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是存稿箱君，作者這幾天上班忙成狗沒時間碼字。只能代發了。
波茲并沒有留很久，只是确定了托尼斯塔克恢複了正常就離開了。
“你醒的真是時候，正好晚餐時間。”
她點頭坐下，開始用餐。動作幾乎一絲不茍，仿佛吃飯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事實也确實如此，末世過來的人總是非常珍惜食物的。
所以南素雅用餐時一直都非常認真，從來不願意有一絲一毫的輕待，哪怕在普通人看來這不過是很平常的事情。
然而她的沉默對待讓托尼斯塔克有些不自然，他試圖解釋一下剛才的話，
看在上帝的份上，波茲剛才問他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想歪，南在他眼裏不過是個孩子，波茲怎麽能這麽看待她的英明神武的老板。
“南，你知道的，我沒有告訴波茲钯中毒的事情。”
南素雅擡頭看着眼前這個幾乎是一臉別扭加傲嬌解釋的人，“斯塔克先生…”
“NONONO，說好的叫我托尼。”
她從善如流的點頭，“托尼，我懂你的意思。我只是個在你這裏借住的可憐小女孩，僅此而已。需要我去跟波茲小姐解釋一下麽？”
“Emmmm…”托尼斯塔克覺得南素雅是不是誤會了什麽，他跟波茲可是很純潔的朋友加上司下屬的關系。可從她嘴裏說出來，怎麽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對了，托尼。”
她像是想起了什麽，南素雅抿唇笑了笑，“你知道的，我現在幾乎一無所有，沒有辦法準備生日禮物給你。但這句話還是要說，生日快樂，鋼鐵俠先生。”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還只能勉強動彈的雙手，如今的她大概連做一個蛋糕的能力都沒有。
暖黃色燈光下，是她含笑的烏瞳，托尼斯塔克有一瞬間的恍惚。他想着，能夠遇到她已經是今年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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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後，南素雅暫時在這裏定居下來了，
除了定時為鋼鐵俠先生淨化毒素，就是治療自己的雙手來提升熟練度，她的光明系異能也在逐漸緩慢提升。加上平日裏堅持複健，她的手已經基本能夠如常人般動彈了。
這至少讓她看上去不那麽像個二等殘廢了，但由于大多數的異能都用來為托尼斯塔克淨化毒素，雙手的恢複速度明顯不那麽快速，
這也導致了，也許這雙手等她能完全治愈的時候，可能會由于耽擱時間而無法再彈鋼琴了。辦法其實不是沒有，到時候只要把手打斷直接用被提升之後的異能重塑也可以。
光明系異能的Bug在于，等級提高到極致哪怕是斷肢也可以重生。但南素雅對于鋼琴的執念不如從前，所以沒有必要這麽做。
她也沒打算去繼續從事那種非常精細的工作，只要恢複成與常人無異即可。當然，這件事沒必要告訴別人聽，南素雅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這一日，南素雅在房裏治療雙手，卻聽見外面有其他聲音傳來。她放下手裏的事情，下樓的時候，發現今天托尼斯塔克家裏有其他客人。
“哦，嗨！南，吵到你了麽？”
“沒有。托尼，我只是好奇而已。”畢竟這幾天來，托尼斯塔克家裏除了小辣椒幾乎沒有別人拜訪過。
她對上來人的獨眼，便已經知道了他是誰。
尼克·弗瑞這麽有辨識性的外貌，南素雅實在是很難忘記這張臉。幾乎跟電影裏長得一摸一樣，看樣子這個世界果然是按照電影作為基點衍生出的。
“你好，我是南素雅。”
尼克弗瑞對托尼斯塔克的近況了如指掌，不過此刻近距離看到這位寄住在這裏的女孩，還是要感嘆一下，這确實是個讓人不自覺産生好感的女孩。
他審視了一番，把擋在她面前的托尼斯塔克當成空氣，“變種人？”
“不。我跟他們不一樣。”南素雅平靜的否認，含着笑意的雙瞳裏完全沒有不安和恐懼，“變種人的能力不可控制才需要去X學院學習，而我不需要，因為它一直在我的掌控下。”
他挑眉不可置否，“但願一直如此。不過你的能力很有趣。”
尼克弗瑞把眼神移到了此刻活蹦亂跳的托尼斯塔克身上，“看樣子你是不需要二氧化锂了，托尼。”
托尼斯塔克站在南素雅身前，豎起手指搖了搖，堅定地拒絕道，
“NONONO！我和她都不會加入你的超人團體。”
他能看出尼克弗瑞對南素雅的企圖，而他不會允許這樣情況的發生，托尼爸爸能照顧好南素雅，不需要別人插手也不容許他人破壞。
“我知道你什麽都自己來。雖然通常結果都不怎麽好…”
尼克弗瑞笑了，他從剛才來到這裏一直到現在，托尼斯塔克都一副無所謂老子根本不關心的樣子，直到那個女孩站在他面前，而他僅僅只是看了一眼，托尼斯塔克的眼睛裏居然有了幾分嚴肅。
“Well，我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娜塔莎會繼續在斯塔克工業做卧底，你也記得寇森是麽？對了，托尼，我會一直盯着你的。”
尼克弗瑞點了點頭，便帶着其他人一起離開了。
托尼斯塔克在他身後丢了個白眼，嫌棄的表情溢于言表。
南素雅卻走上前看了看如今被安置在地上，那個顯眼異常的箱子，上面只有幾個很簡單的詞語：PROPERTY OF H·STARK.
“這個箱子？”
“Emm…這個。”他的眼神在看到箱子的時候才深沉了幾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是我父親的。”說完這句話，他似乎失去了興趣，催着南素雅跟他去吃午餐了。
天知道托尼斯塔克這幾天來是怎麽養成了按時吃飯這個習慣的，一直沉默的賈維斯表示他需要感謝南素雅小姐。
時間一點一滴走到了晚上，南素雅就看到他一臉深沉的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發呆。她的眼神劃過地上箱子的時候，有了幾分了然。
她走上前坐在他身邊，“不打開看看麽？”
“沒有必要。”他看起來似乎很無所謂，甚至用一種自嘲的語氣說話，
“我父親，他很冷漠，精于算計。從來沒說過他愛我，也從來沒說過喜歡我。所以我很難理解，他把這些東西留給我告訴我要傳承下去的意義，我不懂。他最開心的一天，應該是送我去寄宿學校的那天。”
南素雅一直很安靜的聽着，她不會去勸說什麽，但有時候已經放在面前的答案為什麽不去看看呢，好過因為沒有作為而後悔錯過不是麽？
“也許答案就在箱子裏呢，托尼。”
托尼斯塔克看着她一臉認真的表情，終于還是敗下陣來。“OK，那就打開看看。”
他似乎是深吸了口氣，才打開箱子一一檢查。其實箱子裏的東西很少，很多文件，當然那些都是南素雅看不懂的科技圖紙。剩下的就是一卷錄像帶，也許答案就在那裏。
托尼斯塔克還是一副随意的表情看着它在播放，開頭只是普通的錄像，似乎像是介紹科技的說辭。他用一種看吧果然這樣的表情瞄了一眼身邊的女孩，幾乎就想直接走人。
然而才站起來的時候，手就被她拽住了，她的手才能做這樣的動作不久，托尼斯塔克不想傷了她，也只能平靜下來繼續坐下觀看。
直到很久以後…
“托尼，你太小，現在還不懂。所以我先替你拍下這一段，這一切都是為你打造的…”音響裏傳出的話語讓托尼斯塔克終于認真了起來。
……
“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代表的不只是人類的發明，它也是我畢生的成就，這是未來之鑰。我受到這個時代科技的限制，但有一天你會了解這一切，到時候你就能改變世界。我最偉大的創作永遠只有你。”
圖像白屏了，錄像帶并不長。但氣氛仍然在這一瞬間沉默了下來，南素雅想起了她的父母，那對在喪失化之後把他們鎖在房間裏不願意傷害她的時候那種絕望而深愛的表情。
想起了最後失去理智掙脫牢籠之後，再也沒了人性的樣子。也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殺人，殺的卻是自己的至親的感覺…那種整個世界一瞬間變成黑白的感覺，至今仍然被封存在她心底。也許只要她活着，她就永遠無法忘懷。
即便南素雅知道，他們是懷着對她的愛而死去的，又如何呢？被留下的那個人，只有她自己而已。被獨自一個人放在這個扭曲的世界，有很多人選擇自殺，因為受不了壓力。
但南素雅生來就是個不服輸的人，她要活下去，帶着家人的希望活下去，以此來證明她不會辜負他們的希望。
這個世界對于觀衆來看也許只是虛幻，
但究竟什麽是虛無？
能夠看到到，摸得着，聽得見的對她來說就是真實。時隔多年，發現父親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愛着自己的托尼斯塔克和她比起來，哪個更悲劇些呢？
南素雅也說不清，但這至少能夠解他多年來的心結不是麽。
也許，這就夠了。往者已矣，我們只能珍惜當下。而對于南素雅來說，她甚至不在意也沒想過未來這樣的詞語。
他一言不發，只有卷翹的睫低垂着，焦糖色的眼裏沒有眼淚，眼眶卻已經微紅。
南素雅嘆了口氣，伸手握住他的。她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該勸說些什麽，所以只能握住他的手，他至少不是一個人不是麽。
托尼斯塔克一直都是無堅不摧的，哪怕得知中毒也依然我行我素一個人承擔所有。
但是作為一個人類，怎麽可能做到無動于衷。人的心終究還是柔軟的，也許外面包裹了層層血肉，但是被放在心底最深處的答案如今擺在面前的時候。
他實在慶幸，她堅持拉着他看完了錄像，并且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托尼斯塔克反手一拉，把身邊的人抱進懷裏。她柔軟的身體上源源不斷的傳來暖意，他把自己埋進她的頸項，感覺到她微微一僵，卻還是一動不動任由他胡鬧。
也許他仍然不能釋懷父母的死亡，但至少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會為曾經的自己曾面對的過問題一直迷茫下去。這就夠了。
恨，能挑起争端。愛，能遮掩一切過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