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
第 33 章
項清看了看智能手表：“二十分鐘後，我要開個遠程會議。現在有時間，你說吧。”
冬晉經過思考，下定決心說：“我之前是認為娛樂圈引導不良審美，才會想做刷數據的系統軟件出來，想通過做一個營銷號，奪取熱門，引導百姓破除對娛樂圈的幻想，讓他們的審美恢複正常。
後來從吳老哪裏得知，現在已經是女尊社會了。娛樂圈其實并沒有引導不良審美，而是鼓勵得了怪瘦病的女人們有信心活下去。
所以，這款軟件系統的開發也就沒有多大的意義。你還要繼續研發嗎？”
吃完早餐的項清把碗碟推到玉桌的中間，這麽做方便她把手放到玉臺上面：“你怎麽好端端地想讓我取消投資。不怕自己之後沒項目被我看中，從而失去還債的機會？”
冬晉舔了舔因為吃油條有些油的嘴唇，有些緊張地說：“從吳老哪裏得知真相後，認為這個投資沒有必要性。我不想坑你的錢。對了，你的身體沒什麽不适吧。”
彈幕說項清身體沒問題，但他忍不住追問确認。
項清一臉不明所以：“沒有啊。我只是偶爾發燒，發燒過後，身體一身輕。”
“那就好，那就好。”冬晉又問起項目的事。
項清單手托腮，這個姿勢在冬晉眼裏顯得有些女氣。
項清說：“我投資這個項目不是為了娛樂圈。是為了公布一則重要的新聞，需要你用軟件系統去控評，把所有好的評論都頂上去。”
“什麽新聞？”
“現在不能說。”她看到冬晉閃過失望的表情：“你別多想了，好好做就行。合同你再與金雅好好談談。”
冬晉見她要起身離開，忙說：“合同上有個事，我要和你說一下，就是細狗雷鳴錘負責的外包項目...”
項清趕着去做開會準備，站起身說道：“你想負責就負責吧。細狗投奔吳老了。你要簽合同的事，是他抖露出去的。至于艾冷的事，我開完會再說吧。現在有電話過來，我先撤了。”
她點開智能手機上的通話功能，邊走邊用女聲叽叽咕咕地說外語。
齊元對她行禮，走了進來，打算把拖車上的早餐推出去。
冬晉起身幫忙收拾玉桌上的碟子，看似不經意地問道：“項總他是專門練過嗎？居然用女聲跟客戶聊天。”
齊元撇了他一眼，把碟子全都收到拖車下面，回道：“我們項總本事大得很。別說是女聲了，老人、兒童聲都能說。這很奇怪嗎？”
“這不奇怪嗎？這是口技啊！”
齊元用頗為警告的口吻說：“你別大驚小怪的，也別到外面到處亂說話。我們項總身上有很多秘密是不能到外面說的。你若出了別墅，被發現亂說話，小心你的舌頭。”
冬晉看到齊元推着拖車離開，悶悶不樂道：“什麽嘛，還警告我。”
一會後，金雅過來與冬晉商量合同的事。
冬晉坐在辦公間的圓桌邊上，低聲問金雅：“你知道項總會用女聲說話嗎？”
金雅只顧着把合同擺上圓桌，一臉毫無波瀾：“知道啊。集團的管理層都知道。哎呀，現在是女尊社會了。用女聲在談判桌上談話，別人才能給你好臉色看。”
“男人在談判桌上還受歧視？”冬晉聽後大跌眼鏡。
金雅把筆遞給他：“護國運動後，大家都不愛跟男人合作了，說什麽男人容易發癫容易毀約。項總帶領集團這一路走過來太不容易了。
用了女聲參與談判後，對方會覺得項總是半個女人，或者是已經做了手術的人妖，總之會覺得項總誠意十足，安全感爆棚。”
“這太荒謬了！”
金雅居然會覺得人妖都比男人靠譜。
冬晉拿着水彩筆，用拇指上下按着筆頭，有些憤懑：“男人怎麽就不行了呢。我當初創業成立公司，不也拿到了公安局的投标項目。”
“那是因為你是怪瘦人，政府有優待政策。”金雅忍不住低聲笑了兩句，意識到這種行為有些不尊重，忍住笑意說：“我們回歸正題吧。您看看這合同還要不要修改？”
冬晉知道金雅笑話原身沒管理好公司，把公司搞倒閉了，還對投标公安局的項目沾沾自喜。
他有些替原身難過，拿起合同邊看邊說：“剛才我跟項總說過，這元素工具外包開發權歸我管理。一切外包事宜都要經過我的同意。”
“好，這個沒有問題。合同馬上修改好，然後我讓同事打印出來，送到這裏。”
冬晉以為至少要等到下午，沒想到不過半個小時，新的合同送到他的面前。
再次确認無誤後，他簽署了合同。
落筆簽完的那一刻，他覺得身體裏有什麽東西仿佛被抽離了，問了彈幕君怎麽回事。
彈幕回答說：【是融入。你可以理解為你更融入這個世界了。因為這份融入，讓本輔助同時受益，增強了對能量波動的掃描。本輔助有預感，通往中國的蟲洞甬道就在附近，只是好像要到特定的時間才能被發現。】
“是這樣嗎？那真是太好了。”冬晉在內心說完後，準備開工工作。
沒想到金雅沒走，并把他拉入了一個叫“項氏半山別墅群”的群聊。
他入群後看到礙眼的艾冷頭像，用了很大毅力才沒有艾特對方說約戰的事。
他這人可記仇了。
上次艾冷把他打吐血的事，他真的很想打回去。
群聊裏有很多人，看到金雅說歡迎他的加入，紛紛艾特他，對他發撤花表情包表示歡迎。
他發送了一些簡單乖萌可愛的表情，說謝謝大家。
他發現艾冷沒有發撤花的表情，甚至一個字都沒有發，完全不把他當回事。
金雅走後，齊元進入辦公間，說他已經簽約，是集團的人，問他要不要布置一下辦公間的室內環境。
他客氣道：“不用麻煩了。這樣簡簡單單的，挺好。”
吃中午飯的時候，又是他、項清和小寶三個人一起用餐。
小寶看到項清叫家政幫大家弄了水果茶，吸着沒有冰的那一杯：“叔叔喝這個是口渴了吧。我長大後也要這樣天天開會嗎？”
“差不多吧。”項清吃上一口麻辣烤魚，吸上一口水果茶，摸了摸小寶柔軟的頭發，對他說道：“你吃多點飯，快快長大，幫叔叔分擔一點，以後等叔叔老了，項家的産業都交給你。”
冬晉忍不住好奇地問：“那小寶也要學女聲嗎？”
小寶臭着臉說道：“什麽嘛，小寶也是女孩子，本來就會說女聲。”
冬晉聽到小寶說着奶聲奶氣的女娃娃聲，大為驚訝：“你既然是女孩子，平時為何說男孩聲，而且你穿的是男孩子衣服啊。”
小寶用勺子釵到紅燒肉上面，氣鼓鼓道：“憑什麽我不能說男聲，不能穿男孩子衣服。我愛說女聲就說女聲，愛說男聲就說男聲。想穿什麽衣服就穿什麽衣服。”
冬晉：“......”
女尊社會的女孩子這麽小就有獨特的個性和審美了，長大以後不知道會成什麽樣子。
他趁熱打鐵看似開玩笑地問項清：“那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項清吃完嘴裏的香辣牛肉，這才不急不慢地說：“這個不重要，反正我不跟你談戀愛。你好奇心這麽重幹嘛。再說了，現在都高科技了，男人想變成女人，或是女人想變成男人，不過是花點錢做一場小手術而已。”
小寶用女聲附和道：“叔叔說得對。”
冬晉被說得頗為尴尬，“抱歉，是我多話了。以後我不問了。”
他真想打自己一巴掌，不管項清是男是女都是無根之人，反正弄不了他，他幹嘛要多嘴。
“冬叔叔，這才乖嘛。”小寶切換回男聲說。
冬晉喝下一碗魚湯，嘆道：“你們這是天賦異禀啊。我怎麽沒口技這種天賦。”
項清用完餐，用玉桌上的一次性蕾絲手巾抹嘴：“算不上天賦。一種疾病的遺傳罷了。”
“疾病？”冬晉看到項清似回憶起不開心的事臉色不好，急忙說：“我只是随口一問。你們不用告訴我。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下午項清沒什麽事，睡過午覺後，走到冬晉的辦公間門口，敲門得到許可後，走到冬晉的身旁，問道：“能聊聊你的研發計劃嗎？”
冬晉起身回道：“當然可以。你坐。”
他給項清搬來一張辦公椅，考慮到她腿長，特意幫她調整了椅子的高度。
“謝謝。”
項清入坐後，因為兩人坐得比吃飯的時候近，而且吃飯的時候有飯菜的香味掩蓋，項清的體香并不明顯。
随着對着電腦進行解說，冬晉覺得鼻尖項清的體香越來越濃郁，讓他不自覺地嗅了嗅。
“怎麽了？”項清問道。
冬晉回答得磕磕絆絆地：“就是......就是你身上的香水太濃了。”
項清擡起手臂聞了聞：“沒有啊。李媽沒我的吩咐一般不會往我衣服上噴香水的。你的鼻子不會出了什麽毛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