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Chapter 44
回來的時候仍然是夜幕之下,黎明未到的時間。
持月時雨換回了自己的睡衣,十分淡定的就繼續睡覺去了,假期(并不是)反正還沒結束,她還能繼續再浪好幾天呢。她已經習慣自己現在的身份轉換了,完全不覺得有什麽需要調節的情緒。
好在接下去的時間,風平浪靜沒什麽大事情發生,
持月時雨一直待在別墅裏宅着沒出門,偶爾在群裏跟天南地北的小夥伴們扯皮聊天,由于大家混的都比較熟了,她反倒是希望找個時間把所有人都召喚過來見個面什麽的,偏偏這次她等了又等反而一直都沒等來這個機會。
直到職場體驗最後一天,她才終于迎來了這個機會。
持月時雨身穿黑色長袍戴着黑金面具幾乎随手就把敵人給拍到地上去爬都爬不起來了,連一分正視的眼神都沒給到敵人,她落在了一棟建築的樓頂,往下便是繁華城市夜景,一道炫目神秘散發着黑紅色的魔法陣在空中落下,三道身影便降臨在了她的面前。
持月時雨笑了笑,随手布置了一道結界,剛把面具拿下就直接一巴掌糊上了眼前撲上來的清瘦青年的俊秀臉蛋,一邊推搡一邊嫌棄臉,“太宰治!你夠了哦!”
“诶?不是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麽?持月小姐,多日不見你越發美麗了!”青年鳶色的瞳色裏閃着亮光,兩頰不知為何暈染着兩團紅暈,帥不到三秒鐘就破了功。
“總有一天我要被你氣死。”
持月時雨翻了個白眼,面無表情的把他的臉蛋往橫向捏起毫不留情的蹂/躏了起來。一轉頭就看見身邊那扭扭捏捏的少年眼神暖呼呼的盯着她看,她終于笑了起來,“綱吉兔,想我了麽?”
“真的還能見到,真是太好了!時雨!”
沢田綱吉其實自從她消失之後就一直很提心吊膽,在沒見到人之前總覺得有些不放心,即便一直能看到她在群裏說話他都不能放下心來。直到現在終于真的見到了人,他這才松了口氣。
“啧啧,持月小姐對綱吉君真是溫柔。”鳶色的眼睛裏漾着懶散笑意的青年太宰治發表了一下意見,他覺得自己也很有魅力呀,難道持月小姐喜歡的是軟萌少年那類型的?
“……”
槽點太多骨傲天·安茲·烏爾·恭表示不想接他的話,這家夥還能不能更不靠譜一點?真是跟他想象中的那個自殺狂魔的形象很契合,唯一一點不靠譜的是——這家夥居然這麽纖細俊秀?說好的兇殘狡猾黑手黨幹部呢?
啊,對了,那個被持月時雨當做小兔子吉祥物一樣揉着腦袋的說起來好歹也是個黑手黨首領呢,安茲默默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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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有點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腦袋,作為一個十分有禮貌的好孩子,
他立即反應過來介紹起了自己,“初次見面,我是沢田綱吉。”他那暗戳戳的小眼神本來是停留在安茲威武霸氣的外形身上的,沒成想剛轉過頭就對上了那青年的鳶色眸子,他有些腼腆,“你是太宰先生吧?”
“是的~綱吉君,請多指教啊。”
太宰治其實覺得挺神奇的,以他的眼力和平日裏在群裏不着痕跡的套話來看,沢田綱吉絕對是個跟港口黑手黨老大那個他印象中狡猾腹黑的蘿莉控大叔森鷗外完全不一樣的人。
不過那跟他有什麽關系,左右大家都是夥伴了,而且彼此身處不同的世界次元又沒有任何利益沖突以及陣營問題,他們都是因持月時雨而交彙的人,既然如此,好好相處就好了。
“嗯,請多指教,還有安茲先生也是。”
“大家都是一個陣營的,不要孤立我好吧。”持月時雨果斷的插足進去,毫不猶豫的表明自己的存在感,她笑眯眯的道,“嘛,我一直都想讓你們見個面的,以後一定還會有小夥伴繼續加入我們。”
“時雨,敵人呢?”倒是安茲作為最為年長的成年人比較穩重些。
她努了努嘴,“早被我打趴下了,那種小喽喽我吹口氣都能把他們吹飛。”話音剛落,持月時雨往下方看了看,“有我的熟人來了,把我給你們的衣服面具都戴上,我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然後她毫不猶豫的回頭瞪了一眼太宰治,“對,說的就是你,老老實實安分點。”
“嗨嗨。”唯恐天下不亂的太宰治誠懇表示自己一直都是個很安分的人。
持月時雨落到了地上,一轉身就對上了來人那雙蔚藍的眼睛,“歐爾麥特?”
“果然是永夜啊。”歐爾麥特看了看地上那些已經陷入昏迷的敵人就知道多半是永夜了,畢竟甩手掌櫃當的十分沒有壓力的職業英雄大概也只有忏悔錄了。
她點了點頭,“咳,真巧。”持月時雨想了想,“對了,你的信息我收到了,只是之前一直沒機會聯系你來着。”
歐爾麥特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沒事,你平安就好。上次你走的時候似乎身體狀況不太好。”
持月時雨卻沒立即回應他的話,反而是定定看着一臉擔憂望着自己的歐爾麥特,直到把人看的毛毛的才在他略有些不安的表情裏開口,“你…一直擔心我到現在?”
歐爾麥特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他一直都沒有忘記那天晚上的事情,會為她擔心也是很正常的吧?
“現在沒事了。”他的心倒是大得很,明明自己的身體都那樣了還來擔心她的狀況。這個性格生來就是屬于英雄這樣職業的歐爾麥特大約是真的把她當做朋友的,跟她接近他的私心目的完全不一樣。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不,從覺醒惡魔之身之後她早就不知道什麽叫做良心了,她雖然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後從沒做過什麽壞事相反還在一不停的救人,但那可不代表是她良心發現了,不過是為了達到目的而選擇蟄伏罷了。
今天看着這個一臉認真的疑惑着她為什麽要問這樣顯而易見的問題的男人的時候,她終于難得良心發現了一次,“歐爾麥特,我能治好你的身體,要試試麽?”
“诶?”
“失敗了至少也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差了。”
她歪了歪頭,又一次認真的回答了一次,持月時雨其實一直抱着‘啊在我沒挖到牆角之前我才不會把籌碼随便的丢出去’這種涼薄的想法的。
以前她并不是沒見過那種好人,像之前的那三個世界裏的三個主角,哪個不是心中充滿了正義的人呢?持月時雨所不相信的,只是他們不會把那樣一往無前的信賴和不惜一切也要保護的心情放在她這樣無法無天的人身上貫徹而已。
事實上,她所扮演的角色也從來都不是站在主角那邊的人,反倒是一直在搞事情的第三方存在。
其實現在也是一樣的,如果持月時雨一直以來表現出的是她真實的一面,眼前這個歐爾麥特又能接受麽?還能這樣坦然把她當做友人一樣擔心着麽?
不過這種問題其實也沒什麽意義才是,是她自己先選擇隐藏那一面的,又怎麽會無理取鬧的去責怪他們看不見自己的真實呢?現在會這樣問,大概也只是因為她心情好吧?不就是任性麽?她擅長啊。
“嗯,不加入忏悔錄也沒關系哦!不需要你付出什麽的,要試試看麽?”
沒想到持月時雨等了半天所等來的答案,居然是歐爾麥特表情沉重難得在持月時雨面前嚴肅了下來的表情,他這樣問着她,“如果要付出代價的人是你,那麽我拒絕。”
這個在她面前從來都面帶笑容,即便被她吐槽了也毫不在意,偶爾還會無厘頭搞笑從來都報喜不報憂的家夥除了他們第一次不太美好的見面之後第一次露出這樣認真的眼神居然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你這家夥…是笨蛋吧!”持月時雨忍不住給他了一拳頭,難得她心情好準備無私奉獻一下呢居然被這樣拒絕了!
誰知道歐爾麥特在某一方面就是特別執着,“在确定不會影響到你一絲一毫的情況下我會一直堅持。”
持月時雨深吸了口氣,“我現在說我沒事的,你信麽?”
“五年前某一次戰鬥中我的身體被敵人開了個大洞,一半的呼吸器官及整個胃部都被摘除。永夜,我不是不信你,我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能夠多活些時間我就很滿足了。”
何況在把One·for·All的能力繼承給綠谷少年之後,他已經預感到自己活不久了,所以現在冒着這種未知危險的情況強求永夜幫他又能改變什麽呢?
她隐沒在面具下的悄悄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了。”
持月時雨壓根沒把這次拒絕放在眼裏,呵,她任性起來是歐爾麥特能阻止的麽?什麽時候她下定決心要救他的話,直接把人打暈動手就好了。
“唔,順便,祝賀忏悔錄正式注冊事務所,永夜。”歐爾麥特的聲音一直都是爽朗裏透着自信的勃勃英氣,直到這一刻站在她的面前,在夜色的遮掩下才透露出一絲溫柔笑意。
無論如何,她想要幫他,歐爾麥特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了。
“咳,謝謝。”因為自己的偷懶夢想才注冊事務所的持月時雨在他認真的眼神裏有點招架不住,只能有些許別扭的應下了他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_(:з」∠)_這幾天應該都能夠隔日更噠。大家記得來看呀!另外作者君的腦洞越來越詭異了,看到後面請大家不要吐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