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現場的人幾乎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布魯斯班納的變身，唯有南素雅先所有人一步沖上前去，連在她身邊最近的托尼斯塔克都沒能阻止她。
“南！”
她沒有停下，走上前不曾有絲毫猶豫，白色柔和的光芒從掌心溢出，
她把掌心貼在布魯斯已經幾乎變成綠色的皮膚上，閉上了眼睛。
南素雅一直都是個幹脆的人，從來都行事果斷，與其因為猶豫而慢了一步，不如決絕的試試看。
索性，她的運氣從來都不差。
布魯斯班納從被伽馬射線照射能夠變身浩克以來，從來沒有這樣清醒這樣平靜過。他已經盡自己所能去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很多時候另一個自己還是會時不時蘇醒。
浩克總是竭盡所能的破壞眼前的一切，人也好物也好。而浩克能留給已經理智下來的布魯斯班納的永遠都是數之不盡的斷臂殘骸或者滿目荒蕪。
而那個擁有理性的自己，卻只能被怒氣操控，做出無數令自己後悔的事情。
他絕望過，甚至在清醒的時候無數次想要自我了斷，然而哪怕是他把子彈喂到了嘴邊，也依然會在之後被浩克毫發無損的吐出來過。
當一無所有的人連唯一能夠選擇的生死都不能決定的時候，活着還有什麽意義呢？
只是他沒想到，茍延殘喘等了多年的答案居然如此猝不及防的出現了。
光芒襲來，他能感覺到想要毀壞一切的憤怒被奇跡的撫平。
身體仿佛被浸泡在溫熱柔軟的水裏，狂躁的心跳頻率變得慢慢平穩下來。
這樣的變化甚至讓布魯斯班納一瞬間無法反應，只是近乎呆愣的看着眼前女孩蒼白的臉龐和烏黑的瞳仁，在這一剎那，他保證這幾乎是世界上他能看到的最美麗的風景。
直到布魯斯班納幾近呆愣的把眼前略有些站不穩的女孩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裏，動作輕的仿佛那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珍寶。工作室裏的其他人都沒有任何動作，他們幾乎被震驚了。
Advertisement
他們從未想到過，在南素雅嬌柔稚嫩的身體裏蘊含了這樣的力量。
十分搞笑的是，在這個明明該是驚險萬分的時刻，在做的所有的超級英雄卻反而似乎都集體被下了魔咒動彈不得。
“Hello！有人在聽麽？再失去一個引擎我們就完蛋了！必須有人出去修理引擎！”
直到希爾的聲音從耳機裏再次傳來，所有人才醒了過來。
尼克弗瑞幾乎用一種驚嘆的眼神看着南素雅，“斯塔克，你聽見了嗎？”
“OKOK！”
“寇森，打開緊閉區的防禦封鎖，然後去軍械庫。”
“Copy that！”
“你們！班納博士，待在南身邊別離開！其他人都動起來！”緊急時刻所有的問題稍後再問，如今重要的是解決眼前的問題。
幾乎沒幾分鐘，所有人都離開了。
只有南素雅臉色蒼白的靠着布魯斯班納，她能看到他頻頻望向自己卻欲言又止的表情，這讓剛見識過浩克變身的南素雅有些失笑。
“班納博士，正如我說的，我能幫你。”
眼前的女孩明明一副随時會暈過去的模樣，卻只字不提只是笑眼彎彎想緩解他的焦躁，布魯斯班納為剛才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的事情有幾分歉意。
他不該懷疑她才對，這個女孩擁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至少對他來說，她比任何存在都重要。布魯斯班納抿了抿唇，此刻顯得有些無措。
“你看上去很累，南。”
她無所謂的揮了揮手，“沒事，休息一會兒就會好了。希望他們一切順利。”話音落下，她便靠着布魯斯閉上眼睛假寐了起來。
工作室頂部被炸出一個洞，陽光從縫隙裏争先恐後溢了出來，
布魯斯班納眯了眯眼，眼神落在她依然蒼白的臉上，最終還是伸出另一只空閑的手擡起來遮住了打在她眼睛上的陽光。
這裏的環境實在是糟糕，耳畔還會時不時傳來槍炮聲，
布魯斯班納想出去幫忙，但他卻很清楚自己不能離開她，無論是為了保護南素雅也好是為了他自己也好。他都應該待在這裏，相信其他成員會把一切都解決。
他似乎被分成了兩半，一半因擔憂事态發展而心焦，另一半自己卻又因為待在她身邊而感到難以言喻的心安。
沒過多久耳麥裏便傳來了尼克弗瑞有幾分焦急的嗓音，“南，我知道你很累。但你必須過來這裏。”
他的聲音沉默了幾秒，這才帶着沉重的情緒重新響起，“寇森出事了。”
南素雅睜開眼，對上了身邊布魯斯班納擔憂的眼神。
“走吧，班納博士。”
“我扶着你。”
待南素雅趕到的時候，只見尼克弗瑞半跪在地板上，而寇森卻癱坐在牆角。南素雅示意布魯斯班納把她盡快帶去那裏。
她幾乎分秒必争的擡手覆了上去，“菲爾，保持清醒。”
“對不起，讓洛基溜了。”他的眼睛裏已經有了幾分恍惚，“我也許該歇歇了。”
南素雅充耳不聞，她沒有興趣聆聽別人的遺言，那種東西上輩子她聽的太多了，多到幾乎已經麻木。
頭頂的白熾燈顯得有些恍惚，南素雅最後的視線裏只有菲爾寇森恢複了些許紅潤的臉，
以及他越發平穩的呼吸聲。她甚至沒時間聽尼克弗瑞松了口氣的嘆息聲，便整個人倒進了身後人溫熱的懷抱。
最終的最終，她只是有些遺憾，二王子的法杖恐怕她沒法吞噬了，真是可惜。
明明是無上的美味，卻被這樣拱手讓人，南素雅不後悔攪亂了劇情，她盡自己所能只為不為自己留下遺憾罷了。人這一生總是需要為一些東西而妥協的。
她甚至不在意這個世界的未來是不是會被打亂，南素雅從來都是這樣自私的人。
“她需要休息。”班納博士只說了這麽一句話便匆匆抱着她離去了。
菲爾寇森劫後重生般的躺在地上，眼神裏還殘留着幾分恍惚。
“寇森，歡迎回來。”
“讓南加入我們真是最正确的決定，Boss。另外，他們需要一些助力，否則永遠無法團結起來。”他無力的笑了笑，只來得及說出這麽一句話便昏了過去。
尼克弗瑞站在原地沉思了許久，這才開口對耳麥下了最終決定，“寇森特工陣亡了…”
戰後清理，大廳裏充滿了沉悶的氣氛。索爾失去聯絡，飛船失去通訊，寇森陣亡，南素雅昏迷，失去了魔方和洛基的蹤跡，一切都不太平。
托尼斯塔克守在昏迷的南素雅身邊，攏了攏她的長發微亂的耳鬓。
洛基的個性張揚，他對所有人的背景了如指掌，為什麽？想讓他們彼此內讧，然後各個擊破。所以他需要所有人見證這一刻，他想要鮮花掌聲，需要一個标志性建築，讓他的名字高高在上。仿佛靈光一閃般的，托尼斯塔克猜到了洛基現在會身處何方。
他向來狂傲肆意的眼神終于沉了下來，片刻之後，托尼斯塔克低頭吻了吻沉睡中女孩光潔的額頭。等他回來，代表這一切都結束了。
一道火光劃過，一架飛機流星般的跟了上去。尼克弗瑞透過玻璃窗能看到他們離開的樣子，而最終，只有托尼斯塔克低醇的嗓音留下了一句話。
“弗瑞，照顧好南。”
“I promise.Tony.”尼克弗瑞喃喃低語，只希望他下在他們身上的賭注是值得的。
過了些時間，南素雅終于緩緩醒來。
她坐起身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突破了。果然是不破不立麽，南素雅感嘆道，然後她很快就發覺了這難得的安靜。
紐約之戰，就要開始了麽？
她空茫的瞳仁裏似乎漾着幾分迷惑，最終大結局除了正義戰勝邪惡，中間過程她早已經忘記了，可是還有些什麽結局中比較印象深刻的是她漏掉的？南素雅閉眼沉思了起來。
正在指揮室裏忙着恢複通訊的希爾發現了異常。
“長官，我們有架飛機要起飛了！”她匆忙轉頭，“所有人員注意，有架飛機違規起飛，把它打下來！重複，起飛沒有獲得批準！”
尼克弗瑞拿起炮火沖了出去，卻已經只能見到飛機消失在天邊而出現的小黑點。他轉身關上倉門，“斯塔克，聽到了麽？有架帶着核彈的戰機飛過去了！”
“還要多久？”托尼斯塔克幾乎是趴在地上詢問着。
“最多三分鐘。他會摧毀整個城區的！必須阻止他。”
就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刻，南素雅溫潤一如既往的的嗓音從耳麥裏不徐不疾的傳來，“別擔心，我會阻止的。”
“什麽？！南！”托尼斯塔克和尼克弗瑞的聲音同時響起，鋼鐵俠先生的聲音幾乎有點氣急敗壞。
她嗓音平靜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在那架戰機上。”
所有複仇者聯盟成員都能在這一刻想象出她說這句話的表情一定是怎樣的漫不經心，以至于連空氣都似乎凝結了一瞬間。
“你瘋了麽！”托尼斯塔克再也忍不住彪了句粗口，“該死！”
南素雅沒有閑着，說話間剛剛獲得突破的精神力鋪天蓋地的蔓延了過去，她烏黑的瞳仁這一刻幾乎溢滿了不詳的血色，她在腦海裏下了命令。
——修改核彈軌道至傳送門，并且在紐約市放她下來。
駕駛員的眼神漸漸空洞下來，南素雅才滿意的點點頭，開口回複，“核彈軌道已修改至傳送門。稍後紐約市見，各位。”
這一刻的尼克弗瑞只想感謝上天他當時把南素雅招進了複仇者聯盟。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昨天去健身房練傷了今天腿抖。
閨女的金手指之粗壯作者君都無法預料…
本章有Bug，不要太糾結喲…
另外本文真的大寫的蘇～大家別太計較喲～麽麽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