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馬爾代夫
第46章 馬爾代夫
周傾可因昨日身心俱疲,勞累過度,導致他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兩點。
屋內的床簾是韓風選的,百分百遮光,周傾可剛睜眼時看到的就是仍處在黑暗中的卧室,令他産生了一種睡了一百年的錯覺。
周傾可的臉頰上睡出幾道紅印子,眼中水霧彌漫,整個人都睡的黏黏糊糊,渾身上下哪裏都沒力氣。
打着石膏的手臂更是酥酥麻麻,他想換一件衣服,但身上這件脫到一半就纏住了周傾可的脖子,周傾可在衣服下面悶悶的喊:“哥哥——”
周傾可維持着被衣服禁锢的姿勢等了一會,彥恒臣沒過來,他只聽到客廳裏有雜亂的聲響。
衣服布料遮擋住周傾可的視線,他從床上費勁的爬下來,摸索着走到門口,用胳膊肘壓着門把手開了門。
房間隔音太好,房門一打開周傾可就聽到下面仿佛拆遷的巨大響聲,噼裏啪啦的。
周傾可急忙跑到了樓梯口,一個沒站穩就栽倒下去,落入了一個懷抱裏。
彥恒臣皺着眉,“你什麽造型?”
周傾可半眯着的眼睛瞬間睜大了,一樓大廳的慘狀映入眼簾。
這裏仿佛經過了一場大型拆遷。
牆皮上還有幾個深深陷進去的腳印子,客廳沙發都破破爛爛的待在角落裏。
周傾可愣愣的看着站在一樓廢墟中央的那個男人。
鯊魚此刻正狼狽的扶着牆站在客廳裏,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傷痕,嘴角殘留着未幹的血跡。
彥恒臣已經脫下外套把周傾可露出的細腰遮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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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傾可回過頭,見彥恒臣發絲淩亂,身上的衣服帶着褶皺,呼吸略比平常急促,但比鯊魚體面許多,至少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
合着剛剛那拆遷聲竟是他們兩個在打架?
“我再問你一遍,韓風在哪?”鯊魚陰沉着臉逼問他。
彥恒臣将周傾可拉到身後,“無可奉告。”
鯊魚冷笑着将手掏進衣服兜裏,周傾可一個激靈就抱緊了彥恒臣的胳膊。扯着嗓子就喊:“哥你快揍他!”
彥恒臣不愧是暗網第一殺手,周傾可都沒看清他是怎麽動作的。
鯊魚就已經被他死死壓制在地上。
周傾可的脖子和手臂還被自己衣服綁着,身上裹着件彥恒臣的寬大外套。
他看到韓風竟然回來了,正邁着一貫風流騷氣的步伐往這邊走。
周傾可趴在窗戶上沖外面喊:“韓風救命!!”
韓風慢悠悠的擡起墨鏡,露出下面一雙風情萬種的眼眸,他笑了一聲,“有你哥在還輪得到我救你命?”
他家都讓人拆了還有心思說笑。
周傾可急的跺腳,“你快回來!”
韓風一分鐘後才走到門口,掏出鑰匙插到門鎖裏打開大門。
韓風帶着墨鏡潇灑的張開手臂準備被小東西熱情迎接,豈料剛一開門就被屋內的慘狀沖擊的眉頭狂跳。
彥恒臣還壓制着鯊魚,鯊魚額頭青筋暴起正與彥恒臣較着勁。
韓風頓時顧不上風騷了,他連滾帶爬的跑到茶幾旁,穿過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第一次因為手抖,沒能打開,他雙手緊握着抽屜把手,狠狠的将它抽出扔到地上。
藥箱裏的藥液混雜着碎裂的玻璃瓶,在藥箱底部堆積着。
韓風掐着自己人中深呼吸好幾口氣才晃晃悠悠站了起來,他邁着長腿就走向被彥恒臣壓制住的鯊魚面前。
“我去你媽的!”韓風甩了他一巴掌。
他指着鯊魚,“你給我記住了,你日我可以,動我的藥不行!”
他當着鯊魚的面撬開一塊地磚,伸手進去掏出一捆麻繩,對彥恒臣說:“按好了!”
鯊魚那兇神惡煞的臉上迅速浮起一個巴掌印,韓風一點沒留情,鯊魚的臉側滲出了細細血絲。
周傾可縮在一邊,他還真沒見過韓風生氣,就算韓風都被鯊魚欺負的那麽慘了,他那時候也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
但現在韓風的臉上帶着從未有過的狠勁。
彥恒臣和韓風二人合力将鯊魚綁的嚴嚴實實,韓風起身看到周傾可時愣住了。
“你這小東西,”韓風上下打量他,“怎麽奇形怪狀的?”
周傾可尴尬的扯了兩下,卻被自己衣服綁的更緊了。
彥恒臣停下整理衣服的動作,看向他。
就連地上被綁成蠶蛹的鯊魚也看着他。
這場面可以寫進人生尴尬時刻前十了,周傾可的臉羞的發紅。
人家經歷生死尊嚴大戰差點掏槍,他被自己衣服勒的動彈不了。
周傾可迅速跑到彥恒臣身後,像個小鹌鹑一樣縮在哥哥後面小聲逼逼:“穿衣服的時候被綁住了......”
耳朵都羞紅了,他催促彥恒臣:“哥哥你快幫我解開......”
彥恒臣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轉過身時卻已恢複平常的冷淡模樣。
他三兩下就把周傾可解救了出來。
韓風狠狠踢了一腳鯊魚的肚子,“看你媽的看!”
鯊魚皺着眉沒說話,韓風掐着他的脖子給他好一頓罵,周傾可都就覺得韓風想把鯊魚的另外半張臉也扇出血。
周傾可上身光溜溜的穿着彥恒臣的寬大外套,肚子發出咕咕叫聲。
他從昨晚那塊蛋糕開始就什麽也沒吃過了。
現在這種場面,一會無論是韓風還是彥恒臣都應該挺忙的,鑒于彥恒臣的死亡廚藝,周傾可毫不猶豫的向着韓風走去。
卻被彥恒臣拎着衣領提了回來。
“點外賣。”
周傾可沒有異議,只要不是他哥親自下廚,他吃什麽都無所謂。
外賣員将好吃的都放在門口,周傾可等人走了才打開門取了進來,但問題是一樓都已經廢了,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
韓風随手扯出兩張牛皮紙鋪在地上,周傾可坐在上面邊吃邊看戲。
韓風對鯊魚真是一點不手軟啊,完全沒了第一次見他時主動撒嬌的樣子。
韓風從神秘的地磚下掏出個針管,将針管裏的液體全部注射進鯊魚體內,然後将針管扔到一邊。
他站起身,“這地方住不了了。”
周傾可嘴裏嚼着東西,贊同的點了點頭。
彥恒臣站在周傾可身後,看着他示意他說下去。
韓風伸手想摸周傾可的腦袋,卻被彥恒臣一把拍開了,“洗手去。”
他啧了一聲,環視了一圈這滿地狼藉,而後蹲了下來。
搶了一個周傾可的漢堡包,“你想不想去馬爾代夫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