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Chapter 38
作者有話要說:
EMM…下個世界家庭教師,再下個世界暫定齊木楠雄的災難。
話說雖然撲街也撲習慣了,不過收藏跌了作者君的心果然還是疼TAT
_(:з」∠)_今天四千字大章耶大家誇誇卡文卡到跪下的作者君好咩? 火光朦胧,整個保須市都似乎籠罩了一層血色。
斯坦因站在那裏,已經掌心浴血,前後來到這裏救援的三個人的戰鬥并非毫無作用的,但這些東西他統統不在乎,“在我面前假裝茅塞頓開是沒有意義的。人類的本質不會如此輕易的改變,你只是一個把私欲放在首位的冒牌貨而已,是歪曲‘英雄’二字的社會毒瘤,必須有人站出來糾正你們才行。”
“那完全就是不合時宜的原理主義,飯田,別聽信那種殺人狂的歪理邪說。”
“不,他說的沒錯,我沒有自稱為英雄的資格。”
綠谷出久和轟焦凍都不希望飯田天哉被斯坦因的話影響,尤其是轟焦凍,他很清楚飯田天哉究竟是被什麽樣的仇恨影響到了以至于看不清自己究竟想要成為什麽樣的人。
然而飯田天哉的話到底還是沒有說完,他的內心清楚,自己是比不上轟焦凍和綠谷出久的,但他如果此時此刻站不起來的話,別說追上哥哥的腳步了,連他們都追不上了。
“英雄的資格…麽?”
輕笑聲從天際傳來,雌雄莫辯的清冷嗓音幽幽傳入在場的四個人的耳朵裏,那句反問裏包含的輕慢無謂是這樣明顯,四個人下意識眼神都立即反射擡頭看了過去。
一輪血月下,萬物籠罩着一層血芒,狂亂的風從未靜止,有人一襲黑色長袍,宛如惡鬼般的黑金面具讓那整個人多了層層神秘妖異。只見那人似乎微微把目光垂了下來,漫不經心的落在了他們這裏,背後的沖天火光把他襯托的宛如神靈般高高在上,目光所及衆生俯首。
綠谷出久的眼睛徒然瞪大了些許,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那曾經只能在電視上偶爾看見的身影,始終籠罩了一層光環的存在此時此刻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忏…忏悔錄。”
他綠色的眸子裏有點失神,感覺就好像傳說中的存在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樣。
歐爾麥特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綠谷出久已經激動的不能自已了,但歐爾麥特跟忏悔錄的性質顯然是不一樣的,前者作為和平的象征時常會出現在電視或者訪談節目甚至于他已經成為自己的引導人,而後者卻從未在公共場合出現過,至今為止連首領的英雄代號都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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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現在氣氛嚴肅情況緊張,綠谷出久都想直接大喊一聲能不能給他簽個名之類的腦殘粉的話來。而轟焦凍和飯田天哉也已經認出來人的身份了,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但職業英雄的來到,顯然讓三個不過十幾歲的少年輕松了些許,斯坦因很強大沒人能否認,但忏悔錄在所有人的印象裏——卻是無敵的。
持月時雨并未管下面三個自己小夥伴的反應,反而饒有興致的盯上了斯坦因,“配不上英雄的稱號的冒牌貨和毫無意義濫用力量的罪犯麽?那麽我又算是哪種呢?”
斯坦因的信念十分堅定,沒有任何人能夠動搖他的想法,對他來說‘沒有信念的殺意毫無意義’。那麽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人在他看來算是哪種人呢?
他眼神冰冷似乎蘊藏着難以動搖的決絕,忏悔錄的存在斯坦因自然是知曉的,但在他的眼裏他顯然襯得上英雄這個詞語的只有歐爾麥特的存在一個,“冒牌貨。”
持月時雨盯着他看了良久,終于笑了起來,“你很好,斯坦因。”
為了自己的理想而活,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不會放棄是值得令人尊重的,這是一種無關于實力強大與否的信念。對于持月時雨來說也是一樣的,迂回不過是以退為進,僞裝只是為了更好的達到目的,他用的是溫和的方法也罷,是殘酷扭曲的方式也好,這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在她漫長的人生中,見過的值得尊重的人太多了,但這些人的下場多半都是:該死的——還是會死。而現在,該動手的持月時雨也不會心軟。
不過稍稍有些不同的是,為表尊重,持月時雨可以親自動手。
斯坦因的反應速度和力量皆十分優秀,但沒有用對她來說,英雄殺手斯坦因稚嫩的就宛如嬰兒一樣脆弱。持月時雨慢悠悠的落在了地上,就這樣站在斯坦因的面前。
綠谷出久甚至下意識的提醒了一句,“不要讓他沾染到你的血液!”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一分鐘過去了,斯坦因仍然站在原地動都不動,
三個人都有些疑惑,直到他們看見那個一身黑袍的人戴着黑色手套的指尖微微動了動,那不怎麽能看見的極其纖細的白色視線在他的指尖上飛舞,一根根緊緊的早已經束縛在斯坦因的身上令他動彈不得。
任他的個性如何适合單挑殺人,任他的力量技巧敏捷如何逆天,此時此刻的斯坦因在持月時雨面前只能做一只提線傀儡,只要她動動手指就能操控他直接抹脖子自殺沒有半分餘地。
修長的指尖在這冰冷的夜裏宛如跳舞般躍動了幾下,便把他整個人束緊再無動彈之力。接下去持月時雨就沒興趣繼續關注斯坦因了,反而轉身對上了自己面前這三個少年,她背對斯坦因的時候毫不在意會被襲擊。
因為持月時雨出現在這裏的那一瞬間,就代表戰鬥已經結束了。
沒有驚天動地的戰鬥,也沒有轟轟烈烈的動靜,一切都這樣平靜,好似只是這夜幕下一陣風吹過去一樣的悄然無聲,剛才他們三個人苦戰無果的對手斯坦因就已經無法動彈了。
綠谷出久控制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氣,頭一次切實的感受到了忏悔錄的強大,正因為連浩大聲勢都不曾存在過,才讓他們明白眼前的黑衣人究竟是何等的厲害。
如果說前些時候USJ中歐爾麥特和腦無的對戰壯烈而震撼,
那麽此時眼前的這場戰鬥大約只能用随便來形容。但他們心底知道,這是因為斯坦因太弱小麽?絕對不是的,那只能是因為黑袍人太過強大所以才讓一切都顯得這樣雲淡風輕。
持月時雨垂眸掃了一眼因為戰鬥結束而立即倒地的飯田天哉和角落裏早已經陷入半昏迷的英雄,還有自己眼前這兩個就死死盯着她看的人。
她沒有再對他們多說什麽了,只是随意的揮了揮手,遠處一道身影便立即幾個閃爍落在了她的面前,平靜的下達了自己的命令。
下一刻,黑影悄無聲息的站到了他們身邊,綠谷出久被吓了一跳,都沒看清這人究竟是怎麽從似天邊遙遠的距離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別慌,讓她為你們治療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綠谷出久的錯覺,黑袍人的語氣似乎柔和了些許,但因為對于忏悔錄的信任,他還是下意識的點頭平靜了下來。
持月時雨點點頭不再多言,綠谷出久和轟焦凍立即反應過來去詢問飯田天哉的傷勢如何了。
沒過幾分鐘,格蘭特裏諾和安德瓦還有其他英雄就來到了小巷,戰鬥已經結束了,他們一沖過來看見的就是那剛才消失的黑袍人隐匿在小巷角落裏平靜到近乎冷漠的樣子。
等衆人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之後,宛如影子一樣的身影就已經治療完畢消失在了原地,鬼魅一樣的身手讓人與其說是敬佩不如說是驚悚來的更貼切些。
而這個時候四個人的傷勢已經痊愈,就跟來的時候一樣的活蹦亂跳了。
安德瓦并沒有多關注已經被綁起來的斯坦因,反而一轉身就往那邊始終無人敢接近的黑袍人走了過去,他對忏悔錄的存在有些在意,之前遇到歐爾麥特的時候從他的廢話裏,安德瓦能感覺得到那個一直被他視為對手的男人十分信賴忏悔錄中的其中一人。
一時間,看到安德瓦的行動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不知道接下去究竟會發生什麽。
也就在此時,天空中一陣尖銳的嘯聲傳來,格蘭特裏諾反應了過來立即喊了一聲‘快趴下’,一只身有翅膀的腦無從空中俯沖而下,沒有人知道這個怪物的目标是誰,直到它毫不猶豫的抓走綠谷出久。
持月時雨眯了眯眼睛,一步越過安德瓦,指尖伸出凝聚成鐳射光線直接沖天而去。
嘭——
激光直接穿透了尚未飛的太遠的身體,同時産生了爆炸效果。下一秒腦無從空中直直垂落下來,而綠谷出久再回過神來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卻并未掉落下去反而趴在溫熱的毯子上,耳邊似乎只有風聲。
他恍惚的細細看了看,這才發現哪裏是毛毯,現在的自己正趴在遮天蔽日的一只類似九尾狐妖的生物背上。
綠谷出久急忙擡頭,果然對上了一張冰冷的黑金面具。
“別怕。”
那黑袍人不知何時已經同樣坐在了九尾的背上,此時就在他身邊開口說了這幾個字,不知道是不是綠谷出久的錯覺,那人的嗓音裏似乎比之剛才多了幾分笑意。
綠谷出久愣了愣,他以為是因為自己現在太過狼狽的姿勢,他一下坐了起來,由于太過激動導致結結巴巴的,“那個…能給我簽個名麽?”
持月時雨被綠谷出久令人出乎意料的反應給整的楞了一下,
她并未答應他的要求,只是拍了拍座下九尾讓它落到地上,好讓綠谷出久自己下去,她沒有給這少年簽名似乎讓他有些失落,但綠谷是個懂事的人,他不會做出什麽勉強人的要求更別說眼前這個是他的偶像了。
不過一瞬間,九尾就重新回到了空中,
持月時雨揮了揮手,那幾道早消失在保須市各處的身影沒用幾分鐘就重新回到了這裏,所有身影都沒發出哪怕是一點點聲響,安靜至極的淩空簇擁在九尾身邊安靜等待。
她動了動眼睛,視線落在了另一個方向,眼神似乎穿越了空間,持月時雨笑了笑,死柄木麽?讓他又一次氣急敗壞的撤走還真是對不起呢,她如此沒心沒肺的想着。
她幻化出的模樣并不嬌小反而十分高挑,與她原本世界裏成年後的自己一模一樣,她走上前拍了拍似乎有些低落的綠谷出久毛茸茸的腦袋,在他又恢複了閃亮亮的眸光裏瞬步回到了九尾的背上。
站在九尾背上的持月時雨垂眸看了看,饒有興致的眼神掃過看似已經伏誅的斯坦因身上,反而想看看他究竟還想做什麽。
下一秒,斯坦因果然掙脫了繩子向她沖了過來,她的嘴角牽起了一個冰涼的笑來,指尖無數根細線脫離而出,死死纏繞着他遍體鱗傷的身體,斯坦因的腳步停了下來,但氣勢卻在持續暴漲。
“冒牌貨,必須糾正,必須有人沐浴在鮮血中,必須有人喚醒真正的英雄!來啊!放馬過來!能夠殺死我的,只有真正的英雄!只有歐爾麥特一個人!”
下方的所有人似乎都被斯坦因震懾了,
唯有持月時雨像是沒事人一樣,嗯,搞了半天這位也是個扭曲歐廚。信念雖然可嘉,但奈何結局已定。她輕笑了一聲,到底沒按照自己的脾氣直接我行我素的捏爆那具已經殘破浴血的身軀。畢竟忏悔錄作為一個正面英雄形象的存在,可不能染上任何污點呢。
即便斯坦因一語道破了她維持的僞善假象又如何,有人會信他麽?無論她處于何種目的而出手,但作為英雄标志的存在忏悔錄的外在形象确實是不容置疑的偉光正。
何況已經失去了意識的斯坦因,已經不值得她關注,持月時雨随意的揮了揮手,一群人猶在沉默的時候,直接沒有任何停留的撕開裂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