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明天搬去學校住

第2章 你明天搬去學校住

“哥哥,你別趕我走。”

彥恒臣只後退一步,穩穩接住了飛撲過來的周傾可。

也許是弟弟的第一次認錯示軟,讓他的神色不再像之前那樣冰冷,也或許是因為陽光太暖,柔和了彥恒臣的冰冷。

周傾可右邊的眼睛睜不開,幹涸的血覆蓋在眼皮上,他眼角的皮膚還在泛紅,眼中的淚花閃着光。

“站好。”

周傾可聽不出他的語氣,聽話的乖乖站好,他光腳踩在地上,寒意順着腳底爬上全身。

他忽然打了個噴嚏。

“對不起哥哥,有點冷。”

不知道哪裏的窗戶還開着,一陣帶着冷意的風覆面而來,周傾可的白色睡衣随風飄蕩。

周傾可又打了一個噴嚏。

彥恒臣扔給了他一團白色的東西。

周傾可低頭用僅能睜開的那只眼睛,看清了手裏的東西是一塊沾了水的手帕,手帕裏面還包着藥。

“哥哥,這是什麽?”

彥恒臣抱着手臂,“感冒藥。”

周傾可甜甜的說了一句:“謝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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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恒臣沒再說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周傾可聽到了關門聲,臉上甜甜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

因為彥恒臣還是沒說不趕他走,雖然态度緩和了,但還是得努力一下,不然他心裏就很沒有安全感。

他用手帕将臉上的血擦幹淨,他懷疑他現在的血小板偏低,不然就額頭的一個小傷口怎麽。

在偌大的別墅裏轉了兩圈,腿都有些酸了,才終于在和彥恒臣房間斜對角距離最遠的地方,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房間。

原身這是得多讨厭哥哥啊,他感覺彥恒臣對他還挺不錯的。

房間內拉着窗簾,還不如外面的陽光充足。

他的桌子上擺着各種昂貴無用的奢侈擺件,地面上也都是花裏胡哨的地毯。

地毯看起來各個價值不菲,各種花紋拼滿了地面,就好像買這地毯不是單純為了裝飾,而是為了顯示自己有多有錢。

周傾可實在無語,這種地方怎麽能住的下去。

他廢了好大力氣才把地毯一個個扔到外面,地面上露出了原本的淺色瓷磚,米色的,非常簡約好看。

然後他将桌子上的擺件收拾到一起。

收拾了将近三個小時才将房間收拾的幹淨整潔。

周傾可氣喘籲籲的看着這亂七八糟的物件,打算都放到某魚上轉手。

應該夠他用很多年了,還能再買點衣服,就算被趕出去也不至于餓死。

大不了再花錢雇幾個保镖保護自己。

他在床上找到了原身的手機,用指紋鎖打開以後,有些好奇原主的餘額。

點開。

周傾可登時瞪大了眼睛,原諒他沒見過這麽多零。

看來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他活動了一下酸澀的脖子,外面已經全黑了,周傾可這是才感受到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忙活的時候沒什麽事。

閑下來了就感覺到餓了,他現在什麽都吃得下。

周傾可找到了廚房,但貌似是錯過了飯點,竟然也沒人叫他吃飯。

彥恒臣今天剛被他下完藥,自然不可能搭理他,那就讓他主動去送溫暖吧!

先把他穩住,但原身作妖多年,惡毒形象根深蒂固,而且他也不想和彥恒臣這個大殺手住在一起。

他是真慫,也是真的害怕丢掉小命。

得找個成熟的時機跑路。

咕——

他的肚子又叫了一聲,那就等他吃完飯再去送溫暖吧。

他在廚房裏收拾了大半天,除了冰箱別的地方什麽能吃的都沒有,這也收拾的太幹淨了。

雙開門大冰箱,裏面的冷氣散出,淺淺的白霧圍繞在周傾可身邊,他打了個哆嗦。

拿出一盒沙拉之後迅速關上了冰箱門。

他也是真的餓了,吃草都能吃得下,沙拉索然無味,吃完整整一盒才消除了饑餓感。

“真難吃。”

周傾可把一次性盒子扔到垃圾桶裏。

拿出一大盒看起來就很高級很貴的牛奶,倒在杯子裏放微波爐熱了熱。

這別墅中就住着兩個人,實在沒什麽人氣。

周傾可拿着杯子,在有些昏暗的走廊裏啪嗒啪嗒走。

他又忘記穿鞋了,算了,反正地上幹淨。

他輕輕敲了兩下彥恒臣的房門,過了大概三十秒。

房門開了,随着房門的開啓。

冒着水汽的八塊腹肌驟然出現在視線之內,彥恒臣正拿着毛巾擦頭發。

還是那副冷淡的神色,看了一眼周傾可。

“有事麽。”

周傾可有些看呆了,彥恒臣比他高很多,他現在正好看着彥恒臣的胸......

彥恒臣用白色毛巾推了一下他的臉,“說話。”

周傾可被推的輕哼一聲。

“哥哥,你現在好點了嗎?”

“嗯。”

似乎是覺得他奇怪,彥恒臣的視線有些打量的意味。

周傾可在門縫中擠了進去,光着腳踩在地上的瓷磚上。

彥恒臣的房間整體偏暗,床單和被罩都是灰白色的搭配,櫃子是黑色的,他的東西很少,房間和他人一樣清冷。

“哥哥。”

周傾可把牛奶遞給了彥恒臣。

彥恒臣看着他,沒接。

他不信周傾可,也不覺得周傾可會改,他甚至在聽到敲門聲的時候還有些煩躁。

周傾可從前也說過認錯的話,彥恒臣只信過一次。

那時他連續幾天都很乖,有一天他突然給自己打電話,哭着說自己被好多人堵在了巷子裏。

彥恒臣冷着臉到的時候,哪裏還有什麽周傾可,巷子裏只有拿着刀的十多個壯漢。

那一天他壞了自己的規矩,對普通人動了殺手,他輕松徒手擰斷了一個人的脖子。

對于他來說讓一個人沒有痕跡的消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他把現場清理的毫無痕跡。

回到家時,少年躺在沙發上,厭惡的說:

“你怎麽還沒死。”

那段記憶揮之不去,他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黑色櫃子旁,彥恒臣臉色有些陰沉的看着周傾可。

“你到底想幹什麽?”

周傾可低着頭,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後将牛奶高高的舉在彥恒臣面前。

急于證明自己真的就是來給他送杯牛奶,他剛喝的有點猛,嘴唇邊上還有殘留的奶漬。

因為手擡得很高,周傾可的袖子滑了下來,他手腕上那兩圈嚴重的淤青便和溫熱的牛奶一同出現在彥恒臣的視線之中。

靜谧的房間內只能聽見外面樹葉的簌簌聲,還有他們兩個的呼吸聲。

直到周傾可的胳膊都舉的有些酸了,彥恒臣才接過只有些餘溫的牛奶。

一飲而盡。

周傾可有些小心翼翼的,嗫嚅着:“哥哥你能不趕我走嗎?”

砰的一聲,彥恒臣将杯子放在桌上。

他淡淡的說:“你明天搬去學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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