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很快樂
第4章 我很快樂
蔣義傑帶路澤去了個離學校有點兒距離的酒吧,說是這家酒吧帥哥美女非常多,路澤走到門口擡頭一看,愚人國度。
他站在門口沒動,蔣義傑回頭看向他,挑了挑眉,“怎麽了?走啊。”
路澤皺着眉頭,“我看起來很蠢嗎?”
蔣義傑疑惑道:“不蠢啊,我們澤哥多聰明。”
路澤一直擡着頭,感覺這酒吧的名字怎麽看怎麽刺眼,“那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蔣義傑跟着他一起擡頭看了看,終于明白了,“嗐,你說這名字啊,這是首歌兒啊。”
他走回來攬住路澤的肩膀,“孫燕姿的《愚人的國度》,聽過沒?這名字是這麽來的。”
路澤雙手插着兜,滿臉不耐煩地說:“沒聽過,我不蠢。”
“哎呦,沒人說你蠢,來都來了,走走走,進去喝幾杯。”
路澤被蔣義傑推着走進了愚人國度,要說這兒和普通的酒吧有什麽區別,那就是還沒到夜場時間呢,人就不少,帥哥美女是真的多,剛進來就看到一個很冷酷的酷哥和一個黑長直禦姐。
路澤多看了一眼,被蔣義傑推着往前走。
他倆在吧臺坐下,蔣義傑湊到路澤耳邊壓低聲音說:“怎麽樣?這地兒不錯吧。”
路澤看着不遠處的調酒師說:“你怎麽找到這地方的?連調酒師都長得不錯。”
“酒吧能怎麽找到的?來喝酒呗。”
路澤轉頭看他一眼,“喝酒怎麽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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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義傑啧了啧,轉過頭沒看他,“你這段時間一直談戀愛,春風得意的,我叫你幹嘛?”
路澤擡手在他背上拍了拍,“有什麽事兒找我。”
蔣義傑笑了一下,“放心,真有事兒肯定找你。”
他倆點了兩杯酒,一邊看着調酒師花式調酒一邊聊天。
“怎麽樣兒?心情好點兒沒?這兒的美女不比韓靜長得差吧。”
路澤微微皺着眉,在酒吧幽藍的燈光下随意地看着,過了一會兒才說:“我現在看到個女的,就總想着人家是不是也喜歡女的。”
蔣義傑愣了一下,随後控制不住地笑出了聲,“操……你他媽這是被韓靜搞出心理陰影了啊。”
“你看那個黑長直,”路澤擡了擡下巴,“你說她是不是喜歡女生?”
蔣義傑跟他一起看了看,“不能吧,她剛才不還和一男的在一起麽,你別看到個稍微有點兒個性的就覺得人家是同性戀,邱寧那樣的畢竟是少數。”
路澤“嗯”了一聲,“可能大多數都像韓靜那樣,根本看不出來。”
“啧,你能不能別老想着這事兒,都分手了,管她喜歡男的女的,她喜歡人妖都和你沒關系,下一個更好。”
調酒師把兩杯酒放到他倆面前,路澤說了句“謝謝”,調酒師對他笑了一下,“這杯酒很适合失戀的人喝,能讓你暫時忘記煩惱,快樂一點兒。”
路澤盯着他,過了幾秒才說:“我很快樂。”
調酒師聳了聳肩,無所謂道:“那就讓你更快樂一點兒。”
等他走了以後,路澤才轉頭看向蔣義傑,蔣義傑憋着笑說:“說真的,澤哥,只要是個眼睛沒瞎的應該都能看出來你失戀了。”
“操。”路澤罵了一句,看着面前這杯藍綠色的酒,“這酒叫什麽?”
蔣義傑清了清嗓子,“剛才點酒的時候它在第一個,是招牌,我就直接點了,叫……愚人。”
“……那你怎麽不給自己點愚人?”路澤問。
蔣義傑頓了頓才說:“我又沒失戀……”
路澤看了看這杯酒,又看了看他,半晌之後也笑了出來,他一邊笑一邊喝了一口,“好喝!”
“來,”蔣義傑和他碰了碰杯,“你慢點兒喝,嗓子都這樣了……”
路澤打斷他,“嗓子都這樣了就不應該喝酒,我喝都喝了。”
“行,那今天就喝個痛快。”
吧臺這兒的酒度數也不低,路澤喝得不算太快,但也一杯接一杯的,蔣義傑就陪着他喝。
後來酒吧裏的人越來越多,駐唱也開始唱歌了,第一首歌就是《愚人的國度》。
“愛是愚人的國度,看我們演得好辛苦……”
“是你所謂的領悟,我不懂,我不哭……”
路澤認真聽了一會兒,眯着眼盯着舞臺上的男駐唱,開口時嗓子比剛才還啞,“這人是同性戀嗎?喜歡男的?”
蔣義傑有點兒醉了,看了一會兒才搖搖頭,“不知道……可能吧,你看那麽多男的給他捧場。”
他往路澤身上一靠,“澤哥,慢點兒喝,這才剛開始呢,你就把我喝多了,一會兒誰陪你玩。”
路澤笑了笑,“誰讓你跟着我的節奏喝了,你可以慢點兒喝,我找小姐姐玩。”
蔣義傑頓了頓說:“……有看上的了?”
路澤沒回答,其實小姐姐都挺好看的,但他沒心情。
不過那杯愚人确實讓他挺快樂的,只是沒心情馬上找下一個,不是沒心情玩,他現在需要發洩一下。
路澤推了蔣義傑一下,讓他自己坐好,然後站起來說:“我去玩會兒。”
他一路穿過人群走到舞臺附近的舞池,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黑長直,和他剛進門時看到的酷哥在一起。
路澤這次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位酷哥,發現他穿得普通,臉可一點兒都不普通,帥得非常有氣質并且醒目,就像他的氣場一樣酷。
路澤站在他們倆旁邊兒,在巨大的音樂聲中捕捉到他倆的對話。
“幾點了?”黑長直問。
酷哥說:“還有半小時。”
路澤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八點半,還有半小時九點,九點怎麽了?
“別這麽急啊,才剛開始沒多久……”黑長直說。
“咱倆已經開始一天了,”酷哥說,“還有半小時。”
“那你加一下班呗,我給你加班費。”
“不用,不加。”
路澤聽得雲裏霧裏的,這倆人不是情侶,也不是酒吧剛認識的,畢竟都“開始一天了”,但是為什麽還有時間限制?加班是什麽意思?還有這樣的陪玩兒?
舞池很熱,路澤感覺酒勁兒也上來了,他跟着周圍不認識的人和音樂一起跳了一會兒,再回頭的時候黑長直和酷哥已經不在了。
他小腹有點兒脹,出了舞池抓了個服務生問廁所在哪,服務生擡手給他一指,路澤又看見了酷哥,他連謝謝都忘了說就直接走了過去。
“真的不能告訴我手機號嗎?”
“不能。”酷哥态度非常冷漠。
“好吧,”黑長直撩了撩頭發,“下次無聊了我再找你,微信不許删哦。”
酷哥點了下頭,“我不會删客戶。” 黑長直笑着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轉身走了,酷哥低頭看了兩眼手機,進了廁所。
路澤跟在他身後進去,盯着他的背影有些暈暈乎乎地想,要玩就玩點兒刺激的,總和黑長直玩有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