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第4章 4
應戚下午三點半前有課，三點十分下課後從教室直接去電影院，于是符歌先過去等待。
買好了爆米花和飲料，符歌坐在等候區，看了一會大廳裏的其他人。
今天不是周末，人不算多，但畢竟是在大學城，還是有好些情侶，成雙入對，舉止親密。
應戚珊珊來遲，他個子高，穿着深色短裝外套和工裝褲，更顯得比例很好。短發，斷眉，是略顯攻擊性的長相。
“他比較我行我素，每天在寝室打電話，時間長的時候能打好幾個小時。兩人還時不時吵架，尤其是最近……”
符歌想起與他換宿舍的人對應戚的評價。
前兩天他也是見識到了幾次，只是還沒等他感到困擾，兩人就已經分手了。
其實從那位同學的描述中也能聽得出一些端倪。
取了票，兩人排隊進場。
有一點尴尬的地方在于，當初應戚定的是情侶廳，影廳裏自然全是成對的情侶，然而看他的樣子，是直到進場了才想起來。
應戚像是有些不自在，進影廳後走到了前面，找到位置就坐了。
漆黑一片的影院唯有大屏上的光亮，除了電影的對話和背景音，還隐約能聽見情侶的私語，符歌餘光瞥見應戚煩躁的表情。
符歌了然，沒說什麽，專心看電影。
男主角裝神弄鬼吓女主角的一個場景，做得還真有些吓人。
“她這種時候會躲到我懷裏，明明沒什麽好害怕的。”應戚在旁邊嗤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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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之前抱着女友安慰時的感覺。
然而現在他只有一杯可樂，旁邊坐着的是室友，也不是女友。
應戚郁悶地喝了一口可樂。
符歌放下手裏抱着的爆米花桶，轉過頭看了應戚一眼：“伸手。”
應戚疑惑看過來。
符歌一本正經：“我手上有點黏，只要你不介意我也可以裝作害怕躲到你的懷裏。”
應戚：“……”
立刻沒了難過的心情。
他斷然拒絕：“不用了，謝謝。”
應戚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在椅子上坐得更舒服，活動了一下脖子，卻看見前面第三排，靠邊的一個背影，有些眼熟。
應戚突然站了起來。
不是要出去，只是站着。
後排很快有了隐約的抱怨聲。
“你坐下，”符歌拉了他一把，到人坐回原位才問，“怎麽了？”
應戚已經完全認出那個人是誰了。
不就是，他的“前女友”嗎，旁邊還坐着一個男的。
拳頭逐漸收緊，應戚說不上自己是什麽心情，看見的第一眼是震驚，接着回憶出很多細節，比如她近段時間來越來越敷衍，不再像以前那樣跟他有說不完的話，連語氣都不像以前。
似乎一切早有預兆，只是他自己沒有在意。
他知道他也有錯，可是對方怎麽能這樣無縫銜接。
心裏酸澀逐漸泛開，好半天，應戚才掩飾般低罵了一句：“艹，她憑什麽。”
符歌順着應戚的視線看過去，大概了解了情況。
但是，應戚的表情，在黯淡的光線中，可以看得出難過多過憤怒，讓符歌有些詫異，以他對應戚為數不多的了解，他還以為他會沖到前面去當面質問。
或許分手是應戚本人理虧？又或者應戚在這段感情裏是處于弱勢的地位？
到底是認識不久，符歌也不好細問，他将視線轉回屏幕。
電影逐漸進入高潮，影院裏完全安靜下來。
影院裏四處傳出抽紙聲。
身邊也抽出一張紙。
符歌又看過去，只見應戚冷着一張臉，在擦眼睛。
——他當然不是為電影，剛剛那幾分鐘裏，他怕是什麽都沒看進去。
符歌無奈，一手捧着爆米花桶，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靠過來一些，想安慰幾句。
可應戚似乎以為他們還停留在前一個話題，把他的腦袋按到了自己懷裏。
符歌：“……”
應戚沒說話。
他沒什麽話好說的，他知道他和女生之間已經結束了，既然說不再見面，那就沒必要再見。無論她身邊那個人跟她是什麽關系，都與他無關了。還是給彼此留一點體面。
爆米花桶剛好擋在他的眼前，是符歌舉起手遞過來的，擋住了應戚的視線，他只能看見紙盒外殼，和符歌的手腕。
“這麽感動？”符歌說，應戚一愣，被他一時腦抽按在懷裏的符歌一點也不掙紮，還在旁邊若有若無的視線中淡定道，“來，吃顆爆米花，不哭了。”
應戚終于反應過來，把人放開了。
“艹，”他扔開紙巾，沉着道，“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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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來
應（為了找回場子）：哭，再哭大聲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