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芙潼,閉眼。”◎

以博得他的興致,好能夠産生憐憫,給她名分。

不論真假,與其費心揣測她的用意。

不如施以行動去證實,好要看看她的葫蘆裏究竟賣得什麽藥。

大掌賦力掐着懷中那寸盈盈不足一握的纖細腰身,掉了一個轉彎。

芙潼原先是仰面湊藏在他的懷裏窩着,後變成了癱仰,太子殿下的身形籠罩上方,看着令她心動不已的心愛之人的眉眼。

“司沂.....”

男人用食指抵住小姑娘的唇,“噓。”

她都來了滿江多久,滿江的官話依然不會說,甚至連基本的流暢也做不到,真是太廢物了。

心中憎厭,司沂開口還是在誇。

“你釀的酒好喝,跳的舞也極美。”

司沂眸色變得含情脈脈,佯裝出他适才的确有過沉溺的情态。

“我有些醉了。”

芙潼羞赧地低下頭,不敢直接接受他的贊譽,怕司沂覺得她自大。

謙虛回道,“....是司沂給我面子,實際上我并沒有司沂說的那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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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打誤撞對上了,太子殿下似笑非笑。

司沂在笑,百花酒和百花舞。他應當是喜歡的,喜歡就好,芙潼在心裏松了一口氣。

時機,氛圍正好,太子殿下趁機補上唬人的情話。

“在我眼中,你就是最好,無可比拟。”

芙潼被他話裏獨給一份的肯定和喜愛,惹地鼻頭頗酸,輕咬了下唇。

“.......”

司沂擡手碰觸她的唇,“要愛惜自己。”

在他之前還有多少人嘗過?

想到芙潼往昔乍然親他的場景,太子殿下的眼中,掠升起滲人的陰寒和濃郁的不悅。

太子手上磨的力道無聲加重了一些,磨得芙潼吃痛呼聲。

“司沂?”

太子驚覺,才緩過神。

邺襄女不講究,在太子殿下司沂的眼中,她除了那張臉,毫無長處。

下手不挑,東宮府上的門房小厮都能勾搭,不懂避諱,是個男人她恐怕都往上貼,實在過于髒了。

看她,預備完整,好謀算啊,這樣的邺襄女,也不必太過于憐惜,取之,善用之。

給她的東西已經很多了,除了必要的表面功夫之外,也不必再額外獎賞她一些憐惜和好處了。

後日便是第二次取血的日子,若是血效再同之前,并不溫和。

那麽,唐舒窈的身子撐不住。

司沂之前是預備費些功夫下心思,在第二次取血日之前好好哄了她,讓她對自己再依賴推不開身,也不枉費他廢的口舌。

誰知道,東宮府上的事忙完,又被召進宮拘着,得空也不能出去。

宮內有地方,便說帶她去打馬。

借此增進邺襄女對自己的愛意,也能全來他之前的對她許下要帶她打馬的承諾。

今日她玩得開心,該是增了。

唯獨增大增小,是個不能探知的謎,唐舒窈虛弱,他不能拿唐舒窈的命去賭,這太冒險,賭不起。

司沂詢問過太醫,有沒有什麽法子,一蹴而就,使邺襄女的血液保證第二次一定能用,不是用賭的。

太醫說支支吾吾說有。

收房,正巧她今日用給他賀生辰的借口引他,索性順水推舟,全她的念頭,不費吹灰之力達到目的。

他也不算虧。

要說起損失,就是惡心些罷了。

司沂轉念一想,就能夠想明白,邺襄女為何這麽急切要成為他的女人。

是不是想着借機成功,答應給她的名分他就不能推脫反悔。

看不出來,邺襄女竟也懂得算計。

不過,她找的借口未免蹩腳了些,用一個過了許久的生辰禮做幌子,繞彎子來這一出。

還遮蓋了她和小厮私相授受的佐證。

當他是傻子?買花至于把荷包都給人?

司沂的動作來得迅捷,芙潼乍然躺下去是被吓得慌了神,攥緊司沂的衣襟,純澈的眼眸左右來回地轉。

“......”

不是?還會緊張?

是怕他動起手來,發現她經驗豐富,并非完璧?

司沂斂遮住眸中的輕嘲,“芙潼,閉眼。”

芙潼聽話閉上。

司沂實在不想對上她的眼睛,邺襄女的小腦袋瓜裏裝着詭計,你想從她的眼裏看,全然看不出來。

邺襄女的水眸,無辜而純粹。故而,最好不要看她的眼。

風緩卷太多,沒了耐性,直接刮斷了樹,看到挂斷的樹丫,司沂更是僵持一驚。

邺襄女竟然還.....本以為所有的青澀模樣,是裝出來做樣子給他看。

“……”

司沂的眼中閃過複雜,抿緊唇。

司沂默不出聲,芙潼以為他不喜歡,生生将自己的聲音憋到了喉嚨裏,堅強的沒有吭。

司沂皺深了眉頭。

動作徹底頓住,原本不想顧及,見到小姑娘嫩白腕子上取血割出來的傷好了,依然留着一道疤,很是明顯。

擡手替小姑娘擦去她眼尾的淚,手指停在她臉上摩挲,眼中不自覺柔了幾分。

作者有話說:

以後每天日更,不會超過23.5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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