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玩的很花啊!
第31章 你玩的很花啊!
周傾可學着童話故事裏王子喚醒公主的方式,毫不猶豫的在彥恒臣的額頭上吧唧了一口。
客廳上挂着的環形水晶燈在周傾可眼中映出了淺淡的光圈,彥恒臣松開了手,韓風猛地大口喘氣。
客廳中詭異的沉默着,周傾可愣愣的看着彥恒臣。
仔細分辨彥恒臣是不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口給親的清醒了。
見他眼中還有些茫然,周傾可松了口氣。
還醉着。
彥恒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從他的臉一直移到周傾可的手臂。
周傾可右臂上的石膏在他身上異常顯眼,纖細白皙的手臂被厚重的石膏包裹着,挂在脖子上。
“......哥哥。”
“嗯。”彥恒臣應着。
他的臉頰上有一道紅痕,是剛剛和韓風對峙之時留下的。
周傾可不得不承認,彥恒臣的外貌絕對是他見過的人中最優越的,甚至比韓風的長相還讓人印象深刻。
就算放在人群中,也絕對是一眼就能鎖定。
彥恒臣忽然将周傾可單手抱了起來。
少年單薄的身軀子在彥恒臣的手中像一個輕飄飄的棉花娃娃,彥恒臣抱着他走向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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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傾可透過彥恒臣的肩膀,看到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韓風。
他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彥恒臣将他輕輕放在餐廳旁邊的座椅上,然後從冰箱中翻出了菜和雞蛋,一股腦的丢在鍋裏。
周傾可嘴角抽了抽,“哥哥你幹嘛?”
“做飯。”彥恒臣說。
“做飯?做飯幹什麽?”周傾可頓感心中不妙。
果然,彥恒臣下一句就是,“你晚上還沒有吃飯。”
周傾可走下地,光着腳踩在微涼的瓷磚上,他看着鍋裏那一團慘不忍睹的東西。
心想彥恒臣對他的好他有點消受不起,周傾可想去搬救兵。
要不還是讓韓風和他打架吧,不然受罪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這一鍋不明形狀的東西吃下去絕對會竄。
他一身病還都沒好呢,可不能再受摧殘。
但他剛在瓷磚上啪嗒啪嗒的走了兩步,他就被一雙大手抓着腰提了起來。
彥恒臣皺着眉,似乎是在說他不穿鞋到處亂跑。
周傾可說:“哥哥我不餓啊,我真的不餓。”
周傾可試圖換回他的良知,他指着自己手臂上的厚重石膏。
“我的手還沒好,”他委屈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我的頭也還疼着,這裏還有點冷我想去床上躺着。”
彥恒臣那雙淡色的眸子落在周傾可身上,竟有些落寞,竟有些......難過。
周傾可愣住了。
他這是在為他難過嗎......
“對不起。”低啞的嗓音落在耳畔,聲音很小很淡,但周傾可聽清了。
彥恒臣的這句道歉,隐隐透着自責。
那個可靠,強大,甚至冷漠的哥哥,此刻正抵着周傾可的頭頂,說出了周傾可難以想象竟然出自他口的話。
周傾可張了張嘴,什麽也沒說出來。
彥恒臣還是抱着他,抱着他上了樓,将他放在床上,然後給他蓋好了被子。
他拉上了窗簾,将最後一絲月光擋在了窗外,然後坐在了周傾可的床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屋內變得很暗很暗,周傾可看不清彥恒臣的臉,看不清他是否在看着自己。
周傾可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被彥恒臣輕輕握住了,這讓他在陌生環境裏有了莫大的安全感。
“哥哥,你還讨厭我嗎?”
既然彥恒臣醉了,是不是平常不會說的話都會......
彥恒臣捏了一下他的指尖,“不讨厭。”
“那......你還會趕我走嗎?”
“不會。”
“哥哥喜歡捏我的手嗎?”
彥恒臣又捏了一下,“......喜歡。”
“我說什麽你都能答應嗎?”
“看情況。”彥恒臣在緊要問題上還挺精明。
“哦好吧,那以後要是還有人欺負我怎麽辦?”
“不會,”彥恒臣一只手捏着周傾可的食指,另一只手捏了下周傾可的拇指,“我不會讓它發生。”
若不是周傾可提前知道,他絕對不會認為彥恒臣現在是醉着的。
被子被踢開。
周傾可坐了起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彥恒臣現在對他有問必答。
那......是不是也可以問問別的?
接下來的問題可能會冒犯到彥恒臣,周傾可出于補償的心理,将自己的另一只打着石膏的手也放在彥恒臣手上。
“随便捏。”
“哥哥,我問什麽你都會回答我嗎?”
彥恒臣沉默了兩三秒,他的手撫上了周傾可手臂上的石膏,這石膏之下就是周傾可碎掉的骨頭。
“......嗯。”
周傾可毫不客氣,“哥哥有喜歡的人嗎?”
畢竟等他走了之後,要是有嫂子陪着彥恒臣,彥恒臣也不會過于孤單。
“沒有。”彥恒臣沒有一點猶豫的回答了。
周傾可頭上立起來的呆毛塌了下來。
哎,果然彥恒臣一暗網殺手,孤寡終生還是很正常的。
“這可不行啊...我走了你自己一個人怎麽辦......”周傾可嘀咕出聲。
他對喝醉的彥恒臣一點都不慫,自然放松了下來,就連“我走了”這種話也輕易的說出了口。
“走?”彥恒臣的反應很大。
“為什麽?”他問。
周傾可驚了一下,自己怎麽把這種話說出來了!
“沒有沒有,我不走。”周傾可拉着彥恒臣的手,“我不走。”
喝醉的彥恒臣特別好糊弄,周傾可連着說了兩遍“不走”,他就真的不再問了。
寂靜黑夜被一陣電話鈴聲驚起,彥恒臣的速度比他快,在一堆杯子中找出了周傾可随手扔出去的手機。
來電顯示上面的兩個字,“傻狗”。
周傾可扶額,蕭池的來電備注他一直都忘記改了。
彥恒臣抓着他的手,問:“這是誰?”
周傾可說:“同學,蕭池,哥哥見過的。”
他點了接聽,蕭池聲音帶着些暴躁,“周傾可,你再不接我電話,我就要親自去探望你了。”
未接來電有四條,都是“傻狗”打給他的。
“我剛睡着了,你別——”話說一半,彥恒臣竟然将他的電話搶了過去。
他的臉色不大好看,明顯很讨厭電話那頭的人。
周傾可瞪大眼睛,彥恒臣說:“吵死了。”
蕭池顯然沒聽出彥恒臣的聲音,他與彥恒臣前前後後總共見過的面不超過三次。
電話那邊沉默了三秒,緊接着傳來蕭池怒吼的聲音。
“你不接我電話是因為身邊還有個男人?!”
卧室的門開了,韓風搖搖晃晃走了進來,他一手拿着一個酒瓶子。
按着彥恒臣的頭就往他嘴裏倒白酒,“怎麽停了...繼續......”
韓風對彥恒臣這種喝酒喝一半逃跑的行為非常不滿。
他人本來就不正經,酒醉後說出的話更加引人誤會,就連剛剛的那一句,都被電話對面的蕭池誤解為欲求不滿。
“對面的小兄弟,一起來玩啊?”
周傾可的心涼涼的。
“玩?!!周傾可——!你床上玩的很花啊!”
蕭池氣急的怒吼聲回蕩在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