
......
癱坐在拘留房裏的冬晉,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回想近來發生的事。
他到底是怎麽走到這個地步的?
從小到大,父母對他的教育是不畏強權。
到了東靈帝國難道是不畏強權導致他走到了這一步?
彈幕瘋狂彈出:【早就告誡過你,不要用原來那一套來行事。你就是活得太幸福了,從小被保護得太好,才會在這裏受挫。你只記得不畏強權,卻不記得能屈能伸,不記得适者生存。
明明有三個選擇,你自己偏偏要用‘不畏強權’做借口,進而作死。
今天的一切都是你活該,但凡你低頭不至于這樣。
你仇視項家,認為他們強盜手段,卻不想想,項家起初是給了你優待的。項家掌權人項清甚至放下身段,跟你談合作。
你覺得價格不合理,難道就不能談價格以外其他的事。比如讓項家幫冬玫找一個更好的工作,比如把冬忍安置到更好的養老院。
你把事情搞砸了,是因為你眼裏只有自己,只顧着生氣,認為自己受委屈,完全沒遠見,沒大局思維。
項家手下對你不客氣,你難道不會避其鋒芒,直接越過他們,跟項清談嗎?
你非要和項家手下沖撞把事情搞砸。
現在好了,被關局裏了,沒法聯系到項清。
若項清真的放棄你,嚴家父子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這大牢一坐,別想一年內還清債務了,更別談回到中國,直接等一年後無法還債身死魂滅吧。
雷鳴錘說得對,你真是愚不可及,笨如豬狗,蠢如牛馬。】
冬晉在內心自嘲:“我真是一名清澈又愚蠢的大學生。”
彈幕:【大學生可不背鍋。你代表不了大學生。有些大學生沒畢業就開始創業了,畢業後直接是霸總,而你卻天天打游戲,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更別說創業了。
自己是個廢物卻眼高一切,也就項清看得起你,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惡意去揣測項清。活該你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