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第19章 19
一根粗糙的麻繩,綁着兩只纖細的手腕,他在嘗試解開,可手指移動範圍有限,他只能去咬,于是繩子染上深色的水漬。他的唇被磨得通紅,手腕也通紅,可是白的地方又白到晃眼,包括他的臉部,頸部,和兩條光裸的,不着一物的雙腿。
他連內褲都沒穿。
姜黎這次不覺得自己是走錯寝室了。
他可能在做夢。
姜黎心想。
剛才他還在跟符歌發消息,聊他們共同參與的一個項目,聊到一半符歌突然不見了,而他回來卻看到這樣的場面。
總不能是最近太累了,他在路上睡着了吧。
要說為什麽覺得自己會做這種夢,原因在于,之前有過類似的情況。
那天帶着符歌去表弟家,到了之後符歌才澄清,他确實只是跟庚廷鬧着玩,只是借此想了解一下他每周離校是去做什麽,是出于“關心舍友”的心理。
姜黎認同了符歌的說法,倒也沒因為受騙而生氣。
由于暴雨他們只能留宿,睡前符歌拉着他聊了很久的天,他有一個項目正在開始階段,于是符歌就加入了他的團隊,這也是最近他們聯系頻繁的原因。
後來他困得實在不行,好不容易睡着,卻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
——也許是因為他對庚廷一直印象不好,而在夢裏,這種負面的印象就被放得更大。
夢中他回到了寝室的走廊上,拿出鑰匙,開門,看見了意想不到的畫面。
靠近陽臺的庚廷的位置邊上,單一色調的地磚被陽光劃分了領地,為昏暗的室內平添一抹亮色。領地中有斑駁的樹影、橫生的枝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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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個人。
一個靠坐在椅子上,另一個跪在他身前,白皙的手指正在将他的拉鏈向上拉,似乎是正好結束了某件事情。
跪着的那個人,姜黎再眼熟不過,那是符歌。
符歌的臉微紅,像是屏氣了許久,他在喘着氣,呼吸間熱氣隐約可見,飄散在空中。而他的嘴唇更紅,還有莫名的潤澤。
似是感知到了視線,符歌擡起眼來看他,姜黎得以看清符歌眼裏被欺負狠了似的,閃爍着的水光。他們隔得那麽遠,可是他卻看得那麽清晰,距離消弭,他甚至有擡手擦拭的沖動。
“怎麽不進來?”是庚廷的聲音,語調戲谑,“或者你也想試試嗎?”
他的這位舍友,嘴角翹起,笑得很是吊兒郎當。庚廷一邊用拇指攆過符歌的唇,一邊偏過頭,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進一步說道:“試試呗,他很乖。”
這個“他”指的是符歌。
接着姜黎就看見符歌順從地站起身,朝自己走來,然後蹲在了他的面前。
身後是一面等身鏡,姜黎後背貼上冰涼的鏡面,接着就感覺到,身下拉鏈被拉開,濕漉漉的舌尖,隔着布料開始舔舐他。
姜黎想推開符歌,可符歌張開嘴來含吮,熱氣吐在他的小腹,讓姜黎滞住了動作。符歌自下而上望他,漂亮的眼睛無辜地望着他,好像在說不用推開他,他是自願的。
姜黎心裏悶得慌,可是被溫暖的唇舌舔弄,他逐漸真的起了反應。
夢很快結束了,在姜黎咬牙推開符歌的時候。
他醒來發現自己不在寝室,在表弟家,還沒去想自己的夢怎麽這麽荒謬,就發現自己被八爪魚纏住了,被子也被卷走了一部分,難怪後背涼飕飕的。
符歌雙手抱着他,腦袋窩在他的懷裏,正好抵在心髒的位置。膝蓋微微屈起,和他的腿交疊着,下半身緊貼在一起。
而他夢裏的遭遇似乎影響了現實,他勃起了,頂在符歌的腰側。
姜黎想起,他其實在見到符歌的第一天,就知道他睡覺喜歡抱着東西,他有點後悔沒能給符歌找個抱枕。
他自然沒讓符歌知道他的夢的內容,相反,他很想忘掉。
但是沒辦法,通常越想忘掉的夢就越是忘不掉。
現在呢,也是夢嗎?
姜黎冷着臉,手指暗中掐了一下自己。
會疼。
宿舍內,靠近陽臺的位置,光着兩條腿的,手上還被綁着麻繩的他的舍友,看了過來。
“你還記得這種繩結怎麽解嗎?”符歌望着他,哀求似的,“幫我解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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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生病了,一種叫做“沒有留言就會咕咕”的絕症